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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討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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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嘉晟點頭後,李氏特地帶著凌嘉晟去了一趟家庵,徵求了一下朱氏的意見。

    其實也就是走了個過場,朱氏雖然對白家不是很滿意,可這門親事是萱娘定的,李氏和凌遠霄也點頭了,她還能擰得過誰?

    七郎的親事定下來,柳氏也慌了,忙著各處尋摸合適的女孩子,六郎倒好說,反正是二房庶出的,李氏也沒多放在心上,石氏給定了自己娘家那邊的一房遠親。

    這麼一通忙亂,一個夏天又過去了。

    八月中秋的時候,太后突然在宮裡張羅了一場賞月宴,請的是這些世家誥命夫人和小姐,侯府只有李氏領著石氏去了,石氏也是三品誥命夫人了,夠得上進宮了。

    因為先帝駕崩還不足二十七個月,這次的賞月宴跟以往有所不同,沒有歌舞,沒有酒宴,沒有焰火,只是在御花園裡擺了幾排矮几,上面擺了幾樣瓜果點心,這些世家誥命們圍著說說話,女孩子們在一旁吟詩作畫。

    月亮爬上來的時候,李錦領著李鈺等幾位沒有成親的皇弟走了過來。

    由於還沒有過孝期,雖是中秋,李錦等人仍是穿了一身素白錦袍,衣袂翩翩,器宇軒昂,一下就俘獲了一干豆蔻少女們的心。

    女孩子群里有了一陣微微的騷動。

    李錦問候了眾人,便在太后身邊坐下了,李鈺等人則在貴太妃等人身邊坐下了。

    「哀家看著這些年輕的小姑娘就會想起我們年輕那會來,也是這樣的隔三差五聚聚,一起吟詩作畫,一起彈琴下棋,一起賣弄自己的繡活,一起說著誰家的胭脂水粉好誰家的綢子花色新。一轉眼,哀家就老了。」

    太后看著幾步遠的小姑娘們羞羞怯怯地回頭張望李錦,先感嘆了幾句。

    「太后娘娘可千萬別這麼說。娘娘才多大歲數,娘娘要說老了。我們這些老廢物就更該討人嫌了。」李氏先笑道。

    她是郡主,又是欽定皇后的祖母,身份自然不一般了。

    「郡主姑姑是人老心不老,哀家聽說最近永定候府的喜事多,連世子的親事也定下來了,哀家也想沾沾你們的喜慶呢,哀家是人不老心老了,就盼著這宮裡什麼時候多添點新人。也跟著熱鬧熱鬧。」太后說完,看向李錦微微一笑。

    「母后想添新人還不容易,六弟、七弟幾個也都到年紀了,是該好好張羅張羅。」李錦也微笑著回道。

    「還是先可皇上來吧,臣弟不著急。」李鈺忙道。

    「你是不急,母后不急嗎?貴太妃也不急嗎?朕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是該輪到六弟了。」

    「你六弟他們成親了也是要搬出去,這宮裡越發的冷清了,還是皇上多添幾個新人進來吧,本宮和太后娘娘每天看著這些老面孔也膩了。」貴太妃笑道。

    「朕沒這個打算。還是先可六弟他們吧。」

    李錦這話一說,那些閒聊的誥命們紛紛停了下來,看向他。

    就連太后和貴太妃等人也都是目瞪口呆的。

    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沒這個打算。不添新人了?

    李錦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再看一眼一丈遠的那些個女孩子,一個個都打扮得人比花嬌,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陣俗氣的脂粉香,李錦自然知道她們進宮是為何而來的。

    李錦微微沉吟了一下,索性大聲說:「朕的意思是,朕成親後不立什麼妃嬪,朕想要的只有皇后一個,朕只想跟她好好過幾年安寧日子。不想耽誤了別人的大好年華。」

    噗通,有人不小心暈倒了。

    一陣輕微的騷亂過後。是一片死寂。

    李錦坐在主位旁邊,靜靜地看著大家。如水的月光灑在他的一襲白衣上,整個人越發的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唯一能看清的便是他的眼睛,熠熠發亮。

    「皇帝,這話,可不能隨意亂說,自古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你,你寵皇后,也不能讓後宮空著啊。」太后先反應了過來。

    「母后,兒臣這話不是亂說,兒臣是皇帝,說話自當是一言九鼎,朕也是為了大家好,不想白白耽誤了別人,朕再說一遍,朕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疼愛別人。」

    「咳咳,這,皇帝,怒本宮多句嘴,皇帝年齡也不小了,成親之後要多多的開枝散葉,以確保皇室的血統,如果你只娶皇后一人,這血脈將來如何傳承?」貴太妃問道。

    「貴太妃多慮了,誰說朕娶了皇后一人血脈就不能傳承?」李錦的臉有些拉下來了。

    如果不是擔心將來萱娘進宮因為不立妃嬪受到詬病和彈劾,他才懶得來見這些女人們,要依他的意思,就該讓她們一個個都等著耗著,耗成老姑娘嫁不出去才好呢,誰叫她們一個個都看不上萱娘?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哀家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太后幽幽地說道。

    「母后放心,朕答應你們,要是十年後皇后生不出兒子來,到時朕再考慮妃嬪的事情。」李錦略一思索了下,退了一步。

    「皇上,老身想知道,這是皇后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容老太太忿忿地問道。

    她實在是氣急了。

    太后已經答應好了立容瑤為皇貴妃,如今豈不又成了空話和笑話?

    「自然是朕的意思。」頓了一下,李錦的聲音大了一些,道:「有一句話不知老夫人讀過沒有,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皇帝,你這是在做什麼?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身為皇帝,可不能把風氣帶壞了。」太后忙喝住了李錦。

    「對對對,就是這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要娶誰就應該是太后娘娘說了算,這妃嬪也該由太后說了算,自古以來,這後宮就不是某一個人的後宮。」有人說道。

    「母后,兒臣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兒臣走了,就不打擾母后娘娘的雅興了。」李錦起身,對太后行了個禮,翩然離去。

    這一晚上,京城的這些世家幾乎都沒有成眠,翻來覆去的商討怎麼討伐李錦和凌萱。

    次日的朝堂上,討伐的奏摺像雪片似的飛向了宮裡,飛向了李錦的案桌前。

    太后再次把萱娘召進了宮。

    這一次,萱娘是在壽康宮拜見太后的。

    空蕩蕩的大殿隔著遠遠的丹墀,萱娘只能看見高坐在鳳椅上的太后不復往日的溫和,一雙眼睛冰冷地掃向了跪在地上的自己。

    「知道哀家為什麼找你來嗎?」

    「回太后娘娘,奴家大概知道。」

    「知道就好,哀家問你,皇帝有沒有跟你說過只娶你一個?」

    「回太后娘娘,這個奴家不知,奴家也是昨晚聽祖母回去說的。」

    這是李錦事先說好的,有事一概推到他身上。

    「哼,好一個奴家不知,哀家問你,女人的三從四德是什麼?學過《女誡》嗎?」

    「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工。」

    呃,太后被堵住了。

    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勁。

    既嫁從夫,豈不是說李錦做什麼凌萱都只有聽從的份,沒有勸諫的份?

    夫死從子,豈不是說她這個做太后不能干涉兒子的事情,只能聽從兒子的安排?

    「七出是什麼?」太后換了一個問法。

    「回太后娘娘,不順父母、無子、淫、妒、有惡疾、口多言、竊盜,此乃七出之罪。」

    「身為一個女人,妒是最要不得的,因為一個妒字,女子就可以被丈夫被夫家休棄,而你,作為一個皇后,更不能犯了妒忌之心,你應該做的是勸皇上多立妃嬪,讓後宮的女人為皇上綿延子嗣,而不是霸著皇帝不放,即便皇帝要獨寵你,你也應該勸諫皇上,你是未來的皇后,是天下女人的表率,怎麼可以做出有失國體的事情來?」

    「太后娘娘,能不能容奴家說幾句話?」

    「說。」

    「太后娘娘,奴家不認同太后娘娘的話,首先,奴家如今還是永定候府的庶女凌萱,不是真正的皇后,後宮的事情奴家現在說了不算,其二,奴家跟皇上之間,經歷了數次生死與共,我們之間的情分,自然跟別的夫妻不一樣。」

    「正因為不一樣,你才更應該多勸諫勸諫皇帝,別讓他做出什麼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來,這才是你做皇后該具備的賢良淑德。」太后打斷了萱娘的話。

    她自然明白,李錦的率性一般人是勸不動的,只能是萱娘了。

    「太后娘娘也是女人,難道太后娘娘真的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嗎?奴家的嫡母就因為不願意奴家的生母分去了奴家父親的疼愛,這才對奴家的生母痛下殺手,以至於釀成了奴家克母、克祖、克皇帝的悲劇,如果不是因為嫡母的妒忌,這一切原本是不會發生的。所以,太后娘娘,女人的妒忌是天性,是與生俱來的,女人如果不妒,那原因只有一個,她不愛他。」

    太后聽了這話怔愣了片刻,想要張嘴反駁,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她也是女人啊,那些孤枕難眠的日子,她也是流著眼淚熬過來的,她敢說她不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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