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妙手回春,埋下隱患(1 / 1)
唐慎微告知於趙構當年發生的事情經過,宋徽宗只不過是略微提一下,不曾詳細說過,也是趙構心急火燎,才沒有聽見後面的話,以致於對趙似有誤解。雖然交手過程中,趙構也猜測一二,卻不知事情真相,始終有些遺憾。
當年,趙似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到底是什麼任務無人知曉,只有宋徽宗與趙似兩人知道。那也是趙似首次執行任務耗費數月之久,還身受重傷。趙似回來途中,重傷昏迷不醒,唐慎微恰好遊歷天下,尋找一些草藥,發現趙似見他深受重傷,便將他帶回來醫治。
趙似昏迷三天三夜,才好轉起來,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師。唐慎微見趙似不辭而別,有些著急,他離去片刻便是尋找草藥為他治傷,有些無奈,以為兩人再無任何交際了。
不曾想到,兩日後趙似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此時,趙似身上傷勢並未好轉,臉色蒼白。那個時候,唐慎微也不知他身份,更不知他名諱,還以為他再次前來是為了自己身上的傷勢,就讓他稍等片刻。
趙似面無血色,嚴肅道:「老先生,我想請您跟我回去,幫我救治一個人,此人與我非常重要,煩請先生與我走一趟。若是治好那人,必然重重有賞。」
唐慎微聽聞他是為其他人求醫,不免有些疑惑,道:「你自己身上傷勢未好,就想讓我前往救治其他人?我看你已經病入膏肓了!如果是平時,欣然與你前去,可我還有病人要看,待我治好他人再與你前往,還有你自己身上傷勢要是再不及時醫治,定然留有後患,那時神仙難救。」
趙似不顧自身傷勢,微微躬著身子,朝著那位病患施禮,又望著唐慎微,凝聲道:「我可以等,那人卻等不得,恕我冒昧。」
唐慎微乃是一介布衣,山野中人,哪裡見過趙似野蠻行徑之人。趙似身材魁梧,身上有傷,依舊輕鬆的提起他,不顧身後其他人呆若木雞地模樣,迅速地離開了。
唐慎微一路上顛簸,心下憤然,連續跑了數個時辰從未休息,以他身子骨來說,實在有些難為他,全身酸痛,骨頭都差點散架了。終於抵達目的地,又翻閱高牆,來到一處別宮之中,暈乎乎的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身穿龍袍的宋徽宗,一臉焦急的等待著,看見他們兩人,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就是他?」宋徽宗皺著眉頭,看著臉色煞白的趙似,疑惑道。
「皇兄,正是此人!」趙似點點頭,面色凝重道:「老先生,在下方才失禮了。只因此地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需要等待您的診治,已經奄奄一息,希望您妙手回春,救她一命,在下定然感激不盡。」
唐慎微一時半會還未清醒,目光看著宋徽宗,又看了看趙似,他才知道自己前不久救下的人居然是王爺。如今,當今聖上又在面前,從未看見過這樣場面的唐慎微有些懵了。接著,後面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只是跟隨著趙似的腳步一直走到一位面黃肌瘦的女子身旁。
當他看見重病在床的韋氏時,立即恢復清明,哪怕是當今皇上以及趙似都在身旁,也顧不得他們兩人的身份。這一刻,他是大夫,一切以他為大。宋徽宗、趙似兩人都緊張的看著,趙似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就連嘴唇都有些泛白,冷汗直流。
宋徽宗見狀,心憂道:「你有沒有事?」
「皇兄擔心了,我沒事!」趙似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擠出一絲微笑,苦苦支撐著。
宋徽宗還想詢問趙似時,唐慎微皺著眉頭,低聲道:「此地有沒有銀針?」宋徽宗、趙似兩人詫異的看著他,又聽到他繼續說道:「此女子身體非常虛弱,氣血嚴重不足,脈搏微弱,必是飲食無規律,要是再不及時為他針灸,必死無疑。」
宋徽宗緊張道:「不知大夫要什麼樣的銀針,朕立即派人去找?」
「皇上,宮中有御醫,也就是日常所用的銀針即可。」唐慎微恭敬地說道。
宋徽宗連忙轉身準備前往太醫處取來,卻被趙似阻攔,道:「皇兄,還是臣弟前去比較適合,您要是前去必然引起軒然大波,這件事就交給臣弟。」
宋徽宗想了想點點頭,叮囑道;「你要小心為是!」
趙似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唐慎微詫異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急忙讓宋徽宗抱住韋氏,然後為她推宮活血。另外,唐慎微又仔細的觀察了韋氏的面色,再次把脈。片刻後,趙似前來,手中多了一盒銀針,急忙遞給唐慎微,他立即下針。
但是,韋氏體內營養嚴重缺失,皮膚沒有水分,又面黃肌肉,就連銀針刺入她身體都無法進入。最後,唐慎微又選擇迂迴,一點點的來。他知道韋氏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無法與常人相比,又長期不進食,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於是,唐慎微採取循環漸進的方式,一點點的診治。
宋徽宗抱著韋氏,也能感受到她身體有些顫抖,趙似則在一旁瞪大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唐慎微來回一共針灸三次,韋氏氣息才順暢起來,眼睛微微睜開,映入眼帘的是宋徽宗擔憂的臉龐,又看了黑巾蒙面,只露出眼睛的趙似,就連黑巾都濕透了,看不清容貌,還有一位自己也從未見過的人,也是大汗淋漓。
韋氏有氣無力地說道:「皇上,妾身……」
「行了,你就什麼都不要說了,朕已經知道了!」宋徽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安心讓她休息,還跟她待她醒來會告訴他一件事。之後,韋氏才安心躺下,轉眼間又昏了過去,宋徽宗連忙看向唐慎微,問道:「老先生,為何她還又再次暈了過去?」
唐慎微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恭敬道:「回稟皇上,娘娘她身子虛弱不堪,五臟六腑都有些紊亂。雖然草民經過針灸,讓娘娘醒來,不過要想真正的好起來,還需要一頓時間。現在,只不過是剛剛開始,日後的一個月內都需要針灸一次,另外還要藥草輔助,每日有充足的營養才能真正的好起來,切忌大補,身子太弱,要是進補就會適得其反,一病不起。」
宋徽宗點點頭,道:「你救了婉容一命,朕要好好地賞賜與你,你想要什麼,朕都准了!」
「草民乃是大夫,一生致力於研究醫術,對於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對於功名草民年逾六十,如何還能做官,也不曾奢想過。」唐慎微委婉地拒絕宋徽宗的賞賜,他治病救人不是為了錢財,只是為了提高自身的醫術以及實踐經驗,對於功名利祿從未想過,不僅僅宋徽宗知道他的心思,就連趙似也明白,不禁有些錯愕。
宋徽宗沉思片刻,道:「既然老先生不喜歡這些,那麼朕就賞賜你在太醫院博覽醫術,只要你願意都可以翻閱,仔細的研究,無人能夠阻攔與你。只可翻閱,不可抄錄,要是婉容徹底好轉,你可以任意選擇其中任何一套醫術,朕就賞賜於你,不知這個賞賜,你可滿意?」
唐慎微聽聞宋徽宗的賞賜,不禁大喜道:「草民謝過皇上賞賜!」
正當唐慎微高興之時,趙似已然倒下,整個人昏死過去。宋徽宗大急,唐慎微立即上前又為趙似把脈,立即用銀針刺了趙似的身上穴位,刺激之下讓趙似清醒過來,嘆息一聲:「王爺,草民之前就曾經跟您說過,要是不及時醫治,神仙難救。你所受的傷勢已經侵入五臟六腑之中,草民也只能解除王爺的痛楚,暫時壓制住,根本就無法根除,日後也會留有舊患,每逢陰雨天氣或是勞累都會復發,一次比一次嚴重。如果無法完全醫治的話,王爺您活不過五十!」
趙似笑道:「那又如何,想必那個時候時間也足夠了,老先生您就儘管動手吧!」
於是,唐慎微又為趙似針灸了一遍。此次,與之前有些不同,完全是下狠手,痛的趙似都有些難以忍受,牙齒咬的死死的。趙似的容貌韋氏知道,她昏迷後,便將黑巾除去,露出真容來。
宋徽宗在一旁聽聞趙似活不過五十,不禁有些傷感。如果不是趙似急匆匆的進宮,路過冷宮發現倒地不起的韋氏,興許韋氏早已離去了,又不是趙似回來後還未曾休息,再次尋找大夫,韋氏也是凶多吉少。
「十三弟,只要有朕在的一天,必保你子嗣安然無恙,爵位世代繼承。即使是犯下彌天大罪,也可以免去一死。」宋徽宗暗暗地想道,他決定賜予趙似的子嗣世代襲承的爵位,還賞賜免死金牌,僅有一次也是了不得事情了。
但是,宋徽宗沒有想到正因為趙似對於大宋的功績,賞賜於他的免死金牌以及世代襲承的爵位,差點引發大宋新的危機。直到多年以後,宋徽宗想起此事都不免有些心驚膽戰。那時候,身為蔡王的趙似卻不知所蹤,以致於被有心人利用,出現了大宋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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