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算術題（1 / 1）

    「我們有問題！」日川鋼板有些生氣，拍著桌子說道。

    「一個小小的犯罪組織，難道還要我們這麼多國家大軍壓上去解決嗎？被民眾知道了，我自衛隊的顏面何存？」日川鋼板說道，看起來就跟這些人在逼他切腹一樣。

    在場的人大部分撇了撇嘴，日川鋼板、或者說日川鋼板後面的人的想法他們清清楚楚。

    在場的國家不缺人口大國，尤其是和日本相比，加在一起拿出來的軍隊搞不好可以和日本總人口比較一下。

    不就是擔心來了太多的人，吃喝拉撒睡給他們帶來負擔？不就是生怕來的人太多，解決了組織之後不走了？再就地成立個防衛質詢部之類的？到時候聯合國譴責也沒有什麼用。

    『呵呵，誰稀罕你那破地方。』那樣的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就算說出來，那個膽小的政府也不會取信。

    而且……其中有不少人還看了看華夏的代表，別的國家大概不會隨便伸手，但是這個國家可不好說了……就兩國關係來說，他們不去幫助黑衣組織就已經值得謝天謝地了。

    「就是說你們怕直接上人手不足，想要多上些人又想剛好卡住組織的實力對吧？」一個聲音直接說道。

    這話說的太直白，不少人皺著眉頭看向說話的人。

    水間月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一臉的囂張，伸出一隻手想要去摟身邊的佐藤美和子，結果被非常不給面子的躲開了。

    看到是他之後，有不少人都躲開了自己質疑的目光，因為這傢伙太邪門了。

    尤其是那些臥底，在看到水間月還活著之後，就已經開始質疑，水間月這個考比勒是不是就連夫人和貝爾摩德會用他帶來的毒藥來處死他都算好了。

    而且拋開這些不談，就因為在組織裡面的時候，把『動物園』、『馬戲團』、fbi和國際刑警耍成一團的一戰，就讓水間月在軍事指揮能力的威名，有資格在這裡發言。

    「你們不就是愁不知道組織的具體武力能力嗎？我可以告訴你們啊……」水間月囂張的說道。

    「不要吹牛，我們為組織效力多年，依然沒有得到信任，對於東京基地以外的地方沒有具體了解，從加入開始就一直被懷疑的你能知道什麼？」琴酒語氣森然的說道，似乎生氣了。

    「不勞你費心。」水間月一笑：「你們是不是忘了，『動物園』和『馬戲團』進攻組織的時候，我得到了考比勒情報組的使用權和通觀全局的資格？」

    「難道boss當時告訴了你組織的軍事分布？」基安蒂接口：「別忘了就算告訴了你也不一定是真的！」

    「當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告訴我了，」水間月說道：「當時我以推斷那兩個組織下一步動向需要為由，要了整個日本範圍內所有作戰情況的情報，並且得到了滿足。」

    「當時boss需要確定我的能力，這些份情報不可能是假的吧？」水間月問道。

    「但是這些有什麼用？」fbi的人陰沉的問道：「你從中能推斷出什麼來嗎？」

    因為當初fbi和國際刑警都被水間月坑了一筆，而且因為魏興湖的緣故對國際刑警手下留情了，但是相對的fbi就悽慘了很多，所以fbi看到水間月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比如赤井秀一。

    「受fbi和國際刑警兩方的影響，當時組織要求各基地只拿出十分之一的人和馬戲團動物園周旋。」水間月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至於那些情報嘛……給我找點紙筆來，多那些紙。」

    過了一會，一摞a4列印紙和一支圓珠筆被拿了上來。

    水間月略一思索，拿過紙筆開始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餵……你該不會是……」有些人猜到了水間月想要幹什麼，但是不可置信。

    水間月沒搭理他們，唰唰唰寫滿一張紙放在了旁邊，開始寫下一張。

    降谷零近水樓台拿了過來。

    十一月七日，東京……京都府……大阪府……

    果然，這是戰鬥期間，水間月得到的全國各地的戰況情報。

    「真的假的啊……」降谷零把那張紙傳了過去，每個看過的人都是同樣的疑問。

    看著水間月行雲流水的書寫，連一點回憶和思索都不需要的樣子，他們都覺得水間月在騙人，但是仔細想想似乎連編瞎話恐怕都沒有這麼流暢。

    可以基本媲美老式打字機的速度，一張張記錄從水間月手裡流出，傳到了每個人的手裡，這些都是當初考比勒情報組給他收集來的，每天都幾乎可以堆上一個手推車的情報，當然都是簡略後的版本。

    本來身為一個假考比勒，這些情報他都用不上，但是苦於角色需要，還必須全都仔細看一遍不能讓人瞧出破綻，本來都是看過就忘的東西，但是在變小之後很多東西都被清楚又輕鬆的重新浮現並記在腦海裡面，自然也包括了這些東西。

    因為看不明白水間月在做什麼，佐藤美和子有些無聊的打量這個會議室。

    那個兩個曾經被水間月稱為基娜和肯的人又見面了，那個陰沉沉的銀髮男看起來也很眼熟。

    還有那兩個fbi的朱蒂和卡邁爾，之前所謂的兒童拐賣案就和這兩個人有關。想起所謂的拐賣犯就是自己身邊這個人，佐藤美和子就想伸手去擰上一下。

    還有坐的遠一點的那個挺漂亮的女性，佐藤美和子也看她很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上見到過她，但是最令佐藤美和子疑惑的是她為什麼時不時就朝著水間月拋媚眼，而且每次水間月都剛好沒有看見她這一點也很可疑。

    「好了。」水間月撂下筆，寫好了最後一張紙。

    而無數的目光已經盯著他等著他的解答了。

    抬起頭來，水間月好像才發現之前寫好的東西被人傳看了，一輛愕然的看著那些人手裡的紙：「你們拿去幹啥？給我拿回來！」

    不是給自己眾人看的？這些人有些悻悻意，又把東西傳了回去。

    而且大家素質不錯，傳回來的一摞紙跟原來水間月寫好的順序一致。

    水間月把這些資料在桌子上一字攤開，又拿出一張紙開始繼續寫字，不過這次邊寫邊解釋了起來：「我拿到過群馬縣和靜岡縣的指揮權，所以對群馬和靜岡的人數是知道的。」

    「根據群馬和靜岡的戰局情況，就可以知曉組織成員與馬戲團、動物園的戰力區別，然後根據其他基地的戰況來反推他們的出戰人數。」

    「我參考了不止一天的戰況情報，就可以大致計算出來由各基地領導人和動物園、馬戲團對應將領指揮能力不用所構成的數據波動……」說著一些讓人似懂非懂的內容，水間月一邊嘩嘩做著計算。

    計算時間一滿五分鐘，水間月立刻停筆，又掏出來兩塊巧克力扔到嘴裡大嚼特嚼。

    眾人更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算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而且看到水間月甚至開始閉目養神之後他們更崩潰了。

    讓水間月一攪和，繼續討論的開會的心思都沒有了，一群人茫然的看著水間月閉目養神，感覺這次會議又要和前幾次一樣白開了，再耽誤幾天組織就要收拾齊整拎包跑路了。

    這傢伙不會是組織派來的拖延時間的吧？甚至有人懷疑。

    十分鐘一到，水間月睜開了眼睛，什麼也沒有說繼續拿起來寫畫起來。

    這次什麼都沒有解釋，三分鐘之後把手裡的紙張推出去：「除去東京都，一道二府四十三縣，組織一共有三十七個基地，每個基地的戰力已經在這上面詳列清楚，總人數……十七萬三千人左右，前後誤差二百人。另外對於boss的所在不清楚，boss手邊應該有精英衛隊也沒有情報。」

    眾人抽了一口氣，如果水間月所言不假，那麼擁有近二十萬人手的酒廠，已經有了恐怖到令人髮指的實力。

    而且這些只是戰鬥人員的數字，而組織裡面並不只有戰鬥人員，從之前琴酒給出來的數字就可以知道，各類人員加在一起有接近戰鬥人員一半多。

    因此打量水間月的猜疑目光也愈加多了起來。

    但是水間月不僅沒有解釋的打算，甚至還帶著佐藤美和子站起來向門口走去：「我在紙上寫了一些簡單的計算過程，能提供給你們的情報給你們了，至於你們是否採信就不管我屁事了，希望大家以後不用相見，畢竟相見可不意味著發生了什麼好事。」說完揚長而去。

    降谷零手疾拿起了水間月留下的東西，直接交給了站在旁邊的人拿去複印。

    很快複印結果拿了出來，每個人都發了一整份。

    「這些計算過程……就我個人而言……沒有看到有錯誤的地方。」斟酌了一下詞彙，公安的負責人說道，隱藏的含義其實更接近於沒有看得懂的地方，最多挑一挑乘除法有沒有計算錯誤。

    「在座有人會高等數學嗎？這些東西看起來有點像多重積分……」曾經上過大學但是很快就把知識還給了老師的水無怜奈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寂靜本身就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部分資料……和我們所知的一致。」fbi的負責人點了點幾張水間月之前寫好的過去的情報說道，另一隻手裡拿著一部像ipad的設備，估計是從剛從fbi總部調來了數月前的情報記錄。

    「和我們所有的也全部吻合。」國際刑警的負責人也在坐著一樣的事情，幾個月前的混戰這兩家是親歷者，沒有人比他們更有發言權。

    可以查驗的部分全部一致，近乎就代表著至少水間月之前拿出來的情報全都是對的。

    那麼經過了沒有人看得懂的計算之後，擺在眾人面前的數據是否有用呢？

    「我建議舉手表決吧，怎麼樣？相信這份數據的人可以舉手了。」降谷零突然說道，一邊說一邊舉起自己的手。

    公安的負責人隱蔽的瞪了一眼越俎代庖的降谷零，卻只好慢慢舉起了自己的手，雖然惱怒降谷零的活躍表現，但是在外人面前搞內訌就是讓人看笑話。

    fbi那邊基本是以赤井秀一為尊，赤井秀一一個人舉起了手就頂起了四五票。

    水無怜奈非常乾脆的舉起手，cia的人負責人看了一眼水無怜奈，又看了幾眼fbi的同僚，乾脆隨了大流……

    ……

    水間月額瀟灑維持到會議室門外就被攔住了，公安的地盤還不至於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在不想和公安引發矛盾的前提下，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只能現在隔壁的會客室等一會。

    房間裡面沒有人之後，佐藤美和子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準備提問。

    水間月手疾的捂住佐藤美和子的嘴，給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在會客室裡面翻找了起來。

    佐藤美和子立刻明白水間月是在找竊聽器，點點頭之後幫著水間月一起找。

    不知道是不是公安比較客氣，至少這件會客室裡面沒有找到看起來有可能是竊聽器的東西，然後獲得水間月的允許之後，佐藤美和子終於開口了。

    水間月打開了連珠炮的扳機。

    「剛才那屋子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啊！為什麼有那麼多外國人？你老實告訴我那些人裡面有多少罪犯？」

    「還有你在那裡寫寫畫畫的到底在幹什麼？一會唰唰唰的寫，突然又閉目養神，好嚇人啊你！」

    「為什麼你寫東西的時候他們都不打斷你？他們怕你嗎？還是因為別的事情？」

    「啊啊啊啊！這些都不重要！你先老實的告訴我，這些時間你到底在幹些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十七萬人的犯罪組織到底是幹什麼的？走私貴重酒類？」

    「好啦好啦好啦，我這就解釋，這就解釋……」水間月哭笑不得，連忙告訴佐藤美和子先停一停，再不停下她說不定會問到晚上去，不對現在已經晚上了，再耽誤耽誤就被美和子問到後半夜了。

    「你聽我說，說來話長了，大概要從去年這個時候開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