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失落的黃金之國(日+284+285)^^……(1 / 1)
「喬治亞他們現在在宮殿那裡, 牧四誠前報給我的定位也在那附近,我們先過去。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白柳仰頭,看向礦洞頂部,「從礦洞裡出去吧, 具體我發現的線索, 一邊過去你說。」
白柳低頭看一自己記錄下的時間, 抬眸看向唐二打:「簡而言,一定要在黃金雕塑前離開這個遊戲。」
「如果你牧四誠其中有誰開始黃金雕塑, 我會親手殺死你們送你們出去的。」
唐二打深吸一氣:「我道。」
古羅倫宮殿。
這個悠久的黃金國度的宮殿是優雅而端莊的白『色』圓頂建築群,宮殿內部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分殿, 道路的兩旁是寬敞的園林花壇間隔有序的精美鏤空鐵製路燈,花壇里的植物都枯萎,遍地都是落葉, 這本來應該是看起來相當破敗的一個宮殿, 但在上面落一層厚厚的金粉後,這宮殿看起來不得就神秘又華貴起來。
可能是出自於人類本能對黃金的渴望, 這座金光熠熠的宮殿有種神秘的, 吸引人走進去的魔力。
順著宮殿正中央,最大最高最長的白『色』階梯走上去, 就是整座宮殿最大的正殿——曾經的古羅倫國王就在這個正殿裡接見大臣, 祭司使者,與國民一同歡慶古羅倫每年開礦的春天,迎接天空中落下來的喜悅金粉。
當白柳他們踏上通往正殿的一節台階的時候,喬治亞在正殿背後的高樓的國王起居室里, 沉默地望著坐在長桌上,疲憊地用手撐著頭,睛半閉的國王黃金雕像。
——這就是古羅倫滅亡那一刻的國王, 他的父親。
長桌上放著一張照片,是他臥室柜子上一樣的全家福,喬治亞肩膀上的蝴蝶望著那張全家福,扇動的幅度逐漸變得極為緩慢。
「這是小時候的你。」喬治亞垂眸,聲音輕到只有蝴蝶能聽清,「這是你長大的地方。」
「對不起,阿曼德,修改你的記憶,欺騙你,我們並不是什麼遙遠小鎮上的貧窮兄弟,我們是古羅倫的王子,拯救保護這裡是我們的義務。」
「剛剛我執意想要從木柯的身上得到裝滿淚的方法,甚至有些情緒,並不僅僅因為是遊戲,也有因為這個原因。」
「你認為我不顧隊員死活,不會去救克麗絲他們,是情緒導致的戰術失誤,」喬治亞低下頭,他取下自己右手的制服手套,平地解釋,「你認為我應該回去援助他們,為他們提供輔助,對嗎?」
蝴蝶在看到喬治亞的右手的一瞬間猛地扇動一下,飛動下來,停在喬治亞已經開始黃金的指尖上。
「遊戲對雙方都是公平的,我們的隊伍獲得主場遊戲,率先拿到沙漏,那自然相應的,也會有限制我們的東西。」喬治亞取出那個沙漏,垂下簾看著沙漏里流動的金沙,「沙漏里的這些金沙,居然是點金石成的。」
「難怪父親會把沙漏埋進礦脈里,他應該早就道沙漏里的金沙會持續影響礦脈,讓黃金持續產出。」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放棄過向神尋求交易的想法。」
喬治亞頓頓,然後繼續說下去:
「拿到主場優勢,率先拿到沙漏的我們自然會更容易被沙漏里的點金石金沙影響,更容易黃金雕塑,這是我們的一個限制,在不清楚這個並不降低生命值精神值的黃金雕塑到底對隊員們有什麼影響的時候,我不會犧牲隊友『性』命為代價,輕易延長比賽。」
「犧牲為代價的勝利,對黃金黎明是沒有意義的,所我選擇放任白柳將他們清出遊戲。」
「我至今無法理解在那一刻古羅倫到底發生什麼,也不明白這個黃金雕塑到底意味著什麼。」喬治亞抬眸,他輕揮左手,面前浮現一把閃閃發光的金『色』黃金樹葉弓,他輕輕握住,低語,「我不能連累這些無辜的隊員,讓他們留在這個荒蕪的古羅倫,經歷當初三局隊員一樣的事情。」
「但我選擇把你留下來,阿曼德。」
「贏得這個遊戲,贏得聯賽最後的勝利並不是黃金黎明的使命,但是你我的使命。」
「古羅倫國已經在海下沉年,我也在海邊守它年。」喬治亞望著自己掌心的蝴蝶,用左手很輕地點一下蝴蝶的翅膀,「人的生命這個古老的黃金國相比,不過短短一瞬,我不清楚自己還能守護它多久,要怎麼樣痛苦的淚才能價值千年的黃金,才能填滿這個時沙漏,終止父親與邪神的交易。」
「【預言家】告訴我,遊戲內都能找到對應現的異端副本,我在遊戲裡沉淪到現在,就是為找到古羅倫對應的副本,並在這個副本當中得到線索,找到【時沙漏】的解法。」
「我現在終於找到這個副本。」
喬治亞抬眸,他看向坐在長桌旁神情憂愁苦悶的父親:「但在這個副本里,我除再次看著周圍人,看著自己黃金雕塑,居然年前一樣——」
「——毫無保護他們的能力。」
「我的痛苦,依舊無法填滿這個沙漏。」
蝴蝶扇動翅膀,風從喬治亞的耳廓吹過去,吹拂著他的淺棕『色』的長髮,但他恍若未聞,只是輕聲說:
「現在的我,甚至流不出淚來。」
——就像是年前他見到沉入海底的古羅倫的那一刻流下的淚,已經流盡他所有的痛苦。
喬治亞的背後傳來不徐不疾的腳步聲,他握住黃金樹葉弓,轉身向後拉滿,蓄滿力量,抬眸對準走到他背後的白柳『射』出毫不猶豫的一箭。
箭矢穿越空氣,被白柳的右手抓握住,他微笑著看向在高高的台階上的喬治亞,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語帶戲謔:
「看來這個國家的王子,並不歡迎我這個客人啊。」
「我只是來你談一筆交易而已,不至於一開始就對我刀刃相見吧?」
【看來你們國家,似乎並不歡迎我這個生意人啊。】
喬治亞的瞳孔很輕地收縮一下,他握住黃金弓,快要成黃金的右手輕微地鬆開箭矢。
同樣的居高臨下的視角,同樣含笑的聲音,同樣戴著黑『色』手套的雙手,同樣包裹著凌厲殺意在古羅倫高牆內/『射』出的箭矢。
同樣是遠道而來,攜有神秘力量的不速客。
陸驛站對這個人複雜的態度,能夠交易靈魂的規則技能,惡劣的戰術,差不多的身形身高
黃金質地的箭矢就像是穿越時空一樣穿越喬治亞白柳間的空間,將他一瞬間帶回年前。
如果不是白柳只是看起來惡劣,但其一直行事很有原則,一直在做好事,甚至喬治亞夢裡那個白六都不一樣,那個神最核心的一點完全不相似,不然喬治亞在見到白柳的一面就會質問出這句話:「你神是什麼關係?」
「這麼敏銳嗎?」白柳維持著高舉雙手的姿勢,笑眯眯的,「雖然我個人不想承認,但作為交易者的誠意,我會誠地回答你。」
「我應該算是那位閒得想死的邪神大人單方面選中的繼承人。」
「繼承人」喬治亞掀開皮,他淺『色』的長睫上鍍一層金粉,手裡放下的弓再次平直地抬起,弓箭的頭對準白柳的心,「所你是來履行交易,收取國民的痛苦的嗎?」
「不。」白柳微笑,「我是來終止交易的。」
「我道時沙漏的裝滿方法。」
擋在白柳身前警戒的唐二打聽到白柳繼續在喬治亞面前扯謊,一驚,小聲道:「喬治亞是審訊調查出身的三局局長,絕對能辨認出你在說謊的!」
喬治亞狹長的眸很輕地眯一下,他舉起的箭矢頓住。
這傢伙不像是在說謊。
他肩膀上的蝴蝶很輕地扇動一下翅膀,風吹拂起喬治亞腦後的長髮,喬治亞頓住的箭矢再起抬起,他眸里那些細碎的情緒波瀾歸於平靜,再無痕跡:「我道,阿曼德。」
「我不會再落入一個滿謊言的邪神繼承人的圈套。」
前白柳丟出來的木柯雖然通過他的謊言道具測試,但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吐『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那只能說明一件事——白柳這個無恥的戰術師,連同自己的隊員一同欺騙,只是為能拖住他們的時間。
「嘖。」白柳遺憾地看著將弓拉滿的喬治亞開始扇動翅膀的蝴蝶,「被騙一次後就不相信我啊。」
「正常人都不會被同一個陷阱連騙兩次吧?」唐二打無奈地擋在白柳前面,「喬治亞前應該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用木柯在騙他,但既然被騙,不如把木柯清出去,才會耗那麼久。」
白柳『摸』『摸』下巴,語氣很無辜:「但我這次真的不是在騙他啊,唐隊。」
「我這次真的道怎麼裝沙漏。」
「什麼?!」唐二打愕然地回頭。
白柳抬眸看向高處的喬治亞,語氣平靜:「騙人果然是會遭報應的,喬治亞這次不會信我們。」
「要先打一場才能好好聊。」
唐二打太陽『穴』突突直跳:「白柳,如果你下次準備好要說話,就不要搞這種狼來的遊戲玩弄對方!」
「好的唐隊。」白柳笑著抽出別在腰上的鞭子,「下次一定。」
喬治亞垂眸,他鬆開箭矢的一瞬間,蝴蝶從他的肩膀上飛下來,落在『射』出的黃金樹葉箭矢的邊緣上,瞬間被被附上一層金光,蝴蝶快速扇動翅膀,箭矢對準下面的白柳凌冽地『射』過來。
【系統提示:玩家喬治亞使用技能,將(颶風蝴蝶)的時間逆轉,(颶風蝴蝶)技能重置。】
【系統提示:怪物書形態玩家阿曼德使用技能(鎖鏈颶風)】
無數扭轉的金『色』颶風沖天而起,鎖鏈在其中瘋狂地涌動,交纏著一張流動的大網,擋在宮殿的前面,覆蓋在這張大網上的風狂暴著流動,要將進入颶風的掠奪者攪碎扭殺。
颶風將地面的殘枝落葉廢墟卷得很高,形成一個內陷的風旋渦,將整個國家裡的所有金粉都開始往這邊吸,形成一個巨大又黏稠,捲動起來簡直是像某種體的金『色』風暴,在這樣高密度的金『色』風暴中,能見度低到可怕,還要時刻警惕從四面八方,宛如天羅地網般會隨時襲來的鎖鏈,必須要時刻保持移動——
——唐二打小跑著,握緊槍牙關緊咬。
能見度低,目標不明,干擾強,『射』擊者需要分散注意力,還要保持高速移動——這簡直是最不適合『射』擊的情況。
幾乎只在頃刻,整個宮殿前的巨大空地就在颶風的席捲下,一點東西都見不到。
於此同時,觀賞池大屏幕。
屏幕上只能見到捲動的金『色』風暴,簡直就像是什麼頂級強度的沙塵暴,只能隱約地看到時不時飛出一根,蛇一樣扭動的鎖鏈,一些被捲起來的物品,連玩家的人影都看不見。
觀眾們在這樣緊迫的情況下,各個都睜大睛,試圖從金燦一片的大屏幕里尋覓出兩方玩家的具體身影,但看到暈都沒看出什麼來。
主持人甚至還申請使用放大鏡道具,試圖從大屏幕中找出一點雙方玩家的蛛絲馬跡,供解說,但最終只能無奈放棄,乾巴巴地對著大屏幕分析戰況:
「前白柳送走己方一名隊員後,接連出擊,連續送走對方三名隊員,正當我們為黃金黎明這支老牌隊伍率先減員到兩位,即將落入劣勢的時候,他們戰隊的新人阿曼德強勢出擊!」
「看這滿屏幕的金『色』風暴!」
「阿曼德的技能兼具高掩護『性』,高攻擊『性』,並且居然還可雙線作戰,在喬治亞的強勢輔助下,阿曼德的技能可無限cd,相當於一個人在全場可抵兩個人作用,也就是說,表面上黃金黎明減員至兩名,落入劣勢,但際上,因為有阿曼德的存在,他們依舊相當於有三名隊員,不存在減員劣勢。」
「——現也正是如此,白柳方的遊走隊員牧四誠被阿曼德的本體拖住,現在都沒有辦法歸隊,同時,阿曼德自己守在戰術師喬治亞身邊,持續作戰,在喬治亞的配合下,一己力攔住馬戲團方主攻戰術師,給對方造成不小的壓力。」
「可說因為過於華麗的蝴蝶技能,不強勢的聯賽表現而背負著花瓶名走到季後賽這一步的黃金黎明新人阿曼德,終於在這一戰里洗脫自己花瓶的稱號,可說一戰成名!」
主持人看著大屏幕還沒消減的金『色』風暴,擦一下額頭的冷汗,繼續解說:「馬戲團方則是另一種情況,他們的境遇不容樂觀啊!」
「先是戰術師發瘋,送走己方治療室的詭異『操』作,然後主攻槍手獵人,在這樣的風暴中完全沒有辦法發揮出戰鬥力,最後是被拖住的遊走隊員——明明在賽場看戰術師的態度,他對於遊走隊員是那麼重視,但到現在為止,遊走位的隊員都沒有體現出作用來。」
「可說在本場比賽中,戰術師的指揮隊員間的配合,都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一塌糊塗】。」
「而黃金黎明方雖然只剩兩名隊員,但配合得相當默契,可說真不愧是兄弟,簡直就像是心有靈犀般,只是藉助一些簡單通訊工具的聯繫,就能讓喬治亞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金『色』風暴中精準地找准阿曼德作的蝴蝶位置,『射』出箭矢重置對方的技能,保持颶風攻勢不中斷,這樣的配合真是令人賞心悅目」
主持人還在叭叭,但王舜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圍著退賽出來的木柯佳儀團團轉:「白柳有你們說接下來的戰術嗎?!」
木柯劉佳儀對視一,誠地搖搖頭:「我應該是被白柳騙。」
「不過欺騙我應該也是白柳戰術的一環,但其餘的,我就不清楚。」
「白柳為讓你能矇混過喬治亞他們的審訊,是不會告訴你接下來的計劃的。」劉佳儀語氣深沉,雙手交叉抵著下頜,雙直視大屏幕,看起來仿佛洞悉一切,「白柳這傢伙的戰術還是前一樣『亂』來。」
王舜睛一亮:「所小巫你道白柳接下來的計劃嗎?」
劉佳儀一頓:「不道。」
木柯:「」
王舜:「」
既然不道就說不道啊!不要表現得你像是什麼都道啊!
「不過這個主持人說得沒錯,我們的確處於劣勢。」劉佳儀聳肩,「不光是唐二打的技能被限,牧四誠沒有歸隊這兩點,還有更致命的一點,如果我沒有猜錯,馬上唐二打的攻擊就要被限。」
「白柳會下令讓他不准傷喬治亞。」
王舜瞪大睛:「什麼?!不准唐隊傷喬治亞?!」
遊戲中,唐二打睛在金粉的吹拂下,眶紅成一片,他舉起槍,盯著風暴中反覆搜尋目標。
阿曼德成蝴蝶在這樣的風暴中幾乎完全看不見,唐二打能找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喬治亞——只要他將喬治亞清出遊戲,阿曼德沒有有輔助,就會進入cd,到時候,只需要將阿曼德這最後一個玩家清出去他們就能贏!
「唐隊。」唐二打的通訊儀器響,裡面傳來白柳冷靜的聲音,「我道你在想什麼,但喬治亞不可被清出遊戲。」
「我可坦誠地告訴你,他是這個副本的核心,這個副本的解法要從喬治亞的身上找,我們都道副本會登陸現,如果不在遊戲裡找到解法,副本登陸現的時候會造成大量的傷亡,我你交易靈魂的時候答應過你會儘量解出每一個副本,保障現的安全。」
「唐隊,冷靜下來,這風暴當中有降低精神值的鱗粉。」
唐二打瞬間清醒,他深吸一氣,放下槍,點開系統面板拿出精神漂白劑,在將瀕危的精神值恢復到安全線上後,唐二打才回答:「我道,我不會動喬治亞的。」
「有什麼你需要我做的事情?」
「有,而且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白柳頓頓,「我能拜託唐隊在這場風暴里,在五分鐘內/『射』中阿曼德成的蝴蝶嗎?」
唐二打怔住。
——要在這樣完全不正常的,人為『操』縱的風暴里,在這樣能見度不到一米的地方,『射』中一隻只有幾厘米大小,還在利用風暴不斷掩護自己的脆弱蝴蝶,對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槍手,都可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喬治亞在風暴中,能將箭矢『射』向阿曼德所在的方位,重置阿曼德的技能,這完全就是一種可被稱為兄弟間的心靈應的離奇『操』作——這還是在他們是隊友,可溝通,並且阿曼德將後方完全清掃出來,維持喬治亞『射』箭的可視度的情況下。
唐二打是從正面出擊,面對的是金粉濃度最高的地方,可視度可說是沒有,還要提防阿曼德的鎖鏈鱗粉,要用子彈這種更為精確的器具『射』殺蝴蝶,他的干擾可說是喬治亞的倍。
而且還是五分鐘內。
看著大屏幕的紅桃托著下頜,語氣慵懶:「我不懂『射』擊,但我聽到這個要求後,大為震撼。」
「菲比,你是專業的,你分析這個要求有完成的可能『性』嗎?」
菲比在聽到白柳的要求一瞬間,臉都麻一下:「白柳要求獵人在這種程度的風暴里能『射』中蝴蝶,就相當於是要求一個漁夫在暴風雨的大海里,在船上用一根針殺死一條長度不超過三公分的魚,而且還規定時限。」
「無論怎麼樣精準的漁夫都沒有辦法完成要求的,至我做不到。」
「我家裡有不神槍手。」菲比攤手,「如果他們接到這樣的要求,是會生氣到反過來暗殺家主的——這是在戲弄他們。」
「與其去完成這個無理的要求,我覺得獵人先生不如乾脆殺白柳這個惡劣的戰術師,改換楣來得更簡單。」
菲比甜美地微笑,她捧著臉,神帶著嚮往看著神深沉的唐二打:「國王公會可是會非常歡迎這樣強力的主攻手呢。」
「皇后,你覺得我開多的價格,有可能把佳儀獵人一起挖過來?」
紅桃微妙地沉默一會兒。
他倒是完全可理解菲比的想法,在他離開後,國王公會失去一張王牌,正是缺人的時候,而唐二打這種高強度主攻正好契合菲比的強勢戰術,她想要挖唐二打的牆角倒是很正常。
「這取決於白柳願意多賣給你。」紅桃眸含笑,「你指望流浪馬戲團的人自己轉投其他公會,倒是不太可能。」
「不過你開高一點,白柳應該是完全願意將自己的隊員賣給你的。」
「在海島上,你應該私底下聯繫過他們吧?沒有人願意走,是嗎?我可是牽線搭橋,給你製造過機會哦。」
菲比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她臉『色』陰沉地一捶腿:「我只是想不通,白柳這種無理又自我的戰術師,為什麼能讓這些人這麼追隨?」
「獵人有好幾個公會在挖,我道最高一個公會卡巴拉已經將開到六百萬積分一個月,道具庫的最高使用權——這基本是相當於拿副會長級別的職權在挖人,而且還不是要求對方現在就走,而是願意等到明年,這誠意已經很足。」
「獵人當場就回絕!」
「而佳儀」菲比深呼吸,控制自己逐漸猙獰的表情,「只要佳儀願意過來,我願意做她的副控制位主攻手。她來擔任戰術師。」
「她明明哪裡都不比白柳差,完全有主導一個戰隊的能力,但就是回絕我!」
紅桃若有所地看向坐在大屏幕旁長板凳上的佳儀。
預自己今年即將落敗的公會,已經落敗的公會都開始為明年的聯賽做準備,這些公會就像是餓瘋的狼一樣,開始緊盯流浪馬戲團這塊肥肉。
流浪馬戲團公會成員不夠多,構架特殊,公會道具庫存也一般,沒有什麼值得搶奪的地方,整個公會最有價值的,就是賽團里的成員,尤其是劉佳儀唐二打,他們不僅技能珍貴,而且在比賽里的表現也在是太突出,讓不覺得自己離冠軍只差一個好隊員的戰隊都饞不已。
這些公會虎視眈眈,只等流浪馬戲團被淘汰的那一刻,就將裡面的隊員瓜分殆盡。
——有時候甚至等不到被淘汰,這些公會就會出手,去年的殺手序列中途換不隊員,都是被其他公會挖走的,最後留下來的三個固定隊員只有黑桃,柏溢柏嘉木。
不道白柳這個自我的傢伙,能不能穩住自己的成員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菲比發泄完挫敗怒氣後,迅速地冷靜下來,她看向大屏幕,索著詢問,「白柳這傢伙挑隊員的光相當好,你高度一致。」
「但是這個盜賊,牧四誠,我記得你挖他的時候做得測評,是中上吧?」
「白柳居然讓這傢伙在季後賽一場就擔任王牌」菲比皺眉,「他沒有擔任王牌的能力吧?」
紅桃掀開皮掃菲比一:「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沒什麼公會挖他啊。」菲比攤手,「木柯雖然沒什麼公會挖,不過這個我倒是可理解,他作為刺客,追求存在低,一擊必殺,因此人氣低,沒什麼公會關注也正常,也的確沒幾個公會可吃下這種特殊的技能。」
「但牧四誠可是遊走位,按理來說是最應該吸引人注意力的隊員,但依舊沒什麼人挖他,這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菲比一針見血:「他的力不足讓大家關注。」
「作為遊走,他隊員間的配合不算高級,吊走主攻的本領也有些青澀,因為智力面板不算高,所跑圖的時候分析情報全依賴後方,作為一個遊走,他的基本素質整體平庸中下,亮的地方除高攻速高移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點。」
「而在這場他承擔重要部分的關鍵賽事裡,高攻速高移速這兩個他難得拿得出手的特質,一個也沒發揮出來。」
「同樣是新人,他被自己幾乎同時報名進聯賽的阿曼德吊著打,同樣是遇到克制自己技能的對手,獵人能在三個黃金黎明的防護下給對方的核心【盾】位玩家克麗絲造成壓力,給戰術師換取時間,而牧四誠因為精神值下降,到現在都沒有從鎖鏈風暴里逃出來,導致壓力全部移到主攻白柳的身上。」
「我不懂白柳為什麼讓他承擔王牌位置,有雙面怪物書的佳儀強勢的獵人先生都更適合作為這場的王牌,他不算什麼優質的遊走。」
「而你在上一場。」紅桃不緊不慢地回一句,「就是被這麼一個不怎麼優質的遊走吊住三個隊員,還耗死劉集。」
菲比一怔。
「看比賽不僅要看結果,還要看過程。」紅桃抬眸,他平地說,「做事不要那麼急躁,菲比,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對一個敵人下判斷。」
「我給牧四誠的評級的確是中上,但那是在牧四誠遇到白柳前,我給他的評級。」
「現在的牧四誠,已經不是三個月的牧四誠。」
「白柳已經將這個盜賊內心最強烈的欲望,激發出來。」
遊戲內。
宮殿內外都是洶湧殘暴的颶風,裡面扭動的鎖鏈幾乎將唐二打困得寸步不能行,他死死咬牙,握緊手裡的槍。
在這樣的風暴里要用子彈攻擊到一隻蝴蝶白柳還真是能給他出難題。
但戰術師給的難題,主攻手只有一個選擇——用盡全力去完成。
五分鐘,差不多剛好是阿曼德一次技能cd的時間,在這期間必然會出現一次技能的斷檔,喬治亞雖然會『射』箭給阿曼德續技能,但在兩個技能的銜接間,是會有一個非常微弱的空檔的。
在這個空『盪』內,颶風會斷檔一瞬,會減弱,而如果說在什麼時刻是最有可能『射』中藏在颶風當中的蝴蝶,那就是在這一瞬間。
機會只有一次。
距離上一次斷檔快過去五分鐘,即將到下一次斷檔,唐二打緩慢地攥攥手裡的槍,平穩地抬起,對準空氣中的某個地方,他深吸一氣,忍住從喉嚨冒出來的癢意嗆咳的衝動,在心裡默默倒數——
,九
唐二打的手心滲出一些汗來,背部緊繃,有些恍然地看著面前這滿臉的金粉牆——他上一次這麼緊張的『射』擊,還是一次進三局那次槍靶測試。
那次他拿什麼成績?
好像是——
一。
宮殿外。
被鎖鏈困在颶風裡的牧四誠低著頭,他靠佳儀留下的解『藥』一直撐到現在,但人偶的攻勢一直沒有減緩,反而越來越強,颶風也一直在持續——那只可能是這傢伙的本體得到技能重置。
但現在他的解『藥』已經用完,生命值基本也快見底。
其不是不能反抗,只是
還沒有等到反抗的指令。
耳麥里傳來聒噪的電流雜音,白柳平緩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辛苦。」
「到我們收割的時候。」
「等到唐隊長打中蝴蝶,會短暫打斷喬治亞阿曼德的配合,阻止他技能重置,這邊的蝴蝶會消失,屆時,你那邊的阿曼德會重新歸為到正常玩家。」
「還記得比賽開始前你的任務嗎?」
牧四誠緩慢地抬起頭,身上全是血,手腳都被風中的鎖鏈困住,嗤笑一聲,嗓音沙啞:「不用提醒,我記『性』沒那麼差。」
「——殺黃金黎明的王牌新人,主攻手阿曼德,是嗎?」
「嗯。」白柳聲音帶笑,「去吧,我們隊伍的王牌盜賊。」
唐二打放緩呼吸的頻率,雙手握住槍,舉到耳側,雙的瞳孔就像是定格一般停在某個地方,在高度的注意力擊中的情況下,唐二打視野里的一切都像是慢動作回放一樣變得凝滯,風中的金『色』碎屑變得清晰可聞,鎖鏈交錯摩擦的聲音在他耳邊有節奏地響,他的餘光穿過漸漸停息的金『色』風暴,看到抽出鞭子朝著宮殿上的喬治亞快速移動的白柳,看到藏在緩慢落下的金粉中,扇動雙翅的蝴蝶。
他幾乎能看到蝴蝶的雙翅在空氣中扇動,擴散出來的金粉波紋。
颶風快要停。
四,三,二
喬治亞將弓拉到蓄滿,他目光凝直地看著正前方的阿曼德,即將鬆手,阿曼德作的蝴蝶側身回飛,向著喬治亞箭矢『射』出的方向靠攏,唐二打的呼吸停住,他握住槍對準那隻翩躚的蝴蝶,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擊中它。
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他沒能擊中阿曼德,讓阿曼德續上技能,靠近風中心阻止喬治亞的白柳會被阿曼德的鎖鏈瞬間封殺。
他必須要擊中它!
一!!
颶風停。
「砰——!!」
「咻——!!」
唐二打扣下扳機的一瞬間,喬治亞鬆開箭矢,銀『色』的玫瑰子彈黃金箭矢幾乎同時離弦『射』出,子彈箭矢螺旋著穿過落幕的風場,朝著蝴蝶前進,在空氣中劃出兩道奇異的軌道。
打中啊!!
唐二打咬牙,喬治亞目光冷凝。
子彈擊中同時來到的箭矢,只微弱地差距擦過蝴蝶靈活的羽翼,將箭矢打飛。
沒有擊中!!
雙方都沒有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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