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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8.從這悲慘的命運之中解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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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魔術迴路被Rider所吸止的魔力量,韋伯自己也能夠感覺得到。剛才胸中的灼燒感覺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的疲勞感。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走了,甚至連動動手指,睜開眼睛都變得困難起來,

    「什麼大十一票你接下來還打算幹什麼呀」

    「嗯。是這樣今天晚上,首先要以Saber為對手。再一次去進攻在森林之中的那個城堡。」

    「不是去和他們聊天吧」

    「當然不是。同盟已經結束,該說的都說完了。下面就該真刀真槍地對著幹了。」

    雖然Rider的聲音依然豪放,但依然能夠聽出隱藏在其中的警惕。即便對於Rider來說,那個Saber也絕對算是一個強敵。他早已做好了進行一場壯絕激戰的準備。

    「要是按照這種狀態,到晚上你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這個嘛如果順利的話。『神威車輪』還無法使出最大威力,不過單純的飛行到是沒有問題的。」

    接著靈體似乎思考了一下之後混雜著嘆息繼續說道。

    「但是『王之軍隊』――恐怕以後只能再使用一次了。」

    「哦」

    最後手中還能夠留有一張王牌,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這個還是應該留給與Archer的戰鬥。要對付那個金色傢伙的絕招,我不用王牌沒辦法應付。其他的敵人,只要戰車出馬差不多就可以解決了。」

    雖然在戰略上這樣沒有問題。但是韋伯的心裡忽然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可是Rider,為什麼特意要挑Saber作為對手呢」

    「嗯」

    「你不是說過對於那傢伙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裡了嗎而且以你現在的狀況來看,不是應該儘量減少今後戰鬥的次數嗎?

    再說Archer算了,那都是你自作主張搞出的什麼奇怪的約定,現在也不能反悔了。不過與Saber的戰鬥還是算了,最好等待其他的Servant把她消滅好了。」

    聽到韋伯認真的建議,Rider-不由得笑了起來。

    「喂喂,小子。要是我能伸出手指頭的話,就要在你腦門上狠狠地彈一下。」

    「怎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是最正確的戰略嗎」

    如果Rider的實體化在這裡的話,韋伯一定會雙手捂住自己的腦門吧,但現在對方是靈體狀態,所以身材矮小的魔術師也顯得比往常更強硬一些。

    「Saber必須由我來打倒。這是同為英靈的我的職責。」

    「什麼意思啊,這是」

    「那個傻瓜女人,如果不被我打敗的話,就會一直在她那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那樣的話她就太可憐了。」

    雖然Rider的話對於韋伯來說很難理解.但是對於這個置聖杯戰爭於度外的征服王的心情還是明白的。

    所以這種多餘的打算,作為Master還是放棄才好――實際上韋伯本人在內心之中也完全不抱有可以依靠別人來幹掉Saber的樂觀態度。這個被稱為Saber的Servant實在是過於強大。同樣作為另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的Archer,那個迷一樣的黃金之Servant。在韋伯看來他十分工於心計,要想讓他先於Rider與Saber拼個兩敗俱傷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對Rider來說,與Saber的正面交鋒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

    「算了,要是你希望那樣的話也好」

    雖然韋伯還想反駁幾句,但是意識到不管說什麼都是毫無意義,最後乾脆放棄了。韋伯漸漸疲憊得耐不住睡意,躺在嶄新的睡袋裡面,感受著羽絨被的溫暖。

    「好了,別堅持了。睡覺吧,小子。現在休息就是你的戰鬥。」

    「嗯」

    雖然還有很多要說的話.不過那些等睡醒之後再說吧。和沒有實體形態的Rider對話,雖然不用提心弔膽地提防他彈自己的腦門,但是卻總好像缺少了點什麼一樣的感覺。而且不管怎麼說,現存就連開口說話都感覺到非常疲憊了。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於是韋伯漸漸放鬆自己幾乎虛脫了的身體,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37:02:47

    愛麗絲菲爾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將地下倉庫的採光窗染成一片緋紅的夕陽的光芒。

    因為失去意識,好像今天一天都消失了一樣,一直都陷入在深深的睡眠之中。現在這逐漸崩潰的肉體,與其說是睡眠,不如說是已經進入假死狀態了。

    不過現在的狀況還可以,似乎休息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起到了一些效果。雖然還沒有力氣坐起來,但是現在至少說話的氣力還是有的。

    愛麗絲菲爾向旁邊望去,發現久宇舞彌仍然好似壁畫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牆邊的一角。和愛麗絲菲爾睡覺前保持著一模一樣的姿勢和位置。但從她眼裡所散發出的好似利刃一樣尖銳的視線,看不出一絲的疲憊和懈怠,只是虛無地望著空氣中的某個角落。

    看到她的樣子,在讓人感覺到可靠感的同時也讓人誤以為她是使魔或機器人。即便是愛麗絲菲爾也不禁對她抱有某種程度的畏懼。究竟要經過什麼樣子的鍛煉和擁有多麼強韌的精神力,才能夠維持這種程度的注意力呢實在是無法想像。

    帶著些微的敬畏,愛麗絲菲爾忽然想到――這個被稱為久宇舞彌的女性,也許已經達到了切嗣所追求的那種境界以上的狀態。

    「――喂,舞彌。」

    愛麗絲菲爾輕聲地呼喚她道。舞彌好似聽到了犬笛的獵犬一樣,馬上將視線向愛麗絲菲爾轉去。

    「你,為什麼要為切嗣戰鬥呢」

    「因為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有。」

    在弄清楚自己的保護對象並沒有什麼痛苦和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想要聊聊天的時候,舞彌稍微地緩解了一下緊張的神經靜靜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我對於自己的家族,和名字什麼的都同憶不起來了。久宇舞彌這個名字,是切嗣為了偽造護照而給我取的。」

    「――哎」

    看到愛麗絲菲爾一臉驚訝的表情,舞彌的嘴角挑了挑微微一笑。對於完全沒有任何表情流露的她來說,這已經是最大限度的表明她放鬆的氣氛。

    「我所能夠記得的,只有那是一個非常貧窮的國家。沒有任何的希望,沒有任何的未來。只有相互之間的憎恨,以及互相之間為了生存對於食物的掠奪。

    戰爭永遠也不會結束,明明連維持軍隊的資金都已經沒有了,但是互相之間的殺戮卻一刻不停持續著那個時候,不知道是誰的主意。與其徵用士兵進行訓練,不如直接讓小孩子拿著槍上前線來的更快。」

    「」

    「所以我已經不記得拿起槍之前的事情了。就這樣,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只能不停地進行殺戮。狙擊敵人,握緊扳機。整個人只剩下這一種機能,其他的都捨棄了做不到這一點的孩子,都被能夠做到這些的孩子殺掉了。然後我就一直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直到遇見切嗣。」

    舞彌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望著自己的雙手。纖細而修長的手指,卻沒有女性應有的溫柔,只能讓人聯想到銳利的兇器。

    「我作為人的內心已經死了。只有外部的器官還存活動,維持了人類的活動。而把我撿同來維持我的『生命』的人是切嗣,所以我的生命可以任由他來使用這就是我留在這裡的理由。」

    雖然愛麗絲菲爾早就預感到舞彌是有著悽慘身世的人,但是現在聽到她親口訴說的這些事情遠遠超過愛麗絲菲爾起初的想像。

    愛麗絲菲爾沉默著無言以對,這次反倒是舞彌先開口問道。

    「和我比起來倒是夫人您,您的執著更加令人意外。」

    「――哎」

    完全沒料道舞彌會這樣說的愛麗絲菲爾不由得驚訝起來。

    「你一直成長在那樣一個封閉的城堡之中,對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你為什麼會對立志改變世界的切嗣如此支持,甚至於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呢」

    「我――」

    舞彌的話再一次令愛麗絲菲爾陷入沉思。

    以「拯救世界」為理想的丈夫,衛宮切嗣。在得知他所追求的是隱藏在自己身體之內的聖杯之後,現在的自己還能夠和他懷有一樣的想法嗎

    「――是啊。實際上,我對於切嗣的理想並不是十分理解呢。」

    是的,答案是――否定的。

    「結果,其實還是裝做理解的樣子吧。也許只是為了能夠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而已。正如舞彌你所說的一樣,我對於切嗣所要改變的世界幾乎完全不了解。我心中的理想,也許只不過是切嗣所教給我的東西罷了。」

    「你認為是這樣嗎」

    「嗯嗯。不過對切嗣要保密哦。」

    對愛麗絲菲爾來說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感覺。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語,竟然在這個人面前都說了出來。

    「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會告訴他我堅信他是正確的。為了他的理想,我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我裝出和他擁有共同的理想的樣子。如果我和他擁有共同的理想,並且為了那個理想付出生命的話――和單純的為了自己的丈夫犧牲的女人比起來,這樣才不會成為切嗣的負擔吧」

    「原來如此。」

    自己對切嗣的愛情和對Saber的信賴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依存的感覺,對於愛麗絲菲爾來說,初次感覺到的這種感覺,大慨可以被稱為「友情」吧。

    「那麼,夫人,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願望嗎」

    再次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愛麗絲菲爾不禁回想起與舞彌一起在森林之中的那場戰鬥,那個時候在言峰綺禮那壓倒性的強大存在面前,她所湧起的鬥志,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願望應該有吧,我希望切嗣和Saber能夠取得勝利,我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奪取聖杯。」

    當然,那同時也意味著愛麗絲菲爾的死,那將是她與切嗣的決別。

    但是即便如此,這種願望――正是愛麗絲菲爾內心中涌動的勇氣的源泉。

    「這就是所謂的達成第三魔法,艾因茲貝倫家的夙願嗎」

    「不。即便沒有抵達大聖杯那裡也好。我所期望的是戰鬥的永遠結束。和切嗣所追求的一樣,改變這個世界的結構,結束一切的鬥爭。這個在冬木市爭奪聖杯的戰爭也不能例外不是嗎

    這次已經是第四次了,我希望這將是最後一次的聖杯戰爭。作為聖杯的容器而犧牲的人造人,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

    到了這裡,舞彌終於理解了愛麗絲菲爾話語裡所隱含的意思。

    「是說你女兒的事嗎」

    「嗯。」

    伊莉亞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在人造人的母體內由魔術師受精而產下的集鍊金術之大成的產物。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舞彌依然對她的存在早有耳聞。

    「這是族長的計劃,我之後的『聖杯守護者』,準備採用機能更加強大的人造人。不只在胎內植入了聖杯的秘密,更在其外部追加魔術迴路,使其肉體本身便可以成為『聖杯』的容器。

    族長早在這『第四次』聖杯戰爭開始以前便已經預見了『第五次』聖杯戰爭的可能性,所以便讓我生下了伊莉亞。如果我和切嗣失敗了的話,那麼那個孩子就會作為『天衣』的實驗台。」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這時候充滿了親情的溫存。

    這就是這個被稱為愛麗絲菲爾的人造人,絕不是一個單純的人造人的鐵證。她擁有人類的心靈。愛人的仁慈,幸福的微笑以及悲傷的淚水。那蘊涵在她心中的溫暖。正是作為人類最關鍵的部分。

    「當我抱著那孩子給她餵奶的時候自己心裡卻非常的清楚。這個孩子最後也逃脫不了成為『容器』的命運。面對自己心愛的孩子,感覺到無邊的絕望的母親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

    舞彌沉默著沒有回答,愛麗絲菲爾繼續說道。

    「但是,這就是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所背負的宿命。那個孩子也好,我的孫女也好每當生下女兒的時候,都會體會到這種悲傷的滋味。每次冬木的聖杯降臨之時,這種命運都會重複。

    所以我希望能夠把這種痛苦在我這裡終結。用我的身體,終結艾因茲貝倫家的偏執。如果我的願望能夠實現的話,那麼我的女兒就會從這悲慘的命運之中解放出來。那個孩子能夠和聖杯毫無關係的,作為一個人走完她的全部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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