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相親大會(1 / 1)
此話一出,朱青鴻不免想看天賦與經驗對戰,孰更勝一籌。
再加上一分運氣。
軍隊組建一事定下,昭告全國。
百姓們議論紛紛,一個個鬥志高昂,打算搏一搏。
而原本的兩軍十二衛,在全民熱潮中生出不小危機感。何央匆匆回家那天,與冬雙互說衷腸,好不膩歪。
兩個孩子長大了些,一家四口甜甜蜜蜜過日子,可謂羨煞旁人。
聖旨頒布,兩月後考核。
何央不敢鬆懈:「媳婦兒,我定會保住如今的位子。」
冬雙點點頭,全身心支持。
白天何央同其他十二衛一起訓練,晚上做點家務帶帶孩子。
孩子需要照顧,丈夫又在關鍵時刻。冬雙只能請長假,在家做些縫補活計。
他們生活節儉,何央預支的俸祿夠他們生活一段時間。
而且此番任務圓滿完成,陛下賞賜不少銀錢。城中開了銀號,大家習慣存錢,放進去漲些利息。
銀號為國有,不怕倒閉。
冬雙剛把錢存好,揣著晶卡準備回家。半路遇見嬸子們聊天,才知運來不少人。
「據說以前是奴隸,陛下隆恩,現在都是百姓。我遠遠瞅了一眼,好多女娃娃呢。」
「有女娃?那得替我兒子相看相看。萬一被別人搶先,怕是沒地方哭去。」
「以為就你啊?好多人盯著呢。聽說新來的戶部大人知道後,特意舉辦一個相親會。屆時適婚男女全去。日子定在五天後,廣場那邊搭台子呢。到時你們早早去。」
「肯定早早搶位子。我家兒子內斂,搶不過那些嘴巴會說的。」
「兒子就是債。可不得我們好好盯著點。去時記得帶上禮物,空手誰搭理你啊。」
「對對對。小姑娘愛美。我親手做幾朵布花,讓她們戴上美一美。」
「知道你手巧。多做一點,我花錢買。你去的時候記得叫我啊。」
「幾朵布花,哪能要錢。順手的事。我倆什麼關係,好事能不叫上你?」
冬雙聽一耳朵,晚上與何央說起這件事。何央想想道:「那天休息,我陪你去看熱鬧。」
「真的?」冬雙開心偎過去,「之前聽你說好幾個同僚還單著。明兒也去?」
「說不定。」何央抱住冬雙蹭蹭,「他們可羨慕我有媳婦兒。明天帶你見見他們。」
「好。」冬雙與他臉貼臉。
氣氛正好,兩個孩子翻個身醒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直看。
夫妻倆相視一笑,一人抱一個哄。等把孩子再次哄睡,他們低聲閒聊,好不溫馨。
另一邊。凌烽得知舉辦相親大會的消息,立刻向袁家提親。
剛回來那天,他聽從衛婉的勸告,火速找到袁惜惜詢問心意。袁惜惜雖有些嚇到,羞紅了臉,到底點頭。
兩人本打算再相處相處。
但凌烽急了。再磨蹭下去,媳婦兒被人搶走怎麼辦?
袁萬崢和袁父對凌烽很滿意,各方面都不錯。袁惜惜又驚又喜,心中小鹿亂撞。
兩人婚事定下。凌烽安了心,邀請袁惜惜一起去相親大會看熱鬧。
操心完女兒,還要操心兒子。
袁父和袁萬崢計劃去相親大會相看,遇上合適的就定。
相親大會當天,相看的,看熱鬧的,人山人海。路邊許多小攤,邊吃邊逛。
何央一家四口正逛著,遇見凌烽與袁惜惜。雙方互相介紹,結伴而行。
廣場上擺好些桌椅,姑娘們結伴坐過去。漢子們看上,送一枝花。
出於禮貌,姑娘們會收下,但送出回禮才算相中。衛婉帶友菱來見見世面,還有好幾個適齡的姑娘。
她們曾經是奴隸,養一段時間後氣色不錯。有分配的房屋和活計,不愁吃喝。
過去想都不敢想的日子,如今每天如此。但以前的經歷太悲慘,不少女孩自卑小心。
衛婉一行人剛坐下,好些漢子過來送花。衛婉收到的最少,看她穿著與氣質,便知同他們不是一路人。
來相看的大多奔著過日子去,沒必要浪費在不可能成的事情上。
低頭瑟縮的姑娘沒想到自己會收到花,小心翼翼抬頭一笑。
她羞怯收下花。
柔柔弱弱的樣子激起不少男人的保護欲,一個個擠過來推銷自己。
兩個暴脾氣的差點打起來。
姑娘急出眼淚,害怕因自己鬧出事,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個男人過來分開他們:「什麼場合?還要不要臉?兩個人趕緊道歉。」
他們互相道歉,又向姑娘道歉。
勸架的男人在姑娘桌前放下一枝花:「你有拒絕的權利。」
一句話,讓姑娘的心不禁漏跳一拍。一瞬間,所有男人黯然失色,她的眼中只有他。
男人說完禮貌頷首,轉身欲走。
姑娘沒來由一陣心慌,送出自己的香囊:「你,收嗎?」
錯愕,男人一笑收下香囊。
姑娘笑了,發自真心的笑。見兩人成了,漢子們去別處。
男人伸出手,姑娘害羞去握。
兩人相伴逛街,吃點東西,看看熱鬧,買些紀念品。
廣場上。
衛婉無聊打個哈欠,瞄身旁人面前堆起來的花:「一個也看不上?」
友菱微笑搖頭。見識過世間最為驚艷的男子,旁人再入不了眼。
無奈搖頭,衛婉拍拍她的肩:「再過幾年,他會看到你的。」
「他不會。」友菱比誰都清楚。
她心裡的他看著另一個人,一個誰也比不上的人。
衛婉一愣,勸道:「別灰心。要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根本還不懂什麼是愛。」
「我知道的。」友菱拿起一枝花,「他心中無愛。他看著她的眼神,是憧憬、敬重、崇拜。可我也知道。當你看見過最耀眼的明珠,便永遠沒法注意散發瑩瑩微光的小物件。」
「別想那麼多,他還小呢。」衛婉明白,卻只能勸,「沒到成婚的年紀。」
「說誰沒到成婚的年紀?」呂堯業盤著核桃走來,「喲,衛大人還用相親啊?」
衛婉翻個白眼:「關你什麼事?姑娘家的事少打聽。你該不會來相親的吧?」
「本大人新官上任。」呂堯業把一位姑娘拉開,一屁股坐下,「熟悉熟悉環境。」
「也是。估計沒哪個姑娘能入你的法眼。」衛婉看他拿出錦囊嗑瓜子,順手摸過去抓一小把邊磕邊說,「兩月後的考核你參加嗎?挑戰成功,直接成為十二衛。你不心動?」
呂堯業挑眉:「大好的機會,我傻嗎?我如此優秀,你們慌不慌?」
「有什麼好慌的。這次考核十二衛肯定有人下去。」衛婉丟開瓜子殼,「透露一下,你打算挑戰誰?機會只有一次,選有把握的更穩妥。雖然我想看一場精彩的比賽。」
「不然,我挑戰你?」呂堯業笑得不懷好意,「看有什麼意思。直接開打啊。」
衛婉一時被噎住。
不,她只想看戲,不想被拖下水。而且,她沒自信能贏。
「三弟,你坐這聊什麼?」呂譽雙手提著大包小包找過來,一臉不悅問。
「遇到熟人,聊一聊。吃嗎?」呂堯業抬高錦囊,後又收回,「哦,你雙手沒空。」
呂譽把所有東西放桌上,轉身就走:「自己買的東西自己拿。拿不了丟掉。」
抬手想把人叫住,呂堯業看呂譽走遠作罷。他看向衛婉:「介意幫個忙嗎?」
「介意。」衛婉起身,「我還有點事。以後再聊,下次見。」
說完馬上走。
友菱禮貌頷首,起身離開。呂堯業磕一顆瓜子,看向桌上的大包小包。
花錢買的,扔掉可惜。
但沒人拿,他金貴的雙手怎麼能提東西?不行,絕對不行。
下一刻,呂堯業提起大包小包回家。早知道帶僕人出來,該死的呂譽居然撂挑子。
「這誰啊?」蘇蕊正巧撞上,「呂少爺自個兒提東西。稀奇啊。」
呂堯業伸出雙手:「要不你幫我拿點?相親大會我還沒逛夠。」
蘇蕊一笑,邊揮手邊走遠。
呂堯業無語望天,心累。
許俊知隔老遠看戲:「活該。」
注意到許俊知,呂堯業當即一個箭步飛奔過去。嚇許俊知和徐晉一跳:「你幹什麼?」
「許大人,幫個忙唄。」呂堯業笑眯眯把東西塞給他們,「幫我送回家吧。」
「你,」許俊知果斷丟在地上,「我憑什麼幫忙?上次我沒輸給你。」
呂堯業一臉得意:「可我是刑部尚書,而你只是侍郎。官大一級壓死人,懂不懂?」
「我們分屬不同部。」許俊知不吃這套,「別以為我會怕你。咱們走。」
他剛轉身,便被呂堯業抓住後衣領。徐晉忙丟掉手裡的東西:「你敢無禮?」
「彆氣。咱們好好聊聊。」呂堯業悠哉悠哉盤核桃,「兩月後的考核你參加吧?」
「那又如何?」許俊知整理領子。從來沒人敢對他這般無禮,從來沒人!
「咱們是祭司,本身出類拔萃。」呂堯業探手進錦囊里抓把瓜子遞過去,「可我們沒有對戰十二衛的經驗。是,我們看過他們的戰鬥。但你不覺得他們其實沒盡全力嗎?」
許俊知張開手,自然而然接瓜子。他啃一顆:「我們未必會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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