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搭救鬼使(1 / 1)
第三十四章搭救鬼使
林夕卻未想過,此時竟又會遇見常哭,自從上次一別便有許久不見。道友閣 m.daoyouge.com常哭也是地獄拘魂使,怎麼會來鬲國救全天樓?這可讓人想不通了。
常哭移形進來,哭哭泣泣的道:「姜寒山姜道人,不可殺全天樓。」姜寒山道:「你是誰?想來救他的嗎?」常哭道:「我乃拘魂使也。奉命來拘全天樓。他本在陰薄之上,卻不知為何久不回府。此次來帶他回去。」
林夕道:「原來是來拘他魂的。」
姜寒山「哦」了一聲,卻不如何相信。常哭將一根鏈子取出,道:「道長可認得此物?」姜寒山道:「認得,是拘魂用的鏈子。」
朱名方等人知道來的這鬼乃地府鬼使,起了幾分敬意,多了幾分警惕。他們雖各自修行,上天入地並非不能,但說到底只是個道人,卻非真人,更非仙人,仍在陰法之中。若有生之年能參破道理,化凡為仙,那麼也便不再受陰司所管。自由自在,不墮輪迴。
常哭道:「請道長把他交給我吧,讓我帶回地府。」姜寒山道:「可以。」雖想留著全天樓,卻也不敢公然和陰司作對。
全天樓叫道:「我本遊魂離鬼,超脫了三界五行,陰司法律拘不了我。來,把我帶走罷!」常哭上前去抓全天樓。全天樓本欲反抗,轉念一想,又化作嘿嘿冷笑,道:「多謝,多謝。快帶我走。我早知閻羅要用我為魂使,此次便聽常兄的話,一起回到地府。」
林夕心道:「原來全天樓也知道常哭的名字。」
常哭道:「聽話自是好的。」全天樓道:「是。」
姜寒山忽道:「慢!這位勾魂使,他認得你?」常哭道:「以前來過幾次,只他不去。」
全天樓道:「是。他以前來請我幾次,只是我好端端的當著鬲國大官,怎肯跟他走。姜道長,再會,再會啊!哈哈,哈哈!」站起身來,大笑幾聲,很是得意。
姜寒山臉色微變,問道:「你帶他回去,是去地府做什麼的?」全天樓搶著道:「與他一般。我全天樓早脫陰律,此次便去做個拘魂長使,管教地府拘魂使。常哭,你來過幾次,我原不願跟你去,但此時他們要殺我,我可無可奈何了。是閻羅王要你來請我的?姜道長,嘿嘿,嘿嘿!希望我們有再會之日!」他後來一句是對姜寒山說的。
常哭道:「不是閻羅王。我不歸閻羅所管,是秦廣王。」
姜寒山臉上大變,暗忖:「不好!這鬼真來帶他去做官的……若全天樓做了拘魂使……我把他打成重傷,他豈不是對我恨之入骨?」轉而又想:「我命與別不同,他就算成了拘魂使,也管不了我。」卻不知請全天樓去做官全無此事,只是全天樓搶在常哭面前硬說的話。他說一句,卻又問一句,使得常哭無法解釋前面的。
只聽全天樓又問道:「常哭,拘魂使不能拘修道之人吧?」常哭道:「有的能,有的不能。」全天樓道:「那拘修道之人的親人可能?」
常哭道:「只要陰薄上有名,都可拘之。」全天樓道:「我上次似乎聽你說崑崙山魯淨,朱名方,嵩山白雲溪,華山黃昔都有名薄上。你上次來請我回地府,是不是說過,全天樓,你超脫陰律,還是跟我回去吧?」常哭知道自己確實說這句話,但前面一句卻沒有說過,道:「是。」
旁邊的魯淨、朱名方聞言都是臉色大變。全天樓看向兩人,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得意之極。知道常哭恐怕要拿拘魂鏈,先一步抓住他的手,道:「常哭,咱們走吧!」
姜寒山嘿嘿冷笑,待兩人走出三步,猛然抽劍刺去。他出劍之時,已是怒極。此劍更是極快。
全天樓「啊呦」一聲,向前撲出,已然受傷。常哭變色道:「姜道長,你要做什麼?」
姜寒山心想:「若放全天樓去,他日後不找我麻煩也畢竟去找我親人報復。但若殺他,這拘魂使恐會上報,不如一起殺了!」想法急轉,手上長劍使得更快。
常哭道:「道長……你……」急揮鏈接住。全天樓後背中劍,趴在地上,抬頭叫道:「常哭,他敢打傷拘魂使……咳……已犯了陰法,快抓了他去……咳咳……」吐出幾口血。常哭道:「你……」此時就算再蠢也明白中了全天樓的計,只是再要解釋卻是不行。
那朱名方、魯淨兩人之前被全天樓點過名,只道真是如此。此時見姜寒山殺住常哭,心中大喜,一個提劍去助姜寒山,一個提劍去殺全天樓。
全天樓見魯淨走來,叫道:「魯道人,你若殺我,地府陰鬼不會放過你的!」魯淨冷笑道:「你逃得出去再說!」揮劍便劈,全天樓急翻身滾開。
常哭畢竟只是魂鬼,一人也打不過兩個道士。斗得一陣,左腿被朱名方一劍刺中。他揮鏈亂擋,道:「你們……你們敢傷我……」
全天樓聽到這句話,叫道:「常哭,他不但敢傷你,還要殺你啊!快走,去地府報信,才能救我!」
常哭一咬牙,將拘魂鏈一圈,自己跳出圈外,化風便要逃走。朱名方叫道:「不能讓他逃去!」
姜寒山喝道:「豈有那麼容易走得!」將隨身法寶分合離心針祭出,那針一落,便把常哭釘在地上。
全天樓道:「常哭,哈哈……咳咳……你也中了此針……」
常哭顫聲道:「姜寒山,你敢殺我?」姜寒山將分合離心針收回,冷笑道:「殺你一個,量秦廣王也不敢與我要!」
朱名方舉劍上前,要將常哭殺了。魯淨也將全天樓抓下。朱名方喝道:「殺你一個小小的拘魂使又能怎樣?」揮劍劈下。
這時,面前「當」的一聲,火花四濺,卻是橫過來的一把刀擋住了劍。朱名方睜睛一看,卻是一個白衣少年。他胸口火盛,道:「你是誰?竟敢救他!」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林夕。原來他見常哭便要喪命,急抄起一把刀去擋住朱名方一劍。朱名方見他之前與李青蓮站在一起,姜寒山卻十分尊重李青蓮,將劍放鬆了。
林夕收刀退後,吐一口氣,道:「朱前輩,我是……」朱名方喝道:「你是哪個小道士,竟敢阻我一劍?」林夕道:「請前輩放了他。」看向常哭,道:「我見其中必有誤會,前輩不可一時大意,錯殺了好人。」
朱名方嘿嘿笑道:「你是來指責我的不對?」林夕忙道:「不敢!前輩請聽我說,這勾魂使與前輩無仇,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前輩若下手殺他,只怕有麻煩。」朱名方道:「你是什麼人?」
林夕道:「我是飛……」還未說完,朱名方厲聲喝道:「小輩給我一邊去!」伸掌抓向林夕胸口。他修道已久,地位本高,豈容一個小輩在面前嘰嘰咕咕的跟他說道理。不耐煩伸掌去抓。林夕急閃身避開。朱名方一劍便向常哭身上劈落。
林夕叫道:「不能!」抽刀擋住。朱名方道:「你是硬要攔我了?」林夕道:「我……」
朱名方不由分說,抽劍刺向林夕。林夕慌了手腿,急揮刀接住。他擅使鐵鏈,使劍困難,使刀不易。朱名方劍法高超,直逼得林夕左支右絀,隨時可能敗下。
朱名方將劍一挑,撇開長刀,劍尖指著他額頭,道:「給我滾一邊去!不要攔我。」卻是看在李青蓮的面子上不傷他,否則早一劍劈傷了。
林夕後退兩步,又翻身取刀,直劈橫砍過去。朱名方大怒,揮劍擋住。過得十數招,一劍刺透林夕左肩。林夕閃身向後,捂住傷口。
朱名方叫道:「你這小輩自己找死,再敢攔我,我不管你師從何人,一劍把你殺了!」林夕怒火漸盛,雙眼一睜,便要放風情劍殺他。轉而又想:「這裡道士不少,殺了朱名方也不能殺了姜寒山,何況還有別人。風情劍一用完我便死路一條。我與常哭交情不深,雖救不了他但盡力了也夠了。」默默後退。
這時,從一處洞口中衝出一人,朗聲笑道:「哦!誰要殺我徒弟?可儘管來啊!」閃身到了林夕身前,護住了他。林夕見是那位「師父」聶亮,舒了一口氣。
聶亮道:「誰要殺我徒弟?」朱名方見到聶亮,怔了一怔,暗道:「原來是你徒弟。這倒說大了。」姜寒山也暗自納悶:「原來是聶亮的徒弟,卻怎麼去幫一個拘魂使?」
聶亮微微一笑,道:「原來姜道友、朱道友、魯道友、秋道友都在。更雨,你不用怕。就算有人要殺你,這幾位道友既然在這,也會救你的。」這句話卻是給了朱名方一個階兒下。
這時,遠處又有人朗聲道:「若是我要殺他呢?」一人從北邊一個暗洞中走出,臉帶微笑。
姜寒山等人看了過去,都道:「徐公子。」原來之前那手掌九十九重定靈真塔的白衣男子徐風吟來了。
徐風吟點了點頭,看向聶亮,又看向林夕,道:「聶道長,若是我要殺他呢?」
聶亮張口無言,道:「這……」徐風吟哈哈笑道:「我開個玩笑,聶道長不用害怕。」聶亮也哈哈一笑,卻甚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