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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芙寧娜:你說要幫我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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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衝動,莫萊茨,你是一個天才研究員,不應該就這樣白白死掉。」

    夏沃蕾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她也沒有想到,對方手裡居然有這種東西。

    本來還以為只有一台自律機關的,現在算是失算了。

    不過,她依舊沒有太過擔心。

    這種抱著炸藥說要同歸於盡的罪犯,她處理的太多了。

    「別說好話了,如果不想讓這裡的人一起死,那就讓我上船,你們不能跟來,他們也和我一起,讓大家一起去須彌。」

    看得出莫萊茨很緊張,說話也不怎麼通順。

    「去了須彌,你能做什麼呢?」夏沃蕾繼續勸導,

    「你參與走私,不就是為了獲取資金,然後加快自己的研究嘛。」

    「那邊學閥太多了,你一個外人,難道就能得到資源嗎?」

    「說不定,最後連學術成果都要被他們奪走。」

    「這種事情,你一個楓丹人,難道還能對抗整個須彌?」

    須彌的學閥多不多,會不會搶學術成果,夏沃蕾不知道,但她現在就要這樣說。

    「那你還不如去梅洛彼得堡呢,至少那邊有全楓丹最大的自律機關生產工廠,你完全可以在那邊研究。」

    莫萊茨:

    不得不說,夏沃蕾的一番話,把莫萊茨整遲疑了。

    「束手就擒吧,連公爵都可以從罪犯變成管理者,伱為什麼不能呢?」

    「想想,整個梅洛彼得堡的資源,都可以供你研究,這多好?」

    見到莫萊茨遲疑,夏沃蕾一邊說著誘人的話,一邊靠近對方。

    不是莫萊茨白痴,而是夏沃蕾說的話,真的可能實現。

    梅洛彼得堡是和楓丹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裡面的所有人都是有罪的,

    也就是說,莫萊茨進去後,真的可能憑藉自己的知識,成為梅洛彼得堡的高層。

    關鍵是,梅洛彼得堡很嚴密,他也可以擺脫那些人的影響,一心做研究了。

    看著莫萊茨陷入思考,

    夏沃蕾已經越來越靠近他了。

    「好,我…」

    莫萊茨剛要開口,

    夏沃蕾一個突進,一手捏住莫萊茨的脖子,一手直接插進自律機關的核心。

    一個人被拎起來,一個自律核心被直接掏了出來。

    原本不穩定閃爍的始基礦輝晶,失去了外部能量的刺激,重新穩定下來。

    確認解決了爆炸危險後,

    夏沃蕾神色冰冷,將莫萊茨丟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胸口:「等著坐牢吧你。」

    「為什麼,咳咳,我都準備投降了,咳咳,為什麼要這樣。」

    莫萊茨有些崩潰,半躺在地上,眼淚都下來了。

    他是真的相信了夏沃蕾的話。

    夏沃蕾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

    「把他綁了,押回楓丹庭,另外,這裡也處理一下吧。」

    特巡隊的人紛紛動手,

    將周圍的偷渡客全都抓了起來。

    很可惜,沒有什麼人反抗,

    行秋想要見義勇為的想法,落空了。

    王昊看著特巡隊的人將這裡清空,收集偷渡的證據,就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就看楓丹庭是怎麼處理了。

    莫萊茨背後肯定還有人,

    他易容的藥水就不對勁。

    如果楓丹庭要追究,那肯定需要大查特查。

    可如果楓丹庭不想把事情鬧大,那麼,走私案大概就會在莫萊茨身上終結了。

    至於之後的事情,那就是楓丹自己的事情,和璃月使者無關了。

    唔,俗稱遮醜。

    「走吧,這裡沒有我們的事情了。」

    王昊和行秋走了。

    而夏洛蒂則是悄咪咪的遊走在周圍,小手時不時的按下快門。

    她的預感確實沒錯,她又拿到了大新聞。

    回到之前的集市,

    「你們去哪裡了?」

    石傑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行秋,以及一臉平靜的王昊,有些疑惑的問道。

    「想見義勇為,沒做成。」

    王昊揶揄了一句。

    行秋立馬瞪了他一眼:「哼。」

    哼唧了一聲,倒也沒有反駁。

    「採買點東西,然後回楓丹庭吧,我覺得,有好戲要開始了。」

    王昊對兩人說道。

    「行,那就回去吧。」

    行秋也沒有了再逛逛的心思。

    三人拿著船票,回程了。

    正如王昊所預料的,

    三天後,作為使者的他接到了沫芒宮發來的邀請。

    走私案的幕後黑手已經落網,即將在歐庇克萊歌劇院進行審判,

    沫芒宮邀請璃月使者一同見證。

    拿著手裡的公文,

    王昊神色平靜:「所以,果然還是選擇了結束吧。」

    沫芒宮沒有對外公開繼續追查走私案。

    因為涉及原始胎海之水以及溶解的事情,

    對沫芒宮來說,這種消息透露出去,肯定會引起更大的恐慌。

    那就不是一個走私案可以掩蓋的事情了。

    沫芒宮會繼續調查,但不會公開。

    所以,表面上的一切,都會在莫萊茨·海恩斯被審判後結束。

    王昊甚至相信這位莫萊茨·海恩斯,也已經被人說服,不會在審批上說出什麼出格的話。

    所謂的審判,很可能只是一個過場罷了。

    不過,即便是一個過場,王昊也得去看看,

    不僅是為了完成使者的任務,也是想見證一下楓丹的審判。

    雖然彈幕已經跟他說了很多次,

    楓丹的審判像是一種辯論。

    辯論不過,還能上場打架。

    這種模式,確實有些好笑。

    但,楓丹既然可以用這種辦法維持了五百年,那肯定有可取之處。

    取長補短,正是王昊所需要的。

    他要汲取每一個國度的秩序,來構造自己的邏輯。

    他出身璃月,見證過契約制定下的秩序,只要遵循契約,誠實守信,便可以安穩發展。

    出使蒙德,也見證了自由帶來的秩序,只要不冒犯到別人,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也能平安喜樂。

    如今,他到楓丹,

    這個提瓦特真正以正義與律法著稱的國度。

    他自然要見識一下所謂的審判,

    是不是真像彈幕說的一樣,像個笑話。

    「所以,到時候你們要和我一起去嗎?」

    王昊拿著公文,看向行秋和石傑。

    行秋立馬點頭:「當然,聽說楓丹的審判像是戲劇一樣,充滿了反轉,我肯定要看看。」

    他只是喜歡看有趣的東西罷了。

    而石傑則是皺起了眉頭。

    在他看來,楓丹的戲劇性審判方式,實在是對律法的蔑視。

    不說律法應該神聖這種話,可律法至少也該是嚴肅的。

    楓丹將審判當做戲劇,實在是不符合他的認知。

    世界觀和價值觀不同了屬於是。

    「呼,我也去吧,來都來了,不見識一下,豈不可惜。」

    石傑也點點頭。

    「那就一起去。」

    王昊說道,兩個人的位置,他還是能要到的。

    又三天後,

    伊黎耶林區·歐庇克萊歌劇院。

    巨大的歌劇院如同一座高聳入雲的宮殿,

    巨大的玻璃穹頂覆蓋整個大廳,宛若一片天空倒映在眼前。

    進入歌劇院,

    過道中雕、壁畫、金屬壁燈等裝飾不勝枚舉,

    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建築師的巨大工程和匠心獨運。

    來到審判庭,也就是歌劇舞台,

    一排排的座位如同梯田,錯落有致,距離足夠的座位間隔則給人以舒適、寬敞的感受。

    除此之外,印象深刻的還有豪華的大廳燈飾,明亮的燈光照耀下,令整座歌劇院顯得更為神聖莊重。

    這裡的人不少。

    稱得上是人聲鼎沸,

    喧囂聲此起彼伏。

    關於走私案的審判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今天有一起審判。

    不過,出現在歐庇克萊歌劇院的人依舊很多。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案子,但不妨礙楓丹人來看戲。

    與其說他們是來觀看審判的,

    不如說這些人是無聊了來打發時間的。

    本該莊嚴的審判,在他們心裡,確實如同一場有趣的戲劇。

    時間將近,

    人群紛紛入場落座。

    王昊三人也在其中。

    沫芒宮給他們的位置,位於前排,算是一個很好的視角。

    等他們坐下後不久,

    劇場內的燈光大亮。

    三道光柱分別落在舞台上方的兩側和中心。

    被告席,原告席,以及審判席。

    被告席上的自然是長著『莫萊茨·海恩斯』臉的莫萊茨·海恩斯,

    沫芒宮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硬生生把他的臉給換了回來。

    為了掩蓋換臉的事情,還真的是用心呢。

    他表情平靜,身上穿著乾淨的衣服,似乎很自然。

    但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很顯然,他並沒有那麼平靜。

    而原告席上,站著的是夏沃蕾。

    作為走私案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她今天會對莫萊茨·海恩斯進行指控。

    至於審判席上,哈,那當然是我們的那維萊特大人啦。

    他的目光微微垂落,看了一眼王昊。

    而王昊則是毫不在意的和他對視著,甚至笑著點了點頭。

    那維萊特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很快,有報幕員一樣的人開始報幕。

    「本次審判案件,為楓丹-璃月走私案,原告方為夏沃蕾,特巡隊隊長;被告方為莫萊茨·海恩斯,楓丹科學院自律機關部研究員。」

    「雙方已經驗證身份,請最高審判官開始審判。」

    報幕人員下場。

    真就弄得和戲劇一樣。

    王昊坐在位置上,頗有興趣的看著。

    那維萊特不理會王昊的目光,緩緩開口道:「被告莫萊茨·海恩斯,你對原告提出的指控,是否願意承認。」

    莫萊茨·海恩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最高審判官,然後又看了看夏沃蕾,

    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承認,我是走私案的幕後主使。」

    舞台下,

    觀眾席上,

    很多觀眾紛紛皺眉不滿。

    「什麼嘛,怎麼就承認了?一點反轉都沒有。」

    「確實,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場精彩的辯論,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認罪了。」

    「欸,畢竟精彩的辯論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要我說,還不如刺玫會那場呢、」

    「嘖,別說了,小心刺玫會的狗找你麻煩。」

    「呸,他們的會長做出那種噁心的事情,他們還好意思跳出來?」

    「卡雷斯先生是好人!」

    「好個屁,就是一個罪犯。」

    『』

    舞台下的觀眾,不僅沒有在意台上的審判。

    反而因為其他的事情吵了起來。

    比起舞台上一開口就認罪的人,

    那個致死都不承認,並且死在決鬥中的人才是值得討論的。

    這就涉及到楓丹的決鬥機制了。

    當雙方都無法說服對方以及外人的時候,可以使用決鬥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怎麼說呢,

    決鬥機制本身就是對律法的不信任。

    甚至在很多外人看來,這不就是給強者一個逃脫法律制裁的機會嗎?

    還是合法合規的逃脫。

    這樣說是有道理的。

    同樣,在王昊的眼裡,這種機制也確實不對。

    避開律法,直接用決鬥來決定是否接受懲罰,那還要律法該幹什麼?

    可實際上,這種奇葩的制度可以在楓丹存在,也是有它的道理的。

    這已經成為了被冤枉者唯一可以走的路了。

    當你在法理上無法證明自己無罪的時候,

    又被判決有罪的時候,

    那你想不被懲罰,就只能靠決鬥的方式了。

    要麼打贏代理人,那直接無罪,雖然對律法來說很垃圾,但對被冤枉的人來說,是有益的。

    要麼死在代理人手裡,我死都不願意承認這份罪,便給案情加上了一分存疑,讓後來的人繼續關注這件事情。

    一種很原始的自證方式。

    而刺玫會的事情之所以輿論基本一片倒,

    那是因為卡雷斯承認了罪責,

    認罪後還想通過這種方式逃過懲罰,

    所以才會讓刺玫會會長的聲譽瞬間掉落塵埃。

    至於背後是否會有隱情?

    那就不是外人可以考慮的了。

    所有人能看見的,只有你承認了罪惡,又想脫罪。

    這就有點噁心人了。

    所以哪怕之前受過刺玫會恩惠的人,也無法接受卡雷斯了。

    舞台上,

    那維萊特的審判還在繼續,

    他看著莫萊茨·海恩斯:「那麼,請被告陳訴犯罪事實。」

    莫萊茨·海恩斯微微一抖,然後開口道:「一年前,因科學院大爆炸的事情,我的研究陷入了停滯,為了可以繼續研究,所以我偷了很多科學院的資產,將其轉賣走私,獲取利益」

    他一臉漠然的說著自己的罪證,

    可台下卻依舊沒有人關注。

    這場審判,真的就像是個過場。

    沒有戲劇性,沒有反轉,甚至沒有什讓人震驚的罪惡,

    一個走私案件,根本無法吸引楓丹人的注意力。

    王昊甚至聽見有人在說一會去喝咖啡的事情了。

    『正義之國的子民,似乎並不在意正義。』

    王昊內心出現一絲明悟。

    審判很快結束了,

    莫萊茨·海恩斯被判終生監禁,喜提梅洛彼得堡單間。

    是的,單間,因為他是研究人員,具有相對危險性,不能和其他人一起住。

    而莫萊茨·海恩斯對此並無意見,面無表情的被警衛帶走。

    「太無聊了,和我打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行秋不開心的說道。

    他還以為可以看見精彩的審判過程呢。

    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

    倒是石傑,非常滿意的說道:「這說明楓丹的律法還是相對嚴肅的,審判就應該這麼直白簡單。」

    行秋是去看熱鬧的,

    而石傑是真的去看審判的。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王昊:「你怎麼看?」

    王昊聳了聳肩:「我用眼睛看。」

    逗了個趣,惹來四個白眼,

    「好吧,好吧,不管他們怎麼審判,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咱們看看就好。」

    「至於走私這個事情現在就到頭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楓丹自己的事情了,我們用不著關注。」

    王昊對兩人說道。

    行秋撇撇嘴,感覺王昊在和稀泥,但也沒有在意:「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麼?我感覺楓丹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在楓丹待了也有一陣子了,

    他該玩的都玩過了,

    甚至還和某公館的某人一起去潛水了。

    對他來說,再玩,就得在楓丹玩點刺激的了。

    比如說…科學院遺址探險。

    王昊看向石傑:「你說呢?」

    石傑點點頭:「楓丹的情況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雖然不深入,但也足夠給上面一個交代,要離開的話也是可以的。」

    一行三人,

    只有石傑勤勤懇懇的在幹活。

    收集資料,尋訪能人,都是他在做。

    「那就提前幾天走吧。」王昊說道。

    本來是準備在楓丹待一個月的,

    但現在看來,楓丹的律法雖然複雜,看上去很是嚴密。

    但實際執行起來,好像還沒有璃月的律法合理呢。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得去問最高審判官要個賬。」

    那維萊特答應他的飛艇,還沒有著落呢。

    他還想開著飛艇去須彌呢。

    雖然慢一點,但好玩啊。

    三人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走去。

    沒走出去多遠,

    一個警備隊員打扮的人就跑到了王昊身邊,

    「請問是王昊使者嗎?」

    王昊腳步一頓,然後點點頭:「是我。」

    警備隊員露出尊敬的神色:「王昊使者,水神大人有請。」

    【什麼?】

    【芙芙請王昊?】

    【好傢夥,芙寧娜主動出擊?】

    【嘖嘖嘖,看來是有事情啊。】

    【是芙寧娜還是芙卡洛斯?】


    【芙卡洛斯會見王昊嗎?】【應該會吧,王昊是新的秩序啊。】

    【不好說,芙卡洛斯制定了計劃,不可能因為王昊的出現,就放棄原有的計劃。】

    【見王昊為什麼要放棄原有的計劃?】

    【】

    聽見是水神找王昊,彈幕頓時一片議論紛紛。

    王昊也看向了警備隊員:「是我一個人嗎?」

    警備隊員點點頭:「是的,王昊使者。」

    聞言,王昊點點頭,看向兩個夥伴:「那就麻煩你們等我一下了。」

    行秋和石傑自然不會拒絕:「好的。」

    「嗯,警衛先生,請帶路吧。」

    王昊示意警衛帶路。

    剛剛從歌劇院裡出來,

    王昊又被警衛帶了回去。

    歐庇克萊歌劇院確實很大,

    除了正常的演出(審判)廳,

    還有大量用於休息的房間,

    其中,水神肯定有一個專門的休息地方。

    在警衛的帶領下,王昊來到了一處精緻的房間門口。

    說它精緻,是因為門口就已經很華麗了。

    不是位高權重之人,還真用不起這樣的門。

    「您請進吧。」

    警衛隊員對著王昊說道。

    王昊也不怕有埋伏,直接推門進去。

    入目的,

    就是一個女孩張開大口,正在吃小蛋糕的場景。

    「唔~」

    大概是王昊來的太突然,

    芙寧娜並沒有做好準備,一口小蛋糕卡在喉嚨里,

    嗚呼了好一會兒,才咽了下去。

    「咳咳,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啊!」

    芙寧娜有些惱怒的喊道。

    一想到美味的小蛋糕沒有被自己細細品嘗,就一口吞了,還差點噎到自己,

    芙寧娜就有些小生氣。

    「冕下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王昊沒有理會對方的惱怒,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芙寧娜氣呼呼的小臉一滯,似乎是想起還有正事了,

    她的表情頓時認真起來,頗有幾分威儀。

    「璃月的使者,或者說,王昊,你之前說會幫我,是真的嗎?」

    芙寧娜的聲音很嚴肅,完全沒有平常那種不著調的感覺。

    王昊聽得出對方言語中的認真,自然也就一樣認真起來,微微點頭:「當然是真的,只要你願意相信我。」

    他能不能幫助芙寧娜,完全取決於芙寧娜願不願意相信他。

    如果連信任都沒有,那他也不至於舔著臉上去幫忙。

    信任,是合作的基礎。

    像是王昊和阿蕾奇諾的合作,就是建立在雙方對孩子的愛護之上的。

    芙寧娜目光閃爍了一下,但還是很快說道:「我當然願意相信你。」

    語速有些快,反而顯得發虛了。

    王昊也不在意,而是開口問道:「那冕下要我幫什麼忙呢?」

    芙寧娜目光一閃:「原始胎海,你應該知道這個事情了吧。」

    「…知道一點。」

    王昊伸出兩個手指,做出一點點的動作。

    「楓丹的預言,危險便來自此處,我其實已經有了拯救楓丹的辦法,但我一個人完成不了,我需要你幫忙。」

    芙寧娜一臉我有辦法解決的樣子。

    王昊聽完,臉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卻有些疑惑。

    芙寧娜有辦法解決預言,王昊是知道的,

    彈幕早就說了,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芙寧娜死不鬆口。

    但現在,對方又和自己說解決預言要自己幫忙,

    這顯然和彈幕提供的消息對不上。

    思索間,

    王昊目光瞥過芙寧娜的小臉,

    對方的臉上滿是認真。

    通常來說,有兩個衝突的消息出現,那肯定有一個消息是假的。

    彈幕這邊,王昊已經用了好幾年的時間,來證明他們說的東西都是真的。

    而芙寧娜,哪怕她的臉上滿是認真與誠懇,

    可王昊依舊泛起一絲懷疑。

    別忘記了,芙寧娜雖然在王昊面前丟了好幾次面子,甚至在海邊還被王昊嚇了一跳。

    但是,她依舊是統治了楓丹五百年的神明,用彈幕的話來說,她也是一個演了五百年的演員。

    她真的飆起演技來,王昊不覺得自己能看破。

    微微思考了一下,

    王昊也放棄了用權柄來驗證的想法。

    既然很可能是芙寧娜在演戲,那自己就陪她演一演吧。

    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打算。

    「既然冕下都開口了,那我自然不能拒絕,請問冕下要我做什麼?」

    王昊好奇的問道。

    芙寧娜小臉上出現一絲喜色,似乎為王昊的回答而開心。

    「很簡單,在必要的時候,幫我一個忙就行,現在不能說,但我保證是你能做到的事情。」

    「然後在其他的時候,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和我商議了,但不能透露。」

    芙寧娜快速的說道。

    王昊聽著她的話,腦海中不斷思考著,很快得出一個答案。

    芙寧娜在拿他做擋箭牌啊。

    因為知道整個對抗預言的計劃,

    所以王昊的視角一直是『上帝視角』。

    很多事情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

    芙寧娜的話一開口,王昊就想明白了她的意圖。

    隨著走私案的深入原始胎海的問題已經逐漸在沫芒宮高層面前展開了。

    那維萊特之前可能是知道原始胎海,但不怎麼在意。

    可現在,原始胎海的危害已經出現了,他不能不在意了。

    而這個時候,作為預言的主角之一,水神芙寧娜的壓力就很大了。

    她需要給民眾一個交代,證明自己有能力解決危機。

    當然,主要是給那維萊特一個說法。

    整個楓丹,能真正對芙寧娜發起質疑的,也只有那維萊特了。

    而這個時候,王昊的出現,以及那天在海邊的對話,就給了芙寧娜一個好想法。

    那天,王昊說:「如果有一天,你覺得那維萊特都不能理解你,甚至站在了你的對面,那麼,來找我,我會幫你。」

    加上之前那維萊特提醒芙寧娜小心王昊,就說明那維萊特對王昊是忌憚的。

    那麼,利用王昊來抵擋那維萊特的壓力,自然就成了芙寧娜的選擇。

    雖然不能和王昊說出真相,但這已經是芙寧娜情急之間可以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一旦那維萊特對她起疑,在她不能說出真相的情況下。

    芙寧娜就需要王昊來擋住那維萊特施加的壓力。

    只要王昊一口咬定芙寧娜有救世的辦法,並且已經實施,但因為是絕密,不能說出來,

    只要王昊幫她抗住那維萊特的壓力,那最後災難到來的時候,鏡子裡的自己,就可以拯救大家。

    當然,如果王昊也擋不住這種壓力,那最後的結果,

    芙寧娜也只有死咬著不說話了。

    王昊很快就理清了芙寧娜的計劃。

    很不錯,至少在芙寧娜能知道的信息下,已經將王昊物盡其用了。

    作為被算計的人,王昊不覺得有什麼冒犯的。

    也可能是實力帶來的自信吧。

    「可您並沒有告訴我任何信息,如果外人逼問的程度,到我也無法承受的地步呢?我難道說一起都是您的指示?」

    王昊平靜的問了一句。

    芙寧娜神色微變,但還是點點頭:「如果外人威脅你了,到你也無法承受的地步了,那你就全部推回給我吧。」

    她到底還是沒有完全狠心,不想讓王昊完全捲入這個事情中。

    王昊對這個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說明芙寧娜沒有真的把他當成利用的棋子。

    而是將他當做了遮風擋雨的盾牌。

    當風雨過於猛烈的時候,她反而會放棄盾牌,自己承擔。

    「唔,那冕下能給我什麼好處呢?」王昊又問道。

    芙寧娜小臉一滯:「啊?什麼,什麼好處?」

    「讓人幹活,總是要給好處的吧。」王昊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那你想要什麼?」芙寧娜有些弱弱的說道,

    她似乎就是可以在不同的角色間進行切換。

    剛才還是英氣十足的女王,現在就成了弱氣的小女孩。

    讓王昊有些看不懂她了。

    「冕下,這取決於你可以給我什麼,而不是我要什麼。」

    王昊輕聲說道。

    「那我請你吃小蛋糕,可以嗎?」

    芙寧娜弱弱的說道。

    這一句話,哪怕是王昊心理素質極強,也有些沒繃住。

    她是怎麼把這種大事和小蛋糕聯繫在一起的?

    王昊盯著芙寧娜,想從她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的不對勁。

    可惜,

    她依舊是那副弱弱的樣子,甚至眼眸里還帶著一絲期盼,

    似乎在期盼王昊答應這個條件。

    這個眼神,讓她不僅顯得天真,還顯得沒有價值觀念。

    王昊凝視了她一會,最後還是沒有發現什麼貓膩,最後神色一松,點了點頭道:「…呵,好,那就請我吃小蛋糕吧。」

    「哇,你答應了,真是太棒了。」

    芙寧娜頓時跳了起來,然後興奮的把身前的小蛋糕往王昊面前推:「這些都給你。」

    說好聽的,叫做分享神明的美食。

    說不好聽的,叫吃剩下的。

    王昊感覺自己更看不懂芙寧娜了。

    統治了楓丹五百年的神明,哪怕是假的,那不至於這麼傻白甜吧?

    雖然彈幕一直在刷屏,說這就是她的性子。

    但王昊還是難以相信。

    拿起一個小蛋糕,送入口中,很香甜,確實好吃。

    王昊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冕下,希望合作順利。」

    芙寧娜還在傻樂:「嘿嘿,順利,順利,大家都順利。」

    王昊微微皺眉,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芙寧娜依舊在傻樂。

    離開歌劇院。

    王昊很快看見了在不遠處站在的行秋和石傑。

    走過去,

    「走吧,先回楓丹庭。」

    王昊招呼了一聲。

    「欸,你事情做完了嗎?水神找你幹什麼啊?」

    行秋好奇的問道。

    石傑也轉來同樣的目光。

    「沒事,讓我幫個忙而已。」

    王昊隨口說道,也不在意周圍有別人存在。

    芙寧娜的計劃,就是想讓別人知道王昊參與了救世的計劃。

    所以王昊也沒有必要保密。

    「哦哦,水神都要找你幫忙,你真厲害。」行秋對著王昊豎起大拇指。

    王昊:「那是當然。」

    面對行秋,他沒有謙虛的必要。

    三人有說有笑的離開。

    而之前在周圍的一些人,悄然消失。

    ——

    王昊和芙寧娜交流的房間,

    在王昊走後許久,

    芙寧娜才收起傻樂的表情,

    是的,她是裝的。

    五百年的表演,她的演技早已出神入化。

    英氣果決的是她,柔柔弱弱的也是她,傻敷敷的還是她。

    每一個都是真實的她。

    只要讓她做好準備,她完全明白該用什麼樣的自己去面對什麼樣的人。

    包括和王昊的交流,也是她早就做好了預案的,

    除了一開始王昊沒有敲門就進門讓她噎了一個小蛋糕外,後面的聊天節奏都在她的預想之中。

    王昊每一次對她的觀察,也在她的反觀察之下。

    五百年了,

    芙寧娜不僅學會了演戲,更學會了看人。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從王昊身上看見任何惡意。

    「不過,他究竟為什麼要幫我?」

    芙寧娜的眼裡帶著疑惑,她想不通王昊為什麼要幫自己。

    無緣無故的好,來得有些讓人擔憂。

    皺著眉,小手不自覺的拿起一個小蛋糕送入口中。

    香甜的氣息讓芙寧娜微微放鬆,思維也更活躍了一點。

    「難道,是鏡子中的我安排的人?」

    「那他為什麼不和我相認?」

    她先提出了一個假設,但很快被她否定。

    「不對,不可能,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如果是鏡子裡的自己安排的,那王昊只要說出鏡子兩個字,

    她就可以完全信任對方,

    這樣看來,王昊不可能是鏡子裡的自己留下的後手。

    那對方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她不斷思考,卻怎麼也得不出答案。

    不知道彈幕的存在,

    也不知道王昊的上帝視角,

    無論芙寧娜怎麼想,也想不通王昊為什麼要幫她。

    一個小蛋糕,就幫她抗住來自外界的狂風暴雨,

    這種交易,屬實有些不真實。

    可就是這樣不真實,不對等的交易,王昊居然還答應了?

    這讓芙寧娜更遲疑了。

    她只是有時候傻白甜,不是真的傻白甜。

    無緣無故的善意,對她這種隱藏真實身份的人來說,有時候比惡意還可怕。

    「他究竟想要什麼東西?」

    芙寧娜內心對自己問道。

    她不相信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好,

    王昊幫助她的事情背後,肯定有她沒有見到的利益。

    其實這樣說也對,

    無論是彈幕的要求,還是試探命運的力量,

    王昊都能得到自己希望得到東西。

    幫助芙寧娜不是無償的,

    他從其他地方得到了利益。

    「呼,不管了,先讓他抗住那維萊特有再說,我可不想被那維萊特天天盯著詢問了。」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啥,

    芙寧娜小手一拍,直接開擺。

    美滋滋的解決起剩下的小蛋糕。

    這個可以走歌劇院的帳,不用她自己的生活資金。

    ——

    大劇院的某處房間,

    「所以,芙寧娜女士真的叫了他幫忙?」

    「是的,但什麼事情沒有明說。」

    「嗯,我知道了。」

    揮手讓人退下,

    那維萊特的目光中帶著憂慮,

    「芙寧娜女士,你究竟在做什麼?」

    胎海水可以溶解楓丹人,加上不斷上漲的海水,

    已經側面證實了預言的存在。

    在今天的審判之前,

    那維萊特就已經去找過芙寧娜了。

    而芙寧娜給出的答案,是她能解決。

    除此之外,芙寧娜沒有給出其任何信息。

    而作為楓丹的神明,那維萊特也無法強制逼迫她說出什麼東西來。

    所以,當芙寧娜會見王昊後,那維萊特就拿出了十二分的關注。

    「有什麼辦法解決預言,卻要王昊幫忙的呢?」

    「難道,芙寧娜女士要和新生的秩序合作…重新建立新的命運?」

    「這倒是有可能,不過,芙寧娜女士有這麼大的魄力嗎?」

    知道王昊身份的水龍王,腦補出一個芙寧娜和王昊聯手後,可能出現存在的、可以拯救楓丹的計劃。

    這樣想著,那維萊特陷入了沉思。

    作為古老龍族的殘黨,他很了解現在這個世界的秩序,

    別看提瓦特大陸上好像天理已經沒有什麼影響力了,

    什麼深淵教團,什麼至冬叛旗,

    好像大家都要去打天理。

    但實際上,祂的威懾力依舊強大。

    不然的話,早有人動手了,何至於只是喊著口號呢。

    所以,如果芙寧娜真的是聯合了王昊這個新生的秩序,

    想要做點什麼,甚至是修改楓丹的命運。

    那可真的是勇氣可嘉了。

    想了半天,那維萊特搖搖頭。

    按照他對芙寧娜的了解,對方大概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所以,芙寧娜女士,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那維萊特再一次發出疑惑。

    那維萊特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芙寧娜壓根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想找王昊做擋箭牌,分擔來自他的壓力。

    至於王昊的位格身份,

    作為普通人的芙寧娜,壓根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整場虛空對抗下來,

    除了開全圖透視的王昊,

    不管是那維萊特,還是芙寧娜,都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另一邊,

    乘坐巡軌船回到楓丹庭的王昊,也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潘塔羅涅,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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