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身體的素質(1 / 1)
迷迷糊糊,秦少孚感覺自己好像趴在馬背上顛簸。眯上眼睛還想再睡一下的時候,突然想到昏迷之前的事情,猛地一下驚醒過來。
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橫架在馬背上,一側還坐著人,當即毫不猶豫就是一記肘擊打了過去。
可還沒碰到對方的身體,就被一張粗糙的手掌拍了一下,好像被鋼鐵拍到,劇痛無比,幾乎骨折。
秦少孚想要翻身,卻是感覺背上衣服被人一拉,就給拋了出去。落地之後,聽到那人長喝一聲,坐騎就跑了起來。
一股拉力扯動,秦少孚就不由自主的跑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腰上栓了跟麻繩。
剛準備解開,便聽見前邊馬上的人冷冷說道:「你若解開,我便改成栓你雙手,看你還怎麼解。」
秦少孚頓時一僵,雙手只能縮回,隨即感覺不對,頓時驚叫一聲:「張七魚?」
那聲音他感覺熟悉,不是被他救了的張七魚又是何人?
張七魚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是繼續驅動胯下坐騎,加快速度。
「你要幹什麼……快停下!」
「小爺我可是救過你的,你恩將仇報!」
「你這個瘋子……」
「……」
秦少孚邊跑邊喊,甚至怒罵,可張七魚根本不作回應。跑過片刻,突然發現張七魚騎得是自己的棗紅馬,立刻大聲喊道:「紅棗,給我停下。」
他不擅長取名字,既然是棗紅馬,就取個名字叫紅棗了。
聽到主人呼喊,棗紅馬果然開始減速,準備停下。
張七魚也不說話,只是將拳頭伸到棗紅馬眼前,砰砰響的捏著拳頭轉了個圈。
馬眼中目光一滯,隨即便是眼角含淚,加快速度,任秦少孚在後邊鬼哭狼嚎,也恍若未聞。
這個沒義氣的……秦少孚心中腹誹,看來坐騎太有靈性也不是好事。張七魚威脅在前,也不敢解繩子,若雙手被綁住,跑起來更為難受。
雙腳哪比得過馬腿,還是紅棗這等千里馬……無奈之下,只能開始運轉真氣,施展秦家的疾風步,這才能跟上。
但張七魚豈會讓他這麼輕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紅棗速度逐漸變得更快。從後邊看去,可見它身上散發一股真氣,竟是張七魚的。
這是什麼法子……秦少孚一驚,居然還能把自己的真氣渡給坐騎。然而根本沒有讓他想明白的時間,紅棗的速度讓他只能拼盡所有力氣,不顧一切。
就這麼從上午一直跑到傍晚,體內真氣消耗巨大,哪怕他有神武魂和鮫珠也難以為繼,終於是雙膝一軟,倒在了地上。被拖行了五六米後,紅棗停了下來。
見背上的狠人沒有反對,紅棗忙是跑到秦少孚身邊,低頭舔了舔他的臉。
溫熱的舌頭讓秦少孚醒了過來,但渾身劇痛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大口喘氣。
「今天就這樣了,我去打幾個野物來!」
張七魚說了一聲,便走入密林之中。紅棗立刻抬頭左看右看,鼻子嗅了嗅,似乎確定狠人離開後,忙是在秦少孚身邊跪了下來,用頭不斷的拱著他,想讓他爬到自己背上來。
可惜此刻的秦少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又哪還能爬上去,只能在一旁無奈的趴著。
拱了片刻後,紅棗一雙耳朵突然一豎,便是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吃著草。剛咬了兩口,就見張七魚提著幾隻野兔走了出來。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張七魚瞪了紅棗一會。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如何,秦少孚清晰看到這個頗有靈性傢伙頭上流下了兩顆大大的汗珠。
好在張七魚並沒有追究,而隨手凝聚劍氣劈了一堆木材架好,再拿了一根木頭伸到秦少孚跟前:「你的神武魂好像是火焰力量,借個火吧!不然就得吃生的了。」
秦少孚哪敢廢話,催動了一下神武魂,用黑焰點燃,馬上又是軟的一動不動,心中暗罵:「吃死你!」
也許因為自己的神武魂是吸收負面力量的緣故,火焰也很不一樣,最明顯的一點:自己火焰烤熟的東西就好像摻了各種毒藥一樣,難吃的要命。
張七魚自是不知,將野兔處理一番後,便是烤了起來。
等了片刻,開口說道:「我生平不喜欠人人情,雖然我當天並沒有要求你救我,但你救了我是事實。你既然問了我怎麼變強,自是有變強之心。」
「我不是什麼武道大師,所學的功法也算不得什麼非凡,無法總結和傳道。想了幾日,只能讓你經歷一下我當年覺得非常有用的經歷了。」
藉助鮫珠的力量,此時秦少孚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顫聲說道:「就……就是讓馬拖著跑?」
張七魚搖了搖頭:「這只是開始,我想知道你身體的情況到底如何,才好做安排。如果你的身體能力是十,那麼可以承受十三或者十四甚至十五難度的訓練,若讓你接受難度為二十的訓練,那可能會死。」
竟是如此……秦少孚一愣,沒想到這個狂夫會有這些理論,而且貌似還很有道理。
「不過你讓我很驚訝!」張七魚接著說道:「你不過精血境界,身體素質能到二十就不錯了,但結果卻是超過了三十,至少達到了三十八,幾乎可比氣海之境的武者了。」
「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精血之境武者,在這種強度下,能持續奔跑一個時辰就很不容易了,但你居然堅持了三個半時辰……這不像正常人類該有的身體,你是吃過什麼伐毛洗髓的靈物嗎?」
靈物……秦少孚立刻想到了鮫珠,這東西藏在自己體內不知道多少年,必然影響身體。還有突破之時的萬流煉血,讓自己身體更進一步,也許正是如此才會讓自己的身體遠超常人。
「不過你不用告訴我。」張七魚又是說道:「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你的身體素質好是好事,這樣我也可以省掉不少時間。」
野兔肉已經烤的差不多了,說話間,撕下了一塊肉放入口中,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秦少孚本是在尋思對方給身體素質打分的依據是什麼,當看到他面不改色的吃了半隻兔子後,終於是忍不住問道:「不難吃嗎?」
「難吃!」張七魚輕聲說道:「但我吃過更難吃的!」
一瞬間,秦少孚心中突然生出異樣感覺。
這個男人必然有著他人不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