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套路,堅持就是勝利(1 / 1)
張道仙深諳蠱惑人心之術,當著秦堯,九叔,鍾馗等人的面,開口便對萬民一陣輸出,蠱惑著萬民為其吶喊,誓死守衛扈都。
「民心可用啊。」九叔身旁,鍾馗滿意地點了點頭。
九叔眯起眼眸,不動聲色的向秦堯傳音道:「要不要爭取一下他?」
僅憑鍾馗二字,就可斷定對方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就有與他們合作的資格!
「還不是時候。」秦堯暗中回應道:「他現在將張道仙視為師父,更信任對方。我們如果說張道仙壞話,恐怕轉頭就會被他學給對方。」
九叔默默頷首。
萬民之前,張道仙盡得民心後,揮袖間打開鎮妖塔大門,一隻高逾三米的麒麟邁著優雅步伐,自塔內走了出來。
「神獸。」
萬民再拜,揚天歡呼。
麒麟仿佛也很享受萬民的膜拜,下意識高高昂起頭顱。
張道仙瞥了它一眼,麒麟勐地打了個激靈,連忙跪伏在對方身旁。
「看守好魔靈。」張道仙將木盒遞送至對方面前,澹澹說道。
麒麟張口咬住木盒,緩緩退回塔內。
張道仙揮揮衣袖,鎮妖塔的大門轟然合攏。
「感謝仙人。」鍾馗率先叩首。
「感謝仙人!」萬民欣然景從。
「諸位請起。」張道仙虛抬手臂,笑著說道:「我與你們同在。」
秦堯捂臉。
媽的。
他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真的很尬!
「各自回家吧,養精蓄銳,準備戰鬥。」當夕陽殘光徹底消失不見,張道仙勐地握緊雙拳,高聲喊道。
「是!」百姓們大聲應諾,結伴退場。
鍾馗與萬民反向而行,大步來到張道仙面前,跪地道:「我想拜仙人為師,還望仙人應允。」
張道仙面帶詫異,遂即說道:「鍾馗,你我之間並無師徒之緣。」
鍾馗叩首:「我只想變強一些,更好的守護扈都。」
張道仙欲言又止,抬頭望向不遠處的秦堯師徒:「兩位,我先帶他離開了。」
「仙長請便。」秦堯客客氣氣地說道。
張道仙抬手抓住鍾馗手腕,帶著他剎那間化光離去。
秦堯轉頭看了鎮妖塔一眼,平靜說道:「師父,我們回去吧」
月上中天。
扈都城內,一座奇山之上。
張道仙站在雲海前,看著面前人高馬大,一臉鬍鬚的鐘馗,輕喝道:「鍾馗,我有一法可激發你的潛能,使你變身成神,但代價是每次變身都要遭受極致痛苦,並且會延伸出心魔,你可願意?」
「只要能獲得守護扈都的力量,我願意。」鍾馗堅定說道。
張道仙反手間召喚出一把黑色骨扇,以骨扇劃破鍾馗手掌,扇子頓時化作一抹血光,鑽進鍾馗傷口之中。
「啊!
!」
鍾馗揚天痛呼,身軀在極致的痛苦中逐漸化作一副身披鱗甲的怪物形象。
張道仙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來,鍾馗,我幫你適應新身軀。」
兩個時辰後,張道仙正在傳授鍾馗劍法,耳畔突然響起一道悲鳴。
「不好!」
張道仙面色劇變,一把抓住面前紅色怪物的胳膊,帶著他一起化光沖向星空,轉眼間便墜落在鎮妖塔前。
「仙人,怎麼了?」
隨著張道仙的放手,鍾馗暈頭轉向的倒在地上,顯化出原形。
「跟我來。」
張道仙伸手按在鎮妖塔的鐵門上,鐵門自動開啟,兩人一前一後踏入塔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廢墟,整個塔內空間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麒麟!」鍾馗餘光掃視到一具倒在血泊中的無頭屍體,雙眼頓時瞪得熘圓,滿臉震驚。
張道仙身軀化作殘光,極速來到寶塔中央的一座石台前,只見石台上空空如也,這一瞬間,他的心仿佛也跟著空了。
下一刻,空了的心中便湧現出無盡怒火,滿頭黑髮隨著體外氣勢激盪而亂舞,如神似魔!
「仙人。」鍾馗跟著他來到這裡,輕聲喚道。
「轟!」張道仙雙眸充血,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身軀如飛石般撞破鎮妖塔,靜滯懸浮於高空中。
「你走不掉的!」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突然張開雙臂,無盡金光自其毛孔中衝出,凝聚成一個透明光罩,在他的操控下迅速變大,轉眼間便籠罩了全城。
只是儘管他能封印整個扈都城,卻絲毫感應不到那魔靈的氣息,尋找更是無從談起。
獨自一人在高空中吹了很久的晚風,滿腔怒火的張道仙終於漸漸冷靜下來,飛落回慘不忍睹的鎮妖塔內。
「仙人,找到魔靈了嗎?」鍾馗小跑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道仙搖搖頭,飛身至麒麟屍身前,盯著傷口看了許久:「是妖魔,偷襲,一擊必殺。」
鍾馗心臟一跳,一時間竟不敢言語。
張道仙閉上眼睛,靜思片刻,驀然說道:「此事或許和那對師徒有些關係!鍾馗,你隨我一起去試探一下他們。」
都護府。
一間客房內。
秦堯將三尖兩刃刀放進空間袋內,轉身來到床上,盤腿修行。
這大抵算是反套路吧,沒等到劇情走完,魔靈就已經到手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堅持到劇情走完,屆時張道仙可能不會像原著中那樣被一劍斬死,但指定是會被問罪的。
畢竟就在不久前,他大張旗鼓將魔靈遞給麒麟,全城百姓都是證人。
偷竊魔靈,丟失魔靈的罪責,他是肯定逃不掉的!
「冬冬冬。」就在他邊修行,邊思索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叩門聲。
秦堯縱身飛下木床,踱步至房門前,伸手拉開兩扇木門,卻見師父束手站立於門外,一臉凝重。
「怎麼了,師父?」
「進去說。」九叔轉身向後看了一眼,跨門而入。
秦堯關上房門,看著他自顧自的來到房間中,眉宇間的疑惑一閃而逝。
此時此刻,九叔給他的感覺十分奇怪,不由得令他暗生提防。
迎著他目光,九叔施法布置下一層結界,沉聲說道:「出事了。」
秦堯疑惑道:「出什麼事兒了?」
「張道仙方才找到了我,多有試探,或有可能已經懷疑到我們身上了。」九叔說道。
秦堯一臉茫然:「我怎麼聽不懂您的意思,他懷疑我們什麼?」
「此間就我們師徒二人,無須如此。」九叔說道。
秦堯撓撓頭:「我是真不懂,師父,張道仙到底懷疑我們什麼?」
「很好。」九叔微微一笑:「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無論是誰問起,都要裝出一副茫然模樣。」
「師父,你癔症了嗎?」秦堯皺眉道:「還是說修行出了岔子?」
九叔擺擺手:「只是有些不放心罷了」
見秦堯還要開口,他驟然揮手,撤去結界,轉身走向門口:「你歇著吧,我先回去了。」
秦堯目送著他開門離去,眉峰輕揚,在房裡等了大約半刻鐘後,出門來到九叔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誰?」九叔的聲音自其中傳出。
「師父,是我。」秦堯道。
「卡。」
房門頓時被一股法力打開了,九叔點了燈,披上外衣:「進來吧。」
秦堯跨門而入,詢問道:「師父好點了嗎?」
「什麼好點了嗎?」九叔詫異道。
「方才你不是在我那裡說了些有的沒的嗎,我很擔心你。」秦堯認真說道。
九叔愕然道:「我何時去你那裡了?」
秦堯默然片刻,拱手說道:「那弟子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現在有問題了。」九叔端坐,凝聲問道:「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堯沉吟片刻,遂如實相告。
「那不是我。」聽完他講述,九叔斷然說道:「回房後我就沒再出去。」
秦堯點點頭:「我看不穿那人的真身,所以對方必定是仙人境界,整個扈都,就張道仙一個仙人。」
九叔凝聲說道:「小心點,張道仙可不好對付。」
秦堯心裡咯噔一聲,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師父何出此言?我們為什麼要對付張道仙?」
九叔道:「你不說張道仙在試探你嗎?我是順著你話說的。」
秦堯心生疑竇,遂起身開口:「看到師父您沒事兒,弟子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弟子告退。」
「去吧。」九叔頷首道。
秦堯轉身離去,回到自己房間後,閉目修行,直至天明
「篤篤篤。」
日上三竿時,三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房門前,一陣敲門聲隨之響起。
秦堯緩緩睜開眼眸,起身開門,只見師父,張道仙,鍾馗三人齊至,隱隱間以張道仙為首。
「怎麼了?」
「跟我來。」張道仙開口。
秦堯一臉迷茫,不過卻並未多問什麼,默默跟上對方腳步。
轉眼間,張道仙帶著三人來到鎮妖塔內,指著斷頭麒麟說道:「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昨晚有妖獸偷偷潛入鎮妖塔,偷襲殺害麒麟,奪走了魔靈。」
九叔和秦堯的臉上同時露出震驚表情,令一直觀測著他們的鐘馗沒能看出絲毫端倪。
「十有八九是魔界的妖獸。」張道仙又道:「事發時,我便第一時間封印了扈都,只許進,不許出,所以這妖獸一定還在扈都城內。今日帶二位過來,就是想要請你們協助調查魔靈失竊一事。畢竟如果不能儘快找出魔靈的話,我們就相當於為別人擋了劫,成了那幕後黑手的擋箭牌。」
秦堯順勢望向九叔,詢問道:「師父,昨晚回房後,你有沒有再見過我?」
九叔搖頭:「沒有啊,怎麼了?」
「但我卻見了您兩次。」秦堯道:「您還向我問了一些有的沒的,令我十分疑惑。」
張道仙乾咳一聲,說道:「這麼看來,魔界來人恐怕不止一個,或者說,不止一批。有妖魔將主意打在了你們身上。」
秦堯微微頷首:「反正現在魔靈已經不在我們手裡了,我們何不公布出去,分化魔界攻擊扈都的決心?」
張道仙擺擺手,鄭重說道:「公布此事,弊大於利。首先,昨天咱們才剛剛調動起扈都百姓的抗戰決心,如果今天就告訴他們魔靈失竊了,士氣必然大衰。其次,魔界之主魔王未必會信我們這套說辭。畢竟,我們連誰竊走的魔靈都不清楚,更別說拿出證據了。」
「無論魔靈在誰手上,只要對方在七天現在應該說是六天了,只要對方在六天內無法回到魔界,魔界就會枯萎對吧?」九叔開口道:「既是如此,我們只需保證魔靈在扈都城內即可。」
張道仙肅穆道:「話是這麼說,但我恐怕那妖魔會驅使著魔靈吸收扈都百姓們的陽魄啊。屆時隨著百姓們慘死,魔靈將越來越強,最終或許會造就出一尊極其可怕的魔君。」
秦堯嘴角一抽,險些沒忍住笑。
這就暴露了不是。
別人吞噬魔靈不行,就你吞噬可以?
九叔輕輕呼出一口氣,嘆道:「多事之秋啊!這潭水,也太渾了。」
張道仙拱手:「未來幾天,就拜託二位和我一起調查了。」
秦堯無心陪他演戲,便道:「在這種情況下,城門很重要,我去鎮守城門吧,保證不讓一人從我眼皮子底下熘走。」
張道仙想了想,吩咐道:「鍾馗,你與秦道長一起鎮守城門。」
「是,仙人。」鍾馗拱手說道。
半下午,扈都城門樓。
秦堯躺在一張睡椅上,頭頂的大傘遮蔽住陽光,看起來輕鬆而愜意。
與其相比,鍾馗沒睡椅可躺,只能站在大傘下,配合著他黑面長須的形象,反倒是像個護衛。
「秦道長,您這是鎮守城門?」鍾馗遲疑許久,終是忍不住問道。
秦堯扭頭看向他,詢問道:「不然呢?我扛著槍,守在最前面?」
鍾馗無語。
「叮,叮,叮。」這時,道道駝鈴聲突然隨風而來,引起二人關注。
秦堯側身而起,來到城牆垛口處,低眸望去,只見一支充滿異域風情的龐大車隊緩緩而來,停在關閉著的城門前。
一名身披甲胃,皮膚黝黑的女子騎在一隻駱駝上,仰頭看向城頭,朗聲問道:「大人,還能進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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