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二十五)(1 / 1)
「天亮了。」
「昨晚是平安夜。」
景元和盯著屏幕,和淵明對視了一眼。
唯一知道昨晚死人了的只有鏡流。
狼還不能貿然跳出來,畢竟場上還有一個獵人。
他們都知道昨天晚上死的是誰。
「從一號開始發言。」
一號是白珩。
不知道死了誰,場面尚不明了,而且應星也有可能是村民,貿然發金水不明智。
白珩沒跳出來。
第一輪如果是平安夜,會觀察其他人的其實只有女巫。
因為只有女巫知道昨天晚上死了誰。
大家的發言都簡短而快速,投票環節也都棄權了。
第二輪才是正式開始。
預言家已經驗證了一個人,女巫手裡也沒有解藥了。
而且……獵人還沒出現。
「狼人請睜眼。」
景元和淵明對視著,眸色有些茫然。
景元還選擇符玄。
如果符玄是女巫,那麼一次就可以扼殺未來被殺死的一次可能。
狼人如果殺光了村民,或者殺光了神職,甚至是和好人一對一,都算是勝利。
但是符玄的指向性太足了。
景元眼睛一亮,抬手比了個四。
四號是鏡流。
先嫁禍,再說別的。
淵明點了點頭,也在鏡流的頭像上點了一下。
「預言家請睜眼。」
白珩這次選擇了銀枝。
銀枝也是好人。
兩次預言都沒得到什麼實質性的信息,白珩皺了皺眉,又閉上眼睛。
鏡流就有些麻爪了。
她的回合直接被鎖死了。
女巫的流程被機器人像過場一樣走了一遍。
自己死了。
鏡流知道。
她不能說話,只能睜眼看著。
「天亮了。」
「昨天晚上,四號,被狼人殺死。」
眾人都有些茫然。
一號還是白珩。
「現在有些危險了……」
白珩咬了咬牙:「昨天晚上並沒有人因為女巫的毒藥而死亡,但是有人被狼人殺了……」
白珩腦袋有些發熱。
意思就是,如果女巫還活著,就證明第一輪她救了人,但是第二輪沒有用毒藥。
白珩能想明白。
但是她不會說。
她拍了拍腦袋,思索著該怎麼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且能讓各位聽明白。
「咱們打個比方啊,如果女巫還活著,證明第一晚,女巫就已經把自己的解藥用掉了,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女巫並沒有使用自己的毒藥……」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鏡流在一旁聽的眸色複雜。
不光說了等於沒說,白珩這一句話還把幾個人給繞糊塗了。
應星聽的可認真了,但是怎麼分析都沒分析出白珩話中的邏輯。
丹楓本來就有點呆。
只有銀枝和符玄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考。
但是不在他們兩個的發言時間,他們兩個也不能說話。
景元和淵明倒是樂得輕鬆。
水越渾越好。
只不過,死的人還是太少了。
白珩的發言稀里糊塗的結束了。
下一個是銀枝。
「嗯……女巫現在如果還活著,對於好人陣營來說唯有毒藥一個幫助,預言家不跳的話,女巫的毒藥應該是不敢隨便甩出來的,而且如果甩到獵人身上,那麼獵人死前沒法開槍,所以我建議,如果女巫還活著的話,那瓶毒藥還是不要隨便用,一旦甩到獵人甚至是預言家身上,到最後就是等死。」
銀枝搖了搖頭。
現在得不出其他結論,無論是扣帽子還是引導方向都是沒必要的。
三號是符玄。
符玄說的和銀枝也差不多。
最主要是,鏡流第一輪壓根也沒說出什麼。
風向從一開始就亂了。
「天黑請閉眼。」
鏡流瞪著眼睛。
她非要看看這兩條狼是誰。
景元和淵明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屏幕那一頭,怒目圓瞪的女孩。
淵明禮貌的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景元,比了個二的手勢。
銀枝是二號。
銀枝的分析水平也不錯,而且比起更容易被帶動情緒的符玄來說,銀枝更為理性,能夠在大家都混亂的時候做那一根定海神針。
他們兩個就是要把這定海神針給拔了。
「預言家請睜眼。」
鏡流看著白珩睜開眼。
但是公平遊戲。
她什麼都不能說。
本來玩就是為了樂呵,這樣就沒意思了。
白珩驗了景元的身份。
景元是狼。
白珩嘴角一勾。
總算對了一個。
女巫雖然已經死了。
但是他們玩的是死後不報身份的,所以女巫的流程還會正常的過一遍。
「天亮了。」
「昨天晚上,二號,被狼人殺死。」
沒有遺言,銀枝無奈的嘆了口氣,聳了聳肩。
獵人還沒露。
「各位,我跳了。」
白珩舉起手:「我是預言家,我從開局到現在……呃……驗證了三個人,第一個是應星,是好人,第二個我驗了銀枝,銀枝也是好人,但是銀枝的分析能力太強,所以昨天晚上被選為了首要目標,第三個,我昨天晚上驗證了景元,他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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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快速的和淵明交換了一下眼神。
「你們相信我,如果景元不是,你們下一局就投我,獵人還隱藏著,反正就兩條狼,輸不了。」
白珩點了點頭。
「其實我覺得,不應該這麼快。」
符玄皺眉,搖了搖頭:「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女巫到底活沒活著。」
死了,鏡流無奈的想著,屍體都涼透了。
「而且場上一共有八個人,現在死了兩個,剩餘的六個人里還有兩頭狼。」
符玄點了點頭:「我想聽聽景元的話。」
「你聽了他的話就不一定會信我啦!」
白珩撇了撇嘴。
下一個,是淵明。
「各位,我也跳。」
「我是女巫。」
淵明笑了笑。
鏡流:?
她早就發現,這人蔫壞。
「我說的各位可以選擇相信或者不信,但是第一輪,狼人空刀了,也就是,狼人在第一輪選擇不刀人。」
淵明抱著胳膊:「我之所以一直沒露出,也沒用藥,第一,是因為咱們的遊戲規則,女巫是可以不限回合自救的,我不知道神職都有誰,我打算留一瓶藥保命,或者保下一個我覺得值得救的人,第二,預言家一直都沒跳,我不確定是誰,畢竟獵人也沒露,我沒法保證我這瓶毒藥會救下誰送走誰,因為到了這個局勢,村民肯定已經有死傷了,獵人還沒露的情況下,狼既然能想出第一輪空刀,就很有可能自刀。」
「開局到現在,白珩第一局在攪渾水,或許是她本身沒想好怎麼說,我也不清楚,景元這邊我也不敢確定,所以這瓶解藥,我會留給我自己,各位可以從他們兩個之中選擇一個投出去,今天晚上,我會把解藥留給我自己,把毒藥留給剩下的那一個人。」
淵明點了點頭:「我就說到這,歡迎各位與我對跳。」
哪有人對跳。
第一輪刀了符玄被女巫救了,往後幾局裡,女巫的毒藥連試探性都沒甩。
淵明在賭。
賭女巫就在鏡流和銀枝之間。
他賭對了。
沒人對跳。
如果忽略掉對面那位學生會主席看自己的堪稱幽怨的眼神的話。
丹楓和應星在這樣的遊戲裡完全就是牆頭草。
應星這邊聽著白珩給他發金水,那邊聽著淵明又是女巫……
丹楓一直比較中立,他打算再聽聽景元說的話。
「我覺得場面應該比較明了了,銀枝能夠在混亂中及時的讓大家止步,冷靜,所以銀枝先沒了,下一個就輪到語言能力還算比較強的我了。」
景元搖了搖頭:「身為最後一位,我比較委屈,因為我就算想對跳,發言輪次也不占優勢,也幸虧各位都還想聽聽我的發言。」
景元面色認真:「我才是預言家。」
白珩瞪大了眼睛。
「第一局,我驗證了鏡流,她是好人,但是死了,第二局,我驗證了符玄,她也是好人,第三局我驗了應星,他也是好人,我之所以一直沒跳出來,是因為我根本就沒得到狼的信息,三個都是好人,連發三瓶金水不足以改變我的處境,跳出來也確實是無奈之舉。」
景元搖了搖頭:「我驗證的都是好人,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神職,那樣的話,連續被刀了兩個人,如果有一個神職的話,就證明現在神職還剩下兩個人,但是預言家我跳了,那邊跳了一個女巫,場內還有一個獵人,各位,現在局勢就很危險了,剩下六個人,如果場上有三個神職兩個狼,竟然還沒結束?」
「唯一的可能,就是現在村民死了一個,神職可能也死了一個,我們兩個之中,有一個是狼,不,這不是可能,這是一定的。」
景元撐著臉:「各位可以投票,票出我,因為那邊女巫說了,假定他是女巫,今天晚上我們兩個肯定都會死,剩下一個狼,一個有一瓶解藥的女巫,一個獵人,村民藏得夠深,獵人就能定勝負。」
投票環節,鏡流就眼睜睜看著投票的重心落到了這兩個人身上。
「我棄票吧。」
應星有些無奈:「你們兩個再說說?」
「好啊,那說說吧。」
景元向後靠了靠:「預言家能說的真的不多,我如果是狼的話,我不需要刀掉銀枝,因為我並不忌憚銀枝的語言能力,甚至我會留下他,因為他在場上,我只要把他弄暈了,基本上其他幾個人就都跟著蒙了,現在是銀枝,下一個是我,再下一個,我想就是符玄或者淵明了。」
「各位,這一輪選票就標誌著遊戲的勝利或者失敗了。」
景元點了點頭:「請各位慎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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