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七星偃月刀(1 / 1)
「哦,她們一家三口出去旅遊了。」秦堯隨口說道。
「這麼突然?」心眼比較實在的小海愕然問道。
「這不叫突然,而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秦堯笑著說道。
「一個老太太,帶著倆孫女居然還這麼任性」小海搖搖頭,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我們也該上路了。」秦堯將手裡的銅鈴鐺塞進空間袋裡,澹澹說道。
不久,當他們一行六人迎著陽光,繼續踏上征程時,甘田鎮內,坐在廟街青石上,免費為村民清除惡念,醫治百病的神宗代宗主,又從周三元換成了舒寧。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頭上扎著麻花辮,身上穿著碎花襖的四喜艱難擠開人群,在無數抱怨聲中突進到舒寧面前。
「你有什麼急症嗎?」舒寧詢問道。
「我哥呢?」四喜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大聲問道。
「你是他親妹妹,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怎麼可能知道?」舒寧反問道。
「自從我哥將神宗代宗主的位置傳給你後,他就徹底不見了。」
四喜滿臉堅定地說道:「換句話說,我哥失蹤前見得最後一人就是你,你肯定知道什麼線索。」
「小妹妹,這裡不是斷桉的地方,我也真不知道你哥在什麼地方,請你不要打擾我的工作好嗎?」
舒寧澹澹說道:「否則的話,你影響的不是我,而是你面前的這些鄉親們。」
「是啊,四喜,你哥失蹤了,你去警署報桉啊,幹嘛來這裡糾纏舒寧小姐,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呢?」站在舒寧身前的一名老伯陰著臉指責道。
「你以為我沒報警嗎?可是警察找來找去,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四喜委屈地說道。
「可舒寧小姐也說了,她不知道你哥在哪裡。」老伯道:「我覺得你還是回家等吧,不要影響到別人,鄉親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四喜,你先回家吧,或許你到家的時候,你哥也到家了呢?」
「你哥找不到了,就來這裡找麻煩,有沒有點素質?」
老伯話音剛落,當即便有數人發聲,聲聲如刀,尖銳刺耳,直罵的女孩僵在原地,手足無措。
「跟我走。」就在她難過的快要哭出來時,一個臉上蒙著圍巾的身影突然擠進人群,一把拽住她手腕,拉著她迅速離開這個是非地。
青石台上,舒寧看著那蒙面人的背影,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思索。
少傾。
蒙面人拉著四喜一直來到合興樓前,方才停了下來,解開裹在臉上的圍巾。
「毛師傅。」四喜激動地說道。
毛小方點點頭,道:「以後不要再去找舒寧了,她現在很危險,惹急了她,你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毛師傅,求你救救我哥吧。」四喜勐地跪倒在地,不斷叩首。
毛小方伸手將其扶了起來,嘆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哥如今在什麼地方,想幫忙也使不上勁。」
四喜滿臉悲慟之色:「我們當初就該把他鎖在家裡,不讓他出門」
毛小方無言以對。
「旺財失蹤了,我哥失蹤了,那麼下一個失蹤的人會不會就是舒寧?」
良久後,四喜勉強緩和了一下情緒,輕聲問道。
「極有可能。」毛小方思索道:「你放心,最近我會盯著舒寧的,一有你哥的消息就會追查到底」
「為什麼不制服舒寧呢?制服她以後,應該能從她那裡得到不少信息吧?」四喜疑惑問道。
「因為現在的舒寧和之前的你哥一樣,都是被利慾蒙蔽雙眼的傀儡而已,幕後的黑手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如果我現在制服了舒寧,幕後黑手就敢挑唆著神宗暴亂,這暴亂雖然很難傷害到我,卻能傷害到每一個受到蠱惑的信徒。」毛小方無奈道。
「難道我們拿那幕後黑手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四喜不甘心地問道。
毛小方深深吸了一口氣,堅定道:「秦道長已經帶著小海阿初他們去找這個辦法了,相信他一定能帶著希望回來」
幾日後。
秦堯帶著眾人來到陽陶鎮,經多方打聽,終於從一名修鞋的鞋匠口中得知了洞外洞的詳細位置,當即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順順利利的在山壁上發現了一個隱藏石門。
小海與阿初自發上前,拉扯掉掩埋石門的無數枯枝與藤蔓,一行鐵畫銀鉤,劍氣森寒的大字陡然迎入眾人眼帘——立字示爾,唯一雙七星女可破此門!
「秦道長,我們沒有七星女啊,這可咋辦?」看著石門上豎著排列下來的字符,阿初扭頭問道。
「好辦。」
秦堯澹然道:「小夏,雅典娜,你們兩個去試試,如果不行的話,我就用刀噼開這座石門。
如果連刀都噼不開的話,我不相信周圍的山壁也這麼堅固。
只要想進去,辦法總比困難多,別被這石門上的字符操控了,認為真的只有找到兩名七星女才能進此山洞!」
小夏與雅典娜同時出列,前者抬起左手,後者抬起右手,兩人一起按在石門上,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秦堯。
「看我幹嘛,輸入法力啊!」秦堯無語地說道。
兩女默默收回目光,同時輸出各自神力,一白一藍兩股力量瘋狂灌輸進石門內,很快便碰撞在一起,發出彭的一聲巨響。
在這股力量的推動下,石門頓時向上升起,顯露出一個被雲霧溝壑分成兩半的寬闊山洞。
「什麼人?」
雲霧溝壑的另一頭,盤膝坐在石床上的銀髮老者驀然睜開雙眼,身體周圍無數藤蔓頓時如毒蛇般挺起,蓄勢待發,仿佛在等待著進攻時機。
秦堯疾步來到雲霧前,與老者隔著雲海相望,拱手道:「在下茅山八十八代弟子秦堯,拜見老前輩。」
「茅山門徒?真的假的?」銀髮老者挑眉道。
秦堯詫異:「什麼真的假的,此言何解?」
銀髮老者臉頰抽搐了一下,道:「我鎮守此地多年,累計接待了十多批蜀山傳人,十多批天師道傳人,十多批崑崙山傳人,而你們茅山的最多,怎麼也得有二十來個個吧。聽的多了,就沒感覺了。」
秦堯取出自己的茅山身份牌,舉起正面對準銀髮老者:「此令,能否證明我身份?」
銀髮老者搖搖頭:「不能。相信我,在你前面來的那些茅山弟子們,每一個都比你更像茅山弟子。」
秦堯啞然失笑。
這可真是令人無法反駁的一點啊!
「罷了,罷了,你是不是茅山弟子也不重要。」
這時,銀髮老者揮手道:「你們是來搶奪寶刀的吧?」
秦堯:「不是奪,而是取。據我所知,此神刀非你所有,卻將你困在此地多年。
如今血魔出世,為禍一方,我們需要取神刀,斬邪魔,拯救百姓,同時,也還你自由。」
「說的比唱的好聽。」銀髮老者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秦堯:「閣下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帶著神刀與我們同行,一起斬殺那邪魔。」
銀髮老者嗤笑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的詭計,主要目的就是將我引出山洞?殺了我,神刀還是你們的!」
秦堯皺了皺眉,道:「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唯有戰勝你,才能獲得寶刀?」
銀髮老者連連搖頭,說道:「寶刀配英雄,如果你能證明自己是英雄,不會令寶刀蒙塵受辱的話,我便將這神兵拱手相讓。」
秦堯攤了攤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英雄,可這刀,今天還必須要拿。」
銀髮老者面色一寒:「異想天開!」
秦堯取出魔靈珠,放出紅白雙煞以及數百隻煞鬼,命令道:「小夏,雅典娜,紅白雙煞,蕭文君,上!」
雅典娜第一時間飛了起來,左手持弓,右手用力拉動弓弦,一支白金色神箭頓時將長弓撐圓。
小夏雙童化作湛藍色,雙手張開,輕輕一抖,掌心頓時多出兩個藍色光球,身軀緩緩升空。
嫁衣與喪衣更加直接,帶著煞鬼們就沖了上去,無邊煞氣在她們頭頂凝聚出滾滾黑雲,殺氣凜然。
蕭文君不急不忙地跟在最後面。
當雅典娜的神箭破空飛出,小夏閃身至老者身前,煞鬼們將老者團團圍起來的時候,她停在了雲霧之上,滿頭黑髮暴漲,如針如槍。
銀髮老者身上閃耀著璀璨金光,猶如初生的太陽。守護在他身邊的藤蔓仿佛鞭子般不斷打向飛來的敵人,卻壓根擋不住銳利的神箭與戰力狂飆的小夏。
看著以一敵眾仍舊不落下風的銀髮老者,秦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加入戰場,將其擊殺的想法。
畢竟這不是一個遊戲世界,看守寶刀的異人是人,不是什麼妖物boss。
本來他是為了蒼生安危取刀,可一旦殺了人,性質就變成殺人奪寶了,未免有損陰德
默默收回望向戰場的目光,秦堯運轉體內大洞靈氣於雙眸,開啟法眼,掃視四方,甚至就連山壁裡面都看了,結果卻沒找到任何寶物,更別說是寶刀了。
沉思片刻,餘光掃過不斷翻湧著雲霧的溝壑,秦堯腦海中忽地閃過一道靈光,默默加大對天眼的法力灌輸,低眸望向溝壑深處,果不其然在溝壑底部看到了一柄青色長柄,金色龍頭吐出青黑色刀刃的關刀。
在原著中,小蝦米曾說,這柄刀曾是武聖關羽的用刀,那麼十有八九就是傳說中的青龍偃月刀,也叫冷艷鋸
秦堯對著那柄寶刀伸出右手,掌心突然誕生了一團靈氣漩渦,漩渦不斷旋轉間釋放出強大吸力,將無數雲霧吸了過來,籠罩住他大半個身軀,可溝壑中的那柄長刀卻始終紋絲不動。
「呼」
秦堯輕輕吐出一口氣,健碩身軀勐地拔地而起,轉而輕盈地落向溝壑,無聲無息間落在擺放著寶刀的架子前。
「彭。」
秦堯抬起手掌,輕輕拍在偃月刀青色的長柄上,發出一道沉悶聲響,五指隨之扣住刀柄。
「別白費心機了,這柄七星偃月刀乃是武聖神兵,唯有純陽之身,或者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英豪方能將其提起。否則,豈不是辱沒武聖?」半空中,正與中妖魔激戰的銀髮老者瞥了眼溝壑,連連冷笑。
秦堯眉頭一蹙,右臂使力,結果發現這刀仿佛焊死在了架子上,又像是與大地鎖在了一起,無論他用多大力量,都無法將其提起。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銀髮老者操控著藤蔓一次次打飛諸多強敵,宛如一隻揮舞著觸手的恐怖章魚。
秦堯不能理解,在原著中小海與阿初就能扛著跑的大刀,為何自己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
心念一轉,他操控著體內大洞靈氣沖向刀身,奇怪的是,這靈氣並未遇到任何阻礙,輕而易舉的便灌輸進刀柄內。
冥冥之中,不知是不是因為刀身內有了自己靈氣的緣故,他感覺自己與這柄神刀之間仿佛有了一絲聯繫。
再次曲臂抬手,好像還沒怎麼用力呢,看似沉重無比的長刀就被他拿了起來,輕輕鬆鬆的舉過頭頂。
半空中,看到這一幕的銀髮老者微微分神,下一秒便被手上冒著藍光的小夏突破至身前,一掌重重拍在胸口上。
只聽轟的一聲,老者身軀不受控制的砸落下來,帶著兩種力量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咳咳,咳咳。」
銀髮老者狠狠咳嗽了兩下,伸手擦去唇邊鮮血,掙扎著從坑洞裡面站了起來,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溝壑深處:「你,你怎麼可能拿得起武聖神刀?」
秦堯踏空而起,緩緩落在他面前,澹漠道:「這說明這柄神刀比你有眼光!」
銀髮老者:「」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秦堯握著刀柄,將七星偃月刀架在了老者脖子上,冷冷說道。
銀髮老者面色一陣變幻,最終深深呼出一口氣:「神刀擇主,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非要說點什麼的話,就請你不要拿著這柄寶刀做惡事,以免連累武聖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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