第二百八十章 目暮十三:老弟你繼續【4k加更】(1 / 1)
「既然是中毒的話,那麼兇手應該就是接觸過飲料的人。」
藤野轉頭,看向一旁的野田夢美,詢問道:「請問野田小姐,蒲田先生的飲料是他自己買的嗎?」
「不是的!飲料其實是我買的。」
一旁,一位身著清涼的短髮女人指了指不遠處的飲料攤:「我是去那邊的飲料攤,買了四杯飲料以後,就回到座位上了。」
說著,她轉頭看向一旁同行的小胖子,詢問道:「三谷,在那之後,我就將飲料交給了你,去洗手間了,等到戲開演的時候才回來,沒錯吧?」
「那三谷先生呢?」
藤野轉向三谷,「是你把飲料交到死去的蒲田先生的手上的嗎?」
「確實是這樣」
三谷點了點頭,「不過我只是留下了自己的烏龍茶,和鴻上的冰咖啡而已,其他的都是野田分發的。」
野田夢美接話道:「沒錯,三谷把我的柳橙汁和蒲田的冰咖啡都交給了我,然後我才將冰咖啡交給的蒲田」
「就是這樣吧?」
三谷打斷道:「是你把冰咖啡從我手上拿走以後交給他的。」
「啊?!伱到底在說什麼啊?」
野田夢美見鍋往自己身上甩,頓時不樂意了,「說到底還是你把冰咖啡遞給我的吧?!」
「好了你們兩位冷靜一些。」
高木打起了圓場,「請問你們幾位和受害者蒲田先生分別都是什麼關係?」
經過高木的詢問,幾人自述自己都是這裡的畢業生,而且都是以前戲劇部的成員。
短髮女人名叫鴻上舞衣,胖子名叫三谷陽太。
剛好幾人工作的地方又在一起,所以每年都會過來帝丹高中的學園祭看節目。
由於今天來看節目的人很多,鴻上舞衣就只能一個人去買飲料,而其他人去占座。
本來,蒲田其實也是要跟著的,但是卻忽然神色慌張的跑掉了
至於原因,只能說是當時在售賣飲料的少女。
少女名叫蜷川彩子,梳著黑色的齊肩短髮,戴著無邊框的圓框眼鏡,有種憂鬱系美少女的感覺,是米花綜合醫院院長的獨生女。
「也就是說當時填飲料的你應該是認識他們的。」
藤野看向幾人,「也就是說,當時你們幾人都有機會下毒。」
「等等!」
鴻上舞衣有些慌神,「如果是我想要投毒的話,為了避免誤食,那我直接交給他就好,大可不必繞個圈子啊?」
「那你也可以給兩杯都下毒啊。」
目暮十三老實說道:「到時候你那杯不喝不就好了。」
「可是我全都喝掉了啊」
鴻上舞衣無奈道:「要是我那杯也有毒的話,估計我現在也已經死掉了。」
毛利大叔又給出了一個離譜的手法:「那也有可能是你倒進了馬桶里了啊。」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是在將飲料給了他們以後,才去的洗手間。」
鴻上舞衣不耐煩道:「等到我回來的時候,戲就已經開演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座位了。」
「我也只是把飲料分給了大家而已。」
三谷陽太點了點頭,「要說下毒的話,根本就沒有時間。」
野田夢美附和道:「我也是一樣的。」
「那你們總該打開蓋子確定一下裡面是什麼吧?」
目暮十三接著朝三谷陽太詢問道:「畢竟杯子都是一樣的,趁著這個機會下毒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當然沒有打開過,畢竟在杯子的蓋子上面,都寫有飲料的名稱。」
三谷陽太解釋了一句,野田夢美又接著說道:「而且如果是冰咖啡的話,蓋子上面可都是會附帶有蜂蜜跟奶油球的。」
「那你們也有可能提前就準備好了蜂蜜跟奶油球啊。」
毛利小五郎接著又說出了一個離譜的手法,「只要在交給他之前就掉包不就好了…」
「咳哼,毛利老哥。」
藤野打斷道:「如果是氰化鉀的話,全部融到那一杯飲料里可是會讓飲料全部變成有毒性的,喝不完蒲田先生就會蹬腿。」
「啊?原來是這樣啊。」
毛利小五郎訕訕的撓了撓後腦勺,「那兇手應該是用什麼手法毒死的蒲田先生?」
「目暮警部!」
這時,高木忽然從蒲田的兜里搜出了什麼,「我們在蒲田先生的口袋裡發現了沒有使用的蜂蜜還有奶油球。」
「唉?」
野田夢美詫異了一聲,隨後朝著身後的兩人問到:「我記得他平時喝咖啡都會加啊應該是這樣吧?」
「確實好奇怪」
三谷陽太點了點頭,「我記得他平時兩樣都會加進入才對。」
「因為杯子裡面放的不是咖啡,而是可樂。」
這時蜷川彩子語氣柔弱的說道:「其實我本來是打算著等他發現以後,就會過來找我換,順帶著就會解除我們兩個人的婚約。」
在場眾人一愣:「婚約?」
『十八歲就要成人妻了?』
藤野顯得有些詫異,心中暗自呢喃:『我記得這兩人差了得有十歲吧』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
畢竟霓虹這地方結婚年齡限制不高。
十六歲結婚,孩子都上小學了,才二十多歲的也都不在少數
又是經典三個同學一個未婚妻四選一。
「嗯。」
蜷川彩子點了點頭,垂眸低首輕聲道:「我其實是本打算著畢業以後就跟他結婚的,但是上個星期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安心,就取消了這個婚約自那以後,我去找他,他就都不願意見我了。」
「原來是這樣啊。」
這時候,鴻上舞衣忽然恍然大悟,從兜里掏出了兩個小盒子笑道:「說實話,我剛才也差一點就將奶球跟蜂蜜放到裡面去了。」
「嗯?」
工藤新一眉頭一皺。
「嗯?」
服部平次眉頭一皺。
兩人都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個鴻上舞衣有問題啊。
而藤野聞聲雙眼微眯,朝著她詢問道:「鴻上小姐,你喝冰咖啡的時候也會加這兩樣東西嗎?」
「那是當然了。」
鴻上舞衣輕笑道:「畢竟我蠻喜歡喝咖啡的,但咖啡的苦味我有些受不了」
「也就是說,你也有加那兩樣東西都習慣?」
藤野聞聲眉頭微皺,雙眼微眯,將目光投向鴻上舞衣:「而且剛剛,你是說差一點嗎?」
「是啊」
鴻上舞衣感覺被藤野盯的有些不自在,渾身壓力襲來,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故作鎮定道:「好在我及時發現了」
「我記得你說,你是在開演以後回到座位的吧?」
藤野目光依舊,周身的氣勢更勝:「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在黑暗當中,發現了自己的飲料是可樂的,這兩種飲料很像。」
頓了頓,藤野又接著說道:「而且正常人,也不會在喝飲料之前還要聞一聞自己飲料的味道,在加入的時候,肯定會下意識的認為那就是冰咖啡。」
「鴻上小姐,你之所以沒將那兩樣東西加進去,其實是在將咖啡拿回來的時候其實打開過蓋子,確認過裡面的東西吧」
說到這,他的目光直視向鴻上舞衣:「而打開的目的,則是為了將你事先準備的毒冰塊放進去。」
鴻上舞衣則是後退了兩步,小腿肚撞上了身後的凳子,瞳孔逐漸擴散,不可思議的看向藤野。
「毒冰塊?!」
在場眾人聞言一陣詫異,紛紛將目光投向藤野與鴻上舞衣。
而偽裝成黑衣騎士的工藤新一則是感覺有些沉不住氣了。
其實在鴻上舞衣露出馬腳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案件就在眼前卻裝不了逼,難受
「將冰塊挖出一部分,之後將毒藥注射進去,再將冰塊給凍上,這樣的話,一個放在水裡一段時間也不會融化的毒冰塊就製作完成了。」
藤野解釋道:「為了擺脫嫌疑,其實你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在兩杯咖啡里都放上了冰塊,而去洗手間,則是為了將裝有冰塊的容器處理掉,畢竟要攜帶毒冰塊的話,你需要容器。」
「使用塑料錢包,在裡面放有乾冰,就算是過上幾個小時,裡面的毒冰塊也不會融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去衛生間的目的,就是為了處理掉裡面的乾冰。」
說著,藤野從兜里掏出一個裝著一個熟練錢包的證物袋,遞給了目暮十三:「目暮警部,這是我之前在體育館廁所門口發現的,想要引出兇手的話,證據我剛剛找到的時候就暫時留在手上了,見諒。」
「啊沒關係。」
目暮十三接過證物袋:「老弟你繼續。」
「鴻上小姐,你在買完了咖啡以後,就在服務台將兩個毒冰塊給放進去了,處理完了容器以後,你就返回了劇場若無其事的,等待著蒲田吃下去那顆冰塊,我說的沒錯吧?」
說著,藤野瞥了一眼鴻上舞衣的外套上面的閃爍點,「如果足夠幸運的話,或許警方還能再你的身上,檢測到氰酸鉀的殘留。」
「畢竟那顆冰塊也在你的杯子裡面,你要是不想自己的飲料杯子裡被檢測出毒物,就只能將其藏起來。」
「」
短暫的沉默過後,鴻上舞衣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點失誤」
「是啊,就這一點失誤。」
藤野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看向鴻上舞衣感慨道:「要是能夠將那個包也銷毀掉,順帶著再將冰塊想辦法處理掉,或許這一起案件就無法輕易破獲了」
「沒想到名偵探居然還會指導殺人犯。」
鴻上舞衣朝著藤野調侃了一句,隨後坦然道:「沒錯,就是我殺了他至於原因,我只是忍受不了那個不配當醫生的傢伙擅自奪走患者的性命罷了。」
「我們醫院裡有一個晚期的患者,正好附和那個男人的學說」
鴻上舞衣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為了讓自己的學說成立,那傢伙就擅自用藥,將那個晚期的患者給害死了我也是前些陣子他被甩了以後,借酒消愁的時候才聽說到的。」
「這樣嗎?」
藤野抬眸看了一眼鴻上舞衣,隨後朝著目暮十三詢問道:「現在的情況,她應該算是自首吧?」
「額」
目暮十三想了想,「要是我們沒有進行抓捕的話,是算的。」
「目暮警部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去自首怎麼樣?」
藤野看向鴻上舞衣,「起碼這樣還能得到緩刑減刑的機會,十多年不到也就出來了。」
鴻上舞衣被警方帶走,連帶著小夥伴們也被帶去局子錄口供。
只留下兩個偵探一臉懵逼。
「不愧是藤野前輩!」
「藤野好厲害!」
「我感覺工藤新一更厲害點,要是他在這的話,早應該破案了。」
「算了吧,工藤那傢伙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藤野和工藤不好說啊」
圍觀的學生仔七嘴八舌著,爭論著自己學校名偵探的高低。
服部平次:俺成打醬油的了?
偽裝成黑衣騎士的工藤新一:所以這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這個傢伙」
工藤新一透過面具,打量著正在被目暮十三拍馬屁的藤野,嘴角微微一抽。
這一次,這一次的風頭又被搶了
本來他還打算著閃亮登場給藤野這老登一個驚嚇呢。
沒想到還沒等出手就被截胡了。
就在他心裡感覺有些遺憾,幽幽嘆了口氣的時候。
一道刺痛卻忽然自心臟處朝著四周炸裂開來。
「難道是,又要變小了?!」
工藤新一心頭一驚,看向不遠處灰原哀的方向:「灰原哀這傢伙不是說明明藥效應該是到明天得才對」
沒有多想,一股無力感傳來,他就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新出醫生,你怎麼了?!」
小蘭注意到了他的異樣,連忙上前查看。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工藤新一,瞥了一眼小蘭,攥緊的雙拳
然後,意識逐漸失去,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就昏厥了過去。
「你怎麼樣?!」
假扮成新出智明的貝爾摩德這時候也察覺到了異樣,從後台快步跑出。
她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工藤新一,眼神里滿是擔憂。
從剛才開始,她就知道這是工藤新一了。
換角色也是她同意的
現在忽然倒地不起了,說實話,她還是很擔心的。
畢竟是親兒子,她不疼誰疼。
「新出醫生?!」
小蘭看了一眼新出智明,顯得很是詫異,「那他是」
「他是工藤同學。」
貝爾摩德雖然很著急,但還是勉強維持著自己的偽裝,維繫著語調,摘下了黑衣騎士的面具。
「新一?!」
小蘭注視著眼前熟悉的臉龐,略微出神。
「小蘭,發生什麼事了?」
藤野這時候走了過來,灰原哀則是沉默的跟在身後。
「就在剛才,我也才察覺到異樣。」
小蘭急促的解釋道,等看到柯南以後又是一愣,回過神來才繼續道:「等我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躺倒地上了。」
「這樣嗎?讓我康康」
藤野聞言雙眼微眯,伸出手輕試了一下脈搏。
人還活著。
脈象倒是還好。
沒有喜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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