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凶與惡(1 / 1)
「切磋而已,自然是要點到為止,他李知風豈能傷人!」
「在聖上面前還敢逞凶,李知風你該當何罪!」
看著此刻好幾位朝臣聲討李知風,蘇君月面露一絲譏諷。
因為方才那些在李知風劍罡之下受傷的人就是此時這些說話之人的兒孫。
想踩著人家揚名不成,就試圖以勢壓人。
可笑!
就聽蘇君月突然大聲說道:「幾位大人言之有理!」
聞此一言,不單單是李知風等人,就連一眾朝臣也向蘇君月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這小子要做什麼?
就聽蘇君月繼續開口說道:「可我怎麼記得,人家風公子就是點到,為止啊?」
說著就看蘇君月抬手做了一個劍指點出的動作。
見狀只見那些人的面色頓時一黑,點到而止是這麼解釋的嗎?
你當我等沒讀過書啊!
蘇君月輕笑一聲,扭頭看向李知風說道:「風公子,要不你給幾位大人道個歉,賠個不是?」
李知風平日裡謙和有禮,可不代表人家沒有脾氣。
就看李知風嗤笑一聲,說道:「本公子不知高公子如此孱弱,竟連本公子一指都接不住。」
「幸好本公子手中無劍,不然這萬一失手殺了高公子可就不好了。」
說著就看李知風朝一眾大臣作揖行禮說道:「本公子在此給諸位大人賠個不是,縱是切磋也不應找一個酒囊飯袋之輩。」
此話一出,只見一眾世家子弟和那些朝臣紛紛向李知風投去憤怒的目光。
其中高有思的父親更是面如黑炭。
蘇君月笑道:「如此還請風公子亮亮招,免得有些人沒有不自量力,自己實力不濟還要怪別人手上沒有分寸。」
聞言李知風上前說道:「月公子所言甚是。」
銳利的目光掃視眾人,李知風甩了甩手腕說道:「爾等不是好奇本公子是如何一劍斬斷蜀山劍塔的嗎?」
「那就睜大眼睛看好了!」
劍意,清風!
說著就看李知風抬手並作劍指,清風劍意瘋狂催動,凌厲的劍罡匯聚在指尖。
寒風吹落了屋頂的浮雪,重新飄揚的雪花李知風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漩渦。
清風劍訣,第五式,斷天涯!
突然李知風抬手一揮,一道劍罡沖霄而去!
劍罡本無形,飄雪賦真身。
白色的雪花形成了一彎月牙飛向天空,點點星光相襯之下好似一輪彎月。
此時此刻李知風這一劍是那麼的清冷美艷,大有與天地爭輝之勢。
而散發出來的劍意讓人不禁膽寒。
薄雲撕裂,寒英倒卷。
一眾武將眼睛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這一劍已有宗師之姿!
「此劍比之當日在劍塔本公子已經收了三分力,如此諸位可接得住?」
李知風冷聲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心下一驚。
如此恐怖的一劍居然尚未用全力!
面對李知風的問題,眾人下意識將自己放在了那劍罡之前,而後腦海中紛紛浮現出一個念頭,倘若讓自己面對這一劍……
會死!
「還有哪位自認實力不錯的,可以上來切磋切磋。」
「本公子定然點到,為止。」
就聽李知風說話的時候刻意停頓了一下。
霎時間寂然無聲。
蘇君月見狀頓時笑出了聲:「如此看來本公子倒是成了軟柿子啊!」
這些人自知不敵李知風,卻又不肯散去,明擺著是想在蘇君月這裡找回顏面。
呵!想踩著本公子露臉,真是……
不知死活!
「怎麼說?」
蘇君月笑著朝李知風問道。
他知道李知風此刻已經不會再攔自己了。
李知風撇了那些人一眼說道:「取死有道。」
「哈哈哈!這話說得好!本公子樂意聽,該賞!」
李知風看向蘇君月腰間的酒葫蘆笑道:「既然要賞,可就別小氣了啊!」
一旁的司徒沐雪見狀直接出言說道:「月公子今朝現鋒芒豈可無音律賀之,本公子願為月公子撫琴一曲,不知當賞不當賞。」
蘇君月笑道:「自是當賞!」
此時武昭月和花小蝶哪裡不知道這二人打的什麼主意,當即也要開口討酒喝,卻看蘇君月回頭自己二人說道:「你倆就省省吧。」
什麼意思?
就我倆沒有?
花小蝶突然瞪大了雙眼,武昭月眼眸微寒。
就看蘇君月伸手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扔到武昭月的手中,笑著說道:「你們幾個記得給本公子留一口啊!」
花小蝶聞言轉身跑回大殿內取來了四個杯子。
香啊!
好酒啊!
一旁的武學風咂了咂嘴朝自家閨女小聲喊了兩聲,結果武昭月扭頭看了一眼武學風之後立馬又將頭扭回去了。
沒看見!看不見!
再看李知風端著那一小杯酒走到了自家老爺子面前。
李忠澤朝柳宵挑了挑眉,看著沒有,我這孫子多懂事。
然而下一刻卻聽李知風說道:「爺爺這酒可香了,我替您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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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李忠澤頓時一愣,這叫什麼話?
我用你替我嘗啊!
就看李知風舉杯一飲而盡,喝完還哈了一聲。
柳家老爺子柳宵強忍著笑意。
李忠澤捏緊了拳頭道:「小犢子,你別跑!」
此時就看蘇君月朝那一眾世家子弟緩緩走去。
「本公子最後說一遍。」
「識相的,滾!」
此話一出,頓時激怒了不少人。
「蘇君月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
「瞧瞧!這入境了說話就是有底氣哈!」
「蘇君月,你莫不是還以為我等還像是武夫三品之時一樣,奈何不了你?」
「武道之境可不是武夫三品所能比的,我就不相信你一個揠苗助長的貨色能比我們這些穩紮穩打的人還要強!」
「爛泥就是爛泥,永遠上不了牆!」
「廢物!」
「軟腳蝦!」
……
漸漸這些人說的話越來越難聽,到最後變成了最為直白的辱罵。
憑什麼一個無賴能騎到他們的腦袋上!
憑什麼一個紈絝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
你蘇君月就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不行嗎?
污言穢語入耳,武昭月瞬間變了臉色。
一旁的蘇清河和沈千雪也是面色一沉。
夏元龍和蕭穆雅更是蹙起了眉頭。
「來來來!喝酒喝酒!」
李知風給武昭月手中的酒杯填滿酒水說道:「當初老蘇給他們留下的陰影太深了,別看此刻這些人叫囂得厲害,實則是在害怕而已。」
「當初老蘇可是一品武夫靠著流雲步就能按著他們的頭打,更不用說現在老蘇已經七品金身了。」
「還不得把他們的腦漿捶出來。」
「你說他是如何勝的宗師?」
武昭月看向李知風扭頭問道。
李知風笑道:「或許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看著賣關子的李知風,武昭月捏了捏拳頭,目光不善地瞪了李知風一眼。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掌聲打斷了眾人的話音。
蘇君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道:「既然沒有人離開,那本公子可就不客氣。」
下一刻只見蘇君月的身形一閃,腳踩流雲踏浪出現在一人的身前而後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就看那飛濺的鮮血之中還帶著兩顆牙齒!
「舟兒!」
一位老臣連忙跑到了那人的身旁,發現自家的孫兒已經昏死了過去。
「兀那小兒,你居然敢下如此重手!」
蘇君月咧嘴一笑:「重手?老頭兒,這話你待會再說。」
只見蘇君月眼中殺意流轉,那兇狠的目光宛如一隻嗜血的野獸。
流雲踏浪!
蘇君月猛然朝那一眾世家子弟沖了過去!
一式三千,拳式,千軍!
只見蘇君月弓步上前,提拳穿心,一拳砸在了一人心口之上!
力有千鈞,金身百威!
那人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之後還滑行了十數米之遠!
蘇君月拳風如雷,拳影如電。
僅僅須臾之間,便有數人被蘇君月砸翻在地,痛苦地哀嚎著。
此刻的蘇君月猶如虎入羊群,步履生風,拳肘交錯打得眾人不敢上前。
片刻之後,只見蘇君月的四周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個人,先前混在人群中的那些四品、五品此時都已經藏在地上了。
見此一幕那些老老實實沒有參與此事的世家子弟心中不禁感到慶幸。
「雜魚清掃乾淨了,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
說著蘇君月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咔咔的響聲。
下一刻只見蘇君月的身上轟然爆發出一股極其濃郁的煞氣!
便是一眾武將見了都為之一驚,紛紛扭頭朝蘇清河看去。
上一個身披煞氣的人就是蘇君月的老爹,蘇清河!
這小子年紀輕輕身上怎會有如此恐怖的煞氣?
蘇清河究竟對這你兒子做了什麼?
大將軍衛丹生悄悄用手捅了捅蘇清河問道:「早就聽說你家這小子性子古怪,這怕不是打小叫你直接給扔到亂葬崗里長大的吧?」
蘇清河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衛丹生一眼。
會不會說話!
那是我親兒子!
親兒子!
蕭穆雅扭頭看向沈千雪低聲說道:「月兒這一身煞氣是怎麼回事?」
沈千雪挺了挺胸,一臉得意地說道:「天生的!厲害吧!我兒子!」
蕭穆雅看著沈千雪胸前的波濤,嘴角抽了抽,你最好說的是你兒子!
六公主夏秋寒悄悄走到了武昭月的身邊,剛討來一杯酒還沒等喝進嘴裡,就被蘇君月這突如其來的煞氣嚇了一跳,手中的酒水一下子就灑了出來。
夏秋寒一臉心疼地看著灑在地上的酒水,有一臉懼意地看著滿身煞氣的蘇君月。
酒沒了,此刻的人看上去也不好惹,氣得夏秋寒直跺腳。
而武昭月在見到蘇君月滿身煞氣,一臉冰冷的時候,像是突然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不禁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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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只見蘇君月突然衝到一人身邊,抬起腳朝那人的膝蓋處狠狠踹了過去!
咔嚓!
「啊!」
就聽一聲脆響,那人的小腿反方向彎折出了一個恐怖的弧度。
就看蘇君月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冷聲問道:「祁玄佑,你可還記得那個被你打死在雪地里,賣糖葫蘆的老人?」
似是想起了什麼,那被喚作祁玄佑的年輕人突然瞪大了雙眼,哀嚎道:「我、我沒有!不是我!我不認識什麼賣糖葫蘆的老頭!」
聞言只見蘇君月抬起腳狠狠落下!
咔嚓!
祁玄佑的另一隻腿也被蘇君月踩斷。
「說!張小鵝在哪兒!」
感覺到蘇君月眼中的殺意,祁玄佑扭頭看向一旁哭喊道:「爹、爹救我!」
隨即一中年男子從一眾朝臣中擠了出來指著蘇君月厲聲喝道:「蘇君月,你想做什麼?快放了我兒子!」
蘇君月卻是裝作沒聽見一樣,緩緩將腳挪到了祁玄佑的胸口處,說道:「最後一次機會。」
「張小鵝在哪兒?」
他會殺了自己!
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祁玄佑大聲喊道:「別、別殺我,我說!我說!」
「在、在亂、亂葬崗!」
「都、都怪那個小丫頭,她抱著我的腿死活不肯鬆手!」
「我、我就踹了她一腳,結、結果她就不動了。」
祁玄佑乞求地看著蘇君月喊道:「蘇君月!你不能殺我!你能為了一個賤民殺我!」
「我可是戶部主事,官居六品!我……!」
蘇君月冷笑一聲,腳下猛地用力,一腳踩碎了祁玄佑的胸骨,斷骨直接插入了祁玄佑的心肺!
就看祁玄佑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口鮮血噴出,徹底沒了聲息。
「蘇君月!你怎敢!」
「豎子居然敢當著文武百官之面逞凶行惡!你罪不容誅!」
蘇君月扭頭看向先前的那位老臣說道:「這才是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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