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笑裡藏刀(1 / 1)
「一定。」九稀與凌烽自信而笑。衛伯峻和衛婉握緊拳頭下定決心,一定!
奴隸國。
將領跑到皇宮門口,焦急說明有急事稟報。守衛知曉事態嚴重,立刻向上稟。孰不知轉身的剎那,將領身上飛出一縷黑氣融入他體內。
就這樣一層稟一層,一個傳一個。
皇宮內廣場。
朱青鴻收到眾人安全撤離的消息。她一刀揮退單安:「下次再玩。」
「你」單安話未出口,朱青鴻已張開翅膀離去。
此時,一個侍衛匆匆進來跪下。
「報——大牢犯人被劫。一干同夥在城中大鬧,已然殺出城城」
「究竟怎麼回事?」單安大吼。
卻見稟報的侍衛眼睛用力瞪大,嘴巴張著卻說不出話。
突然,他的身軀爆開。粘稠的黑氣如被打翻的墨水,朝四面八方狂涌。
原來呂堯業走前留了一手,黑氣潛伏在士兵體內。一個傳一片,以致於最後傳入皇宮。
「什麼東西!」
「退,大家快退!」
「祭司,是祭司的力量!」
文武百官一陣慌亂。
單安用盡力量阻擋,堪堪減緩黑氣蔓延的速度。被擺了一道!
空中的朱青鴻回頭望。
這就是呂堯業的好主意?真不干人事。正好方便他們撤退。
單安咬牙切齒,阻擾黑氣已到極限。眾人轉身想跑之際,五道身影從五個方向衝來。
他們落入黑氣中。
只見那黑如墨汁的氣體,瞬間消散。五個桀驁不馴的男人立在廣場。
「二弟,我們不過吃個飯的工夫。怎麼弄這般狼狽?」周一霸,結拜兄弟中老大。
「區區黑氣,瞧給你嚇的。」曹萬翰,排行老三。他甩甩袖子,一臉高傲。
「闖皇宮的人呢?」雷博,排行老四。他重重呼氣,周身環繞黑電。
「哪個王八羔子吵醒老子?」陶鵬,兄弟里老五,「老子一宿沒睡,剛眯一會兒。」
「難怪眼圈黑不溜秋的。」馬聰,排行老么,「昨晚折騰死多少個女奴?」
最後,是排行老二的單安,奴隸國皇帝。他歡喜大笑:「兄弟們,有大好事啊。」
「哦?」五人十分感興趣。
馬聰眯眼笑得宛如狐狸:「好事啊。」
另一邊。
朱青鴻剛飛離城牆,感覺到五道強勁的力量。祭司,還挺多。
她快速與大家會合,一同啟程回友霜城。天色漸暗,城牆上守衛的士兵遠遠看見幾個黑影接近。
他們從空中而來,在城外不遠處降落。看清是朱青鴻一行人,士兵忙去稟報。
袁萬崢與何央急忙前來迎接。
朱青鴻抬手阻止他們行禮:「先安排沐浴和飯食。」
衛伯峻幾人身處危險,別說沐浴,一頓也沒吃飽過。
袁萬崢趕緊命人備飯菜。
大夥先吃飽,再美美洗個澡。
朱青鴻有小野伺候,自然不和他們一道用飯。
換上一身素衣,任由機械手臂為她洗頭吹乾。朱青鴻點開地圖,思考下一步。
奴隸國有至少五六個郡級祭司。
攜帶式機甲雖剛更新,還未達到郡級的能力。六個攜帶式機甲能圍困一個郡級祭司,兩軍十二衛可牽制四個。蘇蕊和方又安有能力獨自對付一個。
許俊知應當也是祭司。此人十分小心,一直沒表露力量。隱藏得極好。
奴隸國尚有大批士兵,郡級以下的祭司不可能沒有。
明面看來我方戰力不足。
【主人,召喚機械護衛。我方便有優勢。機械護衛組成的大軍,足以踏平奴隸國。】
朱青鴻紅唇勾起:「是個好主意。預備機械護衛,數量一千。」
【好的,主人。機械護衛預備中數量一千。統一編寫指令。指令編寫完畢。】
接下來只等蘇蕊和方又安完成進化。他們既可大軍壓向奴隸國,一舉殲滅。
奴隸國。
許俊知進宮,在書房被召見。六兄弟皆在,他們眼中閃爍興奮的光。
「皇上。」許俊知垂頭行禮,眸中毫無恭敬。頭抬起時,又恢復他一貫溫和的做派。
「舞姬去過你丞相府。」單安直視許俊知問,「你沒探出一點底細?」
「知道些,不多。」許俊知苦惱道,「那舞姬好像是某國的皇帝。之前有批人擅闖我國,被皇上緝拿。她正是他們的主子。儘管身為女子,力量卻出奇強。我完全不是對手。」
周一霸不屑笑道:「你這瘦杆子的模樣,確實拿不住一個娘們。」
許俊知笑笑,不置可否。
陶鵬一臉急色問,「聽說那娘們很美。有多美?」
「不知道。」許俊知搖頭,「她始終戴著面紗,我未曾看到真容。皇上呢?」
單安皺眉:「即使沒看到臉,光瞧身段、眼神,也知是個絕色。哥幾個,一起出力?」
「當然。」曹萬翰邪魅一笑,「城裡的女奴早玩膩了。來一個極品,怎能放跑。」
「那娘們不好惹。」單安看看大家,「兄弟們有沒有什麼好計策?」
周一霸擺手:「我們一起上,她再厲害有什麼用?何須勞什子計策。」
馬聰不敢苟同:「話不能這麼說。她可不是一個人,也不會幹站著讓你抓。想個好計策,穩妥些。丞相,你素來足智多謀,有沒有想法?有什麼趕緊說,別藏著掖著。」
「據我所知,他們想攻打我國。」許俊知笑眯眯道,「正好省得我們找她。她自己會送上門。皇上的力量對她壓制力不高,但她手下那些人還不是一抓一個準。」
「你的意思是說,等他們打上門。」馬聰格外高興,「然後抓住那娘們的屬下要挾?」
許俊知點頭。
六兄弟覺得主意不錯,抓些弱雞輕輕鬆鬆。那娘們早晚落在他們手裡。
不動聲色掃六兄弟,許俊知嘴角弧度上揚。色字頭上一把刀,死到臨頭尚不知。
從宮裡出來,許俊知回府。
徐晉前來稟報:「王家奴僕交代了,他們來自友霜國。」
「友霜國。」許俊知負手而立,「友霜國和迎靈國常年交戰,怎有閒心跑來招惹我國?」
「他們畢竟只是奴僕,所知不多。」徐晉皺眉,「姓王的帶著東西一起跑了。」
「商人逐利。你說她開出什麼條件,能讓一個商人背棄國家?」許俊知仰頭望天,「我真好奇啊。姓王的圓滑世故,兩面三刀。他甘願攜帶細軟潛逃,給的東西必然不一般。」
徐晉想想道:「據看守城門的士兵說。那群人出城時,姓王的使出過祭司的力量。」
許俊知一愣,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不敢置信道:「我記得他只是個普通人。」
「是的。」徐晉眼眸深沉,「出發去友霜國前,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一個普通人擁有了祭司的力量,而他甚至不惜背棄國家逃走。
許俊知驚訝不已:「她給的東西是若果真如此。只能給,不能收。還是能給也能收?定然是後者。」
後者才能讓利益至上的商人心甘情願臣服。許俊知握緊拳頭,此等力量不能留!
「大人。她對祭司而言乃天大的威脅。決計不能留。」徐晉主動請纓,「請大人准許,開戰之際,屬下帶人刺殺。哪怕拼上一條命,也定斬下她的頭顱。此人,必須死!」
祭司擁有力量,方能與妖魔對抗,高普通人一等。上天賜下的力量,居然有人能收走。換成誰,也忍不了。
許俊知眼眸銳利,揚起冷漠的笑:「殺。不惜一切代價,殺!」
「遵命。」徐晉拱手領命。
對手很強,需要付出些代價。
養著的死士該動了。
皇宮。
周一霸吐出茶水,一巴掌扇在內侍臉上:「狗東西,給我喝的什麼玩意兒。」
內侍忙跪下,瑟瑟發抖。
馬聰擺手讓內侍下去:「茶葉不都這個味。下去吧。」
服侍的人戰戰兢兢退下。
曹萬翰呸一口,放下茶杯:「許俊知的話,你們信幾分?」
「那個笑裡藏刀的東西,老子早想撕了他。」陶鵬重重一捶案幾,「大哥,等我們抓住那娘們,順道把許俊知也收拾了。什麼丞相。在我們兄弟面前,他算什麼東西。」
「急什麼。」馬聰裝模作樣喝口茶,「有我們兄弟幾人壓著,他只能乖乖幹活。」
單安頗為不耐煩:「他精得很,背地裡不知道在盤算什麼。我們需要小心。」
「管他盤算什麼。」周一霸大手一揮,「就按五弟說的,到時連他一起收拾。」
馬聰用大拇指一抹嘴唇,邪笑道:「也不是不行。他那張臉皮不錯,兄弟們留給我。」
「你收集娘們的臉皮不夠,怎麼還瞧上男人的?」陶鵬嘲笑,「口味越來越重。」
「你們不知道時不時看一看收藏的臉,心情會大好嗎?」馬聰興奮抱住自己,「那感覺,爽翻了。他是我們的仇敵,適合當戰利品進我的收藏。哥幾個有空也能瞅瞅。」
「老子最煩那張臉,才不樂意瞅。」陶鵬分外嫌棄,「去去去,你離我遠些。」
單安思索片刻道:「他身邊那些人,不如先找藉口處置了?」
雷博打個哈欠:「大戰結束動他們比較好。逼急了他們,我們難免受傷。那娘們不好惹,到時別偷雞不成蝕把米。人一個個殺,飯一口口吃。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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