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落皇子皇妃(1 / 1)
一看到盧憶蓀手中地玉璽,方才借著太皇太后跋扈囂張的莊妃此刻也不得不低眉順眼。
她知道玉璽的分量,但未曾想到陛下離宮前居然會將玉璽交給這個無名無份的賤婢。
看著玉璽,莊妃絲毫不敢頂撞盧憶蓀,畢竟玉璽等同皇權,皇權在上,她也只能聽從。
盧憶蓀手執玉璽說道,「將內侍監傳進來。」
「是,」說著, 門口的小宮女得令去傳內侍監。
內侍監是內宮太監之首,有照顧帝後起居、調動各宮人事的職責。
「老奴在。「內侍監入殿之後,看到盧憶蓀手中地玉璽,便和眾人一般跪在殿中。
盧憶蓀手執玉璽、睥睨著莊妃吩咐道,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莊妃陳氏不但無潛心侍奉太皇太后靜養之心,還以太皇太后之名屢屢生事,不守妾妃之德,即日起降陳氏為嬪,改封號為恭,陛下回宮之前,將恭嬪禁足於宮中靜養。內侍監可聽明白了?」
「這?」內侍監往往只聽皇帝和皇后的吩咐,未曾遇過今日的境況。
」嗯?你敢忤逆陛下嗎?」盧憶蓀將玉璽移到內侍監的面前。
「老奴不敢,老奴馬上去辦。」說著,內侍監退出了殿內,不一會兒幾個內侍省的公公進入殿中,將莊妃硬生生拖了出去。
「太皇太后救救臣妾,太皇太后!」恭嬪被太監拖走時嘶喊著。
「母妃,母妃!」許王膽怯,卻也望著恭嬪小聲呼喚著。
「秦王、許王,」盧憶蓀有看著殿中的兩位皇子。
「是。」玉璽在上,秦王、許王不敢忤逆,只小聲應答道。
「秦王已經成家分府,今日帶著王妃入宮,竟然夥同眾人鬧到君父休憩的含章殿了,身為人臣、身為人子,你成何體統?!」盧憶蓀義正言辭地說。
話音剛落,一眾嬪妃聽著,對這個平日裡嫌惡的南疆妖女多了不少畏懼。
「來人!」
「在!」幾名含章殿的太監應答道。
「送秦王與秦王妃出宮,皇后現下於坤儀宮靜心養神,秦王無詔,不得入宮叨擾!」
「是,」四名太監走到秦王夫婦跟前,「秦王殿下,請吧。」
秦王此刻對盧憶蓀的恨意已經到了極點,看著她手中的玉璽,仍然不敢發作,直對著皇帝安坐的龍榻作揖行禮,「兒臣攜婦……告退。」
「許王,」秦王夫婦還沒有離開,盧憶蓀便發派起皇四子許王來,也是說給秦王聽得。
」在。」許王不過十五歲,還少不更事。
「今日你母妃攪擾太皇太后,大鬧含章殿,有違妾妃之禮,已經降為恭嬪,閉門思過,你身為人子,若是懂得勸諫母親,她也不會有今日之舉,母親受辱,豈不是你這個做兒子的無用之故?」
盧憶蓀厲色訓斥,許王被嚇得渾身哆嗦。
「不過看在你年幼,不忍加以重責。」盧憶蓀說,「罰你抄寫孝經五十遍,寫不完不許出門,帶下去。」
兩個太監上前攙扶跪在地上的許王。
還沒等許王站起來,盧憶蓀對著殿外叫道,「內侍監可在殿外?」
「老奴在。」
「去慎刑司傳我的話,許王的教習師傅、侍從、太監,看護皇子不利,教習師傅罰俸三個月,侍從、太監親密的重杖四十,杖刑後打發到行宮服苦役。」
「老奴遵旨。」
其他殿中的嬪妃,看帶頭的皇后、莊妃、秦王、許王等都被盧憶蓀發落,禁足的禁足、降位的降位,驅逐回府的夾著尾巴回府,她們心中惴惴不安,甚至連頭都不敢抬,只死死地看著地上。
「你們呢?」盧憶蓀知道,這些嬪妃不過是些婕妤、貴人、美人之流的低階嬪妃,被皇后、莊妃之威裹挾至此的蝦兵蟹將罷了。
「臣妾等知罪,望姑娘寬宥。」
「都回宮去吧。」盧憶蓀說著走到太皇太后和月嬌旁邊,「我知道你們也有不得已之處,不難為你們,只是今日之事,絕不許有第二次。聽懂了嗎?「
」是,多謝姑娘開恩。」
「你們也都退下吧,太皇太后有我照顧。」盧憶蓀說。
」是。」眾嬪妃也紛紛退下。
「內侍監大人,」盧憶蓀換了一副神情喚著殿外侍奉的內侍監。
眉宇間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威嚴,倒多了些體貼和溫柔。
「老奴在。」
「這幾日皇上不在宮中,」盧憶蓀說,「你忙裡忙外,實在是辛苦了,天氣冷,西涼進獻了幾匹大氅,是上好的雪獸絨做的,陛下收在了庫中,便賜給你吧。」
「老奴多謝姑娘眷顧。」
「這雪絨大氅珍貴,若內侍監大人看不中這樣式,自行發賣了便是,少說能賣個二百兩銀子。」說著,盧憶蓀也將自己的杯中斟滿了酒。
「瞧姑娘說的,既然是陛下和姑娘賞的,老奴這腔子裡啊,只有千百個心去珍愛,長了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不中意分毫啊。」
「行了,你也去吧,下去歇息吧。」盧憶蓀心想,真是個老油頭。
內侍監知道,盧憶蓀這也是在拉攏他,這遠比賞了他一件大氅更讓他安心,於是踏踏實實地回內侍省去了。
看眾人離開了,盧憶蓀趕緊讓月嬌拿她珍藏的好酒來,「快,給老太太斟滿。」
「是。」月嬌給太皇太后斟了一杯接著一杯。
「好,好。」太皇太后接過酒杯,看了滿臉含笑的憶蓀和月嬌一眼,和這個眾人口中相傳的南疆妖女在含章殿裡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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