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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蘇伏被糟蹋,要一屍兩命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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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看守所。

    編號072,蘇伏,女,3,走私、洗錢、販毒、殺人,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獄警核對完信息,隔著牢房的窗戶,說:「周日早上六點行刑。」

    對方一言不發。

    獄警抬頭。

    他四十歲上下,發量少,頭頂微禿,很矮,稍胖,一雙眼睛細長,眯著,看牢房裡的女人,目光似有若無地打量:「還有沒有親屬要會見?有的話今天之內提交申請。」

    蘇伏坐在地上,頭髮剃了,搖頭。

    她父親也被蘇問送進來了,堵死了她所有的生路。

    獄警收回目光,咧了咧嘴,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囚犯了,還是個公眾人物。

    他又問:「遺囑呢?」

    蘇伏從地上起來,拿了一個信封袋,遞出窗戶。

    獄警拆開過目:「這不是遺囑?」

    她抬頭,剃了平頭,稜角更顯得分明,眉峰凌厲:「幫我送出去。」

    語氣,照舊強勢,哪像一般的死刑犯人。

    獄警探出頭,看了看走廊,與他同往的兩名女獄警正在樓道說話,聊得正起勁,沒有注意到這邊。

    他將聲音壓低:「我為什麼要幫你送出去?」

    她攤開手,掌心放了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五十萬,東西送到後,我會告訴你密碼。」

    獄警側身,擋住外面女獄警的視線,微胖的身體堵住了投到窗口的陽光,他接了卡,包在掌心,用拇指摸了摸卡面,問了句:「你以前是央視的主播?」

    蘇伏冷冷地看著他,片刻:「還有什麼條件?」

    對方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黃牙,背著外面女獄警的視線,目光肆無忌憚在蘇伏身上打轉:「晚上一點我過來。」

    她嗤笑,眼神冷得滲人,光照不進牢房,她整個人都陰惻惻的:「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竟也敢覬覦她。

    男獄警摸了摸下巴的鬍鬚:「知道,死刑犯嘛。」口氣輕佻,嗤之以鼻。

    她盯著男人的臉,瞳孔里有兩簇火光,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燒得屍骨不存。

    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竟也有今日。

    「不願意啊?那算了。」男獄警直接把卡和信封袋扔在了地上,嗤了一聲,扭頭走人。

    蘇伏咬咬牙,握緊了拳頭:「等等。」

    男獄警折回去,咧嘴笑了:「這就對嘛,都要執行死刑了,還裝什麼貞潔。」

    他伸出手去。

    蘇伏蹲下,撿起信封袋和卡,送到男人手裡,他反手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她咬著唇,滿嘴腥鏽的血味。

    成為王,敗為寇,她如今猶如喪家之犬,死期將至,怎麼甘心,怎麼甘心啊。

    她死,得有人陪葬。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所有陰鷙的殺氣與瘋狂。

    走廊那邊,女獄警在催:「老黃,核對完了沒?」

    男獄警把東西塞進袖子裡,往牢房裡瞥了一眼,說:「來了。」

    當晚,星辰漫天,初春的夜總是格外溫柔,月亮的光很淡,風很輕,城市的霓虹很美。

    高樓俯瞰下去,滿目流光,璀璨又迷離。

    阿彌推開門,進了包廂,唇紅齒白的男人,低著頭時,看起來很乖巧,可他一抬眸,眼神凶煞。

    包廂里放著歌,一首輕搖滾,微微沙啞的菸酒嗓聽著讓人熨帖,並不吵鬧。

    阿彌上前,說:「少爺,看守所來消息了。」他把文件放在桌上。

    修長的手指翻了兩頁,常茗又靠回沙發:「照她的計劃去辦吧。」

    阿彌沒有動,秀氣的眉頭死擰著,像是有話要說,又不敢放肆。

    常茗拿了杯紅酒,目光落在包廂的屏幕上。

    v是幾年前拍的,那時候的姜九笙,才二十出頭,不愛笑,清清冷冷的,手裡拿了把吉他,自彈自唱,嗓音沙啞又低沉。

    他還是看著投影的屏幕,有心心不在焉:「說。」

    阿彌這才開口:「少爺,秦家的交易網已經拿到了,您遲遲不肯回綿州是為什麼?您,」停頓了很久,小心打量主子的臉色,「您又為什麼非要和秦六少作對?」

    秦家退出了地下交易市場,不再與他們滕家競爭,分明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了。

    蘇伏已經是棄子了,沒用了,何必與她為伍,還要去捋老虎的須。

    他想不明白,只能確定一件事,蘇伏已經不算個東西了,不需要放在眼裡,主子順水推舟與她玩,定是還有別的目的。

    常茗晃了晃酒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問他:「阿彌有沒有很喜歡的東西?」

    阿彌想了想:「貓。」他問主子,「算嗎?」

    常茗抿了一口酒,淺淡的唇色被酒水染紅了些,又問阿彌:「如果有一隻很漂亮的貓,你很想要它,你會怎麼做?」

    阿彌又想了想:「抓過來。」

    他們當保鏢的,都是直來直往,用拳頭解決事情。

    常茗笑,摘了眼鏡,瞳孔幽幽綠色:「那隻貓它有主人了。」

    就是說,漂亮的貓是別人家的,若是這樣的話……阿彌說:「搶過來。」

    常茗看他:「它的主人可不答應。」

    他想都不想:「硬搶。」

    用拳頭說話,是他一貫的作風。

    話到這裡,阿彌更不明白了,分明是在說時瑾,怎麼繞到貓身上了,他撓撓頭,百思不解。

    常茗鬆了松領帶,鎖骨處,有一顆小小的痣,他說,語調懶懶的:「時瑾就是那個主人。」

    阿彌反應了很久,恍然大悟:「少爺要搶時瑾的貓?」

    常茗只是笑笑,沒有繼續,端著紅酒慢慢地品。

    包廂的門又被推開,女人腳步款款地走來,穿得隨意,衛衣搭牛仔褲,長發隨意地散著,沒有化妝,她抬頭。

    阿彌看她,又看同屏幕里抱琴彈唱的女人,太像了,若是兩隻相像的貓他能認出來,毛色他都分得出來,可兩個相像的女人,他認不出來了。

    韓渺走上前:「少爺。」

    常茗沒有看她,目光落在投影的屏幕上:「簽約了嗎?」

    她說:「簽了秦氏。」

    然後,他沒有再問,將杯中的酒飲盡了,放下了杯子,頭頂的鐳射燈打下來,落在他臉上,落在他眼裡,映出許多光怪陸離的影子,影影綽綽的。

    他若斂眸是,側影都是溫柔的,他若抬眸,就太冷漠,可若是抬眸看你,一雙眼,能直直撞進你心裡去,她就躲不過他的那雙綠色的眼睛。

    她站了片刻,還是壯著膽子去給他添酒,半杯紅酒顏色鮮艷,她端了遞給他,指間不經意碰到了他手背。

    她便怔住了,目光落在他側臉。

    常茗躺靠在沙發上,略略抬起了眸子,有些空,有些涼:「別這樣看我。」

    她頓時慌了神,挪開了眼。

    他端起她斟的那杯酒:「笙笙她不會這樣看我。」

    笙笙……

    韓渺苦笑,也不知道拿來的膽量,竟駁了他的話:「我是韓渺。」她一字一頓,重複,「少爺,我是韓渺。」

    常茗坐直了身子,眼裡有笑,卻依舊是涼的:「這重要嗎?」他伸了手,拂過她的臉,一寸一寸,慢慢地摩挲,「渺渺,你是替代品,知道了嗎?」

    嗓音真溫柔,可說出的話,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子。

    韓渺抿著唇,紅了眼,不說話。

    那落在側臉的涼涼指尖,移到了她的脖子,張開手,掐住了她的咽喉,收緊,再問她:「知道?」

    呼吸瞬間被奪,她難以喘息,憋了臉與眼,只覺得毛骨悚然,像置身在寒潭,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她見過的,他殺人的時候,不會眨眼。

    身體瑟瑟發抖,她不敢動,艱澀地別動聲帶:「知、知道了。」

    常茗鬆了手,手指拂了拂她的脖子,溫柔地哄:「要乖,不要有別的心思,我不喜歡。」


    這個男人,乖張陰沉,喜怒無常,可以溫柔地哄著你,也可以溫柔地殺了你。

    她點頭,再也不敢忤逆他。

    「渺渺,」常茗說,「給我唱一首歌。」

    「好。」她站起來,去拿了話筒。

    屏幕上,放的就是姜九笙的歌,輕緩的搖滾,一直不停地單曲循環。

    她聲音發抖,一字一句,都刻意模仿,一曲罷,她掌心全是冷汗,包廂里突然靜下來。

    常茗沒有抬頭:「繼續。」他看著杯中酒,嗓音忽然冷了,「給我唱到像為止。」

    韓渺點頭,顫顫巍巍的嗓音,唱到沙啞。

    常茗垂著眉眼,出神。

    蘇伏開庭的前一天,找過他。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即便關在了牢裡,也有層出不窮的花樣。

    她當時說:「幫我。」

    言簡意賅,又勢在必得。

    他倒好奇,這個女人怎麼就篤定他進得來,隔著窗,他站在牢房外面:「幫你什麼?」

    蘇伏說:「殺了姜九笙。」

    死前,還要找好陪葬,果然是蘇家養出來的人,是金三角爬出來的人,不怕死,夠狠。

    常茗笑:「你未免高看我了。」

    「你能出現在我面前,不就說明了,恰恰相反,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她孤注一擲,說,「最後一次合作,事成,我就把你的秘密帶進棺材裡。」

    他眼神略帶了興味:「我的秘密?」

    他們是合作關係不假,卻也僅此而已。

    蘇伏站在空蕩蕩的牢房裡,穿一身深藍的囚服:「秦家爛船三斤釘,不是都進了你的口袋嗎?滕少爺。」

    時瑾把姜九笙保護得太好,她碰到碰不到,大抵,只有這個藏得最深的男人,能與時瑾玩玩心機了。

    常茗笑。

    這個女人啊,精明得讓人討厭。

    周六,晴,天北醫院今日很多病人,高架發生了連環車禍,整個醫院都忙成了一團。

    下午三點,急診室才得以喘息。

    江護士揉揉脖子,這才想起中午送過來的那個病人,問旁邊年長的女人:「護士長,人救過來了沒?」

    護士長搖頭。

    可惜了,還那麼年輕,江護士不禁感慨。

    護士長又問:「她的家屬來了嗎?」

    江護士說:「還沒有,已經在往這邊趕了,最快也要明天晚上到。」

    護士長想了想,神色沉重:「你先把屍體推去太平間,另外再報警。」

    江護士不解:「為什麼要報警?」

    「臉上有指痕,周醫生說很可能是他殺。」

    「他殺?」江護士覺得匪夷所思,「真是可憐啊,一屍兩命,她肚子裡的孩子才剛剛顯懷呢。」嘆了一聲,江護士很有感觸,「我昨晚還在看她的電影呢?今天人就沒了,世事無常啊。」

    「誰說不是。」

    江護士嘆氣,回頭去安排屍體,一轉身,看見了心外科的時醫生,連忙打招呼:「時醫生。」

    時瑾在接電話,點了點頭。

    因為連環車禍,他做了一天的手術,始終能嗅到淡淡的血氣,皺著眉,繼續講電話。

    「嗯,手術結束了。」

    姜九笙問:「順利嗎?」

    「很順利。」時瑾對護士站的人頷首,問候完,往心外科走,邊問姜九笙,「今天怎麼樣?寶寶有沒有鬧你?」

    姜九笙心情很好,語氣輕揚:「沒有,那個酸蘿蔔很有用,今天一次都沒有吐。」

    時瑾低笑,低著頭,靠牆避開人群:「晚上我再給你做。」

    「好。」

    到了辦公室,時瑾把沾了血氣的衣服脫下,還換襯衫:「等會兒我過去接你。」

    今天天北醫院有很多車禍病人,姜九笙也知道,便說:「忙就不用過來,我自己回去。」

    時瑾說好,囑咐開車要慢點,不能離保鏢太遠。

    她笑,說都沒見過那些『保鏢』。

    時瑾掛了電話後,霍一寧打電話過來。

    「餵。」

    霍一寧說:「蘇伏要見你。」

    時瑾語氣淡淡的:「不見。」

    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霍一寧道:「她說有個秘密要告訴你,關於你那個藥。」

    傍晚時分,天北醫院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護士長!」

    「護士長!」

    江護士火急火燎地跑來護士站,滿頭大汗地喊:「護士長!」

    護士長停下手頭的事情:「怎麼了?」

    「屍體,」江護士大喘氣,急得面紅耳赤,「屍體不了!」

    護士長趕緊從護士站出來,便往外走邊問:「別急,說清楚,哪具屍體?」

    江護士上氣不接下氣,用力吸了一口氣:「那個演員,一屍兩命那個。」

    夕陽將落,半邊天被晚霞染紅。

    徐家別墅的院子裡,發出噠噠的敲打聲,是徐青舶正在給家裡的橘貓大黃釘房子,因為姜九笙懷孕,老爺子發話,以後大黃不准進屋,就差使徐青舶來做苦力,讓他整個貓屋子出來。

    院子裡放了把搖椅,徐老爺子躺在搖椅上,喝著茶,吃著酥糖,悠哉悠哉地指揮著徐青舶幹活,時不時,還要吆喝兩聲:「沒吃飯啊,用力點。」

    徐青舶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一錘子釘在木頭上:「爺爺,你讓我早點回家,就是讓我來給貓搭房子?」

    老爺子理所當然:「不然我叫你回來幹什麼?」

    徐青舶好笑:「爺爺,我是你撿來的吧?」

    徐老爺子一臉嫌棄:「你要是撿來的,我早扔了。」

    「……」

    這老爺子,最近以懟他為樂了。

    徐青舶搖頭,覺得最近不太順。

    老爺子搖著搖椅,喝著小茶,像個地主一樣,催促:「別磨磨蹭蹭,天都要黑了,要是房子沒搭好,晚上你睡這,大黃睡你屋。」

    徐青舶不滿地哼唧了一聲,拿這老頑童沒辦法,繼續敲敲打打。

    秦左從客廳出來,走過去:「我幫你。」

    江湖兒女,要樂於助人。

    徐青舶正好手酸了,把錘子給她了,揉揉手臂,說:「不能太用力,這個木板很脆。」

    這姑娘,雖然長得小隻,可體力好,力氣大,一看就是能幹活的。

    秦左接了錘子:「哦。」要小力一點。

    她就輕飄飄地抬起手,一錘子下去……然後,木板碎成渣了。

    徐青舶:「……」

    本來就差一顆釘,現在好了,釘都被她一錘頭砸到地里去了,他看著一地的碎木板,頭不是一般的疼,小姑娘,又不能罵,心塞:「說了不能太用力。」

    秦左很無辜:「我已經很輕了。」她就用了一成力。

    徐青舶:「……」

    知道她力氣大,哪裡知道這麼大!

    ------題外話------

    ps:一般來說,女監獄裡,很少有男獄警,而且就算有,也不在監管一線,若工作需要接觸女服刑人員,也會有女幹警陪同,男獄警要搞事情,難如登天。

    此處略有虛構,請知悉,別被顧總帶歪了,她就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人~



  
顧南西作品:  爺是病嬌得寵着  病寵成癮  他在復仇劇本里戀愛腦  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扮乖  他從地獄裡來  爺是病嬌,得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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