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黑衣車隊(1 / 1)
葉鐘鳴心中是驚訝的。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因為前世養成對危險的敏銳感知,還有服用腦蟲後精力大漲帶來的無形精觸手,都讓他對敵意或者攻擊有著準確的預感。
可是這一次攻擊,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
雙腳在地面被這股熱力擊穿的前一刻輕輕一點,身體就斜著飛了出去,在地面被炸開的瞬間,貼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同時手裡現出一把同質強化過的手槍,槍口斜對著地面上的大洞。
啊!啊!
慘叫從下面傳來,有男有女。
「東哥!」
「還不快鬆口,你m的!」
「別拉!疼!」
「尼瑪的,我打死你!」
「夏姐不要這樣!」
「燒死她,燒死她!」
一些混亂的言語從下面一樓的房間裡傳來,讓葉鐘鳴皺起了眉頭。
好像,是一場意外?
葉鐘鳴聽了幾句,下面正在發生某些事情,自己好像是受了無妄之災。
悄然走到大洞旁邊,順著洞口看了下去,葉鐘鳴就見數個光著身子的男女圍在一張被血和某些液體弄髒的床上,那裡一個健碩的男人站在上面,而一個女人正半趴在他的雙腿之間,嘴裡咬著……
讓葉鐘鳴有些動容的是,此刻這個女人的半邊臉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連這一側的肩頭也一樣,一股烤肉的香氣彌散在房間裡,和男歡女愛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卻讓人聞起來隱隱嘔。
女人雙手緊緊扣住了男人的雙腿,嘴巴在用力,可是因為半張臉都被嚴重燒傷,她的顎骨和咬肌都已經遭到了破壞。以至於她無論如何用力,也沒有把身為進化者和職業者的這個男人那裡咬斷。
只是她一直在努力著,被燒沒的眼皮之下,是帶著無比仇恨和憎惡的目光,讓上面看著的葉鐘鳴都為之震動。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在乎生死了。
這樣的人。哪怕是個普通人,都是可怕的。
「只要你張開嘴,我放你一條生路。」
被咬著關鍵部位的男人疼的渾身發抖,可是卻不敢做出什麼動,生怕發生意外,讓他自己做不成男人。
葉鐘鳴目光集中在這個男人的手掌上,上面正燃著火焰,對著女人有些躍躍欲試,卻又擔心傷到自己。
「夏姐。你別這樣,嗚……」一邊一個女人露著白花花的身體,盡力地去拉這個豁出性命的女人,卻被一個男人一腳踢飛了出去,普通人的體質在進化者的攻擊之下,立刻塌了一片肋骨,撞到牆上口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眼中的采漸漸消失。一些液體從嘴裡流出,象是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告別。
「鬆開。要不我打爆你的頭!」
另外一個男人穿上了內褲,拿著一把槍指著所有人都在關注著的女人,惡狠狠地就要開槍。
「滾,你給我滾,你想我成太監嗎!」
站著的男人對著手下揮舞著火焰之手,大喊大叫。他真的怕手下衝動之下開了槍,讓這女人臨死之前給自己來一下狠的。
這件事情發生的很快,到現在也就不到半分鐘,這個男人逐漸冷靜了下來,喘著粗氣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鬆開,我給你一瓶進化藥劑,今天就當什麼都發生過。要麼,我去把你們那幫女人都宰掉,正好,我還想知道你們進化的秘密,我把你們那棟別墅全部拆掉,地下室也拆掉,就不信找不出來你們的秘密,別逼我啊!別逼我!」
男人也發了狠,殺心漸濃。
葉鐘鳴一直都在安靜的看著。其實他知道,之所以造成現在的這種情況,只是因為末世初期,人們剛剛成為進化者,經驗、技巧、心理,還保有和平時期的習慣,如果是一個在末世生存了兩三年的人,有一百種方法瞬殺這個女人而保證自己不受到傷害……直到,他聽見了地下室三個字。
砰!
槍聲響起,子彈被同質強化過的灰色級別手槍擊發,帶著高速旋轉印進了那隻燃著火焰的手掌,巨大的威力讓男子愣在那裡,紅色的液體和骨頭碎片濺射去了四周,灑在了周圍那些男人的身上,也灑在了那個女人被燒得不像樣子的臉上。
屋子裡的時間出現了短暫的凝滯。
肖東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打爆掉的手掌,幾秒鐘後才發出痛徹心扉的絕望哀嚎。
葉鐘鳴輕飄飄地落了下來,手裡的槍在這個過程中開了兩次,兩個男人被直接爆頭。
一個男人是職業者,耳朵在發現葉鐘鳴的時候就開始變大,另一個人則下意識地去了摸了腰間的槍。
對於威脅,葉鐘鳴的原則一向是儘量扼殺在萌芽之中。
咣當,別墅的門被撞開,數個男人衝到了房間裡,看到這種情況有的發愣,有的則就要發動攻擊。
可是面對葉鐘鳴,這些人除了被收割性命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結局。
還活著的都怕了,紛紛後退,身體貼在了牆上不敢亂動,生怕引起這個從天而降男人的殺意。
「面牆、蹲下、抱頭。」
葉鐘鳴隨意一指,這些人立刻老老實實地照做,屋子裡數具屍體告訴他們,不照做,就是死。
走到依然咬著肖東某部位的女人身邊,伸手在下巴上捏了一下,這個被毀容的女人就軟到在地,頭臉上滿是被濺到的鮮血腦漿碎肉,看上去異常恐怖。
「夏姐!」
一個女人先是驚恐地看了葉鐘鳴一眼,然後湊了過來,扶起了至少在視覺上猙獰可怖的女人,眼淚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屋子裡的四個女人,一個在葉鐘鳴沒有來之前就被這幫男人蹂躪致死,一個在出事的時候被殺,剩下的。只有這兩個。
「告訴我,你說的地下室在哪?」
葉鐘鳴的槍口指著肖東的頭,冷聲問道。
肖東還在為了自己失去的手而陷入巨大的混亂中,聽到這句話,只是愣然地看了看葉鐘鳴。
手指微動,葉鐘鳴下一刻就要扣動扳機。
「等一下……」
那個毀了容貌的女人掙扎著坐起。身無寸縷之下,卻帶著一股沖天的戾氣。
「我告訴你……不過,他……要給我!」
「夏姐!」魯顏驚叫了一聲,地下室是這些女人唯一的資本,也是生存下去的唯一依仗,她難以想像被人知道後,這些姐妹的下場。
「求你……只要把他給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夏白的聲音很平靜,甚至都沒有被半張臉和肩頭被燒毀的痛苦影響到。更沒有試圖去遮掩她的身體,她跪在了葉鐘鳴的面前,哀求著。葉鐘鳴卻從她那隻沒有了眼皮的眼球里,看見了滔天的恨意。
掃了一眼這個女人身上那些因為某些變態行為留下的痕跡,葉鐘鳴有些理解這個女人的選擇。
這是一種被點燃的仇恨,要麼帶著仇恨死不瞑目,要麼報了仇恨,管它天毀地滅!
這個女人選擇了後者。
葉鐘鳴抽出了一把匕首扔給了這個女人。
夏白撿起。半舉著,幾乎是爬到了肖東的身體前。直接朝著剛才的某個部位刺了下去。
肖東本能地想要把這個女人扇飛,迎接他的是另一顆子彈。
肖東另外一隻手也被打沒了。
噗!噗!噗!……
利器刺入**的聲音在屋子裡有節奏地響著,除了葉鐘鳴以外,凡是看到了這一幕的人,都臉色發白,嘴唇顫抖。
這是一種怎樣的仇恨啊!才能讓一個女人。沒有歇斯底里地瘋狂,沒有發泄似的咒罵哭喊,只是帶著一種平靜的面容,一刀,接著一刀地刺入男人的身體。
鮮血流下。澆了女人全身都是,她卻笑著,雖然那毀掉的面容因為這個笑容看起來異常詭異。
她仿佛在享受著仇人鮮血的溫度和味道。
肖東終於站不住了,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變成了和這個剛才他肆意蹂躪的女人面對面。
他想反抗,卻沒有一絲力氣,眼珠只是隨著那把匕首,刺入,拔出……
門口出現了一群女人的身影,其中還有一些男人也趕了過來,只是明顯和這些女人不是一路的,雙方涇渭分明,看著葉鐘鳴的目光也躲躲閃閃。
夏白仰著頭,看著呼吸越來越微弱的肖東,竟然探過了頭,吻在了這個男人的眼睛上!
門口的女人們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接著,她們就看到剛剛仿佛在親吻戀人一樣的夏白,把肖東的眼球咬了下來,在嘴裡咀嚼著,咀嚼著,從被燒掉的腮部,甚至看得見爆出的眼房水。
「真的很好吃……」
這個仿佛已經瘋掉的女人生生把眼球咽了下去,引起了房門口那幫女人的陣陣驚呼。
匕首抬了起來,緩緩地推進了肖東另外的一隻眼睛當中,隨著匕首刺入了大腦,肖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容姐,我答應他說出地下室的秘密了。」
夏白看著肖東破布一樣的屍體,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傑。
容姐的臉部肌肉抽動著,片刻後,仿佛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屋子,她看見了兩個姐妹一片狼藉的屍體和夏白的慘狀之後,死死咬著嘴唇,一絲鮮血淌了下來,又被迅速擦掉。
「我可以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但我有條件。」
葉鐘鳴癟癟嘴:「我不覺得你有什麼和我講條件的資格。」
「我們不怕死!」
容姐突然有經質地吼著,指著地上的屍體和夏白道:「你看到了,這就是下場,是她們的,也是我們未來的,死亡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解脫。我不認識你,但我應該有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但我有條件,否則你把我們都殺了吧,總好過這樣苟活著!」
葉鐘鳴掃了一眼這些女人,一個個蓬頭垢面,身上帶著難聞的異味,目光中除了剛剛進來時還有些震動,現在已經恢復了平日的麻木。
這是一群只是依靠本能生活的女人,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命運的最後審判。
葉鐘鳴前世見過太多這樣的人,對她們來說,死亡有的時候確實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們是你們的了。」葉鐘鳴指了指這些男人,「可如果你們知道的不是我想要的,你們所有人,馬上就會和這些男人在地獄相會。」
鮮血和哀嚎,在房間裡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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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我對你還有什麼價值。」
血人一樣的夏白靠在走廊的牆上,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把她單獨從屋子裡抱出來,她的目光透過房門,看著裡面全部變成了惡魔的姐妹,眼中有著感同身受的快感。
「剛才你不是說,什麼都願意做嗎?」
葉鐘鳴看著這個女人,臉上帶著饒有興趣的笑容。
夏白終於把目光收回,落在了這個比她要小上幾歲的男人身上。
「呵,我除了能陪你上床外,我想不到我還有什麼用,不過我現在的樣子,應該也不符合你的胃口吧。而且,我好像要死了。」
葉鐘鳴點點頭:「的確不符合,也的確要死了。」
「明天,最遲後天,這裡就會變成我的地盤,我需要一個完全服從我的人,需要一個為我干髒活累活的人,需要一個渾身粘滿反抗我之人鮮血的人,需要一個站在黑暗中,給未來我的敵人們威懾的人……需要一個,把靈魂賣給我的人。」
「有我在,你不會死,但,你願意做這個人嗎?」
夏白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這個年輕人,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面前被打開。
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了末世開始後的一幕幕,背叛,侵犯,肆虐,變態,殘暴……
夏白咳了一聲,一股鮮血吐了出來,她撐住地面,身體緩緩地直了起來,接著,跪在了葉鐘鳴的面前。
「呵呵,很像惡魔的召喚啊,不過……我喜歡。」夏白緩緩舉起了一隻手,「你需要是一條狗吧,好,我做。」
很多年後,被認為是最忠於葉鐘鳴的人之一夏白,第一次跪在了她一生追隨的男人面前。
很多年後,她被倖存者們稱為,夏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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