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們在一起了嗎(1 / 1)
沈矜年猛地擋在顧硯身前,擰著眉心給月嫂遞了個眼神,示意她抱著孩子離開。筆硯閣 m.biyange.com
顧硯情急之下拉住沈矜年的手臂,整個人顯得有些慌亂:「我有話想和你說。」
「如果想聊昨天的事情,我現在鄭重地謝你一次。」沈矜年扯開顧硯的手,退回房門後面,朝著顧硯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救我性命和清白。」
顧硯垂在外套後面的手悄悄攥起拳頭,聲線有些許顫抖:「我不是這個意思。」
「除此之外,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要談的了。」沈矜年說完,從旁邊的櫃檯上摸出來兩百塊錢遞給顧硯,「也謝謝你打車送我回來,這是我的車費,一路順風。」
顧硯沒有接。
沈矜年也沒有強行塞給他,收起錢幣以後作勢就要關門。
顧硯反應迅速伸出一隻手擋在門縫之間,急著叫了他一聲:「矜年,我剛才看到孩子…」
「什麼孩子?」
沈矜年承了顧硯的恩,外加精神乏力,面對顧硯的百般阻撓沒有發脾氣,也沒有炸毛。
有氣無力地說:「顧硯,我今天很累了。」
顧硯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分明什麼表情都沒做,卻偏偏生出些破碎感。
沈矜年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仿佛穿透了他的靈魂,攫取到最深處的秘密。
沈矜年剛準備想個理由把人送走。
沒想到顧硯竟然沒有再追問,反而是默默地把手從門縫之間抽出來,聲音低沉道:「好好休息。」
沈矜年擠出來一個假惺惺的笑臉。
立刻將顧硯關在門外。
月嫂躲在遠處,聽到關門聲音才敢出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攙扶著沈矜年坐下。
她看到顧硯的第一眼。就囤了一肚子的話想問,但是看到沈矜年這臉色慘白精氣不足的可憐樣,瞬間就閉緊了嘴。
沈矜年絲滑地癱在沙發上躺平:「阿姨,有早飯吃嗎?」
「有的,我去給你盛出來。」
「不用了。」沈矜年長出一口氣,費勁地蓄了好久的力才從沙發上坐起來,「我自己來就行。」
話是這麼說,但是阿姨看他的狀態不佳,真不敢真讓他自己來,手腳麻利地搶在沈矜年前面把溫熱的小米粥盛出來。
順便給寶寶盛了一份。
阿姨把寶寶的餐椅擺在沈矜年的對面位置,沈矜年一抬眼就能看到那張和自己幾分相似的臉。
奇妙的紐帶關係讓他心情微妙。
孩子的心情也微妙,咬著嘴巴死活不肯吃,月嫂餵了幾次都沒餵進去。
沈矜年用餘光看全了一整個過程,放下湯匙:「不吃餓著。」
小寶寶一雙眼睛裡立刻噙起眼淚,憋了好久的委屈瞬間爆發:「papa…」
沈矜年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哭能吃飽飯的話,以後就不用給你買奶粉了。」
看到自己惹沈矜年生氣了,寶寶立刻收住眼淚。
還謹慎地用小手抹了一下眼角,確定沒有淚珠以後指著大門口的方向,奶聲奶氣地提醒他:「papa」
「你想爸爸?」沈矜年問。
寶寶眼尾紅紅,小腦袋跟小雞啄米一樣。
沈矜年:「我也想你。」
寶寶臉上的希望悄無聲息地化成了委屈。
他想爸爸,很想很想爸爸。
哪一個都想。
但是他不明白一家人為什麼不可以團聚,明明都已經到門口了,為什麼不可以進門抱抱他呀。
月嫂見寶寶表情不對,見縫插針故意藉機問道:「孩子說的可能是剛才的…先生?」
她先前一直以為沈矜年的伴侶、孩子的母親是一位女性omega,看來是自己猜測錯誤。
怪不得小寶寶只會叫爸爸不會叫媽媽。
「不是他。」沈矜年毫不猶豫地給了結論,「他是alpha。」
兩個alpha之間是不會開花結果的。
「這樣啊…」月嫂默默吐槽:「不過孩子和他長得可真像,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親生父子都趕不上這麼像的呢…」
沈矜年聽不了這話。
一聽一個腦袋疼。
陳含說像,月嫂也說像,甚至連顧硯見了孩子都有些情緒激動。
但是alpha和alpha之間,絕無可能。
「陳阿姨。」沈矜年搶先一步主動岔開話題:「我今早雇了鐘點工保潔和配餐,這兩天就麻煩您多費心照顧孩子,我有些累,想休息休息。」
月嫂應聲說好,讓他好好休息。
沈矜年回了臥室,隨手丟掉外套。
口袋裡噼里啪啦掉出一個彩色小東西,呼嚕呼嚕地滾到沈矜年腳下。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糖果。
和那次低血糖發作顧硯送給自己的那一顆一模一樣,紅色的草莓味。
他又去把外套撿回來,摸了摸口袋裡。
果不其然裡面還有一把彩色玻璃紙糖,其中還夾著一張小小的紙條。
沈矜年抽出來打開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串手機號。
他想都沒想直接隨手丟掉。
倒是手裡的糖反而剝開放進嘴裡一顆。
草莓味很濃,但濃不過昨晚的浴室。
他的記憶從早晨一睜眼開始就回來了七七八八,他清楚顧硯救了自己,也記得他要抱要親的矯情樣。
沈矜年甚至還檢查了一下後面,確定不疼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越想越尷尬。
沈矜年索性把自己藏進被子裡,關掉手機電腦屏蔽掉外界的一切干擾,遇到困難睡大覺。
睡一天不行就兩天。
兩天不行就三天。
睡到第三天的時候,陳含就擔心到忍不住找上門來,親自把他從被子裡扒出來。
看到沈矜年睡得雙頰粉紅,一整個面若桃花容光煥發,瞬間氣笑了:「我以為你生病了。」
沈矜年給自己在腰後面墊了個枕頭:「有事兒?」
陳含直言道:「你請假三天不見人影,手機關機消息不回,特意來關心一下。」
說著突然想起來什麼,趕緊從包里取出來一罐藥膏:「這是顧硯讓我轉交給你的。」
沈矜年有印象,是塗嘴唇傷口的。
陳含玩味地上下打量著沈矜年:「你倆搞到一起了?誰家好人會送這種藥膏啊?」
一句話如炮彈似的威力巨大。
「陳含你個狗!」把沈矜年嚇得垂死病中驚坐起:「別這麼噁心。」
陳含跟著狂笑不止,笑夠了又換上正經表情:「我真的以為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最主要的巧合是…顧硯也失聯好幾天了,聽說家裡沒人,手機也聯繫不上,學校已經在秘密搜查了。」
沈矜年突然想到那天的黃毛和豬頭老大,心裡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顧硯不會遭人報復了吧?
那些人完全就是畜生,不論abo只要落到他們手裡肯定沒什麼好事,而且還人多勢眾,手段陰險至極。
顧硯孤軍奮戰,肯定抵抗不住他們。
沈矜年當即有些坐不住。
裝模作樣地找了個理由把陳含攆走以後,他又趴進床底把前兩天丟掉的小紙條撿回來,換了套衣服直奔顧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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