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鐵窗淚(1 / 1)
陳義幾人沒走多久。
店裡開始熱鬧起來。
舒甫這個鹹魚到極點的老闆出現,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儘管熱度散去,但是餘溫還是有一點點的。
看到今天的預定名額已滿,不少人想插隊,預定明天的名額。
舒甫也是小小無奈,或許是插隊插習慣了。
這毛病。
不能慣。
因此對於這些言語,他充耳不聞,理也不理。
無奈!
見到舒甫多看他們一眼都沒有,很多頓時粉轉黑,氣呼呼地走了。
「這樣對待顧客,遲早沒生意,遲早變窮。」
嘴裡不斷地吐槽著。
對此。
舒甫心裡表示:您說得對,這並非氣話,因為就算自己攢了價值十億、百億、千億人民幣的黃金。
都得給系統。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覺得沒毛病。
正刻著。
一個老者走進店中,看到舒甫在店,頓時高興起來。
「哎呀,你終於來了。」
他就是早上第一個顧客,由於正在刻他,舒甫一眼便認出。
沖老者微微一笑,並未搭話,繼續刻像。
見此。
老者趕忙閉嘴。
就如他寫字的時候,也不喜歡聽人在一旁叨叨,默默走過去,看到有個小門擋著,只得站在門外。
伸著頭看。
「哧!」
「嘩!」
只見刻刀飛舞,在木料上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
「這。。」
「太。。」
老者心理震撼著。
這是多精湛的手藝,才能有如此的下刀速度,而不是小心翼翼。此前他也見過木刻師,還是大師。
然而。
就速度而言,和眼前的少年相比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一個垂垂老矣。
一個朝氣蓬勃。
再一看舒甫的臉上。
專注。
認真。
冷靜。
......
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此時此刻,老者終於認識到舒甫的手藝是多麼驚人,之前只以為那副作品是舒甫至少一周的成果。
但現在一看。
一周?
扯呢!
撐死了一天,人家就能刻出一個,甚至可能更快。他也算見多識廣,如此手藝,全國都沒有幾個。
小小少年,竟然如此厲害。
服了!
正震撼著。
「進來吧,彎著腰疼。」舒甫偏頭沖他一笑。
「可以嗎?」
老者有點忐忑,每個大師都有自己的習慣,很多甚至不喜歡視線之內有人,這樣會更加的專注些。
「這道門,阻的是話多之人。」
「多謝。」
老者立即感謝道,輕輕推開小木門,生怕聲音太大,卻發現沒有絲毫聲音,倒是小小的鬆了一口。
見此,舒甫心頭一笑,繼續刻像。
。。。
二十分鐘後。
「厲害!」
「太厲害了!」
「。。。」
老者心裡大呼不可思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已經成型的刻像。
他原本以為半天才能刻出來,卻只花了不到半小時。
這效率。
太高了!
最驚人的還是舒甫下刀,每一個細節大多是一步到位,極少進行二次修整,這代表刻師胸有成竹。
腦海里已經有了無比清晰的成品。
另外,這期間,舒甫好像從未看過一眼放在台上自己的相片,但卻能完美刻出,這記憶力太強了。
想像力。
記憶力。
空間感。
可見都遠超常人,再加上精湛的技藝。
「。。。」
活生生的木刻大師一枚,幾乎算是達到了木刻一行的巔峰,畢竟如此手藝,什麼東西雕刻不出來?
自己的這三千元,花得太值了!
。。。
隨後,舒甫開始上色,拿出特製顏料,細細勾勒,老者不由再一次驚訝舒甫的畫工,和刻工一樣精湛。
看得他頭皮發麻,那是激動的。
終於。
在等了一小時左右,完工。
「給。」
舒甫把裱好的刻像給了老者,只見其如獲至寶地接過,小心輕撫了一下上面的刻痕,滿眼的喜愛。
「謝謝!」
「謝謝!」
沒多說,老者抱著刻像就走了。
久留?
沒有。
他擅長的是書法和國畫,和舒甫的手藝不沾邊,還是先回去好好欣賞一下。
那步伐,像極了買著遊戲碟走在回家路上的孩子。
。。。
老者剛走不久。
嚴悅進店。
「舒老闆,生意不錯嘛。」
「湊活。」
「。。。」
嚴悅無語,你那何止是湊活。
這才多久。
眼前少年就給了她驚喜,至於二百萬是不是冤大頭也懶得深究,反正舒甫的刻像在她的店裡火了。
二百萬拍價。
在店裡介紹這項業務的時候,可是個很好的宣傳點,讓不少顧客心動,也連帶著訂單量不斷增多。
然而,一周就兩個,著實少了點。
「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
沒理她。
舒甫拿著小刷子清理著工作檯,刻完之後,看心情他會收拾一下再刻下一個,也是給自己時間緩緩。
長時間做同一件事是會悶的,中間需要一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見舒甫不理自己,嚴悅笑了,好有意思。
「就是來問一問,每周兩個,可以保證嗎?」
她也不求增加,主要是擔心舒甫有錢了,撕毀合約。
對方的倔性子,她是領教過。
「放心,寫入合同的事,我不會違約。」舒甫道。
「嘻嘻,那就太好了。」
隨後也沒打擾舒甫,而是來到前台,和單婼兩女聊起了天。
「什麼?騙子?」
「我竟然還倒了茶,太氣人了!」想到這事,單婼就不開心了。
「行,姐姐找人幫你出氣。」
「。。。」
一個話題,讓聊天氣氛一時火熱。
。。。
次日。
清晨。
明山市精誠藝術品公司,半晚上的瘋狂讓陳義有點腿軟,剛一到公司,就聽到了讓他氣壞的音樂。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
「外邊地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
越聽越氣,干他這行也講究忌諱,這一大清早聽到這麼喪氣的歌,簡直是早上掉了一坨鳥屎在頭。
「啪!」
一腳踹開門,以為是哪個員工在聽。
哪料竟然有他的合伙人,一邊聽,一邊還敲著桌子,臉上帶著一點點陶醉。
「來啦,老弟。」
「哈哈,這歌聽著雖然喪,但是也時刻提醒我們謹慎,做事一定不要留下後患,我們要合法賺錢。」
「。。。」
陳義想罵人,這是特麼什麼腦迴路,大早上聽這玩意兒。
深吸一口氣。
先忍著。
坐著聽了一會兒。
「月兒啊彎彎照我心。」
「。。。」
「而今我成了獄中人。」
「。。。」
別說。
旋律還挺好聽,雖然聽得心驚膽戰,但正如合伙人說的,也是一個警醒。
於是,陳義聽完了整首歌。
由於剛沒聽全,陳義又神奇般地要求再放了一遍。
可聽到一半。
「砰!」
門被重重推開。
「全都呆在原地,我們是明山市局!」
「咦!」
「這歌。。」
「你們。。。好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