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逃之夭夭(1 / 1)
「這不是毛利先生嗎?「水間月走了過去,招呼道。
「咦?水間小子!你也來參加這家的婚禮?「毛利大叔也非常驚訝的樣子,就好像之前沒有看到過高木和宮本由美一樣,對於水間月出現在這裡,一點沒有預料的樣子。
而柯南也得反應也稀鬆平常,只是看了一眼水間月,眼睛便緊緊的盯著桌子上的喜糖,十足的孩子氣。
顯然對面坐著一個可疑人物,這翁婿二人也謹慎了起來。
唯獨沒有謹慎心思的小蘭,因為眼睛在柯南和爸爸兩人身上流轉,也沒有露出異樣。
「對啊,我和新郎有好些交情,這不是來給他當伴郎了嗎?「水間月一屁股坐在蘭德爾身邊的位置上,整理身上禮服的領子。
「還真是巧了,我被新娘的益戶家委託過一些事件,所以作為女方賓客被邀請來。「毛利大叔說道。
蘭德爾心裡暗暗叫苦,這兩人一個是男方家屬一個是女方家屬,如果問到了自己,自己就不好糊弄過去了。只好一副四處望風景的樣子,避免和這兩伙人交流。
「鄙姓水間,這位朋友是?「然而水間月就是衝著他來的,直接詢問道,畢竟招呼賓客本來就是伴郎的分內事。
「我叫蘭德爾。「蘭德爾簡單的說道,故意不說清楚自己是哪一邊的客人。
「蘭德爾先生,是……英國人?「水間月也不刨根問底,而是試探的繼續問到。
「嗯,我是英國血統,不過現在是美籍。「蘭德說道。
「美籍啊,來日本……旅遊?「水間月若無其事的問道,一邊輕輕的摁了摁耳朵。
蘭德爾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水間月沉默了一會。
直到水間月又一次的摸了摸耳朵,蘭德爾突然問道:「這位水間先生,是警察吧?「
「哇!「還沒等水間月否認,小蘭的一聲驚呼直接替他承認了。
「怎麼看出來的?「水間月只好裝作單純是驚奇的樣子問道:「我的工作確實警察,當然今天只是來參加朋友的婚禮,不是來抓捕犯人的。「
「大家都是同行,隱瞞不住的。「蘭德爾輕鬆的笑了笑,終於感覺到掌握了節奏:「你手上的槍繭就不多說了,在你走過來之前你就藏在走廊那邊觀察過我吧?我也知道我的模樣看起來會讓人擔心。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的同事看起來很擔心你。「一邊說,蘭德爾指了指走廊的方向。
水間月回頭看去,發現加藤熊信還有高橋實一起,正緊張兮兮的看著這邊,看到水間月看了過來,差點就直接沖了出來。
雖然心裡罵著這兩個傢伙坑隊友,但是他們也是擔心對面的壯漢暴起的話自己吃虧,水間月只好把注意力都收回來,繼續和蘭德爾問道。
「你說你是同行?國際刑警嗎?「水間月看了一眼蘭德爾的手,上面厚厚的槍繭不僅代表了這個人是高手,而且精通使用不止一類槍支。
「我可不是那幫閒著沒事幹的懶貨,工作聽起來也沒有那麼高大上。「蘭德爾說道:「我是紐約nypd所屬esu的18警佐,小官一個,來日本只是旅遊,話說你的那邊耳朵里塞的是耳機吧?「
「被你看見了。「水間月聳肩,他一直單側身體對著蘭德爾,而另一邊的耳朵里塞著一個對講耳機,這就是水間月偶爾揉耳朵的原因:「我的同事告訴我,門口的請柬沒有看到你的名字。「事實上,站在門口負責核對請柬的服務生,正是由警員冒充的。
對於蘭德爾的身份,水間月充滿的疑惑,他的職位翻譯成人話,就是紐約警察局,緊急勤務組第十八小隊的警佐,也就是巡查部長。換到東京警視廳,就是機動隊的小隊長的意思。
但是感受著蘭德爾身上彪悍的氣息,水間月一萬個不相信,這樣的凶人在紐約只能做一個巡查部長。
而且紐約的緊急勤務組,竟然有十八個怎麼多嗎?這一點水間月也很好奇。
「好吧,講實話,其實我就是突發奇想想要來蹭飯的,所以就把門口的服務生繞開了,看樣子這裡有大事發生?路過你們對我趕到困擾的話,那我還是趕緊離開吧。「蘭德爾說道。
「如果你又要任性離開我們才是真的困擾呢。「水間月苦笑一聲,自信滿滿的自以為布下了天羅地網,結果天降一個來路不明的大神恣意的殺了個七進七出,直接把臉摁在地上摩擦,這種事可實在是很難受,「要是蘭德爾先生可以什麼都不做的安靜坐在這裡等到事件結束,不讓大家都難做的話,我想說服婚宴主人請您大吃一頓還是沒問題的。「水間月商量道。
「沒問題。「蘭德爾非常豪爽的答應道。
經過了蘭德爾的事情,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等到水間月歸位婚禮直接開始。
高木和由美已經恢復原裝混入了賓客之中,而台子上除了新郎新娘以外,只有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還有充當司儀的警官,二系的另一位主任山縣公望。
山縣公望站在最前面,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在兩側站在後面,三個人無形中成了一個三角形把新郎和新娘保護在裡面,至少山縣公望是這麼以為的。
於是下面的賓客們,就見到了最不敬業的司儀和一對伴郎伴娘。
司儀的臉好像僵住了,笑的特別僵硬,念得稿子也非常無趣,全都是老生常談無半點新意。
司儀已經過分了,但是和伴郎伴娘一比,果然還是伴郎伴娘更過分。
只有剛開始的時候還能保持微笑,婚禮開始沒多久,兩個人就先後忘了微笑的事,紛紛板起了臉,好像隨時都要上戰場一樣。
男方沒有什麼家屬,或者說男方家屬都是由警官們扮演的老同學,舊同事什麼的,但是女方家屬就不樂意了。
益戶家可是大家族,講究著排面,這不,益戶麗的叔叔,益戶淺軍就不樂意了。
「小麗這是去哪裡找的這麼蹩腳的司儀?這讓益戶家怎麼見人?「
「該不會是男方家裡窮酸,不舍的花錢吧?「益戶麗的嬸嬸刻薄的說。
「婚禮是孩子們的,就叫孩子們自已去玩吧。「益戶麗的父親益戶長軍笑呵呵的說道:「我聽小麗說過,伴郎伴娘還有司儀,都是她們小兩口的朋友,她們就是把婚禮當玩了。「
他可是知道狀況的,當然給他們說好話了。
「這朋友是真的不夠意思吧,把臉板成這個樣子,小麗結婚他們不高興是吧?「嬸嬸依然不依不饒。
「哈哈,也許是他們緊張了吧。「益戶長軍說著,只是他表面笑呵呵的,心裡也在擔心女兒的安全。
至於平正輝,他商海浮沉多年哪裡看不出來他安的是什麼心思,不過一個想要投機倒把的小毛頭,益戶長軍有自信讓他翻不出什麼浪花,現在不揭穿只不過是想要讓自己的女兒經過這個人之後能夠成長而已。
這個時候,新郎新娘上前一步致辭,這個時候水間月三人不會跟上,拉開了一段距離。
山縣公望緊張的看著新郎新娘,隨時防備著意外發生。
而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則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佐藤美和子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正在高談闊論的平正輝。
水間月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正巧這個時候,平正輝說完話之後,把話筒遞給益戶麗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細節。
前面說過,和歹徒搏鬥之後,平正輝的左手手腕和拇指受傷,經過兩周的時間剛剛勉強提前拆掉石膏,綁上了繃帶藏在手套下。
理論上現在他的左手拇指是不能動的,然而當他把話筒交給益戶麗的時候,非常自然的先把話題交到左手,然後用左手遞給益戶麗。就在這一刻,水間月看到平正輝的拇指扣住了話筒。
原本只是覺得平正輝有問題的水間月,看著這一幕終於徹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重新面相佐藤美和子,水間月伸出雙手隱蔽的比劃幾個手勢,這是警視廳約定的「暗號。「
關注點一直在水間月身上的毛利大叔眉頭一跳,雖然很多年沒有用過這個暗號,但是還能看懂,水間小子這是要……
佐藤美和子也吃了一驚,打手勢詢問水間月確定要這麼做嗎。
水間月直接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因為雖然令人驚訝那卻是最好的機會。
婚禮接近尾聲,現在就差最後一個走形式了,伴郎領著「羞澀「的新郎,伴娘領著「羞澀「的新娘,等到新郎新娘牽手成功之後,伴郎伴娘還有司儀就可以退下了,把舞台留給新郎新娘之後,婚宴就可以上菜開吃了。
就在兩人牽著伴郎伴娘,一步一步從舞台兩邊走向中央的過程中,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擠眉弄眼的,確認行動的倒計時。
三
二
一
佐藤美和子突然往後一跳,順帶扯著錯愕的益戶麗一起往後走。
而水間月緊緊攥住平正輝的右手,反剪關節施展擒拿。
突發驚變平正輝很快反應過來,左手突然捏成虎爪,從背後襲向水間月的胸膛。
不過水間月早有準備,一腳踹在平正輝的腿彎上,這樣平正輝的虎爪落了空,被水間月的另一隻手一起攥住,咔嚓咔嚓,就帶上了今年最新款的潮流手銬。
「這是什麼意思!「益戶家那個益戶淺軍拍桌子站了起來,氣憤的看著突然毀了益戶家婚禮的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
佐藤美和子也在看著水間月等他解釋,她完全是按照水間月的指示才在這個時候行動。
「這個問題問我還不如直接問問平正輝先生吧,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其實那位連續作案的兇徒並非兩周前潛入益戶小姐家的那個歹徒,而就是閣下吧?」水間月問道。
「警官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平正輝想要辯解。
「這種事把你的紗布拆下來,檢查一下指紋就知道了吧?你確定要狡辯嗎?」水間月就差直接在臉上寫鐵證如山四個大字了。
「難道說?」佐藤美和子驚訝的問道,水間月點了出來之後,她很容易就想明白了關鍵。
「在現場遺落的兇器菜刀上檢驗到的指紋,不是歹徒留下的,而是和歹徒搏鬥的平正輝留下的。」水間月開始了講解模式,益戶家不能輕易得罪,所以必須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從警察處得知了自己的指紋已經暴露之後,平正輝假裝受了傷,一方面隱藏指紋,另一方面博取益戶小姐的好感的……」
「……在倉庫區發現的屍體就是真正的兩周前那位歹徒,平正輝故意,修改了電腦裡面的婚禮賓客名單,並且把婚禮的日期提前一天,騙來了歹徒之後,在倉庫區殺死了對方……」
「警官先生。」平正輝突然打斷道:「別的無所謂了,我能不能問問您是怎麼看穿我的行動的?」平正輝自問隱藏的很好,不明白水間月是怎麼知道他的身手的。
「當然是確認了你就是那個兇徒的時了。」水間月笑道:「你能躲開巡邏的警察,能避開攝像頭,讓我們一直沒有抓住你的尾巴,為什麼還會在某些地方留下你的指紋?顯然不是你不知道帶手套,而是你有功夫在手上,帶上手套就發揮不出來了。」
「所以你就防著我的手了?」平正輝不可置信的說。
「當然不止。」水間月繼續說道:「之前的六起案件,其實你是把死者們掐死之後才割開喉嚨的吧?一把大火毀屍滅跡就是為了避免被人注意到死者頸部被掐的青黑。」
「你們在說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抓正輝……」這個時候,益戶麗才反應了過來,一臉驚慌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益戶小姐,其實這個人就是危險的連環殺人案兇手。」佐藤美和子急忙解釋道:「我想他會和你相識結婚,恐怕也是這個人想要謀奪你的家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