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喝豆汁的人生是不完整的(1 / 1)
「淵明,晚上要去哪?」
「不知道,或許會出去走走。」
鏡流撇了撇嘴。
睡覺也想抱著淵明。
但是他們兩個才剛在一起小半個月,現在就想著要和他一起睡未免有點太不靦腆了。
但是放著淵明晚上一個人在外面走著她還不放心。
尤其是那天夢到淵明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在一起。
淵明的長相太惹火了,在藍星的時候,淵明出去一趟就會有無數女人纏上來。
她自己都堅持不住,其他女人能頂住就怪了。
整個宇宙,鏡流最放心的女人也就是白珩。
她當然相信淵明。
但是她不相信其他女人的自制力。
「在想什麼?」
鏡流表情不定,淵明挑了挑眉:「怎麼不說話?」
「我……」
鏡流囁嚅片刻,終於還是鼓起勇氣。
世界上沒談過戀愛的人分為兩種。
一種是打直球類型,他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不懂為什麼喜歡一個人要猶豫不決,他們覺得那樣只會把愛情放跑——成功就在一起,不成功也沒有希望,不勇敢就不會有愛情。
另一種彎彎繞繞,拿得起但是放不下,擔心不成功以後的各種後果。
人啊,其實就是要灑脫一點。
劍首大人明顯屬於前者。
他們兩個可是男女朋友!
要一起過以後的一輩子的!
喜歡就要說,擔心那麼多幹什麼?
淵明同不同意是他的事情,說不說是鏡流自己的事情。
「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想抱著你。」
鏡流輕輕摟住淵明的腰,將腦袋枕在他胸膛:「你晚上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阿流,我是星……」
「我不放心。」
「……好。」
淵明輕笑,容納了自家小令使的任性。
「嗯……」
鏡流在他懷裡蹭了又蹭:「我現在就想睡覺了。」
心臟跳的很快,那種興奮席捲了她。
「那就睡覺。」
淵明輕笑,低頭在鏡流額頭輕吻。
「我去換個睡衣……」
鏡流轉過身,快步走進屋子。
順手還把小白從屋子裡扔了出來。
小白有些委屈的嗚咽著,跑到淵明面前搖晃著大尾巴撒嬌。
「別惹你媽不開心。」
淵明輕笑著揉了揉小白的臉:「現在咱爺倆靠她養活呢。」
「淵明!」
鏡流的喊聲傳來:「睡覺。」
「來了。」
淵明輕笑,揉了揉小白的臉,抬手打了個響指,屋內的燈光暗了下去。
他抬手在小白額頭輕輕拍了一下。
說起來……自己能不能讓小白也成為自己的令使呢?
淵明轉頭看了看小白。
小白已經趴在地上睡著了。
淵明沉思片刻,轉身走進了屋子。
推開房門的瞬間,淵明短暫的愣了幾秒。
鏡流的睡衣很保守,潔白無瑕,就像她的頭髮一樣。
上面沒有多餘的圖案,包裹的很嚴實。
「好……好看嗎?」
「非常好看。」
淵明輕笑,輕輕走到一邊:「睡覺吧。」
臉上笑著,但是他心裡其實緊張的要死。
第一次。
和鏡流睡在一起。
淵明深吸一口氣。
鏡流也緊張的要命,她麻利的鑽進被窩,有些緊張的閉上眼睛。
也就閉上了兩秒就睜開——閉著眼睛更緊張。
淵明深吸一口氣。
他想抽菸了。
沉默了幾秒,淵明打了個響指,屋內的燈光自動熄滅。
淵明翻了個身,有些僵硬的躺在了鏡流身邊。
床很柔軟。
鏡流深吸一口氣,向著淵明靠了靠,伸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
抱在一起睡的時候,其實只能摟住脖子。
因為摟住其他地方只會被壓的連血都過不了。
當然,摟脖子也會不過血——但是起碼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寧。
不過對於淵明和鏡流來說,這些問題是不存在的。
「鏡流。」
「嗯?」
「我愛你。」
「……」
鏡流輕咳兩聲,又摟緊了一些:「我也愛你。」
「嗯。」
淵明低下頭,嗅聞著鏡流發間的香氣。
他抬起手,輕輕覆蓋在鏡流的腰間。
柔軟滑嫩,微微泛著涼意。
淵明感覺自己一隻手就能摟滿鏡流的腰。
有些涼的小腳丫搭在他小腿上,完美的足弓曲線和那抹讓人心猿意馬的柔軟滑嫩讓他有些走神。
鏡流將腦袋埋進淵明胸膛間,閉上眼睛:「晚安,淵明。」
「晚安,阿流。」
淵明輕笑:「睡前能有晚安吻嗎?」
「……可以。」
劍首大人一向寵著他。
淵明輕輕低下頭,吻在柔軟的唇上。
鏡流覺得有濕潤在自己的唇上掃了兩下。
但是她沒在意。
嘴都親得,舌頭還有什麼伸不得?
「下次你得回應啊。」
淵明輕聲說道。
「回應什麼?」
鏡流的腦袋埋在淵明頸窩,顯得有些發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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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
「啊?」
鏡流聽話的張開嘴。
「不是讓你現在張嘴,是告訴你下一次親你的時候要回應。」
淵明輕笑,感受著懷裡的小令使身體一僵,他低低一笑:「睡覺。」
鏡流沒說話,只是將腦袋又向里埋了些,閉上了眼睛。
聞著愛人身上的氣息,劍首大人睡得十分安穩。
……
淵明準時睜開眼。
他本來就不需要睡覺,準時準點醒來對他來說甚至算不上困難。
鏡流睡覺的時候習慣將自己縮成一小團。
這樣睡覺的人,大部分都缺乏安全感。
淵明輕輕低下頭,在鏡流腦袋上落下一吻。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早安,阿流。」
他輕聲呢喃,轉身想要下床。
衣袖被那隻小手拽住。
淵明又轉了回來。
鏡流迷迷糊糊的哼唧兩聲,向著淵明懷裡又窩了窩。
「別走……」
她迷迷糊糊的嘟囔著。
「我去做早飯。」
「一會一起出去吃……」
鏡流蹭了蹭腦袋:「再睡會……」
在他的懷裡,她睡得分外安心。
淵明輕笑,低下頭又親了親她。
劍首大人這麼可愛,怎麼親都親不夠怎麼辦?
鏡流又哼唧了一聲,靠著淵明睡得安穩。
淵明輕輕閉上眼睛。
那就由著她吧,再睡一會。
……
鏡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淵明正看著她。
「早安,阿流。」
淵明笑著。
「早安……」
鏡流打了個哈欠:「什麼時辰了?」
「已經早上八點了。」
「出去吃飯吧……」
鏡流坐起身:「我先去洗漱……」
「你先出去。」
鏡流推了推淵明:「我要換衣服。」
「嗯。」
淵明抬手將鏡流抱了起來。
鏡流迷迷糊糊的眨眨眼,最後被淵明放到一邊,踩在拖鞋上。
「我先鋪床。」
淵明抬手將被子疊好,順手將枕頭和床單鋪平,轉頭看向鏡流,最終視線集中在那雙白嫩嫩的小腳丫上。
他現在理解了,不是男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戀足。
而是在沒進行到最終的那一步時,唯一能感興趣的也就只有那雙小腳了。
鏡流:……!
劍首大人顯然察覺到對面這個小賊不懷好意的注視,她後退半步,可愛晶瑩的腳趾蜷縮起來。
「你……你要幹嘛?」
鏡流警惕的後退半步,終於靠在了牆上。
「明人不說暗話。」
淵明詭異的笑笑:「我想給你穿襪子。」
「啊?」
鏡流傻眼了。
「那……那我不同意。」
鏡流搖了搖頭。
「我給你穿襪子,我幫你換衣服。」
淵明壞笑著:「兩個選擇,阿流,你選一個。」
鏡流咽了咽口水:「我可以兩個都不選嗎?」
淵明壞笑著靠近兩步,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逗你的,自己換吧,我出去等著。」
淵明嗤笑一聲,抬手在鏡流頭頂拍了一下,轉頭走了。
鏡流深吸一口氣,還是壓下心中的躁動。
她剛才確實有點慌張。
自己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鏡流又深吸一口氣,走向床上換衣服去了。
……
淵明。
太急躁,太冒進,不冷靜。
淵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剛才說的話不長腦子。
其實如果只是裝作調笑的話也可以這麼揭過去。
但是鏡流很注意這些,她的思想不像那樣開放。
「淵明,我換好衣服了。」
正想著,鏡流推門走了出來。
淵明輕輕走上去,將鏡流摟進懷裡。
「阿流,對不起。」
「啊?」
鏡流眨眨眼:「怎麼了?」
「剛才說的那些話沒過腦子。」
淵明聲音發悶:「對不起。」
「我沒在意的。」
鏡流笑了笑:「幹嘛要說對不起?」
「因為不能只考慮我自己。」
淵明輕聲道。
「咱們兩個在一起,總有一天要面對那些事情的。」
鏡流對這些事情倒是看的很開:「我理解你,剛才我也沒生氣,只是有點慌張……因為我沒經歷過,也沒學過這樣的事情……」
「別在意,別在意。」
鏡流笑著摸了摸淵明的腦袋。
他會這樣考慮她。
真好。
淵明低下頭在鏡流的額頭輕吻:「出去吃早飯吧?」
「嗯。」
鏡流點點頭。
「起床之後能有早安吻嗎?」
「我還沒刷牙。」
「你是令使。」
「……那也要刷牙,不然我心理過不去那一關。」
「那先親一下再刷牙。」
「先刷牙再親。」
「先親再刷牙。」
「先親……不對。」
鏡流無奈,也不打算繼續和他鬥嘴,只是伸手捏住淵明的臉搖了搖,轉身走向洗漱間。
淵明撇了撇嘴,站在原地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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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很快就出來了。
淵明摟住她的腰,低下頭去。
鏡流閉上眼睛。
上次他說,要回應……
回應……張嘴……
有點害羞啊。
鏡流閉著眼睛,在淵明的嘴唇貼上的瞬間,她試探性的張開嘴。
淵明感受到了,他挑了挑眉,看向面前的女孩。
兩人離的很近,鏡流緊緊的閉著眼,似乎很是緊張。
淵明吸了吸鼻子,像是在表達笑意。
他尋覓著那柔軟而膽怯的小舌,如同捕獵一樣將其罩住。
鏡流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還以為張嘴是什麼意思……
接吻還要睜眼,星神和令使果然非同一般。
兩人對視著,淵明眼中帶著難言的笑意。
半晌,他輕輕向後仰頭,放過了自家的小令使。
鏡流輕咳兩聲,摸了摸耳垂。
有點燙。
她緊急轉移話題,伸手牽住淵明的手:「走了……吃早飯去……」
淵明輕笑:「好。」
……
淵明那天找到的一家早餐鋪正是早晨的好去處。
「劍首大人?」
那老闆當然認識鏡流。
「嗯,我們來吃早飯。」
鏡流點點頭。
「啊……好,好,您的到來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您坐,坐,我給您拿菜單。」
店主笑著,轉身快步走進廚房。
「劍首大人~」
淵明也學著那老闆的諂媚腔調拿腔作勢,聽的鏡流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你別這樣。」
鏡流嘴角一抽,抬手擺了擺:「你想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我就想吃什麼。」
「嗯……」
鏡流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那我就給你推薦些羅浮的老特產吧。」
「嗯?」
淵明歪了歪頭,看著鏡流的笑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他還是保留著對鏡流百分之百的信任。
他點了點頭:「好。」
「老闆。」
鏡流將菜單還給老闆:「一屜素包子,一碗蘇打豆汁。」
老闆瞥了一眼淵明,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的,您二位稍等。」
鏡流撐著下巴,另一隻手伸出,在桌子上揉捏著淵明的大手。
「其實,我現在還是能吃一點肉的。」
淵明輕笑一聲:「不用那樣考慮我。」
「我看你之前也什麼肉都沒吃。」
之前聚會的時候,鏡流總是得單獨要些素的下酒菜。
因為她看到肉的那些淵明一口都不動。
「矯情了,其實能吃的。」
淵明輕笑:「你忘了,那天給你的包的包子我還跟著吃了一小口。」
「我看你也難受的夠嗆。」
鏡流嘆了口氣:「你……你喝過豆汁嗎?」
她本來是想問他到底為什麼不吃肉的,但是又擔心再觸動他某種陰影。
淵明好不容易能吃點肉,自己還是別說什麼了。
「……聽說不好喝。」
「不能靠聽說。」
鏡流輕笑一聲:「不喝豆汁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那你怎麼就點了一碗?」
「……我的人生已經完整了。」
「要不然退了吧。」
淵明眉頭一陣抽搐:「看你的表情,我還是覺得殘缺的人生比較美。」
那微微泛著灰綠色的不明液體被端上來的時候,淵明看見了鏡流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當然,鏡流其實是能喝下去這東西的,但是她覺得難喝,不像有些人喝了就直接吐出來。
比如白珩和應星。
應星尤其對豆汁深惡痛絕。
尤其是在豆汁的味道基礎上加了點氣的蘇打豆汁。
喜歡星穹鐵道: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