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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吻(二合一,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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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繪梨衣在小本子上寫。

    路明非愣住了,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太好了?什麼太好了?是赫爾佐格被殺死了太好了?還是自己除去繪梨衣贈送的十萬花票只得了三百二十張花票太好了?

    「太好了,sakura及格了,原來夢裡那個繪梨衣也有給sakura送花票。」繪梨衣認真地在小本子上補充道,然後舉到路明非的眼前。

    路明非徹底傻眼了,表情從呆滯變得不可思議,他看著繪梨衣寫的話和繪梨衣拍拍胸脯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原本已經乾涸的眼淚再一次無聲的從路明非的眼眶中溢出。

    原來繪梨衣最關心的是這個麼?比起故事裡的自己對她的欺騙,比起她在赫爾佐格的陰謀下遭遇的悲慘境遇……最值得她鬆了口氣的居然是故事裡的她有沒有給自己送花票、自己的花票有沒有及格……這種芝麻大的小事麼?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女孩……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孩……

    其實很早以前路明非就決定在這一次梅津寺町的旅行中把關於夢境的故事這一切都對繪梨衣坦白了,所以他一直都很忐忑,不敢對繪梨衣表白也不敢和繪梨衣有太過越矩的親密舉動……因為那時的繪梨衣是不知情的,路明非不知道繪梨衣在得知這一切的真相後會是什麼反應。

    路明非想像過很多種可能性,也許繪梨衣在知道夢境故事裡的自己是因為把她錯認成師姐而與她結緣後,對自己好感驟降,也許繪梨衣在知道那個自己不負責任的本性和對她的所作所為後,會對自己心生怨念,也許繪梨衣會以為自己現在對她好單純只是想要為自己內心的愧疚於與悔恨而贖罪,因此失去對自己的信任……路明非把一切有可能發生的不好的情況都想了個遍。

    可路明非唯獨沒想過繪梨衣此刻的反應……他不敢奢求繪梨衣不對他生出任何責備或是埋怨的心思,因為他沒有資格以失信者的立場苛求這個倍受傷害的無辜女孩原諒他或是理解他,哪怕繪梨衣在得知真相後記恨他甚至仇視他,路明非也別無選擇,只能接受。

    這是他虧欠這個女孩的,他犯下了無法被寬恕的錯誤,罪與罰是他原本就應該承受的,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只能接受,他的心裡早就做好了為繪梨衣贖罪一生的準備。

    可是路明非沒有等來料想中的責怪,沒有埋怨,也沒有仇視……一絲一毫都沒有。

    「太好了,sakura及格了,原來夢裡的那個繪梨衣也有給sakura送花票」……這種蠢笨蠢笨的話,意思很簡單,沒有任何的深意,就是一個白紙般的女孩在喜歡上某個人之後就會不由自主地為他擔心,這樣的喜歡是那麼直白、那麼孩子氣,卻又那麼乾淨,那麼潔白……讓路明非之前所有的不好的預想都無地自容。

    這時候,路明非忽然想起了夢境的故事裡,座頭鯨店長曾對他說過的兩段話:

    一次是在高天原的女人被死侍偷襲的時候,店長為了保護自己的客人們毫不畏死地撲了上去,和死侍纏鬥,最後失去了一條胳膊,因為失血過多而瀕死,路明非把這頭熊一樣的男人抱在懷裡,一邊哀嘆這傢伙怎麼傻一邊聽著這個男人在臨死前的喋喋不休。

    那些在心裡憋了很久很久的話拼死也要講給路明非聽,因為那是店長的道,是他的一生,是他這輩子唯一能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sakura我告訴你一條真理啊,女人愛一個男人,往往要比男人愛一個女人的代價高很多……有時候這個代價是一生……」

    「女人啊……說到底都是很笨的傢伙啊……所以要愛她們。」

    另一次是在東京的災難結束後的三個月,路明非他們在高天原完成了告別秀後,座頭鯨哪怕少了一條胳膊也一定要固執的帶著黑道公主的支票親自為路明非唱讀票數。

    店長回憶起幾個月前那個來到店裡拜訪的那個漂亮卻不會說話的女孩,那樣呆呆的少女居然能通過line導航找到這裡,一口氣簽下了一億日圓的支票。

    「可別以為女人是好甩掉的東西,她喜歡你,是會追著你到天涯海角的。」

    「女人愛一個男人,要付出的代價大很多……但她們願意。」

    ……

    原來女人真的是這麼笨這麼傻的傢伙啊,一旦她真的愛上你,就會不計得失的對你好,哪怕被你欺騙也心甘情願……路明非終於知道了。

    路明非的上半身忽然撲了出去,像一奮不顧身撲向光耀的飛蛾,他緊緊的抱住繪梨衣,就像在昏迷時夢裡的深海中的擁抱一樣……但這一次不再是害怕失去的、恐懼的擁抱,路明非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繪梨衣也伸出手,摟住路明非的脖子。

    夕陽早就沉落了,鋪天蓋地的夜色席捲了整個世界,黑暗如幕布般將山崖上的男女覆蓋,海風不再如同白天那樣清快涼爽,而是透著刺骨的冷意,可路明非和繪梨衣都是溫暖的,他們感受著懷抱中彼此的溫度。

    「繪梨衣……」

    擁抱了很久很久,沉默了很久很久,路明非忽然在繪梨衣的耳邊開口,因為剛剛從憤怒和悲傷的情緒中緩和過來沒多久,所以他的聲音還微微嘶啞。

    「嗯……」出乎意料的,繪梨衣這一次並沒有用小本子寫字,而是在路明非的耳邊輕輕耳語,呼吸溫熱。

    「繪梨衣……」路明非又一次呼喊,他抱著繪梨衣的手臂又緊了緊,像是想要確定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嗯……」繪梨衣又一次回應。

    「對不起……」路明非的聲音微微顫抖,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歉疚。

    懷裡的女孩輕輕搖頭,她從來沒有責怪過路明非,所以她覺得路明非不需要向她道歉。


    「繪梨衣……」

    「嗯……」

    「這一次我會保護好繪梨衣……我用我的生命發誓。」路明非對女孩做出一生中最重要的承諾,「不論是赫爾佐格還是誰……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繪梨衣,我會徹底解決繪梨衣的血統問題,讓你能開口講話,能像所有的女孩那樣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會帶繪梨衣去看外面的世界,我們去聖托尼里,去普羅旺斯,去托斯卡納……我會帶繪梨衣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帶上kitty貓,橡皮鴨和輕鬆熊……」

    路明非說完後,繪梨衣重重點頭,路明非能感覺到繪梨衣擁抱著他的手臂力道又加重幾分……這是繪梨衣第一次這麼親近一個人,她沒有路明非那麼能說會道,只能用行動表達自己的心意。

    「繪梨衣……」路明非深吸一口氣。

    「嗯……」繪梨衣不厭其煩的回應。

    「我喜歡你。」路明非在繪梨衣耳邊說。

    路明非的聲音微微顫抖,但他的語氣卻很重,這句話仿佛是對全世界宣布,因為重要的承諾原本就重於泰山……這是路明非這輩子說過最男人的話。

    「喜歡……sakura……」繪梨衣回應,「我也喜歡……sakura。」

    繪梨衣的聲音極小極小,落在路明非的耳朵里卻直逼靈魂深處……其實這件事愷撒、楚子航和酒德麻衣早就知道了,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繪梨衣對路明非的心思,但對繪梨衣來說,這就是她世界裡最大的秘密。

    一個女孩喜歡一個人,說出這句話也許要耗盡她畢生的勇氣。

    兩人的擁抱分開,路明非看著繪梨衣的眼睛,夜色是那麼的昏暗又濃郁,但繪梨衣看著路明非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明亮,裡面好像藏著一團明艷的火焰。

    繪梨衣的身體緩緩前傾,雙眼漸漸閉上,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彰顯她絕不鎮定的心境……即使繪梨衣的動作像是貓一樣小心又警惕,但誰都知道一個女孩這樣的動作代表著什麼。

    於是路明非再次抱緊了繪梨衣,低頭吻上了女孩柔軟的嘴唇。

    ……

    「啊啊啊啊啊!!」咋咋呼呼的聲音在隱藏式耳麥中響起,幾乎快要把耳朵震聾。

    「別吵!老娘的耳膜都要被你的鬼嚎頂穿了!」酒德麻衣不耐煩地把耳麥的音量調小,「再瞎叫就把你那邊的攝像頭給屏蔽!」

    梅津寺町小鎮一角的高塔上,一身風衣的酒德麻衣立在塔尖,用狙擊槍的瞄準鏡看著高崖上的兩人,瞄準鏡上安裝有一個微縮攝像頭,可以將視野里的畫面同步出去,畫面中,路明非和繪梨衣的剪影在黑色的峭壁上像是一對歌頌愛情的雕塑。

    「長腿長腿,我這邊解析度不太高,畫面有點模糊。」蘇恩曦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我看不太清楚,他們這是在擁抱麼?還是在接吻啊?」

    「接吻。」酒德麻衣盯著瞄準鏡里的畫面說。

    「啊啊啊啊啊!!!」耳機的另一邊又是驚雷般的尖叫聲。

    酒德麻衣覺得自己有點耳鳴了,她把耳麥的音量調到最小,她就知道自己和薯片妞說了實話這妞又會忍不住怪叫,酒德麻衣都能想像到蘇恩曦現在一定是一邊尖叫一邊滿床打滾,就像追星的宅女看到自己支持的cp成了真,比當事人還要興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是不是說路明非處心積慮帶上杉繪梨衣來這麼偏僻的小鎮的一定有所圖謀對不對?這小子攢著大招呢!」蘇恩曦的語氣得意洋洋,好像她就是個先知,然後她又緊接著問,「是誰先主動親上去的啊?伸舌頭了麼?他們接吻之後還有沒有下一步啊?路明非有沒有動手動腳什麼的?他們帶的帳篷有在附近搭起來麼?」

    「滾,死宅女,天色這麼暗,隔著這麼遠,老娘怎麼看得清?」酒德麻衣沒好氣地說,「有本事的你親自問路明非,或者讓路明非和上杉繪梨衣下次當面演示給你看唄。」

    「別別別,我還準備活到一百歲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蘇恩曦秒認慫。

    「不過這地方的確很美,看的老娘都開始想前男友了,不過還不知道先想哪一任。」酒德麻衣問,「話說路明非怎麼找到這個鎮子的,他對日本似乎比我這個日本本國人還要了解?」

    「不是吧長腿,愛媛縣你都不知道?」蘇恩曦的語氣聽起來不可置信,「《東京愛情故事》你都沒看過啊?那你這個日本本國人還真是生的不稱職。」

    「我知道那部劇,但是太古早了,我不是一個有戀舊情懷的人。」酒德麻衣說,「而且我小時候是沒有時間追劇的,我的童年的在訓練和殺人中渡過的,你知道的,和你這樣除了賺錢就是追劇的宅女是兩個世界的人。」

    「是的是的,所以你長大了就開始瘋狂交男朋友,以彌補自己缺愛的童年是吧?」蘇恩曦難得硬氣的懟了酒德麻衣一次,旋即又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不起啊長腿,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嘴快了,不應該拿你的童年來開玩笑。」

    「沒事,我們兩個認識了這麼久,你沒有惡意,我了解你,不用為這種事道歉,況且那些已經過去的舊事已經傷不到我了。」酒德麻衣說,「不過我得走了,太陽已經落山了,路明非和上杉繪梨衣應該不會在山上待太久。」

    「我明天就回日本了,中午的航班。」蘇恩曦在電話里交待,語氣難得認真起來,「看好路明非和上杉繪梨衣的同時你自己也注意安全,長腿……我有一種一股山雨欲來的感覺,巨大的劫難即將降臨日本。」

    「決戰的時刻即將來臨,這也是路明非會選擇在今天帶上杉繪梨衣來這裡的原因吧。」酒德麻衣低聲說,「即使我知道路明非從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但這依然會是場危險的戰爭。」

    ……

    梅津寺町的摩天輪腳下,一輛老款的豐田家用車停靠在路邊,滾滾的灰色煙霧從發動機前蓋縫中冒出。

    這個點摩天輪其實已經關閉了,但它仍緩緩轉動,直到把其中唯一一個載人的座艙升至最高點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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