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0.意料之外的救援(1 / 1)
「這場戰鬥我別無所求。也不想奪取什麼。可是現在我手中握著的這把劍就是為了消滅你而準備的。」
「喲喲喲、貞德」
Caster被Saber的威嚴所震懾,出現了細微的喘氣聲。他的表情~既不是動搖也不是恐懼,而是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真是高貴、大義凜然聖女啊。在您的面前連神靈都自嘆不如啊!」
Caster的聲音歡喜異常,可是又突然陷入了沉默。以此為信號,脆怪的觸角們就像雪崩一樣,朝Saber殺了過去。
「我玷污了我的愛情!我深陷了愛情的泥潭!神聖的少女啊!」
揮舞的劍和狂笑揭開了這場你死我活爭鬥的序幕。
············
愛麗絲菲爾屏息凝視,注視著水晶球中戰勢的走向。
Saber所預言的那個不詳之物,也已經顯而易見了。
從Servant職階的特性來考慮,Saber對陣Caster,具有壓倒性的優勢。當到達劍的英靈這一級別的時候,她的抗魔力就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如果Caster以魔術為主要武器,並從正面與Saber作激烈抵抗的話,那他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可是——
Caster是個可以召喚惡魔的魔術師。
Saber的抗魔力只有當有人以她為目標使用魔術時.抗魔能力才能發揮功用。卻不能阻止Caster從異世界呼喚魔獸。而且那些魔獸一旦得到召喚,就會實體化,從而具備了不同於魔術的威脅力。魔獸的牙齒、鉤爪都具有與刀劍等同的攻擊力。Saber應對這些魔獸也只能是依靠自己的劍和身軀。
可是儘管如此.在武器戰中能力最強的Saber是不會畏懼任何來自異世界的區區魔獸。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這是在她身體毫無損傷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的。
在水晶球中倒映出的林中戰勢決不是一個樂觀的情形。
Saber面對不斷襲擊而來的怪獸觸角,一步也不退讓。還是保持著迅猛的攻擊態勢。當Saber一揮手中那把無形的利劍,空中就有一隻只的怪物被劈成兩段。而且那成群的觸角都不能靠近身為Servant的少女一步。
Saber完全可以抵禦魔怪的攻擊,但那些魔怪像波浪一樣一波又一波地襲擊而來——這也意味著Saber已經進入了全力防禦的窘地.
Saber雖然可以憑藉猛烈的劍術打退敵軍,可是Caster只是在遠處遊刃有餘地觀看著她奮力而戰的樣子而已。Saber甚至連一步也沒有接近那個身為魔怪首領的Caster。
具有觸角的魔怪在被砍斷的地方不斷地生出新的觸角。而且從浸染了整個大地的血水處也不斷地湧出無窮無盡的魔怪。這些魔怪把Saber圍了一層又一層。
那把無形的劍,與不斷被召喚現身的魔怪進入了完全互相抗衡的狀態。這就意味著Caster掌握了戰鬥的主導權。那個魔術師並不著急取得勝利,只是一步步地調動應對Saber所需的兵力,所以戰鬥進入了膠著的狀態。
Caster從戰術上來看採取了持久戰的戰術。他這麼做是為了讓Saber疲憊不堪、耗盡全部體力,然後一舉打倒Saber。而且Saber已經完全跳進了Caster的圈套之中。
Saber如果沒有負傷因素的話,也許戰局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對付這些成群的烏合之眾對Saber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可是現在Saber左手被咒語所困。透過水晶球可以看到Saber的表情,她分明為不能隨心所欲地戰鬥而焦急不已.
「現在還沒有別的Master進入森林的顯示嗎?」
切嗣的問訊聲從愛麗絲菲爾的背後傳來。很顯然,切嗣沒有把現在Saber所處的困境放在心上。愛麗絲菲爾對於切嗣失望至極。可是切嗣好像絲毫沒有顧及妻子的失望之情,只是默默地準備著武器。切嗣把各種手榴彈和小型機關槍都一一裝在外套下面的吊褲帶中,這個情形讓人無法相信,這就是即將奔赴戰場的魔術師所做的準備——可是,愛麗絲菲爾看見切嗣腰間的槍套中,裝著切嗣只有關鍵時刻才配備的單發魔槍。她明白了丈夫已經做好了奮戰的準備。
「舞彌帶愛麗絲逃離城堡。向與Saber相反的方向逃走。」
聽到了切嗣的命令,舞彌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愛麗絲菲爾卻無法掩飾內心的動搖。
「留在這裡不行嗎?」
「Saber在遠離這裡的地方戰鬥,就說明這個城堡已經不再安全了,因為有人跟我持有相同的想法。所以這裡很危險.」
或許真的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趁著Saber離開城堡的空隙,襲擊Saber的Master。如果想殺死Master的話,最佳的時機就是Master和Servant採取單獨行動的時候。
在Servant保護之下的Master,和單獨堅守陣地的魔術師,究竟哪個是比較容易打敗的敵人呢?
——如果是切嗣的話肯定會選擇後者,如果有別的魔術師與切嗣選擇了相同答案的話,那個魔術師只要得知Saber在單獨作戰,就一定會狙擊尚在城堡中的愛麗絲菲爾。
好不容易可以和切嗣再次相見,卻又要分離。這讓愛麗絲菲爾感到十分的不安。尤其是她覺察到了切嗣隱藏在心中的痛苦和矛盾,就愈發不安。可是自己待在切嗣的身邊只能是成為累贅而已。本來與切嗣在城堡中會合的做法已經是破例而行了。
「」
愛麗絲菲爾在心中冷靜地思量著,終於她覺察到了自己不安的根源。不是因為與切嗣的離別,而是因為自己要與舞彌一起行動。切嗣本來打算讓舞彌保護愛麗絲菲爾,可是愛麗絲菲爾還是無法擺脫對舞彌的厭惡之情。
可是,愛麗絲菲爾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反對切嗣的作戰方針。
「——我明白了。」
在愛麗絲菲爾悄悄點頭的瞬間——
「?!」
愛麗絲菲爾的魔術迴路中又出現了新的刺痛。這是森林結界所反饋的信息。
「出什麼事了?愛麗絲。」
「切嗣,正如你擔心的那樣。好像有新的敵人進入森林了。」
············
在打倒了三隻之後,Saber察覺到了敵人的企圖。
還不知道理由,但是過於脆弱的觸手怪物們和Caster不自然的自信程度,敲響了Saber直覺的警鐘。
打倒十隻之後。Saber總算確認了不安的原因。
敵人的數量沒有減少。無論打倒多少都有新的敵人增加。Caster的召喚魔術接連不斷的從異界叫來增援。
就算是那樣也不要緊。Saber暗自下定決心。無論敵人的數量膨脹到多少,只要這邊以雙倍的勢頭打倒就可以了。在沸騰的鬥志驅使下,Saber的劍猛然加快了速度。
三十隻。因為敵人完全沒有減少,Saber心中開始閃過焦躁。
五十隻。Saber明白了再數下去也是徒勞。成為魔怪們出現的苗床,不僅僅是成為人質的孩子們的血與肉——Saber在視野的一角.發現新的魔怪從被打倒的魔怪屍骸中誕生出來。原來如此,難怪會沒有減少。這樣就如同被打倒的魔怪會無限再生。
這樣一來就是魔力儲備的比拼了。領悟到會成為持久戰的Saber立刻減緩了劍鋒的勢頭。全力揮劍是支持不下去的。只能以最小必要的力氣儘可能地去狩獵了。
Caster的魔力應該是有限的。如此接連不斷地重複召喚和再生使魔的話,魔力遲早會枯竭的。問題是,Saber能不能支持到那個時候。
Saber再次對無法使用左手一事感到煩惱。只用一隻右手揮劍,就不得不用「釋放魔力」來彌補腕力的不足。在這局面中,魔力的多餘消耗是比任何事都要沉重的負擔。
本來,如果能用雙手握住這把劍的劍柄——用「誓約的勝利之劍」一擊就應該可以將這些骯髒的廢物們打得無影無綜了。
Saber儘管悔恨地咬牙切齒,仍然繼續揮著劍。雖然打倒的數量已經超過了三位數,Caster卻還是悠然地露出微笑鑑賞著Saber的奮戰。Saber驚訝地看著完全沒有表露出憔悴之色的對手,此時重新注意到了敵人手上的魔道書發出魔力的異常密度。
「難道」
雖然是最糟糕的猜測,不過那大概不會錯的。
是召喚魔術召喚出無數魔怪,再生、驅使它們不知疲倦地奔向Saber劍下。而詠唱那咒言的,則是那本魔道書本身。
那不僅僅是記載著咒文的一疊紙。大概那本書是本身擁有大容量的魔力爐,只靠單體的力量就可以行使魔術的「怪物」。Caster不是從書頁上讀出咒文,只是自由地驅使作為魔力發動源的那本書罷了。
「螺泯城教本」——不愧為可怕的「寶具」。如果愛麗絲菲爾是Saber正規的Master的話,在第一次見到Caster的時候就應該透視出他的能力,看出對方是擁有可以特化寶具能力的非常危險的Servant。那樣的話,Saber便一定不會輕易中計與Caster進行消耗戰,既使被嘲笑膽小也好,也許會採取更加慎重的行動吧。
不對——後悔是軟弱的表現。
Saber對自己大喝。如果是因為榮耀而戰的騎士,決不允許在Caster這樣的邪惡面前退縮。如果那樣,她就放棄了自己所擁有的最大力量和武器——也就是相信自己寶劍的正義之心。
「真是令人懷念呢,貞德。一切都和過去一樣。」
Caster一副好像眺望著聖畫的恍惚表情.關注著Saber變得越來越悽慘的戰鬥。
「就算在以寡敵眾的危險境力,也決不畏懼、毫不屈服,你的眼神從未懷疑過勝利。你果然沒有變。那高潔的鬥志、尊貴的靈魂所在,毫無疑問的就是身為聖女貞德的證據。明明是這樣」
一如往常的滿口胡言。但是Saber壓住滿腔怒火去一心一意斬殺面前的雜兵。逐句反駁對方只會是正中敵人下懷。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清醒過來?你還在相信神的庇護嗎?你以為在這種絕境裡奇蹟會來拯救你嗎?——多麼讓人嘆息呀!你忘了公比愛之戰了嗎?忘了將你從榮光的頂點推落到破滅地獄的神的陷阱嗎!就算遭受了那麼多侮辱,你還打算甘當神的提線玩偶嗎!?」
真想堵上那張胡說八道的嘴。真想讓他知道因為無聊的妄想奪走幼兒的生命,那罪孽會接受怎樣的裁決——就算這樣想。劍尖卻完全觸碰不到他。Saber被十重二十重壓上來的魔怪們組成的牆壁阻止.離Caster的距離顯得太過遙遠.
Saber朝著些微的空隙衝去,卻被背後伸出的觸手捲住腦袋。儘管她在被觸手絞起之前反射性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是拇指不聽使喚的左手只是空虛地滑過了觸手的表面.
「嗚」
Saber一停下來,視野便被觸手之壁所徹底覆蓋。只能再用「釋放魔力」吹飛它們了。可是這個數量
霎時間,紅與黃的雷電一閃而過,擊退了那怪異的集團。
在束縛被解開、大口喘氣的Saber眼前,闖入了身著草青色鎧甲的高個背影。
「真難看啊,Saber。如果你的劍術不能更震懾人心的話,騎士王的名字都要哭泣了哦。」
其美貌簡直可以稱之為罪過的這名美男子.向愣住的Saber投去驚眼艷一瞥。正是因為擁有抗魔能力,所以她才能忍耐住這魅惑的視線。和那雙槍的熾烈正好相反,迪盧木多.奧迪那的微笑顯得無比甜蜜而清爽。
「Lancer,為什麼」
不過Caster的驚訝要比Saber大得多。
「什麼人!?你得到了誰的允許敢來打擾我!」
「那正是我要說的話。邪魔外道。」
Lancer冷淡地盯著激憤的Caster,將左手短槍的前端指向他。
「誰讓你如此放肆,Saber的首級是註定要掛在我槍下的勳章。你想漁翁得利竊取勝利的果實,這在戰場上是為人唾棄的無恥行為。」
「胡鬧!胡鬧胡鬧胡鬧~!!」
Caster抓著頭皮、鼓著眼睛發出怪聲。
「我的祈禱!我的聖杯!都是為了讓那名女性甦醒!她是我的連一片肉一滴血,包括那靈魂都是我的東西!!」
不過Lancer並沒有被Caster的氣勢壓倒,深深地聳聳肩嘆息道。
「聽好了?是本人打傷了Saber的左手。只有本大爺一個人擁有權利利用她單手的不利條件。」
Lancer慢慢抬起左右兩槍的槍尖,擺出其獨特的雙槍姿勢。站在Saber前面,仿佛將騎士王庇護在背後一樣。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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