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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暴火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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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米隊長在「莫先生」開始與熟人打招呼的時候,就往後移,把後藤義讓到最突前的位置。他本人則通過深藍平台,發布了一連串的指令。

    阪城這邊,幾條指令很快都得到執行,可早先撥到數千公里開外的通訊,仍然沒有轉到最關鍵的人物手中。

    吉米隊長有些惱火:「你們還給證人午休時間?」

    蒂城那邊,同樣為行動隊長身份的胡德打著哈哈:「抱歉了,那是條貪婪的鬣狗,嗅到血肉味道,總想多來兩口,這裡又是他的老窩,動不動就成群結隊的很討厭現在協議談判臨近尾聲,我們想等他簽字之後再接入,避免出現新情況。」

    「簽字啊哈?要不要替他找律師?」

    「自備,而且有兩位。其他什麼能力者協會、老兵協會的見證人差不多一個班組——你說過要辦成鐵案。」

    「」

    吉米被噎得難受,他承認,當初設這條線,是為了給名義上的主管白心妍添堵,所以走的路子比較「正」,可現在形勢變化了!

    「聽著,胡德,現在別特麼地廢話,我就想知道,簽字需要多久,精確些!」

    「唔,我算一算哈,大約快了?」

    「如果他在指證的時候也像你這麼多廢話,我發誓會割開他的喉嚨!」

    「嗯哼,我可以代為執行,反正這幾天我也受夠他了。」

    兩位行動隊長,隔著幾千公里達成共識。

    吉米隊長隨即通過預設的通道,將信息轉給了後藤義,後者沒什麼反應,似乎將全部精力都放在與「莫先生」的交流上。

    後藤義的眼球仍然與「莫先生」單片鏡後的目光互鎖,骷髏臉上的薄皮微幅抖動,保持著聊天姿態:

    「你的鏡片也不錯,是直接用水分子凝結的吧?據我所知,世界上能夠直接做分子級組構的,只有『滴水劍』」

    「準確地講,是『凝水環』。武皇陛下發布在總會RT8313任務附件2中的秘技是『滴水劍』沒錯,但裡面內藏有6種基本結構,真正擁有調動水分子效果的,只有『凝水環』這一種,也是最有價值的一種。」

    話題突然就有些偏了。

    對此,北山湖畔以及更遠處的不同的「觀察者」們,都有各自的判斷。

    「莫先生?里世界可從來沒聽過什麼『莫先生』。」

    私人飛艇上,高效的監控手段,正把湖畔的情形同步轉送過來。

    觀眾寥寥,又都非常關鍵。

    回到阪城後,一直病懨懨的玉川瑛介,不自覺直起了腰板,他對這個人物很感興趣。

    當然,他突然振作精神,也有一部分因素是教宗猊下已經切斷了通訊,未在此時此地鎮壓的緣故。

    「凝水環、莫先生這兩邊的連線可是不清不楚的。倒是這好為人師的模樣」

    玉川瑛介盯著監控畫面,看湖畔那兩位圍繞「凝水環」的討論,越聽感覺越怪異。十幾秒鐘後,便把視線移到了白心妍的臉上:「他是在和誰說話?」

    白心妍坐在沙發扶手上,偏頭看私人投影區,上面顯示的,是數千公里外的蒂城某會議室——她和玉川瑛介關注的完全不是一個方向,所以過了五秒鐘後才回應:

    「後藤義嘛,某種程度上也算猊下這麼說應該沒毛病。」

    「我是說剛才。」

    「那老頭兒,你手裡有資料的,守雄,綽號『老手』」

    「他自言自語的那個!」玉川瑛介臉皮發青,音調都變尖了些。

    白心妍攤開手:「這哪能憑空猜得到?」

    玉川瑛介很快控制住了情緒波動,眼神也越發犀利,裡面還泛著狐疑:「你就沒有一點兒思路?」

    「你有看法可以說嘛。」白心妍又把問題推回去。

    玉川瑛介盯住白心妍不放,裂開嘴笑,牙關卻還咬著:「思路不外乎兩個方向,一個是按照這位『莫先生』的人物設定,為他找一位在血焰教團夠資格當『姐姐』的對象」

    「嗯哼?」

    白心妍隨便應了聲,視線還是更多地停留在私人投影區中。蒂城那間會議室里,兩排的談判人員已經開始互相握手了,搞得和正規商務談判似的

    其實也沒差別。

    玉川瑛介麵皮又有些發赤了,不自覺就加大了嗓門:「另一個,就要把範圍放開一些,搜索我們知道的、不知道的,里世界強人中有『姐姐』的人物。」

    「哦,那就要麻煩許多。」

    「加個篩選條件而已。」

    玉川瑛介手指抽動,好像真要把指令發出去,他的眼神則還是粘在白心妍臉上,繼續詢問:「如果兩個方向協同一致當然最好,但要是只滿足一個條件,你選哪個?」

    白心妍回過眼神,然後微笑:「當然是選最穩妥的那個。」

    「你!」

    白心妍繼續微笑:「現在免不了還要猜測,偏偏我們的猜測又都是不作數的,不如再往下看?」

    說話間,她伸手划動,把這邊的私人投影畫面,投入到房間的主投影區域,與北山湖畔的監控面畫並列。

    「瞧,雖然目前二者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在更深層面,早已經是暗流往來,只等著敲開那層信息屏障到時會發生什麼,你不覺得好奇嗎?」

    玉川瑛介很煩白心妍這種繞來繞去的調子:「找個證人搞指認的意義在哪兒?『莫先生』這個身份是真是假,他和血焰教團的關係是淺是深,誰關心?就算蒂城那邊成功轉接,並且指認成功,難道還能指望這位束手就擒不成?與其玩這種偵探遊戲,不如讓你那一隊手下直接動手,後藤義還能多看到些東西!」

    「吉米隊長需要一把『鑰匙』,打開自己的武器箱,永遠站在道義的立場上——這是一線人員難得的素質。」

    白心妍仿佛對裡面七拐八繞的情節完全不知情,表現出了上位者的氣度,然而很快話鋒一轉:「玉川先生,你把對血焰教團的輕視,擺得這麼明顯,真的好麼?」

    玉川瑛介冷笑:「喪家之犬,無根之萍,我就算想重視,也要看他們能否接得起!」

    白心妍沒有立場為血焰教團辯解,她只是聳聳肩:「一線行動人員的判斷,我們還是要尊重的。就算真有什麼問題,這裡又不是洲際飛艇,距離這麼近,還怕來不及反應嗎?」

    「」

    玉川瑛介剛剛有些漲紅的臉皮,在這一刻又給磨白了,挺直的腰背也塌了下去,場面陷入了僵滯、尷尬還有某種未完全展現的疑慮之中。

    便在這樣的氛圍下,客運碼頭那邊終於起了變化,後藤義從與「單片鏡」對視、圍繞「凝水環」閒聊的古怪狀態中脫離出來,進入正題:

    「血焰教團的莫先生」

    「可以這麼稱呼我。」

    「全名呢?在血焰教團的職位?」

    後藤義逐步增加壓力,也緊盯「莫先生」的反應。依仗特殊的眼睛結構,他等同於是一個人形測謊儀,能夠對監控對象的呼吸、脈搏、皮膚濕度等進行細緻入微的把握

    可是,莫先生的配合度明顯不夠:

    「這是審訊?」

    「如果找不到更合適名詞的話,可以暫時這樣表述,我覺得,還具備對應的資格。」

    說話間,後藤義回手到懷中,掏出了一個復古皮夾,從中取出了設計精美的名片:「上面頭銜是多了些,但有更大概率從裡面找出和審訊對應的職位,阪城官方,能力者協會,或者是其他什麼都是我擅長的領域。」

    莫先生並沒有去接的意思,他只是眯起眼睛,略微抬頭去看厚厚的魚鱗雲間隙中,依舊刺眼的光邊。

    「莫先生?」

    「想來你那些名頭再耀眼,也比不過今天的日頭。我不喜歡這天氣,同樣也不喜歡你也就是這對眼珠還有趣些。」

    後藤義愣了半秒鐘,呵的笑出聲來。

    不管他怎麼笑,周邊的氣氛都在迅速發冷、變僵。也在此時,已經半掩在他身後的吉米隊長,輕咳一聲,給出了「一切就緒」的信號。

    「有些事情,半點不由人。」

    後藤義「有趣」的昏黃眼球,鎖定在莫先生臉上,唇齒縫隙中,咀嚼出冰碴似的音節。

    說話的時候,他搖動手腕,指尖從外圍的江冢、奧平容三臉上虛劃而過,最後落在「老手」那邊:「這個人」

    「他是我罩的,有事情找我准沒錯。」

    「」

    後藤義不大不小地噎了一記,他抖起嘴角起皺的皮肉,想笑又覺得分外古怪。下意識回眸瞥了眼「老手」,卻見後者也是一臉懵懂,連感動都忘了的樣子。

    「坦率的回答!」

    雖然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後藤義還是儘快定了性,昏黃眼球在眼眶內稍稍移位,重新聚焦在莫先生臉上:「那麼,你就是承認與靈魂教團的聯繫了?」


    莫先生嘆了口氣:「所以?」

    「所以你承認血焰教團與靈魂教團的勾結」

    「Damn you!這是最卑劣的污衊!」

    喝斥聲驟然在碼頭上響起。濃重的西式口音,還有仿佛拍案而起的環境聲,與湖畔碼頭顯得格格不入。

    碼頭這邊,大多數人都被這嗓子給驚了一記,循聲移轉視線,看到的卻是一圈蕩漾開來的光暈——這是投影區,為了在晴天白日擁有好的效果,還做了些處理,以至於裡面的人影和背景,多多少少有些顏色失真,清晰度卻在標準以上。

    人們都辯認出來,投影區中呈現的,是一處會議室空間,裡面有十來號人,分成兩組,隔著長桌面面對面坐著,各種發色、瞳色、膚色都有,肢體語言則是一致地放鬆。

    唯有一個人,剛從會議長桌主位上起身,臉色慍怒,還揮動手臂,以至於掀起了身上西裝衣角,感覺是走路帶風,迎著鏡頭方向過來。

    「判斷輕率,罪名荒謬,你們遠距離連線,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憤怒男子的鏡頭感很不錯,最後停下的位置正好,既給予這邊的「觀眾」以壓迫感,又不至於讓面孔身材變形。話說他身材很棒,休閒西裝穿在身上,搭配深刻端正的臉盤,以及略有些不修邊幅的棕色絡腮鬍,頗具明星范兒,是個讓人容易形成深刻印象的人物。

    被這樣的人喝斥,後藤義的耐受度似乎都提升了,他的表情幾乎沒什麼變化,視線仍固定在莫先生臉上,眼睛眨都不眨。

    倒是莫先生,對新出現的投影人物有些好奇,移轉目光,在投影區域打了個轉,也與對面的「憤怒男子」視線對接。

    「憤怒男子」做出了即時反應,他身體略微前傾,進一步增加了壓迫力:「血焰教團的名譽,由不得某些見不得人的臭蟲」

    「你哪位?」莫先生好奇詢問。

    「What?」

    對面明顯愣了一下,瞬間的真實反應,讓他的「憤怒」表情破開了多條裂隙,隨即便由荒謬引發的笑容淹了過去。

    「你,不認識我?」

    莫先生背靠輪椅,微微偏頭,撇了撇嘴,姿態竟有些孩子式的天真,即便沒有再說話,卻也毫不遮掩他的真實想法:

    我應該認識你嗎?

    「憤怒男子」徹底破功,他「哈」地笑出聲,半轉過身,右手叩擊胸口,向會議室里的其他人,展示不可思議的情緒:

    「看吧,他說不認識我!」

    會議室里至少有一半的人笑出了聲,另外一半則恍如觀看荒誕劇時般哭笑不得。

    聚合了整間會議室里的認知共鳴,「憤怒男子」再轉回來,深凹的眼眶裡,灰綠色的瞳孔便滿溢了快活的情緒:「這位,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可有一點,既然你不認識我,那麼在血焰教團」

    「卡德曼,休得無禮!」

    尖亮的嗓音橫切過來,強行打斷了那邊的發言。而就在剛剛電動輪椅穿過的路線上,一身職業套裝的殷樂穿過人群,快步趨近。

    唔?

    自從遠程投影顯現,便進入看戲模式的後藤義,眼角血管突地一跳,眼看著殷樂獲得了先前電動輪椅的待遇:嘯聚於碼頭的「天國眾」,幾十上百號社會暴力人士,烏壓壓地站了一片,一個個瞪眼發狠,卻沒有什麼實質作為。

    這不對頭!

    後藤義從不約束自己的手下,他的「天國眾」更不是秋毫無犯的正義之師,而是一窩唯恐天下不亂的暴力渣滓。

    那麼,連續兩次「夾道歡迎」是什麼鬼?

    後藤義抿起嘴唇,昏黃瞳孔在眼眶中移位,視線由遠而近,在碼頭幾個關鍵位置掃過,經過殷樂,稍稍一頓,最後重新落到莫先生臉上。

    「先生,您還好吧?」

    殷樂終於趕到事態最緊張的區域,她在船上就看到碼頭這邊的變化,便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下船之前,她鎖定的主要目標是癮君子模樣的後藤義,以及退得比較靠後的吉米隊長——兩人同時出現,證明了在阪城懷有敵意的兩系人馬,已經完成了合流。

    她以為,這已經是挑戰的全部了。可沒想到,半途卻又冒出了新的、也不應該出現的變數!

    本該作為大後方的蒂城,竟然隔空捅過來一刀對哈爾德夫人閉關期間,暫時主持教務的殷樂來說,這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特別是在那不可思議的經歷之後。

    殷樂是心口揣著毒火過來的,路上甚至都忽略了無處不在的陽光以及其間如影隨形的靈壓至於碼頭上的社會暴力人士,倒真的算不上什麼了。

    莫先生對她的到來,不置可否。

    這讓殷樂心中愈發不安,但她也不能任由焦躁情緒沖毀了風儀氣度,否則只會是給老闆丟人。

    她唯有借著向莫先生欠身致意的時機,調勻呼吸,自覺站在輪椅後方,輕握住兩邊的把手,明確了自己的位置,視線才又指向碼頭上的投影區域,指向那個數千里開外的熟人。

    「卡德曼,莫先生當前,你太放肆了!」

    卡德曼的絡腮鬍和雪白牙齒,共同構建起了一個燦爛笑容:「莫先生,是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的莫先生嗎?」

    這時候,本來應該是後藤義出聲配合,但不知為什麼,那位盯著莫先生出了神。

    壓後的吉米隊長提醒無果,也就翻著白眼自己上了:「卡德曼作為血焰教團的高層,不認識自稱是『血焰教團』成員的莫先生,教團的副主祭則持完全相悖的立場,這算什麼!」

    殷樂面無表情,眼中的火焰卻似要穿透投影,燒到遠隔半個太平洋的蒂城去:「作為副主祭」

    後藤義仿佛含著濃痰的啞嗓,適時橫切過來:「殷副主祭,這種時候血焰教團內部的層級劃分,最多只是證據的一部分,而決不適合作為否定證據的工具。

    「話說卡德曼先生已經自願簽屬相關證人協議,並由法務機關攜蒂城能力者協會、老兵協會、僱傭兵服務社等第三方資深人士做了公證。在法律可採納的證據優先級上,卡德曼先生已經超過你了與他血焰教團高層的身份相得益彰。」

    這是有預謀的圍攻!

    殷樂的感覺更糟,如果有可能,她會把卡德曼按到血魂寺底層的熔岩湖裡,翻上百千個滾,烹熟炸透,才夠解氣。

    可如今,數千里的空間距離,抹消了所有可能的武器,只剩下最沒殺傷力的言語

    「高層?」莫先生的低語,像是自說自話,又帶著疑惑的調子。

    吉米隊長為自己的先發表述辯護:「教團議事組的成員,整個血焰教團才九個,當然是高層。」

    卡德曼很配合地欠身,露出矜持的笑容。

    碼頭這邊,莫先生微微搖頭:「我精力有限,不太清楚血焰教團現在的治理結構。只知道教團127名狂信徒和1540名虔信徒,12萬7千名淺信徒的話也勉強可以辨識你不在其列。」

    不等旁人回應,他的頭顱略向後仰,似乎在找殷樂說話,又像是自發感慨:「作為教團,虔信徒和狂信徒的數量,說實話是有點兒少,都不足以支持血魂寺全力運轉——是因為理念教派的緣故嗎?」

    殷樂:「」

    卡德曼愣神了一秒鐘,又露出明星般的燦爛笑臉:「嗯,這位莫先生,你是準備否認哈爾德夫人包括你身後這位殷樂女士,對於教團信眾的選拔和任用嗎?要知道,我非常尊重教團對我的信任,頒發的聘書和權限認證也都有很好的收藏。還有,更實際的證據」

    卡德曼伸出手,古銅色皮膚之下,分明有一層近於血色的暗光在流動,而手臂周邊的空氣,則似是受到了高溫炙烤,形成了明顯的扭曲。偏偏腕口以上的襯衫、西裝衣袖,沒有任何焦化、燃燒的跡象。

    暴火印。

    這是血焰教團的高端體術之一,像卡德曼這樣說來就來,幾乎不需要調整聚氣的,已經是登堂入室,絕對是B級的戰力。

    最重要的是,以體術形成近於火焰的超自然力,肯定是需要強大的干涉力量。卡德曼身為肉身側能力者,要實現這一效果,只有藉助血魂寺!

    「我隨時可以調用血與火的力量,我一直認為這是血焰意志給予我的認可,現在莫先生,你準備否認這一切?」

    幾句話的功夫,卡德曼就又找到了「憤怒」的感覺,並以高明的表情管理,將其順利轉化過來:「殷副主祭,難道你不給虔誠信眾一個教義上的解釋?」

    殷樂沒有回應。

    莫先生則撓了撓下巴:「唔,這種情況,就算排除掉理念和法門的因素,血魂寺體系本身,也確實存有不合理的地方。」

    卡德曼險些又崩不住臉:「你這種說話的口氣,可不像是咱們原初教派,倒有點像控縛派?」

    所謂「控縛派」,是號稱「超凡以下第一人」的田邦,所在的血焰教團分支。也正是這位軍方強人及其勢力,將哈爾德夫人這一系從夏城趕到了蒂城。

    卡德曼這種說法,飽含著惡意諷刺。

    可惜,莫先生對此完全無感:「血焰教團的教義,其實也是平平,還不如參照實物,認認真真地研究一番現在我不太方便過去,不如,你過來?」

    蒂城那邊的會議室,有人悶笑出聲。

    局面正向更荒誕的層面滑落,

    卡德曼攤開手,對這個忽而神秘,忽而神經兮兮的莫先生,已經快沒話講了:「真是個好提議我想我有足夠的時間考慮它。」

    隨著肢體動作,手臂攤開、擺動,帶起了火焰炙烤的熱風,暴火印的力量,仍對周邊區域形成了影響。

    咦?

    卡德曼下意識又甩了甩手,如血暗光受到氣流擾動,就像是從半熄的餘燼堆里,重新吹起的火苗,光度陡然轉亮。

    真的有火焰、血色的火焰燒起來!

    卡德曼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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