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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6.騎兵與劍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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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這個」

    再沒有比這個更屈辱的了。韋伯氣的怒髮衝冠,感到貧血似的眩暈,全身不停的打頗。

    不可原諒。實在是不可原諒。

    區區Servant,只不過是主從關係的身份而已,這個彪形大漢徹底將韋伯的自尊心否定得體無完膚。這種侮辱,就算是神也無法饒恕。

    睹上韋伯.維爾維特的尊嚴——

    韋伯向緊緊握住的右手——向那手背上浮現的三條刻印灌注力量。

    「以令咒宣告——遵從聖杯的規律——向此人,我的Servant——」

    向Rider要做些什麼?

    不可能忘記。到底為了什麼離開時鐘塔,來到這極東的窮鄉僻壤的。

    全都是為了贏得聖杯。為了那個目的召喚出Servant。能夠允許的與這個英靈的關係危機只有兩次。第三次之後——令咒的喪失。即意味著作為Master的決定性敗北。

    如此重大局面的第一次,居然會是現在嗎?剛剛召喚還不到一小時的說?

    韋伯低著頭重複著深呼吸.以理性和計算,盡力抑止住心中的不快。

    不可以焦躁。雖然Rider的態度不可原諒,但是這個Servant並沒有對韋伯兵戈相向或是無視命令。

    能夠鞭撻這隻猛獸的鞭子,韋伯只能夠揮舞三次。可不能光是被吼的程度就隨便使用。

    充分恢復平靜之後,韋伯終於抬起了頭。Rider還是坐在地上,似乎不要說大罵Master了,連Master的存在都忘記了一樣,背對著他閱覽著地圖冊。韋伯對著那異於常人的寬闊後背,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

    「只要聖杯能到手的話,那我也沒有話說。那之後你要幹什麼都和我無關。馬其頓也好南極也好,你喜歡去哪隨便你。」

    「哼。」Rider沒幹勁的回答——只是呼出了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巨大鼻息。

    「總之。你真的明白優先順序嗎?有在認真的進行聖杯戰爭嗎?」

    「啊,煩死了。知道了啦,那種事情。」

    Rider抬起頭,回頭瞥了韋伯一眼,非常陰鬱的嘀咕道。

    「首先要解決掉6名英靈,是這麼回事吧?雖然是很麻煩的事情。不過的確沒有聖杯一切就都無從談起。放心好了。那件寶貝我會拿到手的。」

    「」

    韋伯實在是無法接受那綽綽有餘的發言。

    這個英靈的確是人如其名。在韋伯作為Master獲得感應Servant力量範圍內,也算是擁有超群能力值的人物。

    但是,Servant之間的爭鬥可不是扳手腕比賽。就算有著多麼健壯的肉體,聖杯戰爭可沒有簡單到憑此就能獲勝的程度。

    「看起來相當自信呢,你有什麼勝算嗎?」

    韋伯努力虛張聲勢用挑釁的眼神瞪著Rider。其中也包含著自己可是Master,對Servant採取高壓的態度是理所當然的主張在內。

    「也就是說。你想見識一下我的力量?」

    Rider以一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安靜得讓人感到不安、毫無抑揚的口氣,接受了韋伯的視線。

    「沒、沒錯。這是當然的吧?你不證明的話,我要怎麼信任你啊。」

    「哼——」

    用鼻子嗤笑著,巨漢的Servant從腰間的劍鞘內拔出了劍。雖然是豪壯的寶劍,可是從其本身並沒有散發出寶具的魔力。只是由於握著寶劍的Rider氣勢洶洶的氣氛,讓韋伯覺得不安。難道說,因為自己一副妄自尊大的口氣而要砍我?

    絲毫沒有顧及發抖的der將拔出的劍舉過了頭頂。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藉此一斬問鼎霸權!」

    這樣向著虛空高呼之後,Rider朝著空無一物的空間用力揮下劍刃。

    緊接著,仿佛落雷似的巨響和震動,強烈撼動著深夜的河岸。

    嚇得魂飛魄散的韋伯,再次腳軟跌坐在了地上。Rider應該只是空揮寶劍,到底斬到了什麼——

    韋伯看到了。被切裂的空間打開一個缺口,從那裡出現了極強的存在的情景。

    然後,韋伯想起了Servant的非凡之處。

    成為傳說的英雄,不但是那英雄人物本身.還包括關於他的逸聞,和具有其「象徵」的武具或器械之類的存在。而那「象徵」,才是作為英靈具現的Servant所隱藏的、作為最後的王牌使用的究極奧義。通常被稱為「寶具」的必殺兵器。

    所以——不會錯的。現在Rider從虛空裡顯現出的那個,毫無疑問是他的寶具才對。韋伯完全能夠了解那寶具內隱藏著遠遠超出魔術範疇和強度之外的力量。那是不單超越了人之理,連魔術之理也被超越的,屬於奇蹟之理的存在。

    「像這樣斬斷繩結,我得到了這個。戈迪亞斯王向宙斯獻上的供品我能夠占據Rider的席位,也一定是這個的功勞吧。」(公元前223年冬天,馬其頓亞歷山大大帝進兵亞細亞。當他到達亞細亞的弗尼吉亞城時,聽說城裡有個著名的預言:幾百年前,弗尼吉亞的戈迪亞斯王在其牛車上系了一個複雜的繩結.並宣告誰能解開它.誰就會成為亞細亞王。從此,各國的武士和王子都來試解這個結,可都無功而返。亞歷山大仔細觀察著這個結後,許久許久,始終連繩頭都找不著,在那一刻,他突然想到: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行動規則來解開這個繩結呢?!於是,亞歷山大拔出劍來,對準繩結,狠狠地一劍把繩結劈成了兩半,這個保留了數百載的難解之結,就這樣輕易地被解開了。事實上,亞歷山大最終也成為「千古一帝」。)

    雖然Rider說話時看起來不是很自豪,但拿出那兵器時浮現的誇耀的笑容,證明了那應該是他寄予了絕大信賴的珍愛之物。

    「不過,這只是小意思。我真正依靠的寶具另有其物。以後有機會再讓你見識好了。不過必須要有那個程度的強敵出現才行呢。」

    韋伯再次以畏懼的眼神望著Rider。正因為他是魔術師,所以才能理解剛才眼前那寶具的威力。將其換算成近代兵器的話,大概可以匹敵戰略轟炸機吧。要是讓其暴走個一小時的話,新都周遭的全域都能夠被輕易化為焦土之山。

    已經可以說毫無懷疑的餘地了。這個Rider,正是韋伯所期望的最強Servant。其威力已經超過了韋伯的想像。如果存在這個男人都無法打倒的敵人的話,那大概是連天上的神罰也奈何不得的存在吧。

    「喂喂,小子,你那副呆樣傻站著可是一點用也沒有哦。」

    Rider一邊壞心眼的笑著,一邊朝癱坐著的Master說道。

    「想要聖杯的話,就趕快去查清一兩個英靈的所在地如何呀。那樣我就可以迅速的前去征討了在那之前,我就用地圖來打發時間了,沒有什麼意見吧?」

    韋伯用失魂落魄的表情慢慢點了點頭。

    ············


    被冰所封閉的,最後的艾因茲貝倫城。

    遠古的魔術師用以秘密的保存命脈,位於荒無人煙的深山中的古城。在那一天,久違的被從風雪中解放了。

    儘管天空不算放晴,但乳白色的天空比起下雪天也要明亮得多。

    在既沒有展翅的鳥類也沒有綠色草木的冬之大地上,只有光線是十分充足的。

    在這樣的日子裡,無論父親多麼忙碌疲勞,伊莉亞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與衛官切嗣兩人都會去城外的森林散步。那是他們艾因茲貝倫不成文的約定之一。

    「很好,今天我絕對不會輸的!」

    一邊這樣意氣洋洋的宣言,伊莉亞絲菲爾走在父親前面.興沖沖的向森林前進。一邊費勁的用小小的靴子踏過厚厚的積雪。一邊不慌不忙的窺視四周的樹木,沒有遺漏一處地方,也沒有顯露出一分空檔。少女現在,正處於和父親的認真比賽中。

    「哦,找到了,今天的第一個。」

    聽到背後的切嗣很得意的宣言,伊莉亞絲菲爾眼露出驚訝和不服氣的神色,轉過身來。

    「騙人!哪裡哪裡?我明明沒有看漏!」

    切嗣向著滿臉通紅面帶懊悔的可愛女回以得意的笑容,指著頭上的一根小樹枝。降霜的胡桃枝上,看得到有個小小而隱蔽的冬芽。

    「哼——哼——哼,搶先得分了呢。就這樣繼續加油吧。」

    「人家才不會認輸呢!今天絕對不會認輸的!」

    父親和女兒在冬之森里重複的競賽,是尋找胡桃的冬芽。今年伊莉亞的戰績是十二勝九負一平。相對於總得分四百二十七個的伊莉亞,切嗣為三百七十四個。眼下,雖然是伊莉亞占上風。可是最近幾次卻是切嗣怒濤般的三連勝,給冠軍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伊莉亞絲菲爾賭氣的開始快步前進。看著她那副樣子,切嗣苦笑卻沒有阻止。從一個一個確認父親發現的冬芽位置來看,今天女兒也很拼命。終於,看來這回似乎要暴露自己的手法了。

    「啊,有了。伊莉亞也找到了一個。」

    在興高采烈的伊莉亞背後,切嗣壞心眼的含笑說道。

    「哼哼哼,爸爸也找到第二個了喲。」

    這下,伊莉亞就好像被飛濺的水花潑到的貓似的跳了起來。

    「哪裡?哪裡?」

    對少女來說,這一回可是賭上了自尊,可以斷言絕對不會看漏的。實際上,她根本沒有看漏。只是競爭的對手,其實運用了有失大人身份的「狡猾」而已。

    一邊預想到了伊莉亞十秒後的反應一邊強忍住笑,切嗣指向宣言為「第二個」的冬芽。

    「哎?那樹枝,不是胡桃呀?」

    切嗣所指的,是一直被伊莉亞絲菲爾排除在搜索目標之外而無視的樹枝。

    「不對不對,伊莉亞。那樹枝是澤胡桃,是胡桃的夥伴哦。所以。那也是胡桃的冬芽。」

    以像是被狐狸戲弄了的表情沉默了二、三秒之後,伊莉亞滿臉通紅的鼓起臉頰大喊道。

    「賴皮!賴皮賴皮賴皮!切嗣一直都在賴皮!」

    真的是非常耍賴。從好幾回以前開始,切嗣就把澤胡桃的冬芽算進胡桃的冬芽里了。這與其說是作弊,不如稱之為是詭辯性的犯規了。

    「可是,不這樣爸爸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啊。」

    「這樣不行!只有切嗣知道的胡桃什麼的不能算數!」

    無處發泄怒火的伊莉亞絲菲爾開始捶打起父親的膝蓋。

    「哈哈哈,但是伊莉亞,又上了一課不是嗎?但是澤胡桃的果實和胡桃不同,是不可以吃的,這點要好好記住哦。」

    對著完全看不到反省態度的父親,伊莉亞「嗚」的咧開嘴像是嚇唬他似的嘀咕著。

    「要是老像這樣耍賴的話,伊莉亞就再也不和切嗣一起玩了啦!」

    「這可傷腦筋了——抱歉抱歉,我道歉。」

    被下了最後通牒的切嗣,老實的誠惶誠恐地道歉道。這下伊莉亞絲菲爾的心情總算開始轉好了。

    「保證不再耍賴了?」

    「我保證我保證。再也不算澤胡桃了。」

    不過下次還有野胡桃這一手切嗣在心中竊笑著。

    不知道父親心裡不知悔改另有盤算,還不懂得懷疑他人的伊莉亞絲菲爾很滿足的點點頭,「哎嘿」的挺起了胸膛。

    「很好。那麼。再次開始比賽。冠軍隨時都接受挑戰的。U看書 」

    「是,不勝榮幸,大小姐。」

    做為恭順之證。今天的尋找冬芽比賽切嗣化身為了馬匹。

    「啊哈哈。好高、好高!」

    伊莉亞絲菲爾非常喜歡騎在父親的肩膀上。就算是她的腳無法踏過的積雪。切嗣的長腳也可以輕鬆的越過。而且視野也變得很高,對尋找冬芽更加有利了。

    「好了,出發!」

    「咴——嘶——」

    切嗣讓女兒騎著自己的脖子.開始在樹林裡小跑起來。伊莉亞絲菲爾因為震動的刺激「呀、呀」的尖叫著。

    那肩膀上增加的少許重量,讓父親感到心痛。

    自己在伊莉亞絲菲爾之前沒有育兒的經驗.孩子成長程度之類的事情切嗣當然也不可能會有經驗。但是,自己也能理解到現在已經八歲的女兒體重還沒有滿十五千克的情況。怎麼考慮都是異常的。

    大概是因為在出生的階段接受了亂來的調整吧。切嗣和愛麗絲菲爾的愛女,很明顯的成長遲緩。就算這樣繼續增長年齡,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達到成人的標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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