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但·我·不·允·許(1 / 1)
「為了避免聽眾產生任何的誤會,對此更準確一點的說法是,當被定義為『羅格·多恩』的主要生化運算部件在經過一系列清理和淨化流程之後,仍然拒絕對程序控制和外界刺激做出更積極的響應、也拒絕維持此部分的正常生理工作、並且不配合對提高效率的調控導致他起初並不符合我需要的工作要求。有鑑於此,天才的我為了解決算力統籌矛盾而額外在迴路中用代碼構建的虛擬程序在當時成功地解決了當時的問題,但由於多恩本質特性原因,這個原本應該可以刪除的虛擬程序後來穩固化了,在鐵血號的中樞形成了類似機魂人格的非人工智慧形態,但之前我讓他保持了在了休眠程序中。」
拉彌贊恩兩眼放空但看起來很耐心地聽完了佩圖拉博的這個冗長的解釋。
最後他說。
「佩圖拉博,你知道我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嗎?」
「你說說看。」
「我感覺自己在聽你說什麼法比烏斯·拜爾加貝利薩留·考爾的行為糅合復刻版還要加上復仇之魂機魂復刻化的鐵血號,以及伱實際上是表達了一個意思,即你從混沌或者其他什麼人手裡救走了羅格·多恩,還治療並容留了他數千年。」
「」
佩圖拉博的電子音和目鏡看起來完全寫滿了被冒犯與惱羞成怒,「當我在著手建造這件偉大作品的時候!我絕對!沒有想到過!任何!你說的這些東西!」
「我相信,我相信但是所有歷史的記載都在告訴我們,世人總是在重複前人的行為而世事總是如此驚人的相似嘛」此時鐵環機兵的機械眼在一旁閃爍著肯定的綠色的光。
「此外,還有,我已經差不多能理解這位,」拉彌贊恩朝著這位「年輕的多恩」點了點頭,「大概是什麼情況了,既然這樣你能忍著他到處晃悠以及不給他裝發音系統的思路我也能明白那麼這位,」他朝著羊水艙中沉睡的人看了看,「這位最多恩的多恩又是處於什麼狀態呢?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什麼能安安心心躺在這裡替你分擔算力和當大號靈能電池的性格啊?泰拉圍城前後都由沉默的第七原體實際一力擔當,這種程度可不是嘴上說說的忠不可言啊」
「呵呵」鋼鐵勇士的基因原體冷笑起來,「這不用你說,因為當時我曾經是如此一廂情願地欺騙自己,並認為那將會是我與他的一場榮耀的最終對決,而實際上這件事在越來越多的混沌變數因子加入之後,最終在我的計算結果上揭示出了一出多麼糟糕的蹩腳古希臘戲劇,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所以你當時計算出結果之後便決定撤退?」
「甚至還驗算了。不撤退難道還選擇加入?就算當場選擇陣前反戈一擊,我也不覺得事後以我大部分兄弟當時的狀況,會對我與我的子嗣做過的事情視而不見,輕輕放過。至於指望我們的『父親』會替我在這件事上負責對每個人解釋?」狗的口氣裡帶著某種辛辣的譏諷意味,「你要知道,在他心目中,世上的絕大多數別的東西的地位都比他的大部分『兒子』地位高,我是說除了某個被寵愛到有恃無恐又貪得無厭的傢伙之外,我們大部分人對他的期待都曾只能算是一個愚蠢天真的六歲小傻瓜——我也是!啐!」
「呃很遺憾聽到這些,另外那倒是,我覺得當時你要是決定幫助泰拉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們也不可能馬上接受你但是當時太陽星系的時間似乎我依稀記得不是被停滯了就是永遠無法到達想去的位置?」
「對,誰都進不來,誰都無法離開,但我可以為我的艦隊導航,我說過了,因為我是佩圖拉博。」黑白邊境牧羊犬冷靜地說,「但很遺憾,那時候我還不能夠理解我能做到這一點正是因為自己的真正本質。我曾數次被許諾過的、虛偽的、自欺欺人的面紗被撕破了,下面的東西令人感到噁心而且失望。所以當時的最優選擇只可能是先行撤退。」
「你這話說得有些奇怪啊」
「並不奇怪,另外你不是想聽多恩為什麼到了我這兒,並且需要額外的虛擬人格來運行他的本質力量麼?」
「啊,的確,我們不該偏題的。所以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天哪,我感覺仿佛自己今天才剛剛認識你一樣。佩佩寶貝兒,能別坐在你的無畏里了嗎?我很需要摸一摸你的後頸毛。」
鋼鐵勇士的基因原體只是稍微停頓了一瞬間,就打開了他的乘員艙,敏捷地跳出來,落在地上舔了舔鼻尖,拉米贊恩俯身把黑白色的邊境牧羊犬抱到懷裡,把手指插進濃密的毛皮里,揉著他豐厚的後頸長鬃。
邊牧原體稍微調整了一番他的聲音輸入器,接著繼續在這座初次有其他人光顧的龐大寶庫中開始講述。
「在賽巴斯特四號上其實我當時看到這個不討喜的傢伙狀態的時候,就心生不妙,但當時我自己的狀態也很糟糕——又是繞不開的福格瑞姆的原因,」狗搖搖頭,「不過這就是,總之,古諺說過,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對手。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作為彼此的備份被製造出來的,再後來發生了很多事,而我十分虛弱,但幸好當時我留在他身上的靈能印記最終起作用了」
「我對此無話可說,他怎會沒有發現?他身邊也沒人發現嗎?」
「因為當時我還沒有匆匆忙忙地將自己轉化為惡魔狀態,所以我那時使用的未激活靈能印記保留了正常狀態,是不會被檢測出來的。每個基因原體的特徵代碼有一部分是幾乎相同的,」狗嘆了口氣,「而惡魔轉化,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是不會選擇這麼做的,飲鳩止渴,但確實是那時候的最優解和幾乎是唯一解。另一個解我寧願死去也不會接受。」
「總之在他的最後之戰結束時,由於這枚印記的關係,我每次(EACH)都是第一個抵達現場隨後離開的人,由於要完全避免被觀測到,我已經來不及去找回他最後的那隻手。」
「這裡不應該用每次,佩佩,我想你想說的是甚至(EVEN)?」
「是的。」牧羊犬冷靜回答,「感謝你的糾正,拉彌贊恩。以及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需要額外的虛擬人格來做表層運行是因為他本人『拒絕醒來』。」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的,」狗把深褐色的杏仁眼轉向他生命中最討厭的那個兄弟沉睡的水晶棺槨,「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任性,完全不用擔負任何責任,最輕鬆的最終解脫,他對這個世界的唯一一次投降。」
佩圖拉博齜起他的牙齒,「但·我·不·允·許!」
他一字一頓地說,「羅格·多恩只能由我打敗,他的投降只能由我,佩圖拉博接受,而不是任何見鬼的東西乃至世界!」
呱。
腰椎非常痛,去遛完狗就睡了,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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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但·我·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