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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有一位宅心仁厚的前輩曾說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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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我們知道【逆熵】的人在這裡,那【逆熵】的人是不是也知道我們在這裡呢?如果如此的話,我們過多地出現反而會給對方摸清我們底細的機會,所以我才打算讓你收手,詳細的(情qing)報等新加坡里的(情qing)報組織給我們傳過來,畢竟論(情qing)報,人家才是專業的……」

    「那我要回去吃飯。伏魔府 www.fumofu.com」

    「……不行,你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如果被【逆熵】的人抓走了怎麼辦?」

    「不要單獨一個人行動的人是你才對吧?就你這樣的,我一隻手就能拎起來!」

    「胡說——你伸直了胳膊也拎不起來我!」

    「那我們試試咯!」

    結果還真的拎不起來,琪亞娜的手抓在鏗惑的(胸xiong)前,而鏗惑穿的衣服彈(性xing)比較好,再加上鏗惑比琪亞娜高還死命踮著腳,琪亞娜愣是把鏗惑的衣服快拽爛了也沒把他提起來。

    「你看,我就說了吧?」

    兩個人一路拌著嘴,回到了芽衣她們的(套tào)房,琪亞娜拿出自己的卡在讀卡器上刷了一下,輕輕地推開了門:「我們回來啦!」

    「笨蛋,飯呢?」布洛尼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腿上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雙指如飛,連頭都不抬地問道,「難道是你和艦長在路上吃光了嗎?」

    「沒有,下面的自助餐不能把食物帶走啦,所以我們叫了客房服務,馬上就會送來了。」琪亞娜氣鼓鼓地坐到布洛尼亞旁邊,好奇地在她的筆記本屏幕上看來看去,「你在幹什麼?芽衣呢?」

    「在干琪亞娜的智力無法理解的事——芽衣姐姐說要出門買零食,一會就回來。」布洛尼亞做了簡短的回答,突然把筆記本往茶几上一放,抬起頭對著鏗惑問道,「艦長,酒店的構造圖已經取得,酒店系統後台也已經留下了後門,你的後續計劃呢?」

    鏗惑大大咧咧地坐到茶几上,把布洛尼亞的電腦轉向自己,看了看上面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各種程序框,認命一樣地又把筆記本轉了回去:「你先把構造圖給我看一下……這次任務的時間比較緊,我只做了一個初步的打算,剛才駐守在新加坡的(情qing)報機構已經把(情qing)報發給我了,由於對方使用的是假(身shēn)份,再加上皇后酒店的安保很嚴密,難以在短時間內滲透,目標又閉門不出,因此目前無法定位目標具體在哪個房間,只能確定在35層……不過我有個計劃,可以把目標((逼bi)bi)出來。」

    「你已經做好計劃了?這麼快?」琪亞娜一愣,鏗惑已經做好了作戰計劃,就說明她的清閒(日ri)子不多了,原本她還打算趁著這幾天好好玩一玩,沒想到這就泡湯了,「什麼計劃?」

    鏗惑坐到琪亞娜的(身shēn)邊,把她往布洛尼亞那裡擠了擠:「給我讓個地方……嗯……布洛尼亞,你把下水管道系統特別標註一下。」

    布洛尼亞好像並不明白鏗惑要做什麼,但還是聽話地把下水管道標註了出來,等著鏗惑的解釋。

    「從前有一位名叫西格瑪的前輩,宅心仁厚,(胸xiong)襟寬闊,溫良恭儉……當然這都不是重點,他……」

    「那你能不能說重點?」琪亞娜沒好氣地打斷了鏗惑的話,她知道,一旦讓鏗惑謅起來,他能扯個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

    「……重點就是這位前輩寬廣的(胸xiong)襟和高尚的品德讓他無法做出殺死自己敵人的行為,因此為了警告跟他有過節的人,他選擇了在對方的家裡投擲充滿了人道主義,可以在狹小的外殼內發生劇烈的氧化反應從而產生呈現出不同顏色的離子態粒子流的特殊道具……」

    「這算哪門子的宅心仁厚啊!明明是恐怖襲擊好吧!」

    「……別打岔!人家又不是炸人!怎麼能是恐怖襲擊呢?」

    「你剛才說的他往人家家裡扔炸彈!」

    「西格瑪前輩炸的是……唉來來來我給你解釋一下。」鏗惑把筆記本電腦拖到自己的面前,在第三十五層的總管道處做了個標記,「我沒有前輩那樣深厚的功力,但我有我自己的辦法。我打算讓(情qing)報機構給我們提供幾個小型蜘蛛工程機器人,讓它們把管道的這個地方做一個切口,由此充入進能夠快速凝固的高強度阻隔材料……」

    布洛尼亞不著痕跡地向另一個方向瞬間橫移了三尺有餘,用那雙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過任何(情qing)緒波動的雙眼注視著鏗惑,一言不發。

    琪亞娜有些茫然地看著突然間做出了如此之大反應的布洛尼亞,完全沒弄明白鏗惑是要幹什麼,只不過在跟鏗惑長期的鬥智鬥勇中,她鍛煉了一(身shēn)察言觀色的本事,此時見布洛尼亞一言不發地撤離了鏗惑(身shēn)邊,連忙也跟了上去,甚至比布洛尼亞還要誇張,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躲到了布洛尼亞的(身shēn)後。

    「艦長,這就是你的計劃?」布洛尼亞的脖子拼命往後仰著,大有你敢靠過來我就敢讓重裝小兔轟你的架勢。

    「你那個表(情qing)是什麼意思啊!」鏗惑突然發現了布洛尼亞那平靜的眼神底下深藏的鄙夷,不(禁激n)叫起了屈,「你把你那危險的想法收一下!我這可不是在炸屎!你那副已經聞到味道的表(情qing)是什麼意思啊!」

    「艦長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找到管道的關鍵部位,布洛尼亞總覺得艦長好像對此非常熟練的樣子。」布洛尼亞的話說一半留一半,十分含蓄地表達了對鏗惑的質疑。

    鏗惑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神色尷尬,卻沒有正面回答。

    「鏗惑,你該不會以前幹過類似的事吧?」琪亞娜突然間好像反應過來了一樣,有些害怕地往布洛尼亞(身shēn)後靠了靠,小聲地對布洛尼亞說,「布洛尼亞,你把重裝小兔叫出來,幫我們擋一擋……」

    「喂!越來越過分了啊!我是那種人嗎?往下水管道里放塑膠炸彈,向化糞池裡扔莫托洛夫雞尾酒,往馬桶里塞雷管什麼的我從來都沒做過啊!我有那麼骯髒嗎!你以為漫天飛翔很好看嗎!而且這個東西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啊!你怎麼知道就一定能炸成你想要的樣子啊!而且就算炸成了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心臟來觀賞這種創作啊!」鏗惑據理力爭,動之以(情qing),曉之以理,試圖掰正自己在下屬心中的形象。

    「艦長已經全都說出來了。」布洛尼亞把電腦收了回來,從桌面上的濕巾袋中抽出一張濕巾,仔仔細細地擦拭著鍵盤,擦了一會,突然停下了手,對著鏗惑說道,「艦長,你把布洛尼亞的電腦弄壞了,你要賠。」

    琪亞娜看到布洛尼亞擦拭筆記本的動作,突然間好像醒悟到了什麼一樣,也有樣學樣地抽出一張濕巾,示威一樣地擦了擦鏗惑剛才幫她擦過的嘴角。

    「啥?弄壞了?」鏗惑突然緊張了起來,急忙湊過去,結果布洛尼亞把電腦一丟,嗖的一聲竄到了客廳的另一頭。

    「這不好好的嗎?」鏗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顯示正常的筆記本,無論是((操cāo)cāo)作還是顯示都一切正常。


    「不,它已經髒到無法使用了,艦長你要是繼續用那雙摸過【嗶——】的手觸碰那台筆記本的話,連廢品回收站都不會收它的。」布洛尼亞義正詞嚴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艦長要賠,布洛尼亞覺得al新出的rx17系列就不錯……」

    也許是無意間的一瞥,布洛尼亞的餘光掃到了正在擦嘴的琪亞娜,突然間她像是喉嚨被扼住了一樣啞然片刻,嗓子裡發出了幾聲微小而又意味不明的支吾聲,她僵硬地把臉向另一邊轉去,不去看琪亞娜和鏗惑兩人。

    琪亞娜好像心靈感應一樣地悄悄把濕巾從嘴邊挪開,心虛地換成了在靠近臉的地方擦手的樣子。

    【不對!哪怕是擦手也不對啊!】琪亞娜猛然意識到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也許在她跟風想學布洛尼亞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只是她不知道布洛尼亞究竟有沒有想那麼多。

    鏗惑還是試圖白費力氣地解釋自己這個作戰計劃的合理(性xing):「我沒摸過啊!沒摸過!鬼才摸過呢!你看,這個真的不會炸的!它只會反水!這樣我們就有理由偽裝成工作人員進入安保等級最高的第35層的(套tào)房進行排查,一旦發現目標就能立刻鎖定位置……它不會炸的!真的不會!你別拿那種那麼噁心的目光看著我好不好?」

    「抱歉,布洛尼亞的心理上有些無法接受。」布洛尼亞伸出一隻手,豎在自己(身shēn)前,隔開了自己和鏗惑,「布洛尼亞無法接受自己有一個(愛ài)好炸【嗶——】還不敢承認,最重要的是這個(愛ài)好還是個半桶水,連控制爆炸當量和計算爆破點都不會的上司,布洛尼亞於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無法接受,請離布洛尼亞遠一些,謝謝您為人類做出的貢獻。」

    「你們怎麼想的那麼噁心!」鏗惑據理力爭,「這是目前成功率最高的計劃了!偽裝成維修工人總比我們裝成送外賣的挨個門去敲門來得好吧?酒店又不讓送外賣的進來!我們又不能太過吸引公眾的注意,肯定要採取一些非常規手段啊!」

    「重點不是在這裡,布洛尼亞感到絕望的是艦長竟然在秘密作戰上的首選戰術是圍繞著廁所展開的,這說明艦長很可能對這個地方有著特殊的感(情qing)嘔……」布洛尼亞說到一半,就擺出一副要乾嘔的樣子。

    「不過布洛尼亞不是已經入侵到酒店的後台系統里了嗎?直接讓她看一下目標住在哪個房間不就好了?」琪亞娜插了一嘴,從剛才開始她就覺得鏗惑跟布洛尼亞討論的問題有些不著調,如果再放任鏗惑的思維信馬由韁下去,今天這事絕對沒個盡頭了。

    「不是說了嗎……哦對我沒說。」鏗惑拍了拍腦袋,「第35層一共有四個房間,每一個都不是我們目標人物的名字,我們確實可以查詢到訂房記錄,但最晚一個訂房的也是在一個月以前……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們無法通過排查訂房(日ri)期來判斷哪個房間裡住著我們的目標,因為從天命策反一名重要的科學家所需要的謀劃絕對不會花幾天的工夫就完事,所以這四個房間中每一個都有可能住著我們的目標……」

    「不對啊,你不是說我們的(情qing)報里說目標訂了七天的住宿嗎?」琪亞娜敏銳地捕捉到了鏗惑話里的矛盾,「你這麼說我覺得好亂啊……」

    鏗惑嘆了口氣,把門口的自助服務台上的小本子拿了過來,在上面畫了四條平行,長度不等,起始點不在同一截面,終點也不在同一截面的線段:「這四條線段代表著那四個(套tào)房的租房(日ri)期,最早的訂房(日ri)期是從三個月以前訂下的,最晚的是一個月前訂下的。而它們的租房期限最早結束的是以我們到達這天開始的七天以後,你明白了嗎?」

    「哦……也就是說,其實對方早就謀劃已久,在幾個月前就在逃跑路線上訂好了住宿,然後等到達了新加坡之後直接入住,再找機會悄(咪mi)地離開?」琪亞娜恍然大悟,「那他是不是還可以逃帳?」

    「……逃帳是酒店該關心的問題,不是我們。」鏗惑有些頭疼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他實在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分糾結,「我們的(情qing)報里提及過,目標於今(日ri)上午出現在皇后酒店,進入後一直沒有再次出現。我們的(情qing)報組織自始至終都在一直盯梢,沒有發現目標有離開酒店的跡象,當然,也不排除目標改頭換面後悄悄離開酒店的可能(性xing),但那種可能(性xing)實在太低,再加上我們只有目前掌握的這些(情qing)報,因此對第35層的住戶實行排查是最為保險的。」

    「為什麼你那麼確定是在第35層?」琪亞娜對鏗惑的解釋很是不服氣,「目標完全可以用障眼法,沒準其實他就住在我們隔壁呢?」

    「……你們隔壁是我……」鏗惑嘆了口氣,今天他嘆的氣比過去一個月里的都要多,「因為錄像——錄像顯示,目標進入酒店大堂後直接乘坐電梯直達頂層,期間有過停頓,但期間錄像顯示目標並沒有下電梯……」

    「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看錄像?」

    「因為在那短短的幾分鐘裡,第35層的錄像全都被固定在了一個不變的畫面上,就跟在攝像頭前面插了一張照片一樣。自那以後,目標就沒有再出現在攝像頭裡過。我明白你的想法,琪亞娜,但是我們這次真的不是在面對普通的對手。」鏗惑看了一眼乖乖坐下了了的布洛尼亞,語氣有些嚴肅,「目標使用假(身shēn)份,從歐洲偷渡離開,天命對於他逃離期間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只能全球範圍內進行大規模的數據篩選,進行人臉識別對比,饒是如此,依然沒有找到目標。」

    「原因便在於此,對方所經過的所有地方的電子信息設備都被 干擾,沒有留下任何關於他的影像,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電子記錄。據推斷,這場叛逃蓄謀已久,目標很可能手裡拿著幾十份貼著不同照片的護照,每離開一個地方就換一本,並在同時改換形象……這說明他的叛逃絕不是一個人的行動,而是有一個規模龐大的組織在暗中提供掩護——至少一個手法老道的化妝師肯定是有的吧?」

    「哦……所以你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那麼確定【逆熵】的人會出現嗎?」琪亞娜若有所思。

    「不,(情qing)報里是這麼寫的……」鏗惑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們的(情qing)報機構之所以能發現目標,其實更多的是靠運氣。」

    「運氣?」琪亞娜迷糊了一下。

    「嗯,運氣。目標抵達新加坡後卸除了偽裝,可能是因為他認為這裡是中立國家,天命的女武神部隊是不被(允玉n)許入內的,所以他覺得自己安全了,才有了那麼短暫的幾分鐘露面時間,恰好被我們的(情qing)報人員目擊,最後順藤摸瓜找到了他住在這裡的(情qing)報。」

    「那個(情qing)報人員不會看錯吧?」琪亞娜突然有點擔心,「她是用眼睛認出來的?」

    「嗯,用眼睛認出來的。」鏗惑在心裡不斷回想著自己收到的(情qing)報的細節,突然間產生了些許懷疑。

    「那(情qing)報人員為何不與我們碰面。」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布洛尼亞突然發問,「艦長也說過(情qing)報人員一直在酒店周圍盯梢吧?我們有很多接觸的機會,為什麼不直接碰面?」

    「(情qing)報人員的理由是避免不必要的接觸,保持(身shēn)份的隱蔽。」鏗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xué),雖然這一點看起來有點可疑,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他剛才懷疑的並不是這一點。

    而是……目標既然(身shēn)邊有極大可能跟著【逆熵】的人,那他又是憑什麼認定【天命】一定無法進入新加坡逮捕他呢?

    而且……根據鏗惑的直覺,這件事從頭到腳都透露著古怪,但如果真要解釋起來的話,一切事(情qing)發展卻又那麼理所應當,鏗惑總覺得這種感覺在哪裡見過。

    「怎麼就那麼巧,從天命總部叛逃出來,在那種等級的搜下都沒有露出馬腳,一路上的偽裝滴水不漏,怎麼就偏偏這麼巧,在雙方勢力的交界處突然露了面,又那麼巧的在短短几分鐘的露面時間裡就被天命的(情qing)報人員靠眼睛認了出來?下了飛機最應該做的事是先趕到藏匿處,而不是先卸妝才對吧?一路都堅持過來了,難道就連這麼點時間都不願意等?」

    這裡面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鏗惑有點發慌。

    「除非他其實是故意讓天命知道他在這裡的,否則堅持了一路的(身shēn)份隱藏,沒理由在最後關頭突然鬆懈……可如果是這樣……」鏗惑不由得把事(情qing)往最壞的地方去想,引蛇出洞,請君入甕,關門打狗等一系列的詞不間斷地從他的腦海里蹦了出來。

    鏗惑的眉頭突然一皺,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芽衣!芽衣可能有危險!」

    「啊?」抱著一大袋零食推門而入的芽衣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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