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0章 焦慮(1 / 1)
春意鬧正文卷第0120章焦慮府中關了門,自然不少人擔憂起來。百度搜索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清景園裡,莊皎皎也跟著府中節奏:「叫下面人不要亂走,今夜要是發現有人出去,不管是誰,一概拿下。前頭誰在?」
「回大娘子,是元津在,唐二跟著郎君走了。」指月道。
「嗯,去跟元津說,前院的人要出去,也必須有合理的理由。否則,不許出去。」莊皎皎道。
「是,奴這就去。」指月也不放心旁人,親自去了。
元津聽了這話也心說大娘子謹慎:「放心。早上除了倒夜香的,誰也出不去。」
「那我就回去了。」指月道。
「就走了?不多坐會?」元津開玩笑。
指月瞥了他一眼笑著走了。
元津,唐二,甚至培根,都是俊俏小郎君,時不時跟姑娘們逗樂子。
這也尋常。
如此這般,成就了好事的也不少。
不過指月如今可沒什麼心思。
趙拓一夜沒回來。
莊皎皎倒是沒守著不睡覺,她知道他今晚回不來,何苦熬著。
一早起,也沒見有消息傳來。
不過吃過了午膳之後,趙拓就回來了。
雖然衣裳還是昨日那一身,倒是不見很褶皺,精神似乎也還不錯。
「宮裡歇息了?」莊皎皎問。
趙拓嗯了一下:「給我預備點吃的,我去更衣。」
莊皎皎應了,叫人趕緊去預備。
清湯麵,蒸餃,涼菜和熱菜都有。
趙拓更衣出來,先吃了一頓,顯見是餓。百度搜索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吃飽喝足了,捧著茶才道:「眼下是沒事了。」
這話就說的耐人尋味了。
眼下沒事,那就是說後面還得有事?
「官家歲數大了。哎」趙拓往後一靠,心情不大好:「官家自己知道自己身子不大好。咱們府上,偏是跟官家最親近的。」
「官家是什麼病症?」莊皎皎問道。
「那怎麼知道呢,官家不說,太醫自然也不會說。誰也不敢問。」趙拓咂嘴:「不過,官家從過年至今,怕是瘦了十幾斤。這可不是好事。」
這當然不是好事。
要是一個年輕人,過年至今瘦了十幾斤,還能說一時的。只是病了或者怎麼了。
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忽然之間瘦了十幾斤
他只會很快就撐不住了。
莊皎皎心跳有點加速:「這確實不好。」
怎麼好?
她祖母,就是莊家老太爺那會臨終前幾個月就是暴瘦。
「這些事,我不太懂,只是咱們園子裡需要什麼準備嗎?我能做點什麼呢?」莊皎皎對皇室的事,始終還是覺得有些隔閡的。
趙拓看她,然後笑了笑:「少做些艷麗衣裳吧。」
這就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官家一旦駕崩了,晉王府作為最親近的王府。趙拓這些個侄子們,怎麼也得忌諱個一年。
雖然說,不必守孝,但是絕不敢穿紅著綠。
「就到了這一步了?」莊皎皎心驚。
「你怕什麼?出什麼事,都有我。」趙拓好笑起來,拉著她的手。
「我倒也不是怕,就是覺得哎,不安穩。」莊皎皎道。
趙拓這回也不笑了,跟著嘆氣:「還不是東宮不爭氣。」
確實不安穩啊。京城裡的王府就這麼幾個,可各地還有呢。
太子登基能不能活十年?
皇孫能不能好好長大?
以後會不會因此起戰亂?
官家擔心的不就是這個?誰不擔心?
誰都覺得官家還能撐幾年,然後太子再撐幾年,皇孫好歹也十來歲,不就好了?
可如今的皇孫還不足一歲呢,這
哎。
「好在我官職低,又是庶出。府里且輪不上我呢。你爹爹也不過是個國子司業,無妨。」浪頭打來,也是上面遭殃的早。趙拓樂觀的琢磨。
莊皎皎此時也這麼想的,不過嘴上還是要說:「你還年輕就這樣的官職,日後還不是更厲害?」
趙拓哼了一下:「快省省吧,我要能一輩子都在這個從五品上,我樂死了。上朝能把人氣死。那群言官嘴就跟那寒冬里的刀子似得。又尖
又冷。」
莊皎皎笑出來,心想六郎不知道什麼叫機關槍。
不然這個形容就更合適了。
趙拓見她笑了,也覺得舒服了:「不必擔心,你家裡肯定沒事,倒是你那嫂嫂家,站得高。」
「管他!」莊皎皎哼了一下:「過自己日子就行。」
趙拓又笑了:「哎,你呆著吧,我去衙門裡了。做樣子還是要做的。」
說著,就老大不情願的起身走了。
莊皎皎送他出去,心想這時候了,您去是吃午飯去?
所以回來就更衣,吃了個半上午的飯,再跟她說說宮裡的事?
不管怎麼樣,莊皎皎還是笑著的,這樣不錯。
做郎君的,認真跟自己娘子交代宮中大事,怎麼也是好事。
「大娘子,咱們這,是不是也能正常進出了?」望月問。
「嗯,跟府里就行。」莊皎皎笑了笑:「哎,真是不想有什麼起伏,可日子總不是一帆風順的。」
望月不解,她們幾個剛才都不在屋裡。
畢竟那些話也不好叫丫頭們聽的。
「沒事。」坐下來,想著要注意些什麼。
下午時候,借著送東西的話,叫望月回去了一趟,只對孫大娘子說家裡今年就不要裁製太艷麗的衣裳了。
孫大娘子自然很快就明白了。
只說望月回去跟莊皎皎說家裡都好就行了。
晚上的時候,趙拓回來沒來莊皎皎這裡,只是傳話叫她早點休息。
眼下似乎是都好了。但是眾人心裡,都埋下了陰影。
宮中,官家喝著苦澀的藥,沒什麼感覺。
人老了,似乎味蕾也就退化到了覺不出有多苦了。
他面色蠟黃,精神很差,坐一會都是費力氣的。
「東宮如何?」官家問。
「官家,東宮裡,今日飯食進的還行,藥也喝了。」李橋道。
「進的還行是進了多少?」官家蹙眉。
「這早上半碗粥,下午半碗米,些許菜。晚上時候,吃了幾塊點心。」李橋道。
「幾塊啊?」官家又問。
「是兩塊。」李橋心裡嘆氣。
官家其實是個厚道的,什麼時候監視過太子啊?
可如今,官家心裡的焦慮,誰都不明白。。
他怕啊,太子這身子,他是真的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