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朽木露琪亞:那傢伙是個變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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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家的診所突然間忙碌了起來。
「快閃開,哥哥!」
遊子抱著醫藥箱大喊著讓剛回家的黑崎一護閃開。
黑崎一護一臉懵逼。
家裡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忙碌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還沒等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他就看見夏梨推著移動醫用床從門外衝進來,床上躺著一個痛苦呻吟著的男人。該在其身上的被單上已經染滿了鮮血。
「喂喂喂,這種的情況不是我們這個小診所能夠應付的吧?」
即使沒有先看被單,僅從那可怕的出血量,黑崎一護就知道這樣的傷勢肯定不是他們家能夠應付得過來的。
這裡畢竟只是診所, 真要受重傷還是得送去醫院才是明智之舉。
「是車禍啊!旁邊路口出了車禍,我們先應急處理,救護車在來的路上了!」
遊子和夏梨一邊幫著父親的忙一邊隨口解釋道。
「哥哥,你沒事兒也來幫忙啊!」
「啊哦哦哦!」
黑崎一護趕緊放下手中的背包。
「哥哥!又有傷員,趕緊過來搭把手!」
遊子吃力的聲在門口響起。
只見她使出吃奶的力氣試圖將倒在門口的壯漢搬進屋裡,可奈何對方身材實在過於高大,她完全搬不動。
「茶茶渡!?」
黑崎一護轉過頭,看著茶渡趴在地上的身影嚇了一跳。
「不是吧?你又被卷進車禍了嗎?」
他記得這貨今天在學校的時候才說早上來學校被摩托車撞了。有沒有搞錯?摩托車沒撞死現在換汽車是吧?
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只能先扶起茶渡朝著診所里走去。
「一護?」
路途中,茶渡泰虎似乎緩過了神來。
「我擦?你別用力啊,受這麼重的傷!」
黑崎一護感受到茶渡試圖自己走路,連忙制止道。
他摸了一把茶渡的背上,全是血。
他完全搞不懂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怪物體質,剛才那個被送進來的人可是直接等著送進重症監護室呢,這貨居然還有力氣掙扎?
而且直到現在,茶渡手中還拎著那個裝著鸚鵡的鳥籠。
這隻鸚鵡似乎在剛才的車禍中被他保護得很好,甚至連籠子毫髮無損。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周圍的人傷成這樣,鸚鵡卻沒事啊」
黑崎一護不禁想像著茶渡蹲下身用背部硬撼汽車的場面,心裡直呼變態。
茶渡泰虎被扶進診所後甚至還有力氣自己脫下身上的襯衫,配合檢查傷口。
黑崎一心皺著眉頭打量著茶渡泰虎背上的傷口,額頭流下一絲冷汗,「這傷勢很嚴重啊,就像被燒傷一樣,而且血流不止。」
「可這不是車禍嗎」
一旁的黑崎一護欲言又止。
他看見茶渡背上的傷痕過後, 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上點藥就行了,沒必要那麼緊張」
聽著一護的父親對自己背上傷勢的描述,茶渡泰虎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甚至還想立刻就穿上衣服。
他已經完全相信自己手中這隻鸚鵡的話了,這接二連三的『事故』並非巧合,而是有什麼他不能理解的東西盯上了他,不,準確的說是盯上了他手中的這隻鸚鵡。
從他接受這隻鸚鵡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隻鸚鵡的與眾不同。
與對方的交流中,他逐漸感覺這與其說是一隻鸚鵡,不如說是一個鸚鵡模樣的小孩子。
雖然不能理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選擇了相信這隻鸚鵡的話,決定保護它。
「我已經不要緊了。」
茶渡穿好衣服起身。
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會招來危險。
「喂喂喂!別說傻話了,失血太多了,你現在還不能亂動啊!」
果然,黑崎一心話音剛落下,走出兩步的茶渡泰虎就再次撲倒在地上。
「唉」
黑崎一心嘆了一口氣,「遊子,趕緊準備床位, 一護, 過來搭把手。」
······
夜晚。
除去茶渡泰虎之外的病人都被救護車拉走後, 黑崎一護總算鬆了一口氣, 上樓休息。
「你感覺到了嗎?」
進屋後,黑崎一護關上自己的房間門,朝著一旁坐在床上一臉陰沉的朽木露琪亞問道。
「廢話,即使隔著一層樓我都能感覺到。」
朽木露琪亞皺起了眉頭,說道,「真是奇怪,這只是巧合嗎?那隻鸚鵡身上的靈並沒有什麼異常,可在茶渡的傷口上我卻聞到了虛的氣味。」
一邊喃喃著,她突然回想起今天白天那個叫軒浩的男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的舉動,更加疑惑了。
「難道說那個男人早就察覺到什麼了嗎?可是他察覺到的究竟是什麼啊?」
朽木露琪亞撓著頭,毫無線索。
「你在嘀咕什麼呢?」
黑崎一護滿臉疑惑。
「到底發現了什麼,你倒是說啊」
「說個屁啊!」
朽木露琪亞起身鑽進了衣櫥中,砰的一聲拉上櫥櫃門。
「以我現在的狀態,僅憑一點氣息我能怎麼辦?還不是只能等那隻虛自己現身才有辦法,你先看好茶渡吧!」
「哦」
黑崎一護撓了撓頭,一臉懵逼。
他下樓探望了一下病床上躺著的茶渡,確認好對方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後,再次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只要茶渡還待在診所里那就是安全的,畢竟這裡有他和露琪亞兩個人,只要虛一接近就能提前感覺到。
可是,黑崎一護並沒有發現,在他剛離開病房後,躺在床上的茶渡泰虎就睜開了眼睛。
茶渡泰虎起身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
在感覺自己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之後,他的目光望向了被放在床頭柜上的鳥籠。
「我們走吧,勇一。」
他呼喚著鸚鵡的名字,目光柔和。
「呼——」
清冷的風吹進病房,白色的窗簾隨著微風飄蕩。
茶渡泰虎已經帶著鸚鵡消失在黑夜中。
······
「一護,不好了!茶渡他沒在房間!」
第二天清晨,黑崎一護被老爸的呼喊聲驚醒。
「什麼!?」
黑崎一護得知事情後趕忙換上制服,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離開了家。
「露琪亞,你知道茶渡的家在哪裡嗎?」
奔跑中,黑崎一護抬起頭望著剛從自己房間翻牆下來的朽木露琪亞問道。
「知道。」
「那好,我們分頭找,你去他家,我去學校。」
說著,黑崎一護徑直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跑去。
「茶渡那傢伙,如果已經沒事了的話,一定會去學校的。」
他對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簡直太了解了,雖然因為長相和身材的原因經常被當做不良,但實際上茶渡是個很老實的人,甚至連上學都會每天提前十分鐘到學校。
可是,當黑崎一護趕到學校,又等了片刻,連上課鈴聲都響起來了,茶渡的座位上依舊是空蕩蕩的,不只是茶渡,就連軒浩的座位上也是空蕩蕩的。
這讓黑崎一護回想起了做完朽木露琪亞的話。
「那個男人察覺到了什麼?」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黑崎一護腦海中升起。
他朝著學校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看見了朝著自己揮手示意的渺小人影。
隨後,他在講台上的老師一臉懵逼的目光中衝出了教室,下樓,朝著學校門口跑去。
而此刻,朽木露琪亞已經在門口等了他似乎很久了。
「你那邊找到了嗎?」
「沒有。」
朽木露琪亞遺憾地搖頭。
她去了茶渡泰虎的家,也試著在周圍找了一圈,但都沒有發現絲毫的線索,說到底以她現在的狀態即使真的發現了什麼或許也派不上用場,所以只能選擇先回到回校來了。
「可惡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沒辦法,虛不現身的話雷達也檢測不到。」朽木露琪亞解釋道,「通常虛在不現身吞噬人類靈魂的時候就藏身在現世和虛圈的夾縫中,死神沒有能力自己打開那樣的夾縫,只有等它出來攻擊茶渡的時候我們才能通過雷達知道它的位置。」
「可是上次那個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黑崎一護疑惑地問道。
他分明記得上次井上遇見危險的時候,那個男人直接撕開了空間跟著虛追了過去。
「那傢伙是個變態,不能用常理衡量,我特麼也不理解」
朽木露琪亞搖了搖頭,隨後,目光一閃,「等等,你剛才在教室里看見那個傢伙了嗎?」
「沒有,他也沒在教室,所以我才感覺茶渡現在肯定出事了。」
黑崎一護皺著眉頭,「該死,究竟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啊」
「呼」
不知為何,聽了黑崎一護的話,朽木露琪亞突然間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
「白痴,既然那傢伙決定插手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用操心了嘛。」
朽木露琪亞擺爛似的攤了攤手。
「額」黑崎一護愣了愣,「好像而已對唉是我太急了嗎?個屁啊!你不是死神嗎?這樣把工作交給不明不白的傢伙真的好嗎?」
「拜託,我能怎麼辦?現在死神的力量可全部被你這傢伙奪走了!」
朽木露琪亞一聽這話就來氣。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她就回想起那個男人之前耐人尋味的話。
她現在的狀態好像的確很危險啊,要是被尸魂界的人知道她失去了死神的力量,恐怕自身難保。
「對了!死神的力量在我身上啊。」
黑崎一護瞬間反應過來,「露琪亞,快!拍我!」
「你是受虐狂嗎?」
「我的意思是快讓我從身體裡出來啊!」
黑崎一護伸出手比劃著,示意朽木露琪亞拿出她平日裡將他的魂魄從身體裡拍出來的手套。
「你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啊」
朽木露琪亞嘆了一口氣,但還是照著做了。
從肉身里出來之後,黑崎一護感受著自己身上涌動的力量臉上信心十足。
「就算找不到那隻虛,只要找到茶渡和那隻鸚鵡的位置不就好了嗎?」
「喂喂喂,你以為你想怎樣就怎樣啊」
朽木露琪亞無奈地捂臉。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說說就能做到的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困難』這種東西了。
「讓我想想,我應該還記得那個寄宿在鸚鵡身上的靈的靈壓」
黑崎一護沒有理會朽木露琪亞的吐槽,而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緩緩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周圍的靈力波動。
世界突然間仿佛變得安靜了。
「!?一護」
朽木露琪亞驚訝地感受著周圍朝著這裡匯聚的靈力,一臉懵逼。
這種感覺這個傢伙開掛吧!?
鸚鵡身上的靈?那麼微弱的靈壓如果不面對面的話,即使是她都無法感覺到,如此遠的距離,怎麼可能感覺得到?
但是突然間,周圍的靈力受到黑崎一護的影響變得越發凝實,仿佛一縷縷無形的絲線一樣伴隨著風朝著這裡匯集。
這是靈絡,視覺化的靈氣,按理來說只有上位的死神才能看得見。
「怎麼可能」
朽木露琪亞呆愣愣地看著黑崎一護伸出手抓住了某一縷靈壓。
「找到了!」
黑崎一護興奮地握住手中的靈絡臉上露出笑容,隨後,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朽木露琪亞在風中凌亂,不知所措。
······
「還真是會選地方啊」
軒浩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廢棄工廠,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軒浩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會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豁出性命。
他這一路都在觀察著茶渡泰虎的舉動,因為他對這個少年很感興趣。
這是個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少年,但從少年這一系列的行為可以看出其心思極為細膩,不留在一護家裡是為了不想連累朋友,而選擇這樣的地方藏身是為了不殃及無辜的人。
性情溫和,沉默寡言,心思細膩,這樣的少年按理來說應該會做出最理智的判斷。
可他現在的行為,卻是最不理智的。
讓軒浩最感到好奇的也是這一點。
按理來說茶渡泰虎明明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他甚至不可能理解鸚鵡身上存在的靈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就是這樣完全沒能搞清楚事情緣由的情況下,他卻選擇了豁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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