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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三章 過去的經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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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都是真的鑽石?你確定?」水間月非常嚴肅的像加藤熊信確認道。

    「那個……我並不能確定,絕對能不能的應該確定的是實驗室的分析員……」加藤熊信搞不明白狀況的來玩笑說。

    「還敢耍貧嘴!」水間月真的有點氣到了。

    不過基本上,既然鑽石是真的,那麼這個戒指就一定是真的了……不然那就變成了戒指有什麼深層作用,因此有人用真的鑽石仿照一枚戒指替換的傳奇小說了。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的話,也在東京警視廳管不到的層面上,水間月水間月的人現在只需要默認這枚戒指是真貨,然後找到殺人兇手就可以了。

    那麼為什麼戒指會帶反呢?柯南不會騙自己的,死者只要是那種很神經質的人,不會注意不到戒指帶反了,而且戒指那麼昂貴,不可能不會時常看一眼。

    水間月想起來一個可能,準確來說這個時候早該想到的……

    密室手法!

    「死亡遺言!」平地里傳來一聲鬼叫。

    水間月瞄了一眼在哪大呼小叫的森也,轉向白鳥:「那幾個人問完了嗎?」白鳥一般都是負責向相關人員了解現場情況的,所以剛才走過來不是問完了就是出現了問題,看白鳥不急不慢的表情應該是後者居多。

    「這是案件相關人員的問詢結果。」果然白鳥遞給水間月一摞報告。

    三個人裡面的女人名字叫穴吹晴榮,是死者諸口益貴的作品所刊登雜誌的編輯。

    其餘二人一個叫出島覺治,是一個專欄作家,而另一人是攝影師,叫做垂水亘。

    之所以他們和毛利小五郎在這裡,是因為今天要進行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和名推理作家諸口益貴的座談會,而這場會談會記錄在雜誌上。(讓諸口益貴名正言順休刊一刊。)因為只有兩個人的座談會打算在六點舉行,因此不想大清早出門的眾人都選擇了提前一天借住在諸口益貴的家裡。

    應該是因為聽到了柯南的話,白鳥還向他們打聽了那個戒指的事情。

    戒指是諸口益貴出道作品達到一百部之後覺得值得紀念一下,才叫人定製的巨大戒指,毛利小五郎還提到,諸口益貴曾經說過,如果不是考慮到戒指的尺寸不能太過頭,他本來打算鑲嵌一百顆鑽石的。

    而且所有人都確認了死者非常喜歡這枚珍貴的戒指,時不時就會摩旎一二,而且是那種書本上字號不一致都會看出來,然後大發雷霆的神經質。

    關於不在場證明,暫時認為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早上五點前後,這個時候毛利一家沒有起床,穴吹晴榮在整理負責的其他作家的稿子,出島覺治在修理壞掉的磁帶錄音機,而垂水亘則是在整理之前拍攝的底片。

    三個人裡面水間月最關注的是那個女編輯穴吹晴榮,因為按照常理推斷,想要讓對方沒有戒備的喝下被人給的咖啡,異性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咦?」把資料看完的水間月剛要還給白鳥,突然覺得有一件事稍稍顯得有趣。這三個人的年齡發現的相近,垂水亘和穴吹晴榮三十三歲,而出島覺治則年長一年,三十四。

    「麻煩再去問問他們之間的關係熟不熟?看起來年齡挺近的搞不好是大學同學之類的。」水間月吩咐道。

    白鳥走後,沒過多久又傳來一個方向的壞消息,分別是戒指上沒有可疑指紋,鑰匙上沒有可疑指紋已經咖啡杯上根本沒有指紋。

    這就證明了已經提出來的眾多假設之一的,把毒咖啡交給死者之後直接離開,等到死者自己把門鎖上後品嘗咖啡被毒死的手段可能性很低了。因為死者死亡之後兇手把杯子仔細的擦了一擦,所以什麼指紋都找不到。

    水間月看了一眼還在鬧騰的森也,走過去:「幹什麼呢?」

    「警部!這個一定是死亡遺言!」森也指著死者的手說道。

    水間月端詳著死者的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森也說的是帶上手心的鑰匙和顛倒的戒指的時候。

    「怎麼說?」水間月問道。

    「死者的姿勢非常古怪,所以一定是臨死之際,想要向發現屍體的人透露什麼消息才這樣的。」森也煞有介事的說道。

    「所以呢?透露什麼消息?」水間月面色不善的示意森也感覺說重點。

    「嗯……還不知道,也許是想要透露自己是自殺的,別牽扯到別人?」森也努力的想了想之後說道。

    「我覺得……你還是先把驗屍給我整明白了再說吧……」水間月有些很無奈,手下里有一個喜歡動腦子的人是好事,但是這個人是法醫,而且本職工作沒幹好就不太對勁了。

    和森也的想法不同,水間月覺得這些蹊蹺應該和密室手法有關。

    密室、鑰匙、小窗、戒指,把關鍵的東西串聯在一起,水間月想起來一個以前辦過的案子。

    那是灰原哀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視線內的那一天,死者是南洋大學的一個教授,叫做廣田正已。

    當時就是一個密室案件,而唯一的鑰匙則壓在了屋內的一個筆記本下面。

    兇手是教授的一個學生,其實當時在破案過程中並沒有偵破他的手法,而是在房間的後院中找到了一卷電話答錄機用的錄音帶,錄音帶裡面的帶子皺皺巴巴,明顯被拉扯過,在上面鑑定出來了那個學生的指紋。

    再後來的供述中,那個學生講出了自己的手法,大意上就是把錄音帶拉出來,穿過鑰匙上之後再固定成一個經不起大力拉扯的結構,再給電話答錄機裡面打電話,讓答錄機幫他把鑰匙拉了回去。

    說起來,那個案子裡面還出現了客串買保險的伏特加,以及一張含有atpx的軟盤資料後來交給魏興湖那個國際刑警分析了,水間月拷貝了一份提供給灰原哀進行解藥研究工作的參考來著。

    而把那個案子作為參考,水間月很快就想起來,三個嫌疑人中有一個人手裡有一個磁帶錄音機來著,那東西用來卷帶子的話,比答錄機還方便,至少不需要往裡面打電話。

    那麼就在從窄窗外面,用錄像帶搭建滑道把鑰匙送進去,然後收帶子走人,在水間月的腦子中構成了大致如此的作案手段,至於戒指應該是起到固定帶子的作用才被摘下來又帶回去,結果不夠謹慎就把戒指給帶反了。

    如果說有什麼證據能支持這一想法的話,戒指下邊那個被截斷的血跡應該可以和磁帶相吻合。

    至於那塊血跡到底是怎麼來的,老實工作的森也驗屍官終於給出了答案。

    在死者腮部有一條被刀片劃傷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推算時間應該距離死亡沒有多久,從位置上看應該是刮鬍子被劃傷了。


    這樣一來,死者諸口益貴早上起來為了在座談會上注意形象而急急忙忙的刮鬍子,結果不小心刮破了臉頰,急急忙忙的抹了一把又帶著戒指簡單擦一下手,確認了不再流血之後就走出了衛生間。

    然後某個人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他了,手裡還端著一杯在他的房間裡面沖好的咖啡,與恭維或祝福的話一起遞給他。

    在資料裡面提到了,諸口益貴喜歡喝咖啡的程度就好像有咖啡因依賴一樣,不管冷熱或者何種口味都來者不拒。

    喝了加料的咖啡之後,死者「啪嘰」的倒在床上,兇手從容不迫的撿起咖啡杯擦掉自己的指紋,然後帶上手套,在死者身上找出鑰匙,開始布置現場……

    既然已經找准了兇手和手法,想要找到證據對於水間月來說便開始輕車熟路起來。

    「警部,問到了,他們只是同一時間從不同大學畢業,然後進入出版社工作的朋友而已,而其實還要一個朋友,兩年前在做死者的助理的時候自殺了。」白鳥回來了。

    水間月淡淡一笑,這下子連作案動機都完備了。

    「在跑一趟,去把出島覺治叫來。」水間月如是說,這個案子現在已經可以宣布結案了,他保證。

    後面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若是順帶一提的話,就是作案動機其實是為了兩年前自殺的友人報仇,因為他之所以會『被當做』自殺其實是被諸口益貴要求試驗他剛想出來的作案手法的可行性。

    ………………

    支開所有人提前回來,水間月急匆匆的跑進辦公室,發現了自己的手機在中村雁的桌子上——他的辦公室離門口最近所以當時拍的是他的桌子。

    看起來並沒有被人動過,水間月鬆了口氣。

    走過去打算拿起手機的時候,水間月不小心踢到了凳子一下。

    水間月站定了,鬆了口氣的表情非常僵硬。

    又嘗試了幾次,每一次都會踢到凳子之後,水間月只好承認現實:不對勁。

    中村雁的凳子不會亂擺,不管是在或者不在凳子都規規矩矩的放在固定的位置,所以水間月很驚訝。

    畢竟早上拍桌子的時候絕對沒有踢到凳子或者繞開桌子之類的行為,也就是說水間月的手機……

    被挪動了。

    ……

    「哈赤——哈赤——」水間月幾乎是跑的到了一系。

    因為被挪動的電話,水間月打開之後絕望的看見一條新簡訊已經被讀過了。

    那條簡訊好像是來自貝爾摩德的,上面寫著「狙擊任務交給你指揮,原計劃不改變的

    。」的內容,如果被人看見……不,現在的問題是已經被誰看見了。

    一系和二系三系不同不是執行部門,而是類似後勤支援一樣的定位,檔案登記、歸檔、錄入,器材的調用等等全都是歸一系管,因此水間月前來,偷偷摸摸的找到一系的系長藤孔武明。

    「這不是二系的系長嗎?有什麼事嗎?」藤孔武明看起來很好客的樣子,笑著問候道。

    不過水間月感覺這傢伙的聲音裡面感覺好像帶著刺一樣,讓人不爽。

    「沒什麼大事,我先要查一下二系辦公室門口那個監控,二系今天好像丟東西了。」水間月模稜兩可的打著哈哈,心裡想著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和所有任務都扯不上關係的人。

    「我當是什麼大事呢?沒有問題,一會做一下登記隨便查。」藤孔武明非常大方地說道。

    「也不是啥大事,登記就免了吧。」水間月不太情願。

    藤孔武明好像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你想私自調查?讓我幫你調查自己的同事?」

    水間月可不敢接這個話茬,私查同事是非常犯忌諱的事情,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會鬧出很大事情的。

    「哪有那麼嚴重,只不過是丟的東西不重要甚至還不確定,哪敢這麼上綱上線的。」水間月笑呵呵的商量道:「看在這些年交情,幫我查一下而已,何況那還是我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咱倆沒啥交情。」藤孔武明立即說道:「而且那時你所在的辦公室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辦公室,所以你沒有資格隨便查看監控。」

    「通融一下,別讓我那麼丟人好嗎?出警的時候忘了鎖門丟東西了,傳出去我這個系長很難做!」水間月把胳膊搭在藤孔武明身上,試圖拉近距離。

    「沒門的事情!」藤孔武明不知道為什麼對水間月惡意滿滿,一巴掌拍開水間月的胳膊。

    「幫幫忙吧,晚上請你喝酒。」水間月還在說。

    藤孔武明想了想,比劃一個三,意思是要求請喝三次。

    「三瓶,沒問題?」水間月毫不介意的說。

    「滾,你自己去吧!」藤孔武明生氣的說道。

    「不不不我錯了,幫我這個忙你想喝黃金我都掏錢。」水間月立刻告饒道。

    好一番求饒,藤孔武明至於肯幫助水間月,把他帶到一個房間,調出他需要的畫面就離開了。

    而水間月緊盯著監控畫面,臉色逐漸開始越來越白。

    因為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情況,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進出二系辦公室的人竟然超過了十個,其中就包括了佐藤美和子!

    我死了——這個月的全勤又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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