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念動力的正確使用方式(1 / 1)
在第九天的晚餐時間前,烏列爾和帕撒尼烏斯得到通知,並拿回了他們的動力甲和武器。
它們的保存狀態都很良好,甚至還被重新維護過了,這讓兩名被放逐者感到十分驚喜。
「不得不說,連長,」帕撒尼烏斯愛不釋手地翻來覆去檢看他的重型火焰噴射器,「我都有些羨慕我們這些銀色顱骨的兄弟們了,不但修道院的食堂餐點種類和口味如此出類拔萃,而且你看!他們技術軍士兄弟的維護手藝簡直無與倫比,我的武器從來沒有狀態這麼好過。」
他活動了一下他那件用戰術無畏(終結者)部件和天鷹型裝甲改裝而來,以便能夠容納他的超標體型的動力甲,「連我的動力甲也是,你知道的,烏列爾,它一般不是那麼容易維護,但現在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輕盈靈活。」
「比在馬庫拉格的時候還好?」文垂斯自從踏上他們的征途之後也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還有,不要叫我連長了,帕撒尼烏斯,我現在已不再擔任那個職務。」
「我想不出有誰比你更適合領導四連。」他的戰友堅持道,並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你今天是去教堂見過那位尤利烏斯兄弟了嗎?」
烏列爾·文垂斯猶豫了一瞬間,他和他的忠實朋友都知道帕撒尼烏斯疑問的另一層意思為何。
「是的。」他承認道,「我後來在禮拜堂里找到了他。」
「真不錯。我的意思是,你應該能看出來吧。」帕撒尼烏斯的目光充滿擔憂,「尤利烏斯修士只是他自己。」
黑髮的極限戰士停頓了一下,「你說得對,帕撒尼烏斯,當時的情況是,我實在太需要被人安慰、被來自我們內心深處的苦悶淹沒,以至於開始尋求一個不可能的奇蹟了。尤利烏斯如此驚人地繼承了我們偉大的基因之父的容貌,這是一件極為榮耀而神聖的事件,如果我們最終能夠重回馬庫拉格,我會向卡爾加大人和其他人報告此事的。」
他的兄弟看起來鬆了口氣,「正是如此,烏列爾,我完全能理解,當時我甚至還產生了不應有的疑慮。」他慚愧地低下頭,「但現在我已確實肯定我們將貫徹我們的勇氣與榮耀,哪怕是在星炬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
他的連長拍了拍他的肩,「我也是如此,帕撒尼烏斯。走吧,我們去看看今天的晚餐我們的兄弟會提供什麼新的驚喜。」
「哈,那真是讓我非常期待,昨天的那種用某種貝類和節肢動物燉煮的混合陶鋼燴飯,澆上煮化的番茄真是鮮美極了!」
烏列爾笑著和他的軍士一同走入燈光漸次昏暗的走廊,同時回想著他在禮拜堂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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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serve him is to worship him.
唯帝是綱,乃效帝事。
牧師兄弟,我誠需懺悔。」
有著他基因之父面容的星際戰士轉過身來,代表牧師的權杖和念珠在他腰間輕輕晃動,一本厚厚的、看起來十分古老的、由某種皮革製成的聖言錄攤開在年輕的代理牧師面前。
「to question is to doubt.
存疑輒移。
日安。烏列爾兄弟。」
尤利烏斯依舊身著他的智庫動力甲,外面罩著亞麻色長袍,嬰兒藍色的眼睛充滿善意地望著文垂斯,「事急從權,我只是暫代這個職位,烏列爾兄弟。伱的戰鬥經驗與見識遠超於我。我很願意聽你談談。」
他果然不是父親,文垂斯心想,當時我是為何會有那般錯覺?或許我的內心確實動搖了霎那,但現在它只會更為堅定。
他們開始交談,烏列爾在談話中再次確認了,這位長相出眾的年輕阿斯塔特完全是位徹頭徹尾的新兵,經歷過的真實戰鬥絕對沒超過二十場,這讓他在有些微的失望之餘也暗暗鬆了口氣。
希望銀色顱骨的戰鬥修士們上戰場的時候能好好保護他們的年輕智庫兄弟,文垂斯心想,但他不打算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包括尤利烏斯,他只是簡單地告訴對方,他的相貌很像一位非常偉大的戰團英雄,因此他和帕撒尼烏斯當時都認錯了。
年輕的阿斯塔特儘量保持了平靜,但他的神態騙不了人,老兵能感覺到對方聽到這個解釋後的小小放心、雀躍和自豪。
懺悔——或者說互相的確認都結束了,他向尤利烏斯告辭,後者點了點頭,翻開聖言錄並給予了他帝皇的祝福。
尤利烏斯的甲冑的確是銀色與黑色的,文垂斯心想,又看了眼肩甲上的骷髏面具,並不是他熟悉的鈷藍色,當時我為何會看錯?
而且他的臉富有生氣、過於年輕、過於光滑,那裡沒有戰鬥的痕跡,也沒有歲月的滄桑。
至於他的喉嚨上——文垂斯的目光掃過那裡,乾乾淨淨,很平整,沒有他所熟悉的、每次在原體神殿時看到都會從心底勃發對於混沌、對於背叛者、對於大敵的仇恨與怒火的——那道猶如惡毒詛咒的、鮮血永恆飛濺的傷口。
沒有。
他輕吁出一口長氣,準備離開。
禮拜堂的門關上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
尤利烏斯——用第十三基因原體的臉正在微笑著目送他離去。
文垂斯確信他看到了某種金色的光冕正在那金髮之人的腦後閃耀著柔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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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和那名被放逐者在禮拜堂里用無營養車軲轆話和聖言錄對答了整整一個泰拉時?」
從高高的捲軸堆、寫滿了無人能解讀的隻言片語的占卜紙卷和古老的預言書冊里抬起頭來,埃梅努特那眼下掛著明顯青黑的臉上滿溢著幸災樂禍的笑容,「這就是你給我帶午餐遲到的原因嗎?我的可愛小徒弟?」
「埃梅努特大師,請不要學洪索大師說話,這聽起來有些過分輕佻了。」
尤利烏斯有些尷尬地用胳膊肘頂開一疊堆得高高的羊皮紙,在桌上放下一疊飯盒和托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還是不太能習慣大師們各自獨特的個性。
「而且我現在既然充當臨時的牧師職務,我想我更需要在一切方面作出表率。」
他的老師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讓幾支漂亮的藍色羽毛筆自動飛去書寫注釋。
「那個看誰都想開瓢看看再縫上的傢伙一直那麼稱呼他徒弟,我看帕羅戈夫也從來沒有反對過。」
「我覺得帕羅戈夫可能只是對那種說法比較免疫。」
「噢?那你可以多學學你的朋友,尤利烏斯。」他的老師開始挨個打開飯盒,「妙極了,今天是撒滿香料的陶鋼鹽煮蛋配鷹嘴豆泥、烤嗯這是什么小型禽類?看起來皮脆多汁很肥美。然後還有椰棗和無花果澱粉烤餅我必須說,就算沒有這麼多樂子為了這裡的食堂我也不會離開的」
「埃梅努特大師?」正在喝一杯雷卡咖啡的智庫學徒牧師疑惑地看過來。
「沒事。」以令人驚嘆的技巧分心使用念動力對煮蛋的殼和烤禽的骨頭髮起猛烈攻擊的靈能大師回應了他一句,他的手臂揮動的時候突然碰倒了一旁的一瓶墨水。
「怎麼回事,這怎麼會碰倒」
無意中掃了一眼那攤墨水的至尊巫師慢慢停下了其他動作。
「這個預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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