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民國諜影(34)三合一(1 / 1)
民國諜影(34)
剛進了屋子, 連落腳也算不上。大筆趣 m.dabiqu.com老朋友來了,燒一壺開水行, 別的真沒有。林雨桐給泡了一杯茶端出去, 「別賣關子,我是實在想不出來, 能給我們什麼差事。」
「別說的那麼親密!」王曼麗端了茶:「你是你, 他是他, 再想綁在一起開夫妻店, 那是別想了。」
「那就是說我們這次被調離, 跟我們之間的關係, 有很直接的關係。」林雨桐給白雪梅把茶遞過去, 「如今勝利了, 用我們的地方也不多了,我乾脆申請退役算了。」說著,她就看王曼麗, 「你之前說的對, 我其實連累他的前程了。我不幹了,在家做個賢妻良母,他該幹嘛幹嘛去。這不挺好?」
白雪梅甩過來一個白眼:「你是傻呀!這局面是像是戰爭要結束的樣子嗎?這麼打下去, 誰也不知道會打到什麼時候……」
「她哪裡是傻?」王曼麗就道:「她完全是不想跟工黨打起來……」
「闖進家門的強盜被幹掉了, 剩下的就是家裡兄弟二人的事。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商量的?」林雨桐也不妨表達她的意思,非常直接。對著兩人,別藏著掖著,她們出了門, 知道話該怎麼說。
她的話一說完,白雪梅就道:「我讀書不多,但是也從戲上知道一點歷史上發生過的事。為了能坐上龍椅,你死我活的可不都是兄弟。」
「你這話不對呀。」王曼麗就道:「咱們講的是民|主……」
「行行行!民|主民|主!特別民|主!」白雪梅擺手:「少給我扣帽子,我不就比喻一下。」說著,就抬腳踢她:「趕緊的,怎麼安排咱狐的?」
「如今總部在重青還沒有遷過來,跟著老闆過來的也都是臨時抽調來的人員,主要為老闆來回聯絡之用。」王曼麗就道,「你有沒有意向跟我一塊工作?」
問自己的意思,卻沒說具體的安排。那這個安排一定就不是跟王曼麗一起。她這個問題回答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胡木蘭對自己還有疑慮,那麼,很多機密性的工作是不會放手給自己的。
她還是搖頭:「沒興趣,別覺得我說的話是敷衍……這一年,生生死死的事經歷了幾遭了,真有些膩味了。你要是真有心,又能跟上面搭上話,那你就幫我說說,放了得了。」
王曼麗這才認真看了林雨桐兩眼:「你當真的?」
「當真!」林雨桐說著就看正削蘋果的四爺:「我們倆還打算趁著年輕生倆孩子呢。」
「那你沒戲了。」王曼麗也跟著看了四爺一眼,「知道俞敏慧是做什麼的嗎?」
四爺將果盤推過去:「你們說話,我只帶了耳朵。再重申一遍,俞敏慧跟我沒關係!」說著,起身拍了拍桐桐,「我只跟她有關係……」
白雪梅一臉牙酸的樣:「知道你們幸福,別拿出來炫耀了。」她說王曼麗,「別提那個女人……」
「不提不行,估計很長時間,她還得跟俞敏慧打交道。」王曼麗坐正了身子,「知道咱們總部如今設置了多少個處嗎?」
知道!情報處就有兩個,第一處專管軍事情報,第二處管黨政情報,第三是行動處,第四處是電訊處,第五處則是由司法科擴充的,第六處是人事室改成的,會計室則改為第七處,總務科擴充為第八處。除這八大處外,好像訓練科也改成了訓練處,行動處的稽警科也變成了警務處,以前幾個專負責布置淪陷地區工作的單位,則合併成為布置處。此外還有一個設計委員會,一個懲戒委員會,一個考核委員會,一個策反委員會,抗戰勝利了,好像正在成立了一個財產清理委員會。
「……與處級別相同的組織好像還有:一個特種政治問題研究室;一個專門研究殺|人放|火與破壞及製造DU藥等的特種技術研究室,以及由經濟情報科擴充的經濟研究室,還有一個主管文娛活動的中山室……」再別的還真想不出來了。
王曼麗就接話道:「如今正擬改著的大概還有一些,像是譯電科也升格成了機要組,文書科成了文書組,武裝特務隊也由大隊成總隊……雜七雜八的,你慢慢接觸就知道了。」
說了這麼多,我到底在哪呢?
白雪梅看林雨桐,「還沒反應過來?除了特種技術研究室,還有哪裡適合你?」
專門研究殺|人放|火破壞製造DU藥?
「我就適合幹這個?」林雨桐看王曼麗嘴角浮現出的笑意,她忍不住爆粗口:「TM的!不是開玩笑的?」
王曼麗點點頭:「怎麼樣?適合你吧。這是你比較擅長又比較清閒的工作……至於你男人,他卻炙手可熱。財產清理委員會……肥差呀!」
可這跟俞敏慧有什麼關係?
「她也在特種技術研究室?」林雨桐搖頭,「她那技術算特殊嗎就敢去研究?」
「人家雖然技術不如你,但人家背景好啊!」王曼麗便道:「不是好奇她到底是什麼背景嗎?知道中M所嗎?」
哦!知道了。
中M所,叫中M合作所,是以共同對R而組建的聯合特WU組織。應該是剛剛解散。在這幾年期間,說是為了對付共同的敵人,可實際上,M方人員幾乎是想統領干涉軍TONG的,而軍TONG呢,也不可能聽他們調派。但很多時候,又不能不妥協。因為軍TONG需要的所有的先進設備包括武|器,哪怕一顆子彈,都得由中M所的M方批轉了才能從庫里取出來。所以,M方在某些方面就占著絕對的優勢。尤其是生活上,好似說重青那邊以前作為監獄的白公館因為M方覺得做宿舍好,然後戴就在渣滓洞重建了監獄,將白公館給M方騰出來。這幾年間,也培養了不少學員,但是女學員不多。後來據說是因為爭搶女學員導致老M內部因為吃醋大打出手,這才把女學員都給調離了,以後這中M所就再不允許有女學員包括女性的工作人員。
「俞敏慧就是中M所為數不多的女學員中的一個?」怪不得敢那麼牛氣哄哄的。敢跟中TONG勾勾搭搭,軍TONG 內部連胡木蘭這種級別的都得客氣著。感情是有M國人在撐腰呀,「不過,這中M所撤了,M國人都回了,她也沒有什麼依仗了。」
「她是沒有依仗了,但是背景還是在那裡放著的。何況,咱們跟老M之間,這關係可是斷不了的。她的背景就是她的資歷,據說,MA歇兒要來了,調停國工之間的軍事衝突,這屬於外事活動。而這位M方代表的安全問題等等,現實俞敏慧這種背景的就會被直接調過去,所以,她最多就是跟你做個掛牌的同事,人家比你前程看好的多。」這話王曼麗說的相當不客氣,但也切中要害,「你要是再不想點辦法……還想做什麼賢妻良母,等著吧!那女人睚眥必報的,不回來跟你搶男人?」
怎麼就說到搶男人上了。
這個談不上。不過是這樣的女人要是站的比自己高了,也確實是很危險的。
更為重要的是,她要是被調回來,那個歐陽白估計是跟他在一起的。歐陽白那就是個定時炸彈。雖然他確實很努力,也很有悟性。但他這種資質的,卻偏偏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林雨桐這會子就想著,能不能找個機會幹掉俞敏慧。
她活著一天,自己和四爺甚至於冷子秋的危險就多存在一天。相反,她死了,歐陽白就能脫身了。往大後方去,回到自己的陣營去。如此,他們這種潛伏下來的人才能更安心不是?
可這種事,想要不沾身,還得看機會的。
當然了,這種事不能叫王曼麗和白雪梅知道,她只一副嘲諷的語氣道:「資歷這種東西,沒個統一的標準,誰占便宜誰吃虧,這種事有時候是說不好的。」
「你是在實戰中確立了自己地位的人。」白雪梅就道,「你要真由著他們給安排,那你這一身本事,真可能被養廢了。想想辦法,動一動。我還認識幾個人,聽說蔣公子那邊正在招兵買馬,你有沒有興趣?」
是說SAN青團吧。
林雨桐搖頭:「如今的SAN青團,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多數都被軍TONG 和中TONG控制了,受中TONG 和軍TONG的影響太深了。我去做什麼?人家要青年團員,我呢?別瞎出主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雪梅就嘆氣道:「我說句不怕上面知道的話……如今咱狐這種尷尬,主要還是不被老闆信任。這一行,要是沒有上面的信任,這就算是走到頭了。你要是聽我的,就去磨磨洋工,上面讓你幹什麼,你就干點什麼。有空閒了,就跟我一樣,發點財,走門路在外面多置辦點產業,讓後半輩有個保障,就行了。」
「她一身本事不是浪費了嗎?」王曼麗對白雪梅擺手:「你少說動搖軍心的話。」說著,又看林雨桐:「不過,你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閒,這機構政府想搬回來,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加上這裡面還有不少文件檔案的運輸,所以,事情比想的要多的多。等上面想起了你了,你再過去就是了。」
行啊!
三個人聚了沒兩個小時,王曼麗有差事,急著走了。白雪梅還有個婦女聯合會組織的會議要參加,也急忙走了。
林雨桐朝四爺攤手:「只說我會閒著,估計你是閒不下來。」
這逆產的清理,要是調到總部的話,管著各個地方的,那可是夠忙的。
四爺搖頭:「忙不了。你想啊,這過一手被扒拉下一層,到送上來還剩下幾層?那古董字畫贗品換真品,你上哪查去?這事才真是棘手!」
也是!這調新人上來就是沒憋好屁。還有那什麼特殊技術研究室……誰見過什麼特殊技術研究室,真他娘的扯淡。她以前也沒正經的了解過這些東西,曾經在言安更是不會去打探這一類事情,只是在後來的電視劇上看見過,刑訊逼供的時候上各種的藥之類的,她一直以為那就是杜撰的,誰知道人家專門有這麼一個研究室專門研究這個事。當然了,DU藥這個,自己研究不出來,誰也別把我怎麼著。但這裡有個殺人放火搞破壞……試問,如今在這一方面,有幾個比自己更權威的。很多人大概將自己看作是大殺器了。沒事再叫製作個殺|人|爆|破的計劃……呵呵呵呵……怎麼就這麼想跑呢?!感覺沒有在言安住窯洞安穩呀。
消極怠工?
不現實!
「先安頓下來,安頓下來再慢慢想辦法。」四爺這麼說。
可這裡不是平津,沒有老底子,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的。撲騰開其實也不容易。
兩人花了半天時間,將屋裡屋外檢查了一遍。被褥之類的都是新的,廚房的那一套也一樣,凡是能用的都是新採買回來的。白雪梅確實是用了心了。
檢查沒有監聽之類的設備,這小樓又相對比較獨立,住在這裡的生活要說過日子的話也還不錯。但顯然兩人沒法只過日子,當時臨走的時候告訴了孫朝發,只說會來N京。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就更沒法跟孫朝發說了。因此,這就有了個問題,那就是跟組織斷了聯繫了。要重新建立聯絡站,哪怕是速度快,估計也得在一兩個之後呢。
那麼在這之前,除了定點的聽廣播看有沒有召喚他們,那就是自己忙自己的。
如今的N京,雖然說是戰後,城市看起來破敗和蕭條,但是最近,已經露出繁華的雛形來了。都知道首|都要搬遷回來,這又剛剛勝利了。艱苦的日子,提心弔膽的日子過去了,歡欣鼓舞,整個N京叫的上名字的上流場所,都是一樣的歌舞昇平。之前想著戰事,如今嘛,人人都捉摸著,這官是不是能升一升了,肩膀上的星星是不是能多一點了。亦或者,不能升遷的,也好歹換個位子,都衝著肥缺來的。
戰後的放鬆,表現的那是相當明顯。
兩人這幾天沒幹別的,就熟悉環境了。附近的環境,整個N京的環境,道路哪裡是通著哪裡的。每天一點,晚上回來兩人再繪圖,每一小片的地圖當天晚上繪製出來,然後爛熟於胸之後,再燒掉。最後再將這些小的地圖在心裡拼接出來,要能獨立的畫出整個南京大的地圖。若有錯處,在重新勘察,燒了舊的,畫新的。持續了半個月,兩人把這一手的資料就拿全了。
可這不算完的,得先把黃頁上所有的機構商家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給背熟了,最後再是車牌號。車的主人是誰,車牌號是誰的,什麼型號的車。
當然了,四爺只挑重點的記,他得記得是對外的一些公開信息和人。然後從這些人的履歷上分析派系等等。兩人算是分工合作。
所以,千萬別覺得幹這一行的人有多酷,酷的時候許是就那麼一瞬間,但這背後的功課卻相當的枯燥和操|蛋。這還不包括記各種聯絡的暗號,電報聯絡的密碼等等。這要是雙面間諜,相互的信息出一丁點差錯,那也是能要命的。
前後差不多得有一個月的時間,兩人過的挺消停的。王曼麗是忙,特別忙的那種。白雪梅倒是不忙,可不忙正事也有旁的事情做的。何況,白雪梅自身就是幹這個的,她知道林同意需要什麼。黃頁,電話號碼,甚至包括很多人的資料,都是她弄來給林雨桐的,幫助林雨桐儘快的熟悉N京的一切。
一個月一到,白雪梅估計這邊差不多了,叫司機給送來兩張請帖,又在電話里到:「陸|軍俱樂部的酒會,都是自己人。你們千萬要過來,我帶你們認識個人。這種酒會級別比較高,常不常的都會出現幾個一般人攀不上的人……還有,這裡也有很多的政治掮客,人脈少的,暫時可以走他們的路子。這些人都熟悉信譽比較好的,只要收了錢,肯定幫你們辦事的那種。」
林雨桐把玩著請柬,這玩意吧,怎麼說呢?有靠譜的掮客當然是好了,可這你首先得有錢才行。說實話,四爺和林雨桐兩人真沒攢下家底。除了白雪梅那裡當初存著的一部分沒有錢當初沒有分,只叫她看著去運作的那部分錢,他們手裡現在也沒有多少了。而且,當初到底是多少錢林雨桐也沒問,如今賺了多少林雨桐更不好問。人家都給把房之類的準備好了,你還想要怎麼的。
要借錢人家肯定是會借,但這也不靠譜呀。以林雨桐和四爺的收入,怎麼說也不至於拿不出來這筆錢。
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掮客那邊沒戲。這只能看能不能認識點別的什麼人了。
酒會那天早早的,白雪梅就過來了。給林雨桐帶了兩大包的衣服,挑了一件白色繡著菊花的旗袍:「穿這個……今晚就穿這個……」
是不是有點太嬌弱?
「到了如今了,你就不能表現的太強勢。」說著,還瞟了一眼四爺,「你好歹注意點人家的面子,帶著一個比男人還強悍的女人出門特有面子嗎?」
不是特有面子但也不能說丟人吧。
林雨桐拎著衣服問四爺:「我給你丟人了?」從來不存在的!
四爺正穿外套了,回頭看了一眼:「你什麼時候給我丟過人呀?要是覺得不方便,穿軍裝都行。」
白雪梅嘴上嘖嘖有聲:「看的人羨慕呀。」
林雨桐到底是打扮的嬌弱了一點和四爺跟著白雪梅去了。
N京的車到底有多少,看門口的停車場就知道了。車停在門口,有門童幫著泊車。剛才只隨便的掃了兩眼,看看車牌就知道今晚的規格到底有多高。
三個人一行,一進大廳,就見一四十大幾,感覺都要奔五的男人朝這邊走來。他一身中山裝,步伐之間卻能看出他的身份,此人是有軍職的。
他一邊朝這邊走一邊哈哈大笑:「你可算是來了。下了死命令叫我不論如何今晚要來,我這把手頭的事都推乾淨了,過來半天了也不見你的人。有什麼事家裡說也是一樣的,非得來湊什麼熱鬧。」說著話,人就到了跟前,順手把白雪梅脫下來的外套就接了過去,給了邊上的侍者。
如今已經是十月了,夜裡微微有些涼意。
林雨桐不由的就打量了這人一眼,眼神帶著幾分銳利和挑剔。這人一愣,就朝林雨桐看來,然後馬上就伸手過來:「是林副站長吧!幸會幸會!我就說嘛,雪梅這麼大動干戈的做什麼,非要叫我來,原來是你們。」
林雨桐跟他握了一下手,這位又熱情的跟四爺握手:「金副站長我也知道,都是英雄吶。來來來……過來坐,咱們坐下好好聊聊!」
白雪梅臉上透著粉紅色,拉著林雨桐,「別這麼看我。老嚴對我還不錯。」
這個人到了跟前,四爺和林雨桐就都知道是誰了,也還真就算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吧。一方諸侯這位是當的起的。國黨內元老級的人物了,人前人後說起蔣,那也都是老蔣老蔣的叫。曾在黃PU做過校務主任,B伐的時候已經是軍長了。但怎麼也沒想到,白雪梅跟了他!
「他老家有老婆,不過連面都見過就出來了鬧GE命了,早幾年前也死了。這些年他在外面也沒成過家,倒是有過幾段感情,不過打仗之後分分合合的,也就那樣了。你也知道他的年紀,像是他這種年紀的,穩當了。不會再想著在外面亂來,反而有點時間就願意回家。對我呢……基本是有求必應。我這種情況,能跟他結伴走一程,也不錯。」白雪梅說著就看林雨桐,「你說呢?」
林雨桐拍拍她,「只要他對你好,那就好。」
兩人嘀嘀咕咕的,就坐到了位置上。老嚴還開玩笑:「你們姐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不會是又說我壞話呢吧。」
林雨桐從侍者手裡端了酒:「雪梅是個苦命人,能遇上您這樣的人是她的福氣,所以,珍惜她,愛護她,要是敢對不起她……你會知道妖狐的名頭不是白來的。」
老嚴爽朗大笑,端起酒爽氣的就喝了:「好!我一直以為,只有男人之間才有這樣的情分,現在看,倒是我狹隘了。這心貼心肉貼肉,血里火里拼出來的情分這不分男人女人,都一樣。為你們這情分,得干一杯。」說著話,又端了一杯酒,跟四爺碰了一下。
一認識,彼此有共同的話題,林雨桐和白雪梅又不是不懂外面事的女人,四個人一起,倒是能說到一起去。
老嚴說話也直接:「我的態度是和,建立聯合政|府,人家M潤ZHI就說的很好。可老蔣啊,我跟他打交道的時間長了,以我對他老蔣的了解,他是不肯退讓的。M國人來調停能怎麼樣,改變不了這個結局。腦子清醒的人都知道,不能搞清一色,不能搞對對胡。可他蔣某人,未必聽的進去。」說著,就問四爺:「我是早就聽說過你的,後勤總部好幾個老朋友那是對你誇了又夸,說得你汝清一人,能抵得上百人。怎麼樣,調回來了,有什麼想法沒有?」
「我們這一行,那是許進不許出的。」四爺就道,「有什麼想法也不行啊!」
「他姓戴的,還是講封建社會那一套忠義嘛,江湖氣太濃。」老嚴一副很看不上眼的樣子,擺擺手:「你要是想調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姓戴的喜歡給別人的身邊放釘子,這個我是知道的嘛。」
林雨桐就看白雪梅,白雪梅苦笑,「老闆知道我跟老嚴在一起之後,召見過我。」
那老嚴可不容易,手底下一個集團軍,竟然就那麼敢把白雪梅留在身邊。老嚴倒是豁達的很:「不是雪梅,也會是別人。他願意放,我願意收,省的他給我下其他絆子。」
白雪梅就低聲道:「被老闆送到M國留學的那位翟女士如今也三十多了,她不就是留給胡Z南的……」
這個林雨桐知道,翟原先是戴的情婦,只是被胡看中。為了籠絡胡,戴將翟送出去留學,一定要把翟打造成胡喜歡的那種像那位宋夫人似的女性。
翟也算是早年軍統培養出來的高級特工人員了。
戴老闆如今也是把白雪梅這麼用的,但翟對胡,白雪梅對老嚴,夫妻做久的,處的時間長了,心是朝著誰的,這就不好說了。
這可不算是一愉快的話題,老嚴好像也怕白雪梅不高興,就哈哈一笑轉移話題,問起了四爺:「若是內戰,你覺得哪方的勝算大?」
初期自然是國黨勝算大,但是越打就越是不容易了。
工黨看起來難,但蔣未必就不難。工黨能把所以的力量集中到軍事上,但是蔣不行!他有很多事要做,如今要做清查漢奸,遣送RB僑客,搬遷政府,還要將工業往沿海遷移,黨內又存在種種勢力掣肘,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只會越打越吃力。每占領一個城市,便得留下駐防的兵力,長期以往,兵力越來越分散,不能集中優勢兵力,勝算在哪裡?」
這話叫老嚴沉默不語,良久才跟四爺碰了一下:「姓戴的不放人,要是放人,我就要你去我的參謀部。他娘的個個都是樂觀的,都是老M的武器好,土8路怎麼怎麼不好……卻沒一個人敢這麼直接的把這可能的事擺在我面前過。你這樣的,窩在JUN統可惜了。」他說著就道:「你不是要查逆產嗎?查那個幹什麼,說到底,查的不過是貪污罷了。最大的貪污在哪裡?在軍|部的後勤部門,我有老關係在後勤部,回頭就叫人將你要過去,你們老闆肯定樂意的。」說著,就問四爺,「你這樣的人才,你們老闆沒道理不用呀?」
「我剛才的話就有為工黨張目的嫌疑。」四爺半開玩笑的這麼說。
「扯他娘的蛋。」老嚴冷哼道:「要是工黨把工作都做到我身邊了,那還打個屁啊,求個繳槍不殺去QIU。」
慢慢的,兩人說的投契了。林雨桐和白雪梅就不關注了,白雪梅拉了林雨桐起身,去另一邊拿吃的,順便說點私房話。
拿了點水果,林雨桐就問白雪梅:「老師知道你的事嗎?」
「老闆不會瞞著的。」白雪梅低聲道,「但老師從來沒有打電話問過這件事。想來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學生走了這條路……但是,我不知道你理解不理解,打從一線退下來,我就適應不了了。打打殺殺的,辛苦危險,但也刺激,有成就感。過那種的日子的時候,我覺得想要踏實下來,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可真等著一天來了,整天坐在會議室,穿的體體面面的,開一些茶話會,座談會,晚上出席各種的酒會舞會來回的應酬,白天灌茶水,晚上灌酒水。出門有司機,回家有保姆。可晚上躺在床上,那種空虛……說不上來。每天最有的意義的時候不是吃飯喝水,而是將QIANG掏出來擦拭了再擦拭,然後蒙著眼睛,拆了裝裝了再拆。每次路上,碰見車就看人家的車牌號,然後想想這是誰的車,這個方向是去哪邊的。或者是看見誰,就想想他家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他辦公室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上次見到他老婆的時候,他老婆穿的什麼衣服,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從而推斷此人的收入多少,品位如何。想想她老婆對誰家的女眷傲然,對誰家的女眷巴結,依次來推斷此人最近有跟誰靠近的驅使。不想想這些,我就怕哪一天用到的時候,我的手藝生了。練成咱們這樣不容易,廢了可惜了。」白雪梅靠在一邊的牆角,臉上露出幾分林雨桐從來沒見過的悵然:「我感覺我就像退下來的武器,放在倉庫里落灰,而後等人再想起來的時候,早已經看不出當年的模樣了。突然之間,沒有了活下去的目標。」
「直到老嚴出現?」林雨桐遞給她一杯酒,「所以,你發現活著,不光是有戰場,有戰友,有任務,還有……愛情,家庭……」
「對!」白雪梅抿了一口酒:「我討厭這種有進無出的見鬼規矩。老闆要是用我,我還能朝前沖,還能上戰場殺敵,只要有任務,拼了命我還會去完成。可是人家用我的方式變了。非要用一把殺人的利器去切菜削水果……這是一種羞辱你知道嗎?我選老嚴,那是我的選擇……而不是……不是跟YAOZI里掛著招牌的BIAOZI似得賣|身給老嚴……」
對軍TONG ,白雪梅有了怨氣。林雨桐就提醒她,「這些話,可不能跟王曼麗說。」
「明白!」白雪梅露出幾分難看的笑意來:「她是老闆的人,我知道。」說著,她又無辜的看林雨桐:「這事,我還沒跟冷子秋說,不知道怎麼開口。你先別告訴她……等有機會我親自跟他說。其實,我現在還有些能理解你了。嫁個有擔當的男人,在家裡過消消停停的日子,要是有可能,生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以後的人生好歹有個伴。我現在是,一方面覺得你的手藝要是扔了可惜,另一方面,又覺得你想回歸家庭這做法也沒錯。你呢?當真不心疼你的手藝?」
這事林雨桐沒瞞著白雪梅:「我寧肯讓刀生鏽,也不想把刀鋒對準自己人。這是我不想乾的主要原因。同室操戈,相煎太急?這事不能幹,手上不能沾自己人的血,要不然一輩子都洗不清的。」
「這話也是你不能跟老師和王曼麗說的話。」白雪梅拍了拍林雨桐,「得謝謝你信任我。」
林雨桐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說,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
白雪梅就搖頭:「你呀,想跟我這樣,不行。我呢,算是老闆派到老嚴身邊帶著監視任務的,所以,我就算是申請跟老嚴結婚,上面也會批的。可你不同啊,你家那位不是老嚴那個級別的。所以啊,你還得有用。還得叫人覺得你有大用處才行。要不然……路在哪裡呢?」
是啊!路在哪呢。
正說著話呢,就見門口方向進來兩人。這兩人一前一後,打扮的光鮮亮麗。而且,還都是熟人。
一個是俞敏慧,一個是徐媛。
俞敏慧一進來就看見林雨桐,毫不猶豫的就朝這邊走過來:「林站長,真是巧啊。」
「正應了那句話,人生何處不相逢。」林雨桐伸手跟她握了握,「沒想到俞小姐也來N京了。」
「今日遇不到,明日總會遇到的。」俞敏慧一臉的笑意:「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找林小姐。想邀請您跟我共事的。」
跟你共事?
共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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