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牌局(1 / 1)
文遠這話一說完,彭程呢,咱說他沒啥愛好,就好耍個錢。
這一瞅,就問:「你們這邊有沒有局子,我他媽兩天不玩兒,手就刺撓。」
這邊文遠一聽:「我操,這好辦呢,我領你去個局子,絕對牛逼!」
這文遠就把彭程就帶到了,桃園路趙三哥的局子上。
咱說這個局子,三哥把旁邊那小二樓也給擴進來了,一進來跟個賭場沒啥區別。
彭程眯著一隻眼睛一瞅,都有點看不過來了,屋裡面人多呀,雲山霧罩的,熱鬧非凡,哇哇直叫。
這一瞧,哎喲我操,真他媽牛逼呀,這麼大個場子,這一天得掙多少啊?
「哎呀哥呀,這事兒你就別打聽了,這不是一般人能幹的。這我知道,一個月幾百萬,那應該是手拿把掐的。」
彭程一聽:「一個月整幾百萬?我操!!真的啊!
哥呀,那你尋思啥呢,這我都得摟著點說!走吧,你看看你是玩點啥,這有百家樂,你還是說推一單,還是怎麼整?」
這彭程一擺手:「這玩意兒我他媽也不會玩兒啊,我就會填個大坑,這有沒有填坑的?」
「有啊,走走走,往裡去,填坑在裡面,緊裡面有個屋,基本上都是玩撲克的。」
這個時候誰在這兒站著呢?左洪武!他往這一站,這可是趙三的大兄弟。
左洪武在那兒也閒著呢,別人在這打撲克,他在旁邊還支招呢。
文遠一瞅:「呀,武哥,武哥!」
這左洪武一回腦袋:「文遠啊,過來玩來了?」「那啥五哥,我帶我一個表哥過來玩會兒,打打哈哈,透透氣兒,就好這口。」
「這是你表哥呀?」
「哎,這是我表哥。」
左洪武打量了一下彭程,說道:「你好,哥們兒。」說著一握手。
「那個有沒有那個稍微大點的局子啊?」彭程問道。「填坑呢?
有啊,往裡去,裡面那個小包房,裡面 3 等 2,你倆都上。」
「啊,那 3 等 2,那我倆就都上唄。」
「走吧,我領你進去。」這左洪武往裡面一領。
屋裡面是誰呢?陳海的兄弟,這個人叫老肥,還有兩個人,在長春都是做大買賣的。
這局子是多大的坑呢?100 的底,1000 封頂,爛底呢,可以翻番的,口口帶踢的,口口輪的,那個時候來講,這坑就不小了。
有的兄弟說老肥手裡有錢兒嗎?老肥真就有,老肥他沒有別的愛好,有倆錢兒全他媽砸這了,就願意耍錢。
咱說左洪武把這倆人往屋裡一領,給大伙兒一介紹:「那個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子,老肥啊,這是文遠,這是文遠的一個朋友。這你們的局子應該就成了,干吧,大伙兒呢,都多贏點兒啊,多多贏點兒,有事兒再喊我。」
這邊一瞅:「武哥,你忙你的,你忙你的。」大夥這麼一說,左洪武一轉身就出去了。
就這麼的,這個局子就算給攛上了。咱說這個彭程,他在那邊只能說是個流氓,是個狠角色。但是他不是社會大哥,他沒有錢,自己一共 2 萬塊錢,還是所有的家底兒。全他媽帶出來,給自己老姑買個金手鐲子,花了 7000 多,手裡就剩 1 萬多塊錢。
這拿手一捅文遠:「那啥老弟,我他媽沒尋思你們長春的這坑填得這麼大呀,這我兜裡面還有 1 萬來塊錢,這他媽不夠啊,咋整?」
這邊文遠一瞅笑了:「表哥,你淨扯淡,我在這你怕啥呀,你沒有我不有嗎?來,我給你拿來。」
這一說,把自己那個大夾包一打開,裡面正好是一捆兒十萬的「小炸彈」,伸手一掰開,一家一半兒,自己留了 5 萬,給彭程拿了 5 萬。
有的兄弟說,這姚文遠到底他媽是幹啥的?這麼有錢啊?
這文遠不是流氓,他也不是社會人,他就是個做買賣的,在春城幹了一個工程公司。
這工程沒少干,一年掙的錢真是不少,那個時候說做買賣的有錢的這幫人,跟長春的這幫社會人啥的,基本上都得認識,你都得掛點邊。
80 年代 90 年代,你做買賣的,你不跟這幫社會人在一起玩兒,吹牛逼,你這買賣你也干不大,你也幹不成,直接就給你干黃了。
所以說吧,這個文遠呢,他覺得在這個長春跟老多的社會人都比較熟,他覺得自己也挺牛逼的,你看就這麼個關係。
文遠把錢往這一放,錢一撂!
永遠記住這句話兄弟們,咱說錢是英雄膽,有句話叫啥呢,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你看這叫心裡有底了,說來吧,干吧!這一說干,這小撲克啪啪啪啪就洗上牌了。
幹了有一會兒,今天這彭程還行,點子挺高挺旺的,可能說昨天晚上摔那一下子摔得挺好,這點子躥得挺硬。
這文遠就起了好幾把,而且按對兒,底下你是倆十,倆 K 啊,有的時候一腳就進門。
咱說耍錢這個玩意兒就那麼回事兒,只要你心紅,或者說你牌紅的時候點兒高的時候,真的佛擋殺佛,誰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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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還行吧。老肥這點子也可以,那兩個老闆輸得挺慘。
這功夫老肥 1 萬來塊錢,輸得就剩個五六千了。
他總能碰著冤家牌,讓這個彭程給殺了好幾手。
左洪武在外面轉悠轉悠,這時候轉悠一圈又回來了。老肥一抬腦袋:「武哥!」
「老肥呀,咋的,有事兒?」
「正好我要找你,你看我今天來得急,我這錢帶的也不夠了,我就帶了 1 萬來塊錢,這手氣也不咋順,你看你再給我拿點兒唄,晚點我給你送過來。」
左洪武說,「我操,不著急,這有啥著急的,那啥,我跟三哥說一聲。」
這邊跟趙三一說,趙三一聽:「誰要拿錢?」
「那誰,那個老肥。」
「老肥?那是陳海的兄弟,而且是陳海的大兄弟。給他拿,說拿多少就拿多少。
別說拿 5 萬了,10 萬 20 萬那都不帶打奔兒的。」
就這麼的,給老肥拿了 5 萬塊錢,往那一放:「干吧!老肥跟三哥說一聲,謝謝三哥啦,晚點我給送過來。」
「沒事兒,玩就完事兒了唄。」
你看這 5 萬塊錢往桌上一擺,那這大伙兒就開幹了。
咱說那一把口口踢的得是多少啊?一張牌就得三四千。不大一會兒功夫,老肥這兩三萬塊錢又他媽干進去了,那麼厚一摞,這一瞅剩這一點了。
這把是個啥牌呢?老肥抓了一個暗對兒,一對圈兒,面上是一個大老 K。
彭程是尖兒開底,面上還是一個大老么。
別人咱就不說了。
這彭程的牌面大呀,人家彭程說話。
老肥一個暗對,他不可能不去,對吧?而且輸錢你永遠記住,那必須得邁大步,大點兒干,總尋思早點散。
這文遠其實他是上不去的,純純就是個鬼三張。
但是這一瞅自己表哥的牌大,這一瞅:「跟,他媽也跟了。」這邊他媽叭叭,一下子一槽子往裡扔。
這彭程一瞅:「那個,我下腳來踢一下。」
老肥一看:「跟!」
這邊:「來來來,我再來一下子。」這誰呢?文遠他又踢一腳,這大伙兒都踢了,也不差我這一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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