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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來的不是時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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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楚天歌畫著符,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在最後一張符紙上完美一勾,瞬間提筆,那符紙上的紋路突然閃起一絲亮光,順著符紋紋路流淌,整張符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

    楚天歌一放下筆時,周身涌動的風,也瞬間溫順。

    她一看外面,竟是天黑又天亮了。

    楚天歌看著幾百張畫好的符篆,才感覺自己的手都累得直發抖。

    這畢竟只是三歲半小娃的身體,精神如此高強度的畫了一整夜,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她一個小孩。

    不過她奇怪的是,都一晚上過去了,楚戰仁竟然沒來找她

    楚天歌沒多想,她這次畫的符篆,一共三種,一種是護身符,一種是招陰符。

    最後還畫了一種殺傷力比較大的符,就是她研製出來的符篆之一靈顫符,只要被打到,靈魂就可能受重創變成傻子,偏偏沒有外傷。

    楚戰仁敢對他下死手,她就敢把對方打成傻子。

    楚天歌三種符各塞了十幾張在懷裡,其它收了起來。

    護身符倒是拿了不少,打算給楚風河他們,護身符這種存在多多益善,關鍵時刻還能救命。

    她剛打開門,就發現楚風河盯著兩隻熊貓眼,站在他門前。

    看到她出來,焦急不已

    「妹妹,父親半個時辰前從宮裡回府了,聽說現在就在祖母院子裡,楚夜說他進去時,臉比鍋底更黑」

    扣扣扣

    「五小姐。您在嗎,老爺讓老奴來請您去前廳一趟。」

    這時,一道四十來歲的穩重聲音響起。

    楚風河更是渾身一震「是楚管家他今早和父親一起回來的完了,父親都讓管家親自來找了,肯定特別生氣。」

    楚清荷聽了也很擔心

    「要不我陪天歌去吧」

    「不需要。怕什麼,我現在穩的很。」

    楚天歌回房就背起小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去。

    暗處的楚大楚二也連連點頭,小聲道

    「一個區區的楚戰仁怕什麼。他敢動小主子,我打的他不能自理」

    門外,穿著一身深色長袍的楚管家,正打算再次敲門,唰的一下,門突然開了,他手一頓沒看到人。

    愣了一下一垂眸,就看到扎著沖天馬尾,背著小劍,高昂著下巴,邁著小短腿奮力跨出來的楚天歌。

    楚天歌高高的仰頭,稚嫩的面容無波無瀾的對他說道

    「帶路吧。」

    楚管家心中難掩詫異,才三個月沒見到五小姐,五小姐整個人看著不一樣了。

    皮膚白了不少,頭髮也黑亮扎著,一身粉色的長衣長褲,十分合身。五官更是比所有少爺小姐看著更出眾。

    但最讓他震驚的是,楚天歌周身的氣場若隱若現,給人一種不太好惹的感覺。

    楚管家沒說什麼,恭敬的帶著楚五小姐前往前廳。

    前廳。

    楚天歌一腳踏進去時,突然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

    楚天歌抬頭,便看到了首位上,一個身穿戎裝的四十來歲男人,大刀闊斧的坐在那。

    他眼神銳利的盯著楚天歌,臉色嚴肅冰冷,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而左下首位上,柳若芙和楚月嬌都幸災樂禍的看向了楚天歌。

    楚月嬌的手上,還故意綁著繃帶。

    她心裡激動的像跳起來,她和母親添油加醋的說了楚天歌最近攪的事後,還抬起手,說楚天歌把她手摺斷了。

    父親看到她手上的繃帶,當時就氣得震碎了桌子。

    去祖母院子裡,看到眼歪嘴斜的何翠花,更是差點氣得把牆都踢出一個洞來。

    可想而知,楚天歌的下場,將會有多慘。

    右下首位,楚天靈一喜白紗長裙,事不關己的臉色淡淡地坐著,連一個餘光都沒給楚天歌。

    楚天歌感覺到這實質的威壓時,眼神一凜,便大步跨著小短腿,一點不虛的走上前。

    緊接著,她在所有人的詫異目光下,一把跳上了凳子坐好。

    就像個天真小兒,完全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可怕的大禍,即將要面對什麼。

    楚月嬌心裡狂罵她卑鄙,這時候倒演起三歲無知小兒來了,當初出手的時候,可比誰都要老成

    楚戰仁眼神一變,楚天歌以前每次看到自己釋放威壓時,不是害怕的躲在柱子後面,就是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在他面前,動一下都不敢。

    他當初收到柳若芙的信時,不太信楚天歌能傷了楚月嬌。

    即使回來親眼看到母親中風,心裡也疑惑,是不是柳若芙故意把母親中風的事,說成是楚天歌害的。

    如今,看到楚天歌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楚戰仁心裡有些不滿。

    他倏地冷哼一聲

    「天歌,為父回來,你連問候一聲,都不知道嗎身為將軍府的嫡小姐,禮儀都學哪裡去了」

    楚天歌轉頭,斜眼看著冠冕堂皇對他說教的楚戰仁。

    掃了一下對方的面相,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面相,卻陰差陽錯積了些功德,所以直到中年都能平步青雲,心想事成。但功德耗盡,形勢就會急轉而下,該有的報應一點不落,老年孤苦伶仃,只能在泥潭裡無力掙扎。

    楚天歌純淨無垢的大眼睛,幽幽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冷嘲出聲

    「禮儀是什麼東西我有沒有學過,你心裡不清楚」

    她一開口,楚戰仁臉色就徹底變了,這語氣,這態度,簡直目無尊長

    「放肆你以為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楚戰仁這才發現,楚天歌的變化太大了,一開口就這般放肆,他突然有些相信,或許自己妻女在信中說的那些事,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柳若芙讓下人磋磨我,楚月嬌叫我小野種,還讓我吃豬食,睡豬圈。楚天靈整日想吸乾我的血,所以她們是誰,我都記得你是誰,我暫時還真不知道」

    柳若芙和楚月嬌三人,臉色全都變了,楚天靈蹙眉,十分不滿的瞪了一眼楚天歌。

    柳若芙委屈不已的看向楚戰仁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可憐兮兮的用帕子擦眼角。

    楚月嬌氣得站起來指著楚天歌辯解

    「父親,你看看五妹妹多會說謊。我手都被她打折了,怎麼可能餵她豬食,不信您可以問府里的下人」

    「楚月嬌,把你裝骨折的手收回去,這話可信度還高一點。」

    楚天歌涼涼的聲音傳來。

    楚月嬌一看自己伸出來的手,正是綁了繃帶的那隻。

    楚月嬌趕緊縮回手,「哎喲哎喲」的裝疼。

    演技浮誇到柳若芙都沒眼看,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蠢的女兒


    要是楚月嬌能有楚天靈一般沉穩,她做夢都能笑出來了。

    楚戰仁這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天靈鄙夷了瞥了一眼楚月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痴。

    要不是父親方才已經保證,等會兒會讓楚天歌乖乖放血給她喝,她都懶得露臉。

    她對楚天歌義正言辭的開口

    「五妹妹,你為何變得如此尖酸刻薄面對父親如此忤逆不孝,我們都是你的長輩,管教你是義務,你非但不領情,還倒打一耙,真是讓人寒心就說你給我的血這事,是你自己親自點頭的,這個你能否認嗎如今心裡有責怪起我了」

    她這話讓楚月嬌再次理直氣壯起來,蹦躂道

    「就是啊,我們是你母親和嫡姐,只是小小的管教你一下,你就心生怨恨,在父親面前污衊我們,你的心胸也太狹隘了父親,你要是再不嚴厲管教五妹妹,她以後肯定會更無法無天。」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楚天歌清脆的奶音,笑得尤其嘲諷

    「你們睜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我現在才幾歲,你們就能利用我的善良,哄騙我的血這一喝,就是半年之久。」

    她直接指著楚戰仁「你能冷眼旁觀,不就是因為我身上沒流你的血嗎你恨不得我早點死,我理解。可你有什麼資格把母親關進禁地她才是一家之主,楚戰仁,你只是入贅到楚家的人,以下犯上,連同柳若芙謀害母親子嗣。你該當何罪」

    楚戰仁臉色徹底青了。

    楚天歌的話,每一句就像是把他的臉扔在地上狂踩。

    入贅這兩個字,是他此生最屈辱,最聽不得的話

    楚天歌卻字字珠璣,生怕他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混賬」楚戰仁猛地站了起來,狠狠一拍桌。

    砰的一聲巨響,旁邊的厚桌頓時四分五裂,連地板都咔咔開裂。

    楚戰仁臉色尤其難看,周身的殺氣涌動,四周狂風亂吹。

    強大的威壓,如排山倒海,朝楚天歌席捲而去。

    楚天歌悶哼一聲,卻挺直小小的背脊,仰著頭,一臉冷沉的和他直視,眼裡毫無一絲懼意。

    暗處的楚大楚二,頓時繃緊身體,只要楚戰仁一動,他們就會立刻出手

    柳若芙和楚天靈幾個,臉色完全變了,根本無法想像此時楚戰仁怒火有多恐怖。

    也許他下一掌就會把楚天歌拍的四分五裂。

    柳若芙和楚天靈十分厭惡的看向楚天歌,什麼話都管亂說,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連累她們怎麼辦

    她們從沒見過楚戰仁什麼時候這般生氣過,就連當初發現楚玲瓏生的是野種,也不見他這般憤怒。

    她們一時都不敢勸。

    楚天靈真怕楚戰仁把人打死了,害她喝不到血,覺醒不了祁靈術,硬著頭皮開口

    「父親咳咳咳,女兒、女兒的病,好像又要嚴重了。」

    楚戰仁嗜血鋒利的眸子閃了閃,回神狠狠深呼吸幾口氣。

    他方才的確想要一掌徹底拍碎楚天歌的腦袋。

    這個象徵他恥辱的野種,怎敢如此猖狂,還為自己野種的身份引以為傲

    若不是她的血,很可能讓天靈覺醒祁靈術,他一刻都容不下她

    他握著拳,骨頭都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楚戰仁像看死人一樣看著楚天歌,沉聲開口

    「來人五小姐目無尊長,忤逆不孝,謀害祖母,傷害嫡母嫡姐。終身關祠堂悔過」

    楚戰仁要徹底囚禁楚天歌,讓她在陰森的祠堂里,整日都只能面對一排牌位

    柳若芙幾個,臉上皆露出喜意。

    楚天歌這下算是徹底蹦躂不起來了

    「不要啊。」楚風河突然從外面闖進來,撲通一下跪在楚戰仁面前

    「父親,求您開恩,妹妹只是年紀太小,她不知道自己說什麼的。」

    楚天靈皺眉,不悅的看著楚風河

    「二弟,你這話是何意,五妹妹不懂事難不成這些都是你教五妹妹的」

    楚天歌倏地冷眼射向楚天靈。

    這個楚天靈,身為一母同胞的大姐姐,不但從不知道護著楚風河和原主。竟還想害他

    楚戰仁也十分不滿的一揮手

    「還愣著幹嘛把她帶去祠堂,誰敢求情,一起關祠堂。」

    楚戰仁本就不喜楚玲瓏,對楚玲瓏生的孩子,除了楚天靈,其它根本連虛偽關心一下都懶得。

    隨著他話音落下,楚戰仁帶回來的一群打手,凶神惡煞的圍住了楚天歌。

    被高大侍衛圍住的矮小,楚天歌勾起一抹冷笑,鄙夷的看向楚戰仁

    「被我戳中心事,惱羞成怒了你以為,我會怕這些人楚戰仁,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楚戰仁聽著這話,都感覺此時的楚天歌,給人特邪性的感覺。

    這到底怎麼回事,不過三個月,楚天歌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大。

    這都不是換了一個人,這簡直是換成一尊能把人氣死的祖宗

    楚戰仁不會知道,加上楚天歌當阿飄的年紀,當楚戰仁的祖宗都綽綽有餘

    楚戰仁一點不想再聽到楚天歌大放厥詞「還不動手」

    「父親」楚風河急切的把楚天歌護在身後。

    這群侍衛不敢耽擱,當即出手去抓。

    楚天歌突然掏出一疊符,咻咻咻咻,一張張如鐵片一樣,射入地中,圍著自己灑了一圈。

    轟的一下,圍上來的侍衛瞬間被彈飛出去。

    砸壞旁邊的桌椅,倒在地上哀嚎。

    楚戰仁看到地上黃色的符紙,又看看楚天歌手裡拿著的符紙。

    臉色倏地一變

    「這、這是哪來的符篆威力怎可能這般大」玄日國絕對沒有威力這麼大的符篆

    楚風河看著地上的符篆,也覺得神奇,這真是符篆

    可符篆不是都只能打掃打掃地板,吹吹涼風,制個小冰塊,加快一點點走路速度之類的

    這個符篆看著威力好大的樣子啊這種符篆難道是祁靈師才能用的

    楚戰仁雖然懷疑楚天歌這符篆為何這般特別,卻也不可能因此繞過楚天歌

    「你還敢反抗,那便由本將軍親自動手」

    他五指一抓,便要衝向楚天歌,楚天歌眼神一凜,便要反擊。楚大楚二也當即要破瓦而入。

    「咦本王來的,好似不是時候」

    這時,一道如同雪地提琴一樣磁性好聽的低沉聲音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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