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都快千歲」(1 / 1)
「什麼時間不多了?」
「末王將劇本的主角設定成了星穹列車和星核獵手的那一群人。」
阿哈看向淵明:「但是他們都是凡人,甚至沒有如同仙舟長生種這般動輒百年千年的壽數,他們的生存時間總共也就不到百年,幾十年後,身體的素質和各種能力就會下降,他們就不會再滿足末王的劇本需要了。」
「而末王不會放任這一切發生,所以在這些人還活著的幾十年裡,這些事情可能就會發生……幾十年淵明,對你我來說太短了。」
「是嗎……」
淵明似乎是在呢喃:「所以,我更想知道,末王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
阿哈深吸一口氣:「有關於,咱們幾個人的未來。」
「嗯,說。」
淵明坐直了身子。
「你先別著急,咱們兩個先聊完我再告訴你也不遲。」
阿哈聳了聳肩,用賤兮兮的笑容轉移話題。
其實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和淵明說這件事情。
畢竟有的時候,預言的真實只是因為預言存在罷了。
「你看那些星神,如果真的有一天面臨了強敵來犯,真正能戰鬥的有幾個?」
阿哈抱起胳膊:「藥師本身就不是會出手的性格,納努克巴不得我們和宇宙一起趕緊毀滅,就算其他的星神要插手……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阿哈,你對星神太沒有自信了。」
「我不是沒有自信,只是現在剩下的這些星神實在是讓我不放心。」
阿哈搖了搖頭:「宇宙太大,是你對於星神的力量太自信了。」
「這麼杞人憂天可不像你。」
「我也會有安危意識好吧?」
阿哈四處張望了一下。
似乎現在就應該和淵明說,一會鏡流他們過來了就不好說話了。
有的事情現在還不到時候讓他們知道。
阿哈嘆了口氣:「現在我告訴你我和末王都聊了些什麼。」
阿哈將末王的預言給淵明完完整整的複述了一遍。
金色的力量猛然顫抖起來,連帶著整片空間都有著瞬間的劇烈顫抖。
「冷靜點,冷靜點,我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不信,也生氣,但是末王不會用未來說謊。」
阿哈搖搖頭:「整個宇宙里對未來最上心的也就是末王了。」
「畢竟那是他的命途。」
淵明閉上眼睛,將周身的威勢散去:「……末王有沒有告訴你更多?」
「沒有了。」
阿哈搖了搖頭:「那只是他所能預測到的未來的其中一個,末王正在全力將一切都朝著他設計好的劇本上引導。」
「是嗎。」
淵明皺眉沉思片刻:「說起來,若是按照你之前那樣說的話,浮黎豈不是已經見識過了一次宇宙的重啟?」
「誰也說不準,哪怕在我的記憶中,也依舊記不清楚浮黎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阿哈搖了搖頭:「浮黎是突然出現在宇宙所有生靈的記憶中的,人們大多數的時候不會去深究這個星神的來歷,但是一旦仔細想想,卻會發現這位星神的出現甚至連徵兆都沒有,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宇宙眾生的記憶當中。」
「我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也未曾經歷過宇宙的所謂重啟,這些還是從末王以前的嘀咕那裡聽的……浮黎很有可能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又或許我已經經歷過一次重啟了,但是我還不知道。」
阿哈看向淵明:「你曾經用人類的身體和記憶在藍星曆練,但是在此之前,宇宙中還從未有哪位星神做過這樣的事情,你還是第一個。」
「所以你就認為我是特殊的?」
「你一定是,區別於虛無的不同的星神,和我們相同,卻又不同。」
阿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誕生的具體意義,甚至對於混沌這個命途,我也並不了解。」
「但是我現在的目的和你一樣。」
阿哈看著淵明:「我不會讓他們幾個死掉。」
「我也不會。」
淵明皺起眉頭:「你還有沒有更多頭緒了?」
「沒有了,終末又不是我的命途。」
阿哈撐著臉:「我要是也能預言未來,我早就行動了。」
「阿哈,你也變了不少啊。」
「星神其實是很純粹的,只不過大部分星神都被命途束縛的死死的。」
阿哈看向遠處的天空:「成為星神的路是一條純粹的路,除了命途所需要的一切,什麼都不會去想,什麼都不會去做……欸,你說這算不算也是一種未來,我們這些東西就註定就是為了成為星神而生的。」
「……用東西來形容自己,還真是少見啊。」
「畢竟在成為星神之前,很多星神都不算是人類。」
阿哈搖了搖頭:「成為星神之後被命途的原動力束縛著,一絲一毫都沒法脫出……我這還算是自在的了。」
「你夠自在的了。」
淵明輕笑一聲:「歡愉星神的名聲都傳遍全宇宙了,需要我念叨念叨你的那些『光輝戰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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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用。」
阿哈笑了兩聲:「這樣活的自在,但是同樣也被束縛在命途中。」
「你這樣也能算是束縛嗎?」
「誰知道呢,或許算是吧。」
阿哈聳了聳肩:「活的越久,[歡愉]就會褪色減弱,對於很多事情的興趣都會被時間消磨。」
「但是這個宇宙中總會有讓你看到就覺得愉悅的存在。」
淵明微微偏過頭:「比如我看到阿流就開心。」
視線中,敞開的大門裡,鏡流正揪著彥卿的耳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現在相熟了,彥卿偶爾也敢對著鏡流皮一些了。
鏡流也不生氣,就這麼揪著他的耳朵訓斥。
就像好久之前訓斥景元一樣。
「你看,或許你也可以找到這樣的。」
淵明輕笑一聲,抬手指了指那邊的場景。
「呵呵……我總覺得你在暗示我什麼。」
「什麼暗示?」
淵明滿臉茫然的神色:「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你少來!」
阿哈一拍桌子,皮笑肉不笑道:「我可得好好的『努力』啊,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淵明『師父』的推波助瀾呢?」
「……都說了那是誤會。」
淵明輕咳兩聲:「我可從來沒指導過丹楓什麼。」
「……這話你自己信嗎?」
「信啊。」
淵明點點頭。
「少來。」
阿哈撇了撇嘴:「丹楓那個腦袋,他能自己追到我這來?」
「那你可是小瞧丹楓了,他以前好歹也是個龍尊。」
淵明輕笑一聲,轉頭看向身後:「你說呢?」
阿哈這才發現丹楓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這邊來了。
「我覺得我腦子應該不算太笨。」
丹楓點點頭。
「……」
阿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兩個人明擺著揣著明白裝糊塗。
「該知道的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淵明點點頭,站起身:「那我去找阿流了,你們聊。」
「嘿……」
或許是淵明營造二人世界的意思太明顯,阿哈眉頭一陣抽搐。
大可不必如此。
「你們聊什麼了?」
丹楓坐在阿哈旁邊。
「不該知道的事情別瞎打聽。」
阿哈拍了拍丹楓的肩膀:「這件事情涉及很多很多秘密。」
「嗯,我知道了。」
丹楓輕笑,點點頭。
……
「諸位!我要宣布一件大事!」
「白珩……你怎麼每天都這麼有活力啊?」
「這個問題我回答了你幾百遍了,我是狐人族嘛。」
白珩對著景元笑笑:「現在霜台也長大了嘛,走路不會摔倒,也有著基本的安全意識了,我和應星覺得一直留在羅浮會把骨頭都待散的,那樣就真的變成一幫老頭老太太了,所以經過我們兩個的商討,最終決定……」
白珩輕咳兩聲,等待著應星說下一句話。
「再次登上星穹列車,和他們一同旅行。」
應星笑著:「諸位意向如何?」
「……白珩,你還真是對星穹列車念念不忘啊。」
「也不能算是念念不忘吧。」
白珩聳了聳肩:「你想啊,咱們都快千歲了……至少我和應星是。」
都快千歲……
鏡流捂住心口,朝著淵明懷裡窩了窩。
又朝她心口捅刀子……
淵明笑著輕輕摟住她,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自家娘子對於壽數問題向來在意。
真是的……明明都已經是令使了,還在乎那些幹什麼。
淵明輕笑一聲,轉頭看向白珩:「帶不帶霜台?」
「帶啊,當然要帶著,我的意思是,現在帶著他,他能消停不少。」
白珩點點頭:「咱們總不可能每天都在這裡過吃飯喝酒睡覺的日子,太無聊了。」
白珩是最耐不住無聊的。
「主要是,你知道現在星穹列車在哪?」
淵明撐著臉,看向白珩。
「……呃……可以找嘛,你們想啊,在宇宙中尋找星穹列車的蹤影對於咱們來說也不失為一種旅行。」
白珩摸了摸鼻子。
星穹列車如果是正常在宇宙中行駛,那還好找些。
問題是星穹列車不走尋常路啊,動不動來一次空間躍遷,那麼大一個星穹列車直接就消失在宇宙中。
他們還要耗費不少時間去找。
「這樣,找星穹列車倒也容易。」
阿哈撐著臉,漫不經心的舉起杯子晃了晃:「我手下的一位假面愚者接到了匹諾康尼……就是同諧星神的信仰者所在的星球,那邊將要舉辦一場大型的聚會,同樣邀請了星穹列車,咱們就一邊玩,一邊朝那邊走,如何?」
「好耶!」
白珩舉起雙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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