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九十九章 遊玩(1 / 1)
太箐聞言也是冷嘶一聲,原本還覺得她們進入其中還算隱蔽,臨近後,是通過商船抵達,更是做好了萬全嚴密的方式, 進入萬象城後,也將氣息盡數壓制,就算能夠感知也只是斗神而已。
卻沒有想到,她們從獵神宮出發的時候,估計女帝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如此存在,當真恐怖如斯。
「聽聞女帝已經隕落,那她為何又再度出現了, 不可思議,莫非她還能復活嗎?」太箐不解道,因為她是後來才突破成為了不朽強者,而女帝所存在的時間裡,她也只是聽說過傳聞,所以原本內心當中對女帝並未有多少忌憚。
可就在方才,蕭炎突然的目光,以及宮主傳來的玉令,徹底讓太箐心中緊張了不少。
「這等級別的強者,就算隕落也並非一時半刻,也是在漫長的歲月里逐漸消亡。」虞晴緩緩道,莫說是帝之不朽,若非是被抹殺,自身在漫漫歲月之中要真正隕滅,也需要亘古歲月, 帝之不朽還尚且無法做到亘古不滅,但比帝之不朽更高層次的神之不朽,將徹底無法被時間所抹滅。
帝之不朽第一步所存的不朽之力尚且只存在於心臟之中,而隨著實力的提升, 不朽之力就會融入經脈血肉以及骨骼之中,而且每一位不朽都擁有著非常極端的恢復能力,早在之前蕭炎便是已經見識。
斗神恢復之力都算恐怖,不過比起帝之不朽那種摧枯拉朽般的恢復速度來說,根本不可能在如帝之不朽那般,在戰鬥當中就可以瞬息恢復,若是沒有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之下,要擊殺一名帝之不朽第三步以上的強者,是極其不易的。
因為除了心臟之外,不朽之力已經蘊含在了經脈之中,不會如帝之不朽第一步那般,心臟就是致命弱點,帝之不朽第三步之後也才真正算得上踏入不朽一列!
「你我皆是帝之不朽,女帝乃是突破到了神之不朽,這等存在,復甦又有什麼奇怪。」虞晴隨即說道。
「我們接下來的隱藏並無多少作用了,進入了萬象星便是進入到了女帝的監視範圍之內,我們的一舉一動, 皆是逃不過女帝的眼睛,只有按照宮主所言, 儘量不要接近,且更不能有任何敵意。」
「既然女帝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剷除我們,也許她並不想與獵神宮交手。」
虞晴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若是不然,女帝發現她們後,就完全可以出手抹除,但現在並沒有,說明也默許了她們的存在,思索一番後,虞晴還是猜不到女帝的用意。
眼下只有一種可能,在女帝的眼裡,她們兩個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殺與不殺沒有多少差別。
「宮主傳來的玉令,看來宮主也已經來到了萬象城,我們只需要靜候消息就好。」虞晴說道,太箐至始至終都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似乎對虞晴的分析和判斷都十分贊同。
「那接下來我們跟還是不跟。」太箐問道。
「不用刻意跟隨,就當遊玩吧,你不是喜歡吃嗎,萬象城這麼大,美食可不少。」虞晴說道,太箐頓時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看起來像個小女生一樣開心。
虞晴看著太箐也是搖了搖頭,能夠保持少年初心,也非常人所能及。
………………
「這些糕點,要是大家在的話,應該都會很喜歡吧。」
蕭炎手裡拿著不知在哪個小攤買來的年糕,酥軟糯口,修煉之人本不需要再進食,不過口食之欲卻也是一種無法割捨的快樂,所以即便萬象城中,也有許多美食。
「此面,甚好!」
蕭炎大口吃著麵條,讚不絕口。
「雜醬面。」
女帝端坐著,笑意盈盈的看著蕭炎,而在一旁,冰蘊兔也是化作了人形,在她一旁早就堆砌超過她腦袋的碗碟,似乎喜歡極了。
「別吃的太飽,那邊還有烤鴨,裹著麵皮和瓜蒜也是一絕。」女帝說道,蕭炎聞言微微挑眉,他是真的在品嘗美味,冰蘊兔就不一樣了,雜醬面就吃了幾十碗。
而且蕭炎發現,販賣雜醬面的商販,竟然只是身上沒有任何鬥氣的凡人,不僅如此,蕭炎還發現,萬象城中有許多凡人,他們沒有修為,世世代代,過著百年一世的簡單人生。
看著堆滿碗碟的桌子,冰蘊兔把嘴巴塞的滿滿,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賣面的小哥看著這一幕,也是會心一笑,似乎也被冰蘊兔的笑容所感染。
女帝起身前,放置了銀兩在桌面上,這東西連蕭炎都沒有,銀兩這種貨幣,似乎已經許久不曾見識。
萬象城中即便是夜晚,同樣也是人聲鼎沸,仿佛這座城市從來都沒有夜晚,絡繹不絕的人流,有修行者也有凡人,而在萬象城中,似乎兩者存在並不違和,也極少出現修煉之人對凡人出手。
「不可思議……」蕭炎喃喃,他不知曉萬象城是如何做到了這般平和景象,一切落入蕭炎眼中,讓人心思也是隨之而平靜下來。
似乎在這一刻,世界變得平和,沒有紛爭,也沒有嗜殺,生命真的也可以如此簡單。
「只是你攀到了那座山,看到了天上景,所以忘了,地上還有人。」女帝在蕭炎身旁,輕柔如風般的聲音傳入蕭炎耳畔。
「我們眨眼而過的百年,卻是凡人一生一世,但神也好人也罷,都不曾脫離人世疾苦,比起人來說,做為神其實更加痛苦,因為有漫長的記憶不可割捨,遺忘才更加痛楚。」
蕭炎看著燈火通明的萬象城,以及女帝在耳畔般的輕柔香語,蕭炎平靜的內心裡,也是深有感觸。
「我們去坐船吧。」蕭炎城中小河,悠揚的琴聲浮蕩水面,祈願的荷燈讓整條小河如同閃耀的星辰。
女帝輕點螓首,和蕭炎一同踏上船夫小船。
「我為夫君撫琴一曲吧,只是許久不曾彈過,有些生疏了,夫君可不能笑話我。」女帝一笑,船夫都忘卻了擺動船槳,直至琴聲傳盪,方才回過神來。
琴聲一起,河邊百琴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