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羅浮演武儀典(1 / 1)
「景元,我算是知道彥卿為什麼存不下錢了。」
「……師父,那小子管你要錢了?!」
景元瞪大了眼睛。
彥卿管自己要錢的時候景元倒是沒什麼感想。
景元就將彥卿當成自己的兒子看的。
要錢就要錢了。
但是彥卿越過自己,管鏡流要錢,那就是另一種性質了。
不應該……彥卿應該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沒啊,我就是知道他每到月底都沒錢。」
鏡流搖了搖頭:「這麼一看就是跟你學的,總是要收藏,什麼東西都要收藏。」
「師父……這些東西我不捨得用啊。」
景元撓了撓頭:「太漂亮了,生怕弄壞了或者沾上墨點。」
「那便勤加清潔。」
鏡流烤著肉,頭也不抬:「毛筆買來是做什麼的?」
「確實是沒錯,但是有的時候也清潔不乾淨啊……」
景元嘆了口氣:「您手裡現在拿著的算是這一堆裡面的凡品了,那個是用獸骨打造的。」
「是麼。」
鏡流點點頭:「白珩,阿淵他們呢?」
「丹楓也過去了,說是要幫幫忙,結果弄出亂子了。」
白珩聳聳肩:「肉沒穿明白,在那裡整改呢。」
「……不是,他們在哪穿呢?」
景元挑了挑眉。
「後面啊。」
白珩指了指花園的角落。
「不會又用了我的盆栽吧……」
景元苦著臉。
「放心吧,這一次不用了。」
景元之前的盆栽在上一次就被他們做菜的時候當成點綴了。
可把景元心疼壞了。
但是別說。
還真好吃。
「師公烹飪真是有一手啊。」
景元抱著胳膊蹲下:「師父,有福。」
「是吧?」
鏡流笑呵呵的點點頭。
景元坐下跟著烤肉,符玄在旁邊看著。
匣耳還是在那邊給自己的娘子擦臉。
「嘶……我想想嘿,淵明和應星還有丹楓都在那邊穿肉,咱們都在這邊……丹葉人呢?」
白珩眨了眨眼。
「不知道啊。」
鏡流聳聳肩:「誰知道跑哪去了。」
丹葉向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
一般人都很難捕捉到丹葉的蹤跡。
丹楓就更不用說了,丹葉想叫他的時候就通知一聲,不想叫的時候留個消息就走了。
「我還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景元撇了撇嘴:「丹楓啊……」
「好像確實是在一起了。」
鏡流聳了聳肩。
「那她還……」
「景元,這個時候我就要用你師公跟我說過的一句話來跟你講了。」
鏡流說道:「你不能用我們的標準去衡量星神,就算是你師公——阿淵和丹葉也不一樣,他們兩個就算在一起了,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不會有變化的。」
「……這樣啊。」
景元歪了歪頭:「我還以為會更……」
「更親密是會的,但是丹葉不會全心墜在一個人或者一個地方上,這並不代表著她會去找別的愛人,但是她也不會像你想的那樣每天都黏著丹楓。」
鏡流聳聳肩:「按照丹楓的話來說呢……她是星神,歡愉不能被束縛。」
「其實細想想,也沒什麼不一樣,兩個人都將純潔獻給彼此,只是相處模式和我們大相徑庭——丹葉比阿淵更像是一位星神,僅此而已。」
淵明的神性並沒有丹葉那樣強。
大部分的時候,淵明的神性都被他的人性所壓制。
淵明更像是人。
但是丹葉不一樣。
丹葉能做到讓神性和人性完全結合。
在人性占領高地的時候,神性就會奔涌而上。
神性占領高地的時候,人性同樣如此。
當然,鏡流還是比較喜歡淵明的那個樣子。
純粹的神距離他們還是有些太遠了?
或許是這樣的。
丹葉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
她基本上都會在吃飯之前回來。
「嘗嘗味道。」
鏡流隨手拿了一串遞給景元。
別說當小孩幼不幼稚,但是被當小孩真是福利多多。
景元樂呵呵的拿著一串大肉串,撕下兩塊遞給符玄:「符卿,嘗嘗我師父的手藝。」
反正根據景元的記憶——鏡流真是不會做飯。
從小到大,師公出現之前,他都沒能成功的在自己師父家裡蹭上一頓飯。
景元給符玄吃鏡流烤的肉,多少還是有些試毒的本意在裡面。
符玄倒是沒想那麼多,張口就吃下去,仔細的咀嚼著。
鏡流期待的看著她的表情變化。
半晌,符玄睜開眼,捂住嘴點點頭:「好吃!」
「呼……」
景元在旁邊清晰的聽到鏡流鬆了口氣和小聲嘟囔:「幸虧熟了……」
他嘴角抽了抽。
合著您遞過來之前都不確定烤的熟沒熟是吧?
鏡流當然不確定了。
有的時候表面上熟了裡面沒熟都是常事。
主要是景元還把肉遞給了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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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吃到不熟的也就算了。
可不能讓小符玄吃到不熟的。
不然自己在這個未來徒弟媳婦心中的印象不就毀於一旦了麼……
鏡流深吸一口氣。
不過後面就好弄了,有經驗了。
她瞪了景元一眼:「快點吃!」
景元嘆了口氣,低下頭仔細的嘗了嘗。
半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抬起頭:「對了師父,有件事情來著。」
「說。」
鏡流點點頭。
「那個……馬上要舉辦演武儀典了。」
「啊……演武儀典,嘶……演武儀典……」
在嘴裡念叨了兩遍之後,鏡流猛地抬起頭:「演武儀典?!」
「演武儀典怎麼了嗎?」
笑聲從身後傳來,幾人回頭,丹葉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看,我猜的就沒錯,她總是在吃飯之前回來。」
鏡流輕笑。
「別岔開話題,我問你們呢,演武儀典怎麼了?」
丹葉抱起胳膊。
「咳咳……按照正常的流程,彥卿的劍首之位要經過演武儀典的特定流程之後再拿到……之前一直沒舉行演武儀典則是因為雲騎軍有一部分都在外巡獵。」
景元輕咳兩聲:「但是後來你和師公不是來了麼,你可能不知道哈,師公來之前隨手做了點小事,然後那些雲騎軍因為沒有目標,巡獵結束就提前回來了,然後羅浮當時又非常和平,大家都在,我想著直接內部走個流程,把劍首先塞給彥卿歷練歷練,演武儀典的時候就再說嘛。」
「但是演武儀典還是要正常進行的,正好馬上就到了羅浮的演武儀典了。」
演武儀典。
就像是藍星的軍區大比武一樣。
各個仙舟會在不同的時間舉行。
演武儀典舉行的時候,其他仙舟的強大戰士,或許也會跟過來參加。
劍首,就是在演武儀典中決出的。
「不過,這一屆演武儀典還算是有看頭,不像師父當初那樣。」
景元抱起胳膊,輕笑一聲:「自從師父離開之後,因為飲月之亂和其他原因,羅浮已經快八百年沒有舉行過演武儀典了。」
「是麼?」
丹葉歪了歪頭。
「嗯,師父那屆就沒什麼看頭了。」
景元擺擺手。
鏡流參加的那一屆演武儀典,未逢敵手,遇到的對手都被無罅飛光以碾壓的態勢擊敗。
最後鏡流奪魁。
「各仙舟的演武儀典都舉行之後,還會有一個總體的仙舟聯盟的演武,在那場戰鬥中獲取最終勝利的戰士,會奪得仙舟聯盟劍魁的稱號。」
「劍魁?」
「簡單來說,劍首就是一個仙舟內所稱的最強劍士,比如羅浮劍首,就是羅浮最強劍士,曜青劍首就是曜青的最強劍士。」
景元說道:「最終就是由這幾位劍首聚集在一起比斗,最後的勝者,被稱為仙舟聯盟的最強劍士,稱之為劍魁。」
「嘿,鏡流當時不就很強了?怎麼也沒成個劍魁?」
丹葉笑呵呵的看向鏡流。
「……你以為劍魁那東西是上報的,說給我就給我啊。」
鏡流嘴角抽搐:「各個仙舟之間演武儀典的時間不一樣,之間要隔一段時間呢,都舉行完之後,再隔一段時間,才會是仙舟聯盟總體的演武。」
「嗯。」
景元點點頭:「當時師父沒趕上就離開羅浮了,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新的劍魁產生。」
鏡流成為劍首的時間也就……不到五十年。
甚至可能三十年都沒到,按照應星的壽命來算,鏡流當劍首也就二十年左右。
她成為劍首的時候應星已經能鍛造出支離劍這樣的作品了,那個時候應星大概也要二十歲左右了。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羅浮演武儀典結束後沒多久就是倏忽之亂飲月之亂,然後鏡流離開羅浮,就這麼幾十年。
「師父已經算是可以了,大概二十年的劍首生涯,算是仙舟聯盟里任職最短的劍首了吧?」
景元抱起胳膊:「7378年往前,大概就是不到二十年,不到二十年中立下十三奇功,差不多要一年一個了……哎呀,真是恐怖的效率啊。」
「很難麼?」
丹葉歪了歪頭。
「難啊。」
景元點頭道:「你想啊,仙舟也是分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之類的功績分層的,比一等功還高稱之為奇功,這十三奇功都是成為雲上五驍之後立下的,那個時候師父資歷夠老,地位夠高,不像以前作為雲騎一樣一等功就頂天了,就是成為劍首的不到二十年,立了十三個仙舟最頂尖的功績,這夠難了。」
雲騎軍,哪怕是小隊長,立的功績都是有極限的,沒有地位和官職,一等功就是他們能立下的最高功績了。
這是規定。
用藍星做比就是——不會有一個小兵能一步爬到上將。
就這麼簡單。
就像彥卿以前還是雲騎軍的時候,也是一點一點立功,一步一步提到雲騎驍衛的。
「等會再聊,烤好了。」
鏡流將肉串拎起遞給一旁的白珩:「分一下。」
她可沒功夫聽旁人誇獎。
她的烤肉功夫漸入佳境,滿腦子都是面前的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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