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海鷗夫婦(1 / 1)
好。
非常成功。
眼看著白珩手裡的麵包已經沒了,連帶著應星的麵包也沒了,景元勾起唇角。
年輕。
馬上他們就知道什麼叫羨慕了。
景元的鼻子都快要變長了。
符玄擠了擠眉毛。
總覺得將軍有點不太對勁。
等到鏡流手裡的麵包也沒了,海鷗分分散散的落回海面上。
「哈哈哈哈!」
大笑聲傳來,眾人的目光看向景元。
「諸位!考慮不周了吧?」
景元笑著,拿出手裡一直藏著的麵包:「來!符卿,喂!可勁的喂!」
「好啊,景元元,我就說你剛才怎麼不餵?」
白珩撇了撇嘴:「原來在這等著呢。」
「嗯,就等著你們羨慕呢。」
景元輕笑一聲:「應星,求求我,我就分你點。」
「嗯,我也就等著你露底呢。」
淵明輕笑,轉頭走到後面的花壇,拿出剩下的一袋子麵包。
「啊?」
景元傻了。
符玄輕笑一聲。
「符卿……你是不是早就預測到了。」
景元看向符玄。
「嘿嘿。」
符玄輕笑兩聲。
她當然預測到了。
但是這樣的時候顯然沒必要把自己的預測說出來。
就像景元說的那樣,糊塗的活著也不失為一種清醒。
符玄感覺自己現在差不多明白了。
她輕笑著,將手裡的麵包撕成小塊。
「白珩,怎麼還吃上了?」
「……嘿嘿,這不是覺得有點浪費糧食嘛。」
「都是過期或者臨期的,才拿出來賣餵給海鷗,快點吐出來。」
淵明有些無奈:「沒過期的是不會這麼拎走一大堆的。」
「啊?」
白珩瞪大了眼睛,猛地將嘴裡的麵包吐了出來。
淵明有些無奈的看向應星。
應星嘆了口氣,擺擺手。
自家這笨蛋老婆就這樣,沒辦法。
「看,你徒弟的腦袋又成鳥窩了。」
淵明輕笑,指了指遠處的景元。
景元的腦袋上趴著幾個海鷗,正安靜的趴在景元腦袋上。
景元輕輕笑著。
「他的腦袋從以前開始就招這些小鳥小獸之類的東西。」
鏡流輕笑一聲,轉頭拍了拍淵明的胳膊:「星神招這些小動物喜歡嗎?」
「嗯……應該是不招的。」
淵明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看有小鳥到我旁邊晃悠嗎?」
「好像確實是沒有。」
「喂!你們在幹嘛呢?」
阿哈的聲音極具辨識度,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喊,也就是阿哈能做到。
鏡流轉過頭,有些驚訝的挑起眉毛。
阿哈的上半身幾乎被海鷗覆蓋了,只露出她的臉。
阿哈抬手在面前揮了揮,海鷗散去大半,又在她頭上重新匯聚。
「你看。」
鏡流指了指阿哈:「她滿身都是鳥。」
「……」
淵明嘴角一抽,抬手回去,狂風颳起,阿哈身上的海鷗頓時散去。
巨大的翅膀拍打,阿哈差點被翅膀扇了個大嘴巴。
她面色一黑,看向淵明:「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的。」
淵明抱起胳膊:「你身邊怎麼圍了那麼多鳥?」
「啊,這個啊。」
阿哈挑了挑眉:「畢竟我不是人嘛,身上的生命氣息很鮮明,和氣息雜亂的凡人相比,這些沒什麼智商的小生物對我會比較親近。」
她輕笑著抬起手,一隻海鷗落上來。
「就像是,鳥會落在大樹上,會落在木頭上,因為生命氣息的鮮明,而凡人的氣息紊亂,帶著各種各樣的氣息,所以這樣低智商的小東西下意識地就不會靠近。」
阿哈輕笑:「你的這幾位令使身上都只是有你的力量,而景元元身上附著一尊由星神力量形成的威靈,二者結合,生命氣息也很鮮明,這些小東西對景元就很親近。」
「原來如此。」
鏡流看了看淵明:「那為什麼阿淵周圍就不匯聚海鷗呢。」
「他身上煞氣太重了。」
阿哈擺了擺手:「而且混沌星神周身氣息強大而雜亂,那些小東西就更不願意靠近了,這是他命途的原因。」
「你看。」
阿哈揮揮手,狂風湧起,海鷗滑翔,最終依舊落在她頭頂:「我就算掀起狂風,這些海鷗最後也會回到我頭頂上,但是他揮揮手,這些小玩意就會四散開來。」
「好吧。」
淵明嘆了口氣:「看來是沒辦法了。」
「沒關係。」
鏡流揉了揉淵明的腦袋:「別在意那麼多。」
「主要不能讓阿流看到海鷗匯聚過來的樣子了。」
「……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安靜。」
鏡流輕咳兩聲。
阿哈這邊和淵明聊著天,那邊丹楓已經被白珩和應星拽過去餵鳥了。
那些海鷗就若無其事的落在丹楓的龍角上,任憑丹楓怎麼晃腦袋都不離開。
「喂!憑什麼它們不往我腦袋上落啊。」
白珩鼓了鼓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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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怎麼會往狐狸腦袋上飛……」
阿哈撇了撇嘴。
「我是狐人族,又不是真狐狸!」
白珩抱起胳膊。
「那也是啊,氣息擺在那。」
阿哈打了個哈欠。
身後,淵明湊到鏡流耳朵邊,小聲道:「她和丹楓以後就叫海鷗夫婦。」
鏡流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
阿哈轉過頭,頗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想到高興的事情。」
鏡流正色道。
「……什麼高興的事情?」
「我結婚了。」
鏡流笑了笑。
「……鏡流,是我穿越了?你結婚不是好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嗎?」
「啊,對啊。」
鏡流點點頭:「但是我現在想起來仍然很開心。」
「你……」
阿哈嘴角一抽:「你們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沒有沒有。」
淵明和鏡流異口同聲的說道:「真的有高興的事情。」
「那給我說說唄?」
「不行。」
夫妻兩人同時搖頭。
「……」
阿哈咬了咬牙,轉頭看向身後。
丹楓已經解鎖了更為快捷的餵鳥方式,他撕開一小塊麵包向頭頂一舉,那些站在他龍角上的鳥立刻低下頭,將其手中的麵包啄去。
「符卿,有意思嗎?」
「有意思。」
符玄向前倚在海邊的圍欄上,深吸一口氣:「我好久沒這樣開心過了,對我來說還真是難得的體驗。」
「是吧?」
景元笑呵呵的:「現在是不是稍微能理解那個叫青雀的小丫頭一些了?」
「將軍,你把我帶出來就是為了讓我理解青雀嗎?」
「欸,並非如此。」
景元搖了搖手指頭:「在我口中,青雀是一種生活態度,在我看來,符卿也有需要學習的地方。」
「……我確實需要學習。」
符玄點點頭,沒像以前一樣反應頗大的說什麼「我身為太卜司太卜,卻要向手下一個小卜者學習」這樣的話。
她確實想了許多。
過去自己的生活或許確實墨守成規了些。
羅浮的未來和整個宇宙的未來都是在不斷變化的,她在占卜的道路上明明已經能做到善於變通勇於創新了,為什麼到了自己的生活上反而規矩了起來……
符玄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是直到今天,她才有改變自己生活的契機。
「將軍,咱們都離開羅浮了,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的,放心吧。」
景元輕笑一聲:「只不過,回去之後羅浮可能會稍微……鬧騰那麼一些。」
「……為什麼?」
「師公沒有命途行者,唯一的那麼幾個令使都一起帶出來了,能讓人放心的也就是常樂天君了。」
景元輕咳兩聲:「阿哈確實留下了幾位假面愚者在羅浮,但是符卿,你都知道阿哈是個什麼樣子,她手下假面愚者的性格你應該也能猜的出來,讓他們在羅浮守著確實對於羅浮的外部安全有幫助,但是對於羅浮內部……雖然鬧不出什麼亂子,但是估計也會盡其所能的行樂。」
「這樣啊……那我倒也能接受。」
符玄輕咳兩聲:「不過羅浮不是還有你我二人的分身麼?用得著去找假面愚者嗎?」
「嗯……我到底還是覺得,分身的機動性不如真人,雖然很信任師公,但是,萬全的準備總沒錯。」
「將軍,你還說我不信任同伴,你不是也同樣不信任。」
「不一樣的,符卿。」
景元撐著下巴:「你想想,如今的羅浮戰力,去掉你我的分身,也就是彥卿能算得上是戰力,其餘的,工造司的司砧,地衡司的司衡,丹鼎司的司鼎,哪一位有能力護住羅浮?至於馭空……馭空確實可以,但是馭空年紀大了,我信任她的經驗,但是她的身體經不住一次又一次折騰了。」
「馭空司舵她……」
「我記不清楚她到底多大歲數了,但是對於狐人族來說,馭空已經是半截入土的年紀了,所以她才會那樣急迫的培養繼承人。」
景元靠在後面:「再過個幾十年,估計馭空就會卸任天舶司司舵了。」
「是嗎……」
符玄嘆了口氣:「我覺得馭空司舵的工作能力從各種方面上講,還是比停雲要稍微強一些。」
「肯定的,幾百年的經驗積累不是鬧笑話的。」
景元笑了笑:「但是每一位領導上任的時候都會有弄不清楚的地方,至於馭空,等到她退役的時候,估計會再一次登上星槎吧。」
馭空那樣的性子,景元知道的很。
那個在大庭廣眾之下怒視他的女孩從未死去,只是被枷鎖鎖住。
她終將完成生命中的最後一次奮飛——哪怕她的目的地,將是她的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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