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身份（1 / 1）

    回到系統空間，安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躺在床上，回想起小世界中的一些事。

    「圓圓，我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安然再一次問起了小湯圓這個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啊然然。」小湯圓窩在安然的脖頸處，聲音發虛。

    安然沒說話，「我是怎麼綁定你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小湯圓有點不安。

    「就，就是你生病死亡，我剛好綁定你了。」小湯圓身體都僵了。

    「那我為什麼沒有原生世界的記憶。」安然轉身面對小湯圓，「我不想你欺騙我。」

    安然表情認真，「你也不是普通系統那麼簡單對嗎？」

    安然在上個世界就感到不對勁了，小湯圓竟然敢跟天道硬剛，甚至不把天道放在眼裡。

    「對不起然然，是我封印了你的原生記憶，我只是不想你因為原生世界痛苦。」小湯圓早該知道的，安然心思敏感。

    「至於我的身份。」這要小湯圓怎麼說，「我確實就是一隻普通系統，可能，可能我的背景比較大吧。」

    小湯圓動了動身體，也沒錯啊，她背靠主神呢，確實背景強大。

    這是安然沒有想到的，「然然，你會不會怪我。」小湯圓聲音低沉。

    「不會，你也是為了我好。」安然笑了笑，小湯圓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為她著想罷了。

    「那然然抓緊時間休息吧，我們進行下一個世界？」聽到安然不怪她，小湯圓的聲音立馬變得歡快。

    但是為了安然的身體著想，小湯圓還是詢問了安然進行任務的時間，「嗯，等我睡醒了就開始。」

    困意上頭，安然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好噠！」小湯圓小心地把安然放到神力球裡面。

    圓圓的身體發出白光，隨後一位七八歲大小的女孩出現。

    隔著屏障摸了摸安然的臉，「怎麼辦，難道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憂愁的聲音帶著小湯圓的思緒來到了她跟主神之間的對話。

    ————

    在宇宙的深處，混沌交織的縫隙中，藏著一座華麗的宮殿。

    空曠的大殿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望無際的白，無端讓人覺得壓抑與沉重。

    大殿之上只有一個王座，座位上端坐著一位銀髮男子，男人容貌精緻，肌膚瓷白如玉，銀色的眼眸平靜，一頭銀髮披散到地。

    與其說是銀髮，倒不如說是由無數的規則流光組成。

    這位就是掌控所有世界規則的至高神——主神。

    無心無情，公平公正，是規則的創造者，維護者。

    大殿上空，團團星雲流光溢彩，這些就是各方世界。

    主神每天的任務就是監察這些世界是否出現問題。

    空曠的大殿讓人倍感孤寂，自從小湯圓離開後，這間宮殿都冷清不少，主神單手撐頭，想到了小湯圓在時的熱鬧景象。

    「大人～主神大人～我回來啦～」清甜軟糯的聲音讓主神眉頭微挑。

    銀髮金瞳的小蘿莉從空間隧道里跑出來，「大人！」

    小湯圓猛撲進主神懷裡，仔細看去，小湯圓與主神竟有些相似，同樣是由規則流光組成的頭髮。

    只不過一個平靜冷漠，一個熱情開朗。「嗯。」空靈的聲音仿佛從胸腔發出，小湯圓嘟了嘟嘴，「大人，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

    「高興。」冷淡平靜，聽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但是小湯圓跟主神生活了這麼久，自然是了解祂的性子的。

    「嘻嘻～」把臉埋進主神的胸口，金眸微眯，像一隻偷腥的小奶貓。

    主神動作輕柔，一手把小人抱進懷裡，一手點在小湯圓額頭。

    「任務完成的不錯，看來很快就可以回來了。」明明沒有張嘴，主神的聲音就這麼傳了出來。

    「那當然啦，我這次找的宿主可是很厲害的，一點都沒有讓我操心，我都是躺贏的。」

    說起這個小湯圓就一臉驕傲，她跟主神分享這些就是希望安然能得到主神的認可，她想把安然調到快穿局工作，這樣她們又可以是搭檔啦。

    不過主神並沒有如小湯圓期待的那樣回答她，「任務完成後你就回來吧。」並沒有談及安然。

    小湯圓皺了皺眉，怎麼回事，以往她跟主神分享事情的時候，主神從來沒有這麼冷淡過。

    「那個大人，我想讓我的宿主來快穿局工作可以嗎？」小湯圓詢問道，「你放心好了，我宿主她很厲害的，絕對可以勝任的。」

    主神靜靜地看著小湯圓，一陣沉默之後，主神才開口說道：「你那個宿主，等任務完成之後就不要跟她聯繫了。」

    「為什麼？」小湯圓不解，主神好像對她的宿主莫名有種敵意？

    「我之前就詢問過你我宿主的一些情況，可是你怎麼都不告訴我，這次我想讓她來快穿局工作你也不同意，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好傢夥，要是讓其他神或者系統知道有統敢這麼跟主神說話，估計得嚇死，那可是主神欸。

    要是有外人在場，估計又要為主神對小湯圓的寵愛上升一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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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的宿主是什麼人嗎？」主神並沒有因為小湯圓的放肆而生氣，或許主神連生氣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小湯圓雙手抱胸，臉頰氣鼓鼓的。

    「它是天道之靈。」主神也不隱瞞，直接告訴了小湯圓。

    小湯圓瞳孔一縮，天道之靈？怎麼可能！作為從出生起就跟在主神身邊的系統，她自然知道天道之靈意味著什麼。

    天道之靈並不讓人驚訝，驚訝的是它背後的規則，宇宙法則第一條：天道不能有靈，一經發現抹殺清除。

    「根據規則，它在化靈的時候就應該被抹殺，只不過運氣好，讓它逃了。

    按照法則的運行，在那個世界它死後就應該不復存在了，可是沒想到，你會綁定它。」

    主神的聲音格外空靈，「它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你，它可以多活一些時日。」

    小湯圓喉嚨好似堵了一塊棉花，「那任務完成呢？」其實不說她也知道，但就是不死心，萬一主神看著在她的面子上，饒過安然呢。

    「你要知道，任何生物都不能打破規則。」主神是規則絕對的擁護者，或者說主神其實也不過是規則的傀儡。

    祂由規則形成，沒有感情，沒有血肉，有的只是為了維護規則的存在。

    「難得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既然天道能夠化靈，就說明這是它的機遇，為什麼不能給它一個機會。」

    小湯圓越說頭越低，天道化靈的機會少之又少，千萬年來她也只見過兩次，每一次的天道之靈都逃不過被抹殺的命運。

    她也只是冷漠地看著，但是這次是安然，那個她親手從黑暗中拉出來的小姑娘。

    小湯圓無法想像，如果連她都放棄她，安然會是什麼後果。

    「你應該知道，天道化靈的代價是什麼。」主神捏住小湯圓的下巴。

    「身懷天道之力，一旦有了私心就會發生不可挽回的下場。」

    天道之力足以影響一個世界，而且，天道之力可以相互吞噬，吞噬到一定的程度，整個宇宙都會亂套。

    「我可以……」「吾怡！」話還沒說完就被主神打斷。

    主神從來不會這麼叫她的，看著主神依舊平靜的眼眸，小湯圓知道，祂其實不願意讓她犯錯。

    「不要任性。」安撫似的摸了摸小湯圓的頭，沉默了片刻，小湯圓還是說道：「我不想然然消失。」

    主神手一頓，「你要為了一個天道之靈與吾作對？」

    「我並不想跟大人作對，我只是想向大人證明，天道也是可以化靈的，那些代價我可以替然然出。」

    小湯圓表情認真，聽到小湯圓的話，主神向來沒什麼情緒的臉第一次冷了下來。

    「吾怡，你要挑戰吾的權威嗎。」強大的神壓出現，小湯圓咬著牙不說話。

    「一個小小的天道之靈究竟有什麼魅力，竟然讓你不惜與吾作對也要保下它。」

    主神的手緩緩張開，安然的身影就這麼出現，手握緊，壓力一點一點擠壓，安然的表情逐漸痛苦。

    「不要！」小湯圓手一揮，金色的神力揮出，斬斷了主神的力量。

    小湯圓看著自己的手有片刻的呆愣，她剛剛做了什麼？

    「放肆！」主神的聲音環繞在整個大殿，洶湧的神力朝小湯圓襲去，卻在靠近的時候卸了九成的力。

    小湯圓被掀飛出去，穩住身形，小湯圓安全落地，「大人，您不覺得這條規矩太過死板了嗎，天道化靈少之又少，正因為如此，為何不把它們收為己用？

    如果大人擔心天道之力，大可收回，這對大人來說輕而易舉，不是嗎？」

    小湯圓心裡清楚，主神大人不會打破既定的規矩，但是她不想讓安然受傷，她答應過的，她會保護好安然的。

    但是主神大人對她又這麼好，她不該忤逆主神的。

    小湯圓心裡糾結又有一絲痛苦，感情上，她應該跟主神大人統一戰線，是主神給了她一切。

    但是她跟安然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她第一眼就喜歡的女孩，她不想讓她消失。

    兩股情感糾纏著小湯圓，難道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主神緩緩起身，「吾的規則不會因為任何人打破，你既然說出這句話，那就證明給吾看，你有能打破吾規則的力量，否則，乖乖回來。」

    主神這是為了她退了一步？小湯圓握緊雙手，「我會的。」

    喚出空間隧道，小湯圓在進去前對主神說道：「大人，對不起，您好好休息，小湯圓任務完成就會回來看您的。」

    重新空下來的大殿讓主神有點恍惚，為了一個螻蟻，竟然不惜跟吾頂嘴。

    氣惱的情緒蔓延，主神一愣，看著自己的手，主神的本質還是沒有感情的規則，一旦有了情感就證明……

    「001。」收回手，喊出一串數字，「大人。」

    角落裡閃現出一道身影，系統001，是主神創造的第一個系統，也是現任快穿局的局長。

    主神重新坐下，身形變得虛幻，讓人看不清面容。

    「吩咐下去，系統0281，代號小湯圓，其宿主安然觸犯法則，格殺無論。」

    「是！」001領命正要下去，卻聽到主神再次叫住它。

    「慢著。」「大人有何吩咐。」001恭敬地彎著腰，等待主神的命令。

    一聲輕嘆傳來，「罷了，不用執行了。」

    「是，屬下告退。」001沒有好奇，也不疑惑，它只要執行主神的命令就好。

    任何生物都不能打破主神制定的規則，這句話對主神自己同樣適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主神的手腕處散出一些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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