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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最後一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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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美滿

    所愛之人已逝,讓她如何幸福?

    張問容轉身跌跌撞撞往外跑,她要把懷霖帶回來,哪怕只是一具骸骨。

    他不該落得如此下場,不該落得如此下場啊

    張錦追上去,從後打暈張問容。他將人抱起,在衛婉帶路下送去房間。

    張問容被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拱手行禮,張錦真心感激:「多謝姑娘對舍妹的照料。」

    「職責所在,無須客氣。」衛婉看向床鋪問,「她醒來怎麼辦?一直打暈?」

    搖搖頭,張錦眉頭未舒展過:「在下也不知道怎麼辦。舍妹與懷霖自小感情深厚。若非皇帝橫插一腳,他們早已成親。現下鬧成這樣,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情深緣淺,陰陽相隔。

    衛婉嘆息,愛的多深,便有多痛。但願張姑娘堅強,撐下去。

    一片黑暗中,張問容感覺身體好似泡在河水上。飄來盪去,找不到彼岸。

    她想張開雙眼,想站起來。

    無論內心如何呼喊,身體依舊動不了。她到底在哪兒?

    到底在哪兒

    緩緩睜開眼,張問容望著床帳發愣。之前的記憶湧上心頭,她卻好似悲傷用盡,心中只剩平靜和一股不真實感。

    想起桑敘騎在馬上時的笑臉,一滴淚從眼角滴落。

    衛婉進屋,發現人醒了。

    她坐到床邊扶起張問容:「節哀順變,莫傷了身子。」

    死掉的人已經死去,活著的人尚需生活。衛婉希望她放下,走出傷痛。

    「衛姑娘,勞煩扶我去見陛下。」張問容擦掉淚下床,「不知為何,我身體沒力得很。」

    「好。」衛婉扶住她。

    張問容一步一步慢慢挪。她面色平靜,腳步堅定。待力氣恢復,她道一聲謝鬆開衛婉的手。

    衛婉跟在後面,看著她單薄的身子背脊挺直,似一株堅韌的翠竹。

    御書房。

    張問容雙膝下跪,恭恭敬敬向朱青鴻磕一個頭:「求陛下幫民女奪回他。」

    「小事而已。犯不著行此大禮。」朱青鴻去扶張問容。

    她卻不願起身,倔強跪著。

    「民女自知才疏學淺,能力低微。幫不了陛下什麼。」張問容叩頭眼眸靜靜盯著地面,「民女願助陛下兵不血刃拿下晟國。只求陛下給百姓一個安身之所,讓他們食有糧,凍有衣。」

    朱青鴻半蹲下,鄭重扶張問容:「讓子民吃飽穿暖,不是一個君王該做的嗎?」

    淚盈滿眶,張問容扯開一個笑:「多謝陛下。煩請陛下帶懷霖回家,他不該被那般羞辱。」

    「理應如此。」朱青鴻起身,順帶拉起張問容,「隨我走一趟吧。我們去接他。」

    張問容有很多顧慮,怕自己成為累贅。看到朱青鴻輕鬆的表情,她點點頭。

    走出大殿,朱青鴻召喚出汽車型飛車。她坐上駕駛座,看向張問容:「上來吧。」

    面前的鐵疙瘩未知,從而畏懼。張問容鼓起勇氣上車,緊張坐在副駕駛。

    朱青鴻一笑,開車。

    車輛啟動,衝上天空。張問容被嚇一跳,死死抓住車椅。

    飛車十分平穩,她漸漸放鬆下來。轉頭看向窗外,張問容以從未見識過的角度俯瞰大地。

    兇惡的妖魔看起來不再巨大,似乎沒什麼威脅。遼闊的土地蔓延到不知名的遠方

    她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入迷。

    到晟國都城時,張問容方回神,隨朱青鴻下車。

    兩人站在城門前,清楚看到城牆上懸掛一顆人頭。痴痴凝望走過去,張問容越走越快。

    站定城門下,她非常想辨認那顆頭的面容。但長發遮蓋,根本看不清。

    守城的士兵看到張問容。

    城牆上張貼著通緝令,畫的分明是她。士兵趕緊向上稟報。

    朱青鴻掏出一支飛鏢,射出打斷繩子。繩子斷裂,人頭往下掉。

    張問容慌忙伸手接,直到接個滿懷才安心。她把人頭抱在懷裡,輕輕拂去他面上的髮絲。

    那張臉慢慢呈現

    是他

    令她魂牽夢縈的面孔,不會認錯的。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張問容緊抱人頭崩潰大哭。

    送她離開時,他默默訣別。

    原來那真的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甚至沒好好道別

    曾經與他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開心的,甜蜜的,悲傷的,痛苦的

    只要懷霖陪在身邊,她從來不怕。

    可是,可是笑容已散,愛人已逝,前塵回不去

    「懷霖,阿敘。你答應過回來後娶我為妻的,你答應過的」張問容泣不成聲。

    若他還在,定捨不得她傷心難過。若他還在,定心疼摟住她安慰。


    哭到險些暈厥,張問容靜靜抱住頭。珍重無比,只餘一顆頭的他

    懷霖啊,怎麼捨得,怎麼捨得棄她而去。怎麼捨得再也不對她笑,不看她,不護著她。

    張問容壓低聲音嗚咽,淚眼朦朧什麼也看不清。懷霖,懷霖,不要走,不要走啊

    一個將領帶隊士兵匆匆出城,包圍張問容。

    他終於有立功的機會:「張家張問容,天子腳下,皇城邊上,你竟然敢出現。皇上有令,活捉張問容。還不束手就擒!」

    眼淚止住,悲痛壓下,張問容輕輕撫摸那張愛入骨髓的臉。

    懷霖,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曾想為了家族,為了百姓,犧牲她一個又何妨?但風寒不是善茬,無論他們如何退讓,如何躲避,總會被找出來。

    找出來趕盡殺絕。一次妥協,次次妥協,將張家推入毀滅的深淵。

    國家,百姓危在旦夕。

    身為帝王還一意孤行。風寒不配做晟國的皇帝,不配為王。

    見張問容沒反應,將領當即下令動手。士兵們上前,欲抓人。朱青鴻一笑,手中刀刃化作無數把飛刀。

    飛刀以風般的速度呼嘯而過,在每一個士兵脖頸留下一道血痕。

    很細的傷痕,亦沒流多少血,卻要了所有人的命。士兵們倒下,將領大驚失色。

    「在朕面前拿人,你不夠資格。」朱青鴻身影一閃,飛刀極速匯聚成刀抹將領的脖子。

    將領雙眼大瞪,捂著脖子倒下,死不瞑目。張問容驚訝看向朱青鴻,仿佛第一次認識。

    「走吧。將他帶回去。」朱青鴻轉身,走向停在前方的飛車,「有顆頭,比沒有強。」

    城牆上只懸掛一顆頭,身體不見蹤影。張問容心知肚明,懷霖的身體多半已毀。

    風寒那麼瘋,那麼狠,怎會給懷霖留全屍。張問容坐上車,用袖子輕輕擦拭人頭的臉龐。

    飛車發動,飛上天空。

    張問容不厭其煩撫摸他的臉,即使面容已呈現死亡的鐵青。

    車上十分沉悶,誰也沒說話。

    回到將軍府,張問容再度行禮感謝。朱青鴻笑笑,揮手進殿。

    張問容將桑敘的頭帶回房間。私心想保住他的頭,一直留在她的身邊。

    理智告訴她,人死如燈滅,塵歸塵,土歸土。

    張問容悽然一笑:「懷霖,再見。」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張問容將那顆頭火化,骨灰撒在樹下。

    遠遠看見這幕的張錦無奈嘆息。陰差陽錯,他們終究沒能在一起。

    撒完骨灰,張問容走到張錦面前:「大哥,我隨你回去。是該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好。」張錦望張問容平靜的面容,更為擔心。有時不是不傷心,不是不痛苦,而是把一切壓在心裡。

    壓抑越久,傷痕越痛。忘不掉,割不下,任心徘徊在過往出不來。

    張問容淺笑,眼神沉靜。

    次日,張錦來接張問容。房門打開,他看見她梳著婦人髮髻。

    張錦想問,又不敢問。

    或許這樣也好。曾與那般鮮衣怒馬的少年郎熱烈愛過,誰還能入眼?

    他們一同向朱青鴻辭行。

    朱青鴻給她一隻機械鳥:「隨時保持聯絡。」

    「多謝陛下。」張問容行禮,轉身離開。去往她的戰場,去守護岌岌可危的國家。

    張問容和張錦騎兩頭花豹日夜兼程。張家敗逃,潛藏起來靜待時機。

    如今時機到了。

    將軍府,殿宇內擺放一張軟榻。

    黑豹趴在上面閉目養神,耳朵時不時動一下。

    朱青鴻側臥休息,將黑豹當做枕頭。基因改造後,黑豹擁有人類的對話能力。它習慣當豹子,很少說話。

    朱青鴻翻個身,雙手交疊平躺:「別說,肉乎乎的躺起來舒服多了。」

    黑豹睜眼,仗著沒人看見翻白眼。

    朱青鴻勾笑:「對我翻白眼,皮癢了?」

    她怎麼知道?

    黑豹一驚,轉念一想不甚在意。

    沒有證據,能拿它怎麼樣?翻個白眼怎麼了?它就翻,就翻。

    朱青鴻抬手摸上黑豹的頭,嚇得它一激靈。該不會想掐死它吧?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朱青鴻轉頭注視黑豹,似笑非笑道,「經過基因改造得到的系統為次系統,小野是主系統。次系統的宿主時刻在主系統監測中,若有不好的想法」

    「奸詐!」黑豹大吼,隨即捂住嘴。不行,它是高貴的黑豹,怎能說人類的語言。

    「語言能力開發得不錯。」朱青鴻起身赤腳下榻,「多找人說話,別荒廢了。」

    「本王堂堂萬豹之王,說話這點小能力怎麼會荒廢。」黑豹嗤之以鼻。

    朱青鴻停下腳步,回頭含笑道:「在朕面前稱王,不愧是豹子膽。理應挖出來看看。」

    黑豹瞪大眼睛,乾脆利落跳到地面示弱趴好:「陛下,口誤,一時口誤。」

    「口誤?」朱青鴻走過去,伸出腳踩在黑豹腦袋上,「朕看是你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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