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下一個,是你們(1 / 1)
說話間,第二間煉力室開好,扈輕走進去關上門。
大家都不走,看這次扈輕要多久出來。
三天後,隨著一聲爆炸聲起,扈輕渾身濕透的出了來,只有汗水,沒有血。
眾人哇哦,都喊姐。
第三間,用了足足一個月。扈輕出來的時候,血染短衣。但精神很好。
眾人哇哇哇,大師姐威武。
第三間是三階後的標準,再上是三階巔峰。
扈輕吃飽喝足進去,仍舊是一個月,沒有爆,喊人進去抬她出來的。
躺在擔架上,握著負責人的手:「不用送我回去。我就地歇歇,再進去。」
負責人拍拍她的手:「咱不著急。」
扈輕:「它不破,我不舒服。」
負責人:「在這不合適,咱家沒女弟子,你起碼得收拾收拾吧。」
也是。
扈輕讓人把她抬到女湯山外頭,讓他們把她隔山扔進去。
「大師姐,何至於啊,叫你的器靈把你背進去啊。」
扈輕:「讓你們丟你們就丟。敢丟不准,我讓韓師兄收拾你們。」
得,既然這樣說了,那他們就不好意思了。
四個人,各抓手和腳,動作一致盪起來:「一,二,三。」
嗖——扈輕高高飛起,拋物線落下,咚——嘩啦——
四個人:「掉水裡了,圓滿完成任務。」
溜。
四人溜得飛快,遙岑子身影出現,往兩邊各望一眼,牙疼:這樣對待女弟子,雙陽宗的男弟子們完嘍。扈輕也是個壞心眼,不教好。
扈輕被丟進大湯池裡,腦袋觸底,把池底砸出半個圓坑,可見小師弟們多盡力。
她可真謝謝他們!
絹布冷眼:「好玩吧?」
扈輕抹把臉,看自己身上不斷湧出的血將周圍的水越染越紅:「好玩。」
她說:「我以為有四階之力,原來只是三階巔峰,宿善所謂的一山之力,大約能有四階?」
絹布:「不用把龍力和人力比,你想與宿善這等龍族在天生氣力上抗衡,除非擺脫凡軀。」
扈輕:「我不是仙軀?」
絹布:「我聽過一個說法,神之下,皆為凡。仙不過是凡中的上品。」
扈輕:「.」
以為自己多牛掰了,原來還只是個凡人?
魔皇令插話,吞吞吐吐的:「輕啊,跟你說句實話,你別生氣。」
扈輕:「那就不要說了。」
魔皇令堅持要說:「人族在仙魔眾族中,沒什麼優勢。」
扈輕氣:「以前勸我修魔,現在勸我不做人了?」
魔皇令:「你已經修魔,而且混元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吸收能吸收到的一切的能量,裡頭也有少量的魔氣。現在的你再遇到百里絳,再使出鬼神哭不會像當初那樣狼狽。」
當初殘劍山秘境裡,一記鬼神哭斬出,沒攔下百里絳不說她自己丟掉半條命。現在再使,肯定至少能絆住人也不會喪失戰力。
混元吸收魔氣,扈輕沒有意外,乾淨平和的魔氣是可以與靈氣共存的,混元沒有忌嘴,平等兼容的吸收經過的一切能量,靈氣魔氣鬼氣,陰陽金木水火土,胃口大,不挑食,好養活。
「看來我現在受限的是肉身呀。」扈輕坐在水裡,意念引導靈力遊走萬古長青的路線。
萬古長青,是養生訣。跟萬古枯榮挺像。萬古枯榮,聽上去更符合事物發展規律,枯榮有時,規律變化。而萬古長青,一聽就帶著一股逆天改命的勁兒。
只是仔細一想,其實兩者是用不同的方式達到相同的目的——萬古。
而萬古枯榮,也叫萬骨枯榮,輪迴萬古,白骨化枯,領悟生死真諦。
修煉方法正是,輪迴萬世。
真正的輪迴。
沒有記憶,不帶金手指。這誰敢?出師未捷身先死,說不得第一世就變成弱小的存在被人連皮帶骨吃掉魂魄都捏碎。魂魄都沒了,還修什麼修?
極度兇險的一部功法。
而且鬼帝不入輪迴他又怎能煉成?他倒是取了個巧,用鬼民的經歷拼湊萬世,可假的就是假的,無論他模擬的再真,他都成功不了。
扈輕嘆口氣,可惜了鬼帝的無數寶物。
再嘆一口氣,可惜了無數鬼民。
心中戾氣滋生,她吸一口氣沉入水底久久未出來。
絹布:「都戀愛了,咋還有心魔呢?」頭疼,不解。
扈輕噴出一口氣,水嗆進來,兩腳亂蹬,鑽出水面:「咳咳咳,戀愛和心魔有什麼關係——我哪戀愛了?」
血殺:「誒誒,有個詞叫啥來著?色——色厲內荏——是不是這樣用的?」
魔皇令:「差不多吧。不過她跟咱厲不起來。」
無情絲:「一群王者帶不動一個青銅。」
這話聽得扈輕愣住,抹著臉上的水:「我還和你們聊過遊戲?」
絹布:「別管什麼遊戲了,你這狀態,回小黎界休養休養也好。我猜陽天曉是讓你回鄉療傷的。」
扈輕又泡到水裡:「不提這事。」
大家鄙夷:不提就過去了?
扈輕:提也過不去呀。
有女湯山療傷,扈輕為了短期快速突破,用了鬼帝記憶里一個剛烈的路子,期間相當霸道的把男湯山那邊霸占下來自己用,僅僅五十天,一舉擊破三界巔峰煉力室突破到四階。
全宗門都轟動啦——畢竟,因為她,其他所有弟子都用不上男湯山。
煉力室外人山人海,等那特殊的爆炸聲一響,人群沸騰,鮮艷的紅條幅舉起來,無數的禮炮煙花打出去,呼叫大師姐的聲音震動寰宇。扈輕躺在擔架上,被抬著穿過人群,在洋洋灑灑的花瓣雨中對眾人微笑抬手示意。
這場面,這氛圍——不知道的還以為陽天曉讓位。
「騷包的。」樊牢咧嘴,問旁邊的人,「誰讓他們聚來的?」
「大家自發的。您聞聞。」
樊牢抽抽鼻子:「什麼味兒?」
「弟子群立宏誓:從扈輕徵用男湯山那一天起,所有男弟子,扈輕一天不拿下三階巔峰煉力室,他們就一天不洗澡,清潔術都不能用。」
樊牢:「.」
怪不得這些天宗里的風總是淡淡的臭。
擔架上的扈輕還要發言呢,只見她一身血污,身殘志不殘的掙扎坐起,露出森森白骨的拳頭舉過頭頂,振臂高呼:「下一個——就是你們!」
「嗷——大師姐、大師姐、大師姐——」
山呼海動,雞血沸騰,靈氣隨之暴動。
扈輕見此激動難耐,一道火靈力噴射如火鳳翱翔。
眾人狼嚎更甚,無數靈力齊發,衝撞迸射,耀眼的煙花籠罩一片天。
樊牢:「律堂人手,遠遠不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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