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這點要求確實該好好滿足他!(1 / 1)
「白姨!」
聽到這個名字,鄭淵心中就是一跳,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出現。
這麼多年來,白櫻櫻可從來沒有在大半夜來訪皇宮,這一點就連他母后在世時也是一樣。
不過他覺得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於是便按捺住疑惑,對林公公點了點頭,示意其把人帶來。
老實講,鄭淵離開京都這麼多天,還是蠻想念白姨,打算這兩天去一趟皇業庵,卻沒想到佳人不喚自來,也省得他跑一趟了。
嘎吱,房門開啟。
一名身姿高挑,膚白如雪的美婦人冷著臉走了進來。
「白姨,您怎麼知道朕出關了啊!」鄭淵揚起笑容,熱情地迎了上去。
可走到一半,他忽然感覺到不對勁,腳步立即卻是一頓。
因為面前女子的臉上不但沒有笑容,反而滿臉嚴肅地看著他。
「陛下,您這段時間都去哪裡快活了?」白櫻櫻紅潤的朱唇微微開闔,語氣卻是無比的冰冷。
「額,快活白姨此話何意?朕不都一直是在閉關嗎?」一滴冷汗從臉頰滑落,鄭淵莫名地感覺壓力很大。
白姨說話的語氣,簡直跟他母后一模一樣!
連帶著一些不好的記憶,也開始陸續浮現在腦海中
「閉關?呵呵」白櫻櫻皮笑肉不笑,冷哼一聲:「看來陛下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白姨,您這是怎麼了,朕好不容易出關一趟,別一見面就給臉色啊」鄭淵熱切地走上前去,隨後抓起婦人的手,說道:「白姨,您坐下歇歇,千萬別累著了!」
白櫻櫻卻是不吃這一套,她反手推開鄭淵,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厲聲說道:「臭小子,別嬉皮笑臉的,快給老娘從實招來!」
「哎呦白姨快放手,我招!我招還不行嘛!」鄭淵吃痛之下,連連求饒。
白姨不愧是母后多年的姐妹,這熟悉的手法,簡直與母后當年如出一轍,直擊他的命門要害。
同時他也明白,白姨一定是通過某種方式,得知了他這段時間不在京都,而是外出去了
「快說!」白櫻櫻見其服軟,這才肯鬆手,不過臉上的寒霜始終沒有消退半點。
「白姨,其實朕去天華各地遊玩了一圈」鄭淵揉了揉耳邊,嘴裡嘟囔道。
「你還不說實話!」白櫻櫻美眸圓睜,滿臉的煞氣,眼眸中似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朕都已經說了實話了,白姨咋還不信呢?」鄭淵面色正常,心裡卻有些心虛。
他可不敢把這段時間的經歷說出來,不然的話又要被教訓一頓,自己是被白姨從小看著長大的,在她面前還真沒什麼底氣可言。
反正事情也過去了,再說出來反而有些危言聳聽
「陛下要是還認我這個白姨,就最好別再犟嘴!」隨著急促的呼吸,白櫻櫻飽滿的胸脯起伏不停,似乎極為生氣。
「白姨,小子真的說實話了啊!」鄭淵顯得極為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你」
白櫻櫻語塞當場,氣結的渾身發抖,但她又拿鄭淵沒什麼辦法,只好恨恨道:「好好,陛下既然不肯認我這個小姨,那我們以後就一刀兩斷,永世都別再相見了!」
說著,這位素衣美婦人便負氣的轉身,向門外走去。
「白姨,白姨,您別生氣啊!」鄭淵還是頭一次見白姨發這麼大火。
自知闖禍的他連忙上去抱住了白櫻櫻,不讓她再向外走去。
哪知道白櫻櫻身上浮現出一道純白色的氣浪,直接將其震的後退幾步。
而白櫻櫻的手也已經放在門上,準備推門離去。
「白姨白姨!您別走,我說,我老實說就是了!」
直到此刻,明白白姨生氣的鄭淵,已經開始慌了。
他本以為白姨只是做做樣子,可剛才那一下卻是震的他手臂發麻,渾身酸痛,甚至在短時間都不能正常活動。
要知道,現在他可是吐霞境巔峰的存在,白櫻櫻能輕而易舉地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可想而知,二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那你可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明白了!」
聽到鄭淵妥協,白櫻櫻的腳步停了下來,冷著臉轉身說道。
「是是,白姨您坐下來,聽小子慢慢說!」鄭淵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臂,然後走上前,重新扶著白櫻櫻坐下。
為了表示誠心,他甚至還主動端起茶,遞了上去。
見他如此表現,白櫻櫻臉色也有所緩和,接過端來的茶,象徵性地喝了一口。
「白姨,其實前段日子,朕出了國境,去了太玄海」
鄭淵微微一嘆,講述起了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
不過他沒有說明自己龍傲天的身份,只是用其他身份代替,而去太玄海參加比試,力壓眾敵的事,也變成了技不如人,中途淘汰的結果。
直到後面他講述到那片莫名出現的漆黑空間,以及那顆巨眼時,白櫻櫻才愕然色變。
「那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白櫻櫻急切問道。
「是一道皇家世代傳承的秘術,才讓朕躲過一劫」鄭淵想了想,便換了個方式回答。
「秘術上蒼保佑!」白櫻櫻一愣,隨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回答她自然是相信的。
天華皇室一脈傳承了幾千年,類似的秘術絕對不少,相對的,修煉成的門檻極高,也會有相應的代價!
而鄭淵能煉成此法,也側面說明其悟性、天資極高,否則不可能從那等存在手上逃脫!
雖然很好奇是何等術法,但她身為外人,對於這等絕世秘術也不好刨根問底,只能略過。
「這個秘術使用過後,朕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直到一對老夫婦發現了」
接下來的時間,鄭淵將他在大炎的經歷一一述說。
當然,其中還是省略了在大炎皇都在眾多佳人身邊遊走的情節。
不過這也難免有經歷的空缺,所以鄭淵就臨時編了些比較驚險的情節,說給白櫻櫻聽。
白櫻櫻不疑有他,是聽得身臨其境,神色從一開始的從容,變得緊張不已。
鄭淵滔滔不絕地講著,直到林公公找到他,來了個金蟬脫殼,離開了大炎皇都這處龍潭虎穴,回到了天門關後,才停了下來。
「真是娘娘保佑!」
故事的最後,白櫻櫻虔誠地向皇業庵方向一拜,似乎在感謝妤姷娘娘的神威庇護。
「白姨,為了不讓你們擔心,所以朕才隱瞞了此事,卻也沒想到這一次外出會遇到這種大難」鄭淵嘆息一聲:「您也別怨朕剛才故意隱瞞不說。」
白櫻櫻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嬌美的面容上滿是傷感:「小淵子,在這世上,白姨可就你這麼一個可以牽掛的人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白姨也不會苟活於世的」
「白姨,你可別說這些話,朕不是有驚無險的回來了嘛!」鄭淵心中也是愧疚不已。
他拿出手帕,溫柔地擦拭著美婦人布滿淚水的臉頰。
「以後可別這麼任性了!」
白櫻櫻哽咽的語氣有所緩和,無奈道:「堂堂天華少帝,居然來什麼微服私訪的那一套,還參加什麼比武大會,半路還輸了比試說出去豈不是成了人家的笑柄!」
「所以朕才要微服私訪嘛!」鄭淵訕訕一笑,隨後做了個鬼臉。
「你」白櫻櫻被這一幕逗得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姨,朕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這麼冒險行事了!」鄭淵抓著美婦人的手,鄭重說道。
「少年衝動是常有的事,但你是天子,天華數十府道可都扛在你的肩上,為了祖宗的江山,可不能意氣行事!」白櫻櫻語重心長道。
「明白明白!」鄭淵如小雞啄米,一直點頭。
「還有,你都已經有了三個即將過門的妃子,還自降身價,去摻和太玄海的事作甚?」白櫻櫻無奈道:「難不成那龍女敖媗還能比幽蝶、妗姒、花姻三人更加貌美,更加賢惠?」
「這」
一聽到敖媗這個名字,鄭淵心裡就不禁湧起一陣失落。
是啊,自己身邊都已經有了這麼多女人,都已經應付不過來的地步了,還去招惹敖媗幹什麼
這種行為簡直太過不智!
罷了罷了!
大不了,就當是做了一場香艷美好的春夢
「白姨教訓的是,朕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此類錯誤!」鄭淵嚴聲說道。
「能聽進去就好!」說著,白櫻櫻打了個哈欠,慵懶地伸了個腰。
那美妙的曲線,豐滿的弧度,挺拔的峰巒,讓旁邊少年看的眼睛發直。
「白姨你今晚」
鄭淵還想說什麼,卻被白櫻櫻打斷。
「今晚白姨還有事,就先不打擾陛下休息了,告辭!」白櫻櫻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施了一禮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唉」鄭淵滿臉失望,心知白姨去意已決,懸在半空的手也逐漸落下。
這個時辰有些尷尬。
由於他起的很晚,所以現在精神是異常的飽滿。
即便是躺回床上,一時半會也睡不著,還不如把精力花在該用的地方。
至於與月嬋月溪行那歡愛之事由於昨天太過激烈,導致他現在還處在賢者時間,所以暫時沒這個心思。
思量再三,他便拿起一旁為數不多的條文,開始批閱。
燭火搖曳,夜色逐漸變得愈發深沉。
鄭淵足足用了兩個時辰,才把剩餘的事務做完。
在此期間,月嬋月溪分別送來的晚膳。
由於二女精神比較萎靡,接連打著哈欠,鄭淵就讓她們先回去休息,只留林公公一人在門外候著。
「嗯,再找點別的事吧」
或許是長時間沒幹活,一碰這些東西,鄭淵的精神變得異常的亢奮,完全沒有任何睡意。
左思右想下,他突然記起自己在天門關時,曾答應給邢峰寫一副壽聯
「邢將軍勞苦功高,這點要求確實該好好滿足他!」
鄭淵打定主意,於是便手執筆墨,再拿出一張上好的金縷紙放在桌案上,緩緩寫了起來。
幾點筆墨落下,就是一道巍峨高聳的山峰,再落幾筆,一列飛雁便躍然紙上長空,筆鋒一轉飛流之下,又是一條長河浮現。
隨著筆墨不斷加深、描繪、點綴
松直立頂峰,水滔滔翻湧,山磅礴成岳,河浩瀚如海!
不多時,一幅美輪美奐的水墨畫,躍然於紙上。
在停筆的最後,鄭淵在畫的空白處,題上了兩行大字!
【福如東海長流水】
【壽比南山不老松】
「完美!」
鄭淵扔下筆,拍了拍手,喜滋滋地看著面前這幅大作。
且不說這幅畫本身的畫技與兩行壽詞如何,單單他鄭淵親筆所著,就價值無量!
但最後,鄭淵左看右看,總覺得還是差了點什麼東西。
「哦,忘記蓋章了!」
鄭淵嘿嘿一笑,從書架上端出一個精美的木盒,打開蓋子後,拿出了裡面一塊充滿古樸氣息的玉石!
「邢老將軍,這一下,朕可是給你把牌面給拉滿了!」
隨著鄭淵的自言自語,玉璽蓋在了這行壽詞之上!
做完這一切後,鄭淵把林公公叫了進來。
「陛下有何吩咐?」
林公公推門而入,恭敬問道。
「把這幅圖,送至天門關,務必要在邢峰老將軍的壽辰之日送到!」鄭淵將畫遞了出去。
「是!」
林公公滿臉羨艷地看了眼上面的內容,可當看到空白處的紅印之後,瞳孔是連連收縮,心裡翻起了無盡駭浪。
「這幅圖價值連城啊!邢峰這老傢伙真是命好!」
林公公退出御書房,夜深人靜下,嘴裡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牢騷。
屋內。
鄭淵睡意不減,他坐了下來,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窗外夜風陣陣,樹影沙沙作響。
不知不覺中,他眼皮緩緩合上,打起了瞌睡。
「嗯」
忽然一陣寒意襲來,鄭淵打了個冷戰,從瞌睡中驚醒。
「這是在哪裡?!」
看著眼前的環境,他滿臉的駭然。
原本身處御書房的他,不知在何時躺在了一處陰寒的地宮之中。
而道路前方的一塊牌匾,更是將他嚇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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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這點要求確實該好好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