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又一個巧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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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門風華正文卷第三百八十一章、又一個巧合陸呦見周祿又把話題拐到顏彥身上,當即有些變臉,正要發作時,只見陸鳴起身把話岔過去,說是琴也彈了,酒也喝了,還沒有作詩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話一說完,陸鳴把酒杯一擲,走到桌子前,提筆一揮,游龍走鳳一般,很快就完成了一首七言詩,隨即再把筆一擲,自己去倒了一碗酒喝。
此時,眾人也都起身過來圍觀他的詩作,他端著酒碗,對著周祿舉了舉碗示意,「周兄,小弟獻醜了,該你了。」
周祿不慌不忙地把陸鳴的這首詩念了出來,「『中秋佳月最端圓,有緣桂山來相見。琴簫一曲酬知己,杯酒相延不應慳。聚散如何妨樂事,不如縱情盡餘歡。天應有意會遮攔,好處時光等閒看。』好詩,好詩,應時,應景,應情,應境,兄台才思敏捷,在下自愧不如,就不班門弄斧了,這樣吧,在下塗鴉幾筆,以記今日之相識。」
說完,周祿拿開陸鳴的這首詩,自己重新鋪了一張紙,壓上鎮紙,略一沉吟,很快也下筆如神,也就一頓飯的工夫,他畫好了一幅畫。
畫面是一輪圓月當空,月下是一座院子,院子裡有一群人,其中有兩個在低頭撫琴,一個在吹簫,剩下的或站或坐或背靠著桌椅,有人手裡拿著摺扇,有人端著酒碗,還有人在舞劍,旁邊,有幾棵看不出品種的樹,樹上掛了幾盞燈籠。
「周兄的畫也不簡單,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方才的人物畫全了,且個個神態各異,頗有吳道子之風。」陸鳴細細賞鑒了一番,誇了幾句。
事實上,周祿的畫只能算是中上,不如他的琴簫出色,比起陸呦來也略差了些。
為此,陸鳴稍稍去了點疑竇,只是沒看到對方的詩才他終是覺得有幾分遺憾,正琢磨如何開口請對方作詩時,周祿把矛頭又對準了陸呦,他央陸呦作詩。
陸呦自知自己詩才平平,忙擺手。
「這樣吧,我大哥也擅畫,不如就請我大哥作畫,周兄賦詩一首,如何?」陸鳴提議道。
「小弟正有此意,今日有緣相見,他日再見不知何時何地,不如也留點筆墨當作相識一場的紀念。」陸呦說道。
他是見這位周祿對顏彥作的詞曲不是一般的喜歡,因而也好奇這個人是不是和妻子一樣有什麼奇遇或是關聯,所以想把他的筆墨帶回去讓顏彥鑑定一下。
周祿見陸呦陸鳴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只得應了下來,並把位置讓給了陸呦。
陸呦思索片刻,畫了一幅月光下的荷花圖,畫月亮是為了應景,而荷花才是他的長項。
畫好之後,周祿走到了桌子前,略略思索了片刻,揮筆寫下了一首五言詩,「圓月當空掛,芙蓉承落光。人來間花影,衣渡得荷香。」
「不錯,不錯,看來,周兄的才情遠在我們之上,敢問周兄這些年師從何人?」陸鳴念了一遍周祿的詩,心下再次狐疑起來。
沒道理以對方的才情會屢試不中吧?除非他根本就沒參加過科舉,又或者說,對方撒謊了,他的身份並不是什麼商人之後。
「這個嘛,在下師從過的先生就多了,早些年,因我一直不肯向學,偏好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家父沒少為我操心,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先生,這不,眼看著我一年年大了,家父這才狠下心來把我逐出家門,說是讓我出來遊歷一年,也見見外面的世道,別整天在家裡坐井觀天,看不到外面的天有多高多大。果然,父親誠不欺我,我也是走出來之後,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好了,今日幸會各位,在下不甚欣喜,明日在下在明園食府擺一桌酒,再和各位把酒言歡,還請各位一定賞臉。」周祿抱拳說道。
陸鳴見他輕飄飄地帶過他的問話,最後卻又邀請大家去顏彥的飯莊一聚,不禁又疑惑了,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回到顏彥身上,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陸鳴想著這個問題時,陸呦也掂掇起來,而一旁的徐鈺則直接問了出來,「這麼巧,周兄怎麼單單挑了明園食府?」
「怎麼,莫非有什麼不妥之處?」周祿忙問道,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
「沒有不妥,可是巧了,我們幾個也經常去那聚會,而且那家。。。」這回開口的是吳哲。
只是吳哲話沒說完便被陸鳴和陸呦打斷了,陸鳴稍稍快了一點,「而且那家飯莊每個月都有新菜推出,也合我們的口味。可惜的是,明日一早小弟需要出一趟門,大概要三五天才能回來,不能赴周兄的約了。」
周祿聽了也不疑有他,「這樣啊,在下應該還會在京城逗留幾日,不如我們就約在七日後,如何?」
他也是看出來了,陸鳴是這些人里的頭,他不來,這頓飯也就失去了請客的意義。
「這不太合適吧?這樣吧,你們先去你們的,等我回來,我再回請周兄,不知周兄可否方便告知下榻之處?」陸鳴問道。
「在下就住在明園食府旁邊的悅來客棧,聽別人介紹說這家飯莊是京城當前最紅火的,在下去嘗過幾次,確實和別家不同,也合我的口味。」
「哦,周兄不是北邊人麼?也喜歡南邊的口味?」這次問話的仍是吳哲。
吳哲跟陸鳴的時間最長也是最了解他的人,見他打斷自己的話,心下也有了懷疑,因為明園食府的菜系大部分是南方,只有少數幾道京城本地菜。
當然了,不包括火鍋。
「在下雖在北邊,可美食是不分地域的。」周祿微微一笑,忽地又想起了什麼,「怎麼,你們認識那家飯莊的主人?我聽說她也是京城第一才女,莫非她就是?」
後面的話他是對著陸呦說的,陸呦只得點點頭,「正是拙荊。」
話說到這,他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了,他想回家了,想顏彥了。
至於明天的飯局,他也不想去參加,可巧要回書院,倒是現成的理由。
庶門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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