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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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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有冥稍撐起身體,手指擦過他嘴角,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咬破的唇。

    黑沉如墨的雙眼始終盯著身下人。

    樂無晏身體動不了,被徐有冥手指觸碰處,那種如過電般的感覺卻格外清晰,憤恨罵道:「你這個偽君子!」

    徐有冥眸色沉沉,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摩挲著他的唇瓣,親吻再次覆下。

    樂無晏嗚咽著掙扎,但避無可避。

    身上袍衫被一件一件扯開,徐有冥的手在他身體隨處點火,酥麻癢意從被觸碰過的地方升起,隨靈力鑽入皮肉里、沒入經脈中,轉瞬席捲全身。

    樂無晏艱難地低喘,濕漉漉的長睫顫顫微微搭下,嘴上卻罵罵咧咧不停:「你個……畜生……」

    更多未盡之言盡數被徐有冥吞下,這人霸道又強勢的親吻一而再,樂無晏只能被動承受。

    徐有冥垂下的一縷長發落在他面頰邊,樂無晏癢得難受,想要撇開臉,又被徐有冥強硬攫住下巴掰回。

    再次被咬出血時,徐有冥重重一喘,終於從樂無晏嘴裡退出,卻並未放過他,親吻沿著他修長的脖頸、玲瓏的鎖骨,和白皙緊實的胸膛一路下去,吻得又深又重,烙下一個個深紅印記,如雪裡紅梅,綻開在樂無晏瑩白皮肉上。

    樂無晏被他親得渾身發軟,溢出口的聲音里壓抑著氣怒,尾音卻又不自覺地上揚起:「你放……」

    身上人的動作忽然停住,抬眼看向他,樂無晏氤氳的目光中只有那雙眼睛模糊的影子,莫名叫他心驚。

    他卻無暇多顧,面頰暈染得一片緋紅,呼吸急促,黑亮眸子裡覆著瀲灩水光,就這麼看著面前人,似嗔似怨。

    徐有冥將他此刻情態深深看進眼中,跪蹲下去,重新低了頭。

    「嗯——」樂無晏的聲音陡然拔起,腰肢顫動,雙腿無意識地緊繃,想要曲起,卻又無力垂下。

    恍惚間低下眼,只看到那人低垂下的堅毅眉目,神情格外專注虔誠,如同從前的無數次,似心甘情願為他做著這一件事。

    樂無晏不願再看,閉了幾閉眼,但抵擋不住那如潮水般席捲全身的感覺,抗拒也變得力不從心。

    親吻再次覆下來時,樂無晏嘗到徐有冥嘴裡咸澀味道,嫌棄地皺了皺眉,徐有冥卻不肯讓他避開,以手用力托起他後背,讓他與自己身體緊貼,仿佛親密無間。

    親吻也變得愈發深重粘稠,一刻不停。

    樂無晏被磨得難受了,被吊著不上不下的,心裡不爽快,咬著徐有冥的唇睜開眼,眼裡儘是譏誚,嘶聲道:「仙尊怎麼磨磨唧唧的,你就這點能耐?」

    徐有冥定定看他,眼裡似有一汪深潭,藏匿著沉不見底的情緒,樂無晏不願墮入其中,避開了他的視線,喘著氣道:「看什麼看,不想繼續就滾下……」

    出口的聲音很快被撞得支離破碎,樂無晏承受不住地身體往後仰,又被徐有冥攔腰拉回,被禁錮在他懷中。

    身體裡有一團火在橫衝直撞,是徐有冥給予他的、無法拒絕的,他也將被這團火焚燒殆盡。

    最情熱難耐時,徐有冥忽然低下頭,與他額頭相抵。

    樂無晏陡然睜大眼,劇烈掙紮起來。

    徐有冥沒給他機會,庚金靈力在那一瞬間入體,與他的陰火靈力交纏在一起,合而為一,順延著身體的經脈,流經丹田交換,在彼此身體間形成迴路,一遍一遍循環往復。

    樂無晏掙扎的幅度漸小,丹田內的靈力一點一點增加,他感受到了這具身體裡前所未有的力量,舒服的感覺蔓延至四肢百骸,溫柔地撫過他每一寸經脈。

    他與徐有冥雙修,本就是天造地設。

    當徐有冥的神識也包裹住他的時,樂無晏閉著眼艱難吐出聲音:「不、不烙契印……」

    他不想,前生他與徐有冥修為相當,彼此神識間烙下契印,他對徐有冥不設防,徐有冥尚且算計了他,如今以他之低下修為,若以契印入神識,他在徐有冥面前便再藏不住任何想法,決不能。

    徐有冥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靈力在他神識間打下了一個點。

    「滾……」

    樂無晏又要掙扎,徐有冥壓下身體,沉聲落近他耳邊:「不是契印。」

    樂無晏咽回聲音:「那是什麼?」

    徐有冥道:「讓我可隨時知道你在何處的標記,你若是想,也可為我種下同樣的標記。」

    樂無晏猛瞪向他。

    徐有冥抬起手,將他汗濕的發撥去耳後,輕揉了揉他的後腦,語氣卻格外強硬:「別再走了。」

    樂無晏:「我不……」

    徐有冥的親吻接著落下。

    樂無晏於迷迷糊糊中睜開眼,視線越過徐有冥肩膀,看到了牆壁上映出的他們交纏的影子,如鴛鴦交頸、抵死纏綿。

    他看到自己沉溺其中的模樣,心有不甘,低下頭,用力咬在了徐有冥肩上。

    樂無晏一覺醒來,已是天大亮之時。

    瞪著頭頂房梁發呆片刻,想起昨夜之事,他一手揉著自己酸軟的後腰,又輕嘶了一聲。

    再伸出手,靈力纏於手掌,顯而易見地更茁實了幾分,雙修還是有成效的。

    於是心裡那口鬱結頓時暢順了,樂無晏翻身而起。

    既然被徐有冥在神識里打了個標識,短時間內別想再跑了,既來之則安之,以後就把他當爐鼎用,快速精進修為得了。

    反正,那狗賊也就這麼點用處了。

    走出門外,秦子玉正在外頭等。

    看到樂無晏出來,秦子玉上前來,擔憂問他:「仙尊夫人,您還好吧?」

    樂無晏隨意一點頭:「你一大早就來這裡了?」


    秦子玉目光觸及他裸露在外、布滿紅痕的脖頸,莫名紅了臉,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仙尊昨日傍晚回來,發現您不見了,臉色十分難看,後頭便出山去找您了,甘貳他們自知失了職,已主動領了罰,今早仙尊一大早就被宗主叫走了,我也才敢上來看看您。」

    聽他這麼說,樂無晏不禁有些訕然:「是麼。」

    秦子玉猶豫問他:「……仙尊夫人,您為何要不辭而別,您不願留在這裡嗎?」

    樂無晏伸了個懶腰,往檐下竹台上隨意一坐,再拍了拍身邊位置,示意秦子玉陪自己一起。

    秦子玉稍一遲疑,在他身旁坐下,樂無晏懶洋洋道:「小牡丹覺得仙尊是個合適的道侶嗎?」

    秦子玉微微一愣,想了想答:「仙尊是我輩楷模……」

    「正道楷模與為人道侶有什麼聯繫?」樂無晏不以為然,「你覺得他那個冰冷性子,有幾個人受得了他?更別說,他還曾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殺了他前道侶,與這種人結契,不恐怖嗎?」

    秦子玉聞言皺眉:「可那位是魔尊,聽聞仙尊當年是忍辱負重,為了除魔衛道才入的魔窟。」

    樂無晏「嗤」了聲:「你聽誰說的?他親口說過自己是忍辱負重了?真想除魔衛道,方式多的是,他堂堂仙尊,天下第一劍修,有必要做這種犧牲?怕是他自己樂意的吧。」

    「再說了,」樂無晏幽幽道,「你看我這張臉,見過那魔頭長相的都說我與他長得一模一樣,仙尊特地選中我這麼個續弦,你猜他是什麼心思?」

    秦子玉想要反駁,到嘴邊的話卻突然說不出口了,盯著樂無晏的笑臉,心裡逐漸生出了動搖。

    樂無晏這張昳麗絕色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若說仙尊大人當真一點都未動過心,誠實如秦子玉,似乎都說服不了自己。

    樂無晏趁熱打鐵:「我並非有意破壞仙尊在你這個弟子心目中偉岸光輝之形象,可我說的都是事實,仙尊當年入逍遙山,若當真只為證道,我還高看他一眼,可他既要遵循所謂道心,又逃不過七情六慾,最後以我這個替代品來完成他心中執念,你說他這算什麼?我又算什麼?」

    「若是哪一日他覺得我這個替代品沒價值了,礙著他的道途了,你說他會不會手起劍落,也將我殺了?」

    「所以我能不未雨綢繆,先跑為敬嗎?」

    秦子玉失魂落魄地走了,像是心中崇敬的神明一夕之間崩塌,以致受打擊過大、懷疑人生。

    樂無晏在後邊揮手:「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啊,你是他弟子,倒不必因此就對他生出芥蒂,於劍道之上,他還是能教你頗多的,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別傻得放棄了啊!」

    待人走遠,樂無晏才笑吟吟地收回手,就該這樣,他養的花,怎能傻乎乎被那狗賊騙了去!

    轉回頭,卻見徐有冥不知何時已回來,就站在不遠處沉眼看著他。

    笑意在嘴角滯了一瞬,樂無晏一撇嘴,起身回屋去。

    徐有冥進來時,樂無晏已趴到榻上,扭過頭不想理他。

    徐有冥走去榻邊坐下,手指貼至他腰側,樂無晏剛要避開,便覺有靈力拂過自己腰身最酸軟之處,當下便懶得再動了。

    「身體可有不適?」徐有冥低聲問他。

    樂無晏回頭瞥他一眼,哼道:「仙尊的花樣可真多,都是跟前道侶練出來的吧?」

    徐有冥輕擰起眉,沉默一陣,問他:「我若說是,你會吃醋?」

    吃你個大頭鬼!

    樂無晏還是恨自己當初把這人調教得太好了,他當年從凡俗界搜羅來的那些圖冊,全便宜了這狗賊。

    暴殄天物。

    樂無晏翻了個大白眼,徐有冥未再繼續這個話題,只道:「昨日的雙修是最基礎的方式,持續的時間也不長,待你慢慢習慣了,可試一試那本雙修秘術,或有更多進益之處。」

    樂無晏:「呵。」

    徐有冥向來就是這樣,總能一本正經說著最無恥的話。

    當年在逍遙仙山,任憑他如何逗弄,這人都從未臉紅過,從一開始他就該知道,他撿回來的不是什麼不濁於世的謫仙,只是個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的老不正經。

    見徐有冥身上又是一塵不染的白袍,樂無晏忽然想到什麼,翻身而起,跪坐著往前挪了兩步,跨到徐有冥腿上,伸手去扯他衣襟。

    徐有冥眸光微動,樂無晏瞪他:「想什麼有的沒的?」

    「沒想什麼,」徐有冥按住他的手,耐著性子問,「你要做什麼?」

    樂無晏三兩下將徐有冥衣袍扯散,便見他昨日被紅腰抽中的地方已恢復如初,連一絲疤痕都未見。

    樂無晏伸手摸了一把,問他:「這是去腐生肌膏的功效?為何這般快?」

    徐有冥解釋道:「突破渡劫之後,只要不傷及根本,肉身上的這種小傷無需生肌膏,一兩刻便能自行長好。」

    樂無晏:「……」

    昨夜他壓根沒注意到這個,現下聽徐有冥這麼說,只覺嫉妒,常言渡劫期修士等同半仙,便在於此,天下能傷他之人本已寥寥無幾,他更有金剛不壞之身,只待順利飛升,便能與天同壽、長生不老。

    樂無晏沒法不嫉妒,若非徐有冥從中作梗,他本也該如此,何須像今日這般,憋屈地寄人籬下、任人魚肉。

    想到這個,樂無晏頓覺意興闌珊,從徐有冥身上退下,趴回了榻中。

    轉過頭去,又不理了人。

    徐有冥看著他散落下的長髮自自己指縫間滑過,輕閉了閉眼,岔開話題:「青雀,你想出門嗎?」

    「去哪?」樂無晏興致不高,「又去山下城鎮?沒興趣。」

    「去北地,」徐有冥道,「北淵秘境每百年開啟一次,下一次的開啟時間就在半年之後,今日宗主叫了我和一眾長老前去,正說的此事,本宗有三百個進入秘境的名額,你若想去,我帶你去。」

    樂無晏聞言似終於起了絲興味,回過頭:「北淵秘境?」

    徐有冥道:「之前那根鳳凰骨,也是出自北淵秘境,但凡能從秘境中活著出來的修士,修為都能精進不少,亦能有許多機緣,你想去試試嗎?」

    樂無晏一撫掌:「好啊!帶上小牡丹一起!」

    徐有冥微微沉了臉。

    樂無晏揚眉:「怎麼?你不願意?」

    徐有冥到嘴邊的話咽回,在樂無晏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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