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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當眾盟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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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家雖然勢敗,袁靈娟也是父母親珍愛長大。霍地起身往外就走,張閨秀在身後冷笑,吩咐自己丫頭:「把她的東西給她帶走。」

    袁靈娟回身搶過自己東西,走出帳篷就含上兩包眼淚回去,一頭撞到袁家棟。袁家棟見妹妹急匆匆不看路,雙手扶住她笑:「靈娟,你怎麼慌裡慌張的?」

    再看妹妹眼淚汪汪,袁家棟慌了手腳:「什麼事對大哥說?」猜想妹妹落淚,只能是受了委屈。見離父帥帳篷近,怕父帥看到心中不快,袁家棟把袁靈娟帶到帳篷後面,小聲哄她:「誰給你氣受,是……伍家兄弟?」

    最沒品的人當數伍家兄弟,欺負女孩子估計也能幹出來。

    姚官保和袁家三兄弟打出血,也沒有對袁靈娟無禮過。

    「是張姑娘。」袁靈娟哽咽:「父帥讓我去和她說話,想聽聽她是什麼心思。大哥,她根本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們家。」

    袁家棟面龐灰濛濛:「我知道,你不用再去找她,我去對父帥說,別哭了,你是來看我們的,你哭,父帥會難過的。」

    「她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看不起我?還閣老家的姑娘,追著胖團跑也不知道丟人,嗚……」袁靈娟越哭越傷心。

    袁家棟越聽越惱怒,是無力的惱怒。把妹妹哄好,讓她回自己帳篷洗乾淨臉,自己站在原地氣得一個勁兒的發暈。

    暈過也沒有出氣的辦法,就去找罪魁禍首袁家梁。袁家梁才從校場回來,又是一場比試,正滿頭大汗換衣服,見大哥黑著臉進來:「小三!你懂懂事吧!」

    「我懂事多了!我今天和姚官保只比拳腳,點到為止。」袁家梁以為又是說打架的事,嘻嘻一笑想到胖團的話:「比拳腳這話多斯文。」拿來就對大哥用上。

    袁家棟冷著臉:「不是說你打架!是說你能不能換個人喜歡,別喜歡那個張姑娘!」袁家梁委屈:「這軍營里還有別的姑娘嗎?我不小了,我不能早早為自己親事多想想。」

    「你就想到自己!父帥為了你讓靈娟去和張姑娘說話,受了委屈哭著回來,你還想不想了!」袁家棟怒氣衝天。

    袁家梁愣住:「不會吧?張姑娘挺和氣的一個人?」袁家棟朝頭給他一巴掌:「她對胖團和氣!對你犯不著!你不信自己去對她表白,看她和不和氣!」

    腦袋上「啪」地一聲,袁家梁醒過來。想想大哥的話,懊惱又難過:「是我不好,我去把妹妹哄好!」

    「小三,求你省事!娶妻娶賢,就找一個民女沒什麼!一定給你找個美貌過人的,你何必只想著家世上!」袁家棟露出疲累。

    袁家梁又愧又氣,也哭了:「我不想她了就是,又不是天仙下凡,要不是有個好祖父,誰稀罕多看她一眼!」

    「唉……」袁家棟無力的嘆氣,從沒有過的心灰意冷在面上:「反正你,別再胡鬧了!」他垂頭喪氣出去,袁家梁直著眼睛就一直站著。

    「三將軍,」外面韋昌在喊。

    袁家梁忙擦乾眼淚:「來了。」擠出笑容出來,韋昌笑道:「還沒比完呢,我們在贏胖團的酒喝,您不來可少一個人。」

    「贏胖團的酒喝?」袁家梁心情恢復不少,取笑韋昌:「是他贏了請喝酒吧?胖團輸的可不多。」

    韋昌笑得見牙不見眼:「山人自有妙計!」

    不等袁家梁催問,就得意洋洋:「伍大郎認他當哥,我把伍家兄弟全和胖團算一隊,把小姚將軍捆在我們這一隊裡,您說這酒喝不喝得到?」

    「哈哈,有你的!」袁家梁忽然一愣:「和姚官保一隊?」

    韋昌眉飛色舞:「是啊,伍家兄弟也不弱,可除了伍大生是硬功夫,伍大郎二郎年紀小經驗不足,不是小姚將軍對手,伍大生等著您去拿下,胖團麼,我情願挨他幾下,讓他贏。這三戰輸其二,他不請客誰請客?」

    興致勃勃慫恿袁家梁:「為了這頓酒,您就和小姚將軍一隊吧。」袁家梁此時心中反而起了淡淡的溫暖,把受張閨秀的傷害彌補不少。想到張閨秀,就想到妹妹,袁家梁親自喊妹妹:「出來逛逛,看三哥打伍家兄弟去。」

    袁靈娟撇嘴,擔心地道:「父帥不讓你打伍家的人,」她眸子還有微紅,袁家梁心頭內疚,低聲下氣道:「所以才請好妹妹去看著,萬一我打惱了,你一喊,我就不打了。」

    「真的嗎?」袁靈娟開開心心道:「那帶上我吧,我看著三哥。」叫上自己的丫頭一起去,想見到張閨秀也有個人幫著。

    剛才一心只想和張姑娘交好,沒帶上丫頭一個人孤零零回來好不難過。

    還沒到校場,袁靈娟沉下臉。那高傲的張姑娘坐在胖團身側,臉上溫溫柔柔,和剛才是兩個人。

    袁朴同當年不是好性子,才有袁家梁這樣性子的兒子,袁靈娟也遺傳到,對三哥噘嘴:「胖團不是父帥的人嗎?她看不上我們家,憑什麼來纏著。」

    一生氣大小姐性子上來,「噔噔噔」走過去,故意對蕭謹笑靨如花:「胖團,你怎麼不打了?」太子對她露出笑容:「我才歇著,小姑娘也會功夫?」

    「父親說女孩子不能學打打殺殺的,」袁靈娟得意地看到張閨秀面上一沉。她把小女兒家的狡黠全用出來,故意又捧了姚映姐:「姚家姐姐也不會,我們都不會。」

    能到這軍營中里來的姑娘只有三個,姚家的映姐,袁家的靈娟,一直呆著的張閨秀。袁靈娟上來就刺了張閨秀,再示意三個人中,我和姚家映姐姐都斯文,就你是個瘋子。

    換成個男人,沒這麼細的心思理解不了。可張姑娘是女人,不但理解而且明白。暗咬銀牙想等我回京去讓家裡人收拾你袁家。

    她面沉如水,袁靈娟大為得意。你和胖團親近是不是?我就親近給你看。論起來,我是胖團正經的副帥姑娘,和他說話我要排在前面。

    太子殿下一則要應付袁靈娟,第二太不喜歡張閨秀,就對袁姑娘格外有笑容:「你和映姐姐好,不知道她幾時還來呢?」

    小蛋子縫補做飯料理身上全會,可還是有個女孩子梳梳頭什麼的更好。袁姑娘正搜枯腸多和胖團說幾句,讓張姑娘多受冷落一會兒,忙接話:「你有什麼要煩到姚家姐姐的,我可以找你傳話。」

    又手指自己鼻子尖,巧笑嫣兮:「以後你的話呀,我全幫你帶了。」

    韋昌喊袁家樑上場,袁家梁對張閨秀不能放心,特意交待:「胖團,和我妹妹說會兒話等我回來,她一個人也挺悶。」

    太子答應,也交待袁家梁:「不要傷人,你們有冤讎,自己找地方了結去!」袁家梁還沒有回話,伍大生先聽到了:「放心吧哥,我不會打傷他,他經不起!」

    「我才是不下重手!」袁家梁沒好氣解衣服上場。

    太子繼續和袁靈娟聊天:「幫我回去告訴姚家姐姐,我犯饞了,弄點兒吃的來。」小蛋子添上:「小爺說我衣服補得不好看。」

    「我也會補,我代你補?」袁靈娟當著張閨秀無限的想奉獻。張閨秀冷冷一笑,你也配給殿下補衣服?不會照鏡子,也好好想想,殿下的衣服指名讓姚副帥家姑娘縫補,你當兩個副帥能相比?

    太子一愣,還真不願意讓袁靈娟補,就瞪小蛋子:「你補的很好,我幾時說過不喜歡。」小蛋子是湊趣,見小爺不喜歡,縮縮頭不再多話。

    「我也會弄吃的,我回頭給父帥弄,也給你一份。」袁靈娟一心一意地想對胖團好,只為讓在張姑娘面前示威。

    太子說不要,小蛋子想你送來誰吃呢?小爺要吃也不敢給他。袁姑娘太過熱情,當天給袁朴同煮了一個湯,分了一份指名讓人送給胖團,又把家裡帶的東西也送一份。

    袁朴同父子全在座,袁朴同在女兒吩咐親兵的時候就想笑,見親兵出去,好笑道:「你這是幹什麼?」

    一看就是和張閨秀別苗頭。

    果然,袁靈娟毫不掩飾:「我不能和胖團多說話嗎?我不能送東西給他嗎?」袁朴同啞然失笑:「這是從哪裡跑出來的話?」

    他還不知道袁靈娟在張閨秀面前受氣的話。

    袁家棟搶過話頭:「可以可以,胖團挺招人喜歡。」袁靈娟憤憤加上一句:「又不是他張家霸下來的!」

    袁朴同多少猜到一些,見兒子們全擔心地看自己,怕他們為自己難過,裝沒聽明白,從女兒角度出發道:「你是個姑娘,要守禮……」

    他自己的話把自己的心格登打破,靈娟和胖團?

    他大吃一驚,以前從沒有想到!

    對呀,胖團不是官宦之家,不會像關城那裡當官的勢利看不上袁家。這頓飯他吃得心神不定,想想自己女兒,又想想荊曉胖團。袁家棟看出來,對兄弟們使個眼色,飯後大家不走,坐在這裡陪父帥說話。

    袁靈娟本來也不走,正嘰嘰喳喳像百靈鳥一樣,她的丫頭進來:「那張家的又過去了。」袁靈娟站起來就走:「我送了東西,去要些人情回來!」沒等袁朴同阻攔,人已經出去。

    袁家棟微笑:「妹妹越來越伶俐。」袁朴同板起臉,把兒子們一一掃視:「你們誰給她出的這個主意!」

    靈娟單純,自己想不起來,也不會追求別人。到底是京里出來的世家,怎麼肯把女兒教成野蠻丫頭。

    只能是兒子們教壞的。

    「什麼主意?」三個兒子都迷糊。

    袁朴同:「哼,跟我還裝傻!你們呀,為妹妹親事著想,也不能讓她去拋頭露面。」他語重心長。

    「啊?」袁家三兄弟呆若木雞。

    頭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最小的袁家梁,他興奮的一躍而起:「對呀,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嘿嘿,我就想我自己的親事去了。」他摸頭難為情。

    「沒想到?」袁朴同不相信:「沒人告訴靈娟她會去?」

    袁家棟是慢慢地笑了,起身一揖,鄭重地道:「父親這個主意極好,只是有一條,」他疑惑:「我聽說姚副帥想把自己女兒給他?這不是爭上了?」

    「你糊塗還是我糊塗?」袁朴同忍俊不禁:「胖團他要年青的還是要大幾歲的?」袁家棟含笑,父帥這麼說,明擺著他想通了。真是的,他往自己頭上也捶一拳,怎麼就沒睡到呢,這不是現成的一樁好親事。

    本性穩重的他沒有多說,等到兩個兄弟走開,才把白天的事一一說出來:「不是我們教的靈娟,只怕是靈娟要和張姑娘搶風頭自己願意去的。」

    「那我們順其自然。」袁朴同笑得都和平時不一樣。袁家棟也越想越開心:「這親事要是能成,父帥可以放心,我們兄弟也是開心的。」


    袁朴同一笑,手指外面:「既然你也開心,快去把靈娟喊回來吧,姑娘家到底要矜持,不要在男人帳篷里呆太久。」

    換成以前,袁朴同會說姑娘們不能進陌生男人帳篷,可姚家的映姐開了先例,不僅進了,還讓伍氏兄弟纏住呆得時間很久。

    有前人在前,後人也可以按例而來,袁副帥的規矩小小的也變了。

    袁靈娟活潑地回來,容光煥發,一看心情大好,抱住父親手臂:「哈,我過去張姑娘的女兵正在收衣服,說要幫胖團洗,胖團不讓,那奴才也跟在裡面吵。我過去說讓我的丫頭洗,才把張姑娘的女兵攆走!」

    她皺鼻子:「就是找人洗,也輪不到她呀!」

    袁朴同對女兒皺眉,眸子裡卻在笑:「你打算真給他洗呀?」袁靈娟笑嘻嘻:「沒呢,他也不會給我,他怎麼好意思給。」

    「哈哈,你這個丫頭,白哄人呢。」袁朴同大樂。

    第二天就出現詭異的一幕,袁靈娟坐在胖團帳篷里,對著帳篷外面樂。帳帘子打起來,外面是袁家的丫頭和張閨秀的丫頭,一人手執衣服的各半邊,都溜圓眼睛:「放手!這衣服是我家小姐讓拿走洗!」

    太子殿下瞠目結舌完全不能說話,小蛋子站在爭執的中間跳腳:「扯壞了,你們賠不起!」

    「哧拉!」衣服一分為二。

    「格格格……」袁靈娟笑出聲,張閨秀不屑於和她同坐,站在外面惱怒地揪指甲,恨恨:「我們走!」帶著自己女兵氣著回去了。

    袁姑娘根本就是攪局的!

    我就是攪和你!袁靈娟笑彎了腰:「喂,拿出來喲。」袁家的丫頭取出一件衣服給小蛋子:「我家姑娘賠你的。」

    小蛋子咬牙:「你們早就想好把衣服撕壞?」

    「壞了張姑娘就拿不走了。」袁靈娟笑得滿臉全是花,還問太子要人情:「胖團你謝謝我才是,我知道你不情願理張姑娘的,要不是你,你的衣服可又讓張姑娘經手了。」

    經手了?太子正色反駁:「從沒有讓她經過手,以後也不會!」

    她拿去的不是韋昌衣服,就是伍氏兄弟衣服,還有小蛋子的。就說地上撕破的那一件,也是小蛋子的。

    小蛋子對著被分屍的衣服淚眼汪汪,這是我的呀。

    袁靈娟一蹦三跳,帶著得意而回。小蛋子愁眉苦臉,用兩根手指捏住她們賠的那件,哀哀怨怨:「小爺,這是三將軍的衣服。」是袁家梁的。

    「你留著慢慢穿,」太子明白過來,哈地笑出來,同情地在小蛋子肩膀上拍拍,還要幸災樂禍:「這是賠給你的。」

    小蛋子哭喪著臉把袁家梁的衣服拎進帳篷,往每天丟棄的東西里一塞不再管。晚上小蛋子對太子匯報:「我問的張姑娘丫頭,她說張姑娘和袁姑娘生分,袁姑娘就處處和她作對。」張閨秀的丫頭也是皇帝子民,小蛋子三嚇兩嚇就當了內奸。

    太子曬笑:「張閨秀不像話,袁姑娘孩子氣,隨她們去吧。」

    「小爺,只怕她們明天還會來的。」張閨秀的丫頭收衣服是一天一回。太子笑得好狡詐:「你去問崔振要幾件,再把當兵的不要的衣服弄幾件來,讓她們撕個夠。」

    小蛋子依言從事。從第二天起,天天上演張袁二姑娘撕衣記,姚興獻不過問,袁朴同裝聾作啞。

    頭一場雪飄時,姚映姐又來送換洗衣服等物。才往胖團帳篷來,就聽到有人尖叫:「鬆手,不鬆手我掐你!」

    「我挖你!」

    映姐兒納悶:「這是哪一家的姑娘在這個地方大呼小叫?」她的丫頭笑:「前面是小爺帳篷,難道京里又來了長姑娘短姑娘不成?」

    「啐,你別亂取笑他。」映姐兒也笑了。

    軍中人多怕衝撞,映姐兒有時會讓父親的親兵開道。親兵們擠眉弄眼地笑:「有笑話給姑娘看,咱們快去。」

    「晚了就看不成。」

    映姐兒好奇心上來,主僕加快步子。到了前面見袁靈娟大紅色雪衣,眉頭挑起舞動得色。另一邊張閨秀面色陰沉,隨時想暴起。

    她們每位的一個丫頭扯著一件衣服不鬆手,正對罵得凶。

    太子、伍家兄弟等人站一旁笑容滿面,小蛋子揮舞手臂:「用力,哎,笨,踢她……。」韋昌和他相對,給張家的姑娘助威:「反手錘,嗨,用頭頂……」

    映姐兒來時,手臂上挎著給殿下的東西,就快步時,也不肯丟下。此時東西握不住,忙放地上雪花里,手扶丫頭用帕子掩住嘴銀鈴似地笑:「你們和男人似的比試?」

    「姚姐姐。」袁靈娟歡聲過來。姚映姐接住她,含笑殷殷:「你這算是淘氣了。」又對張閨秀頷首為禮。

    張閨秀面如鍋底點點頭。

    「哧拉!」這件衣服又碎了,兩個丫頭各自往後急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伍大郎頭一個鼓掌:「張姑娘的丫頭少退一步,張姑娘勝!」

    袁靈娟回身就凶他:「誰許你評勝負的!你亂評!」伍大郎不和姑娘們一般見識,咧咧嘴:「反正我認為張姑娘勝!」

    「就是就是。」韋昌難道和伍大郎站一邊。

    袁靈娟不服氣,對胖團嘟起嘴:「別人都不向著我,胖團你向著我吧。」太子陪笑:「我再向著你,也不能把我衣服給你縫補。」

    袁姑娘攪和程度每天升級,洗不到衣服就要補衣服,補不到衣服就不肯走。補完了張閨秀在哪,她就去哪兒宣揚宣揚,據韋昌說張姑娘私下裡哭了好幾回,伍大郎為了彌補她,把自己和兄弟們衣服全扯破,全抱張閨秀那裡,讓張閨秀摔出來。

    伍二郎大生二生三生直到今天不肯和伍大郎說話,怪他撕壞自己衣服。

    太子無奈地拿她們當笑話看,不代表自己不彆扭。見救星到來,太子殿下眉頭不皺也是一個主意,滿面春風走上來:「映姐姐來了,你來得實在太好。」

    「怎麼了?」映姐兒不解。

    殿下萬分討好,百般殷勤:「姐姐一來,就有人給我洗衣補衣。除了姐姐經手,別人我都不要,請姐姐不要推辭,把胖團弟弟置之不理。」

    調皮的眨眨眼,以後全歸你了,那兩個也不必搶。看戲是好滋味,被人看戲就不是滋味。

    小蛋子一聽就懂,跟著也上來,恭恭敬敬行個禮:「小爺罵我越發笨了,如今針也不會拿,幸好姑娘來了,再不來我就去請您。」

    主僕話都很明白,映姐兒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更笑得清脆,不住點頭:「好好,我既然來了,總是為你收拾的。」

    她身後大步走出一個人,怒容滿面,走到太子面前,用力就是一拳,罵道:「小子,當兵沒一年,看你猖狂的!」

    這一拳正中太子面頰,沒想到的太子猝不及防摔倒。

    「陳天階,你敢打我哥!」伍氏兄弟一起跳上來,伍大生冷若冰霜:「我一個人就行,別人都下去!」

    姚興獻帳下陳天階看也不看伍家兄弟,痛心地轉向姚映姐:「姚姑娘……」他嗓子哽咽快說不下去,眼睛瞪得赤紅:「你,碗裡有了,就別看鍋里的行嗎!」

    心痛不能自己,轉身大步要走。

    「站住!」映姐兒氣得渾身顫抖,喊住他也怒得不行,嗓音都變了:「當著人你羞辱我?那你當著人把話說清楚!誰是我碗的,我又看著哪個鍋里?」

    父帥為自己親事,指給自己看了一個又一個,陳天階也是其中之一。映姐兒都不要,而且沒有過明路的說,也就沒有什麼回絕。

    她不回絕,那些讓姚興獻循循問過可曾娶妻的青年將軍們心中痒痒,大家私下裡也爭。姚映姐一天不成親,別人一天想著。

    陳天階是跟著映姐兒過來,想找個機會說句話。沒想到看到最近又出亂風頭的胖團有了兩個還不知足,又當著一堆的人讓姚映姐給他洗衣服補衣服,不知道太子身份的陳天階怎能不生氣?

    狠狠給了太子一拳,存著教訓他的意思。

    惹火映姐兒,卻是陳天階想不到的。

    他事也幹了,正擰著不可能承認自己錯,梗著脖子硬邦邦道:「姑娘你心裡清楚!」見映姐兒快哭出來,陳天階知道得罪她,心中更痛,大聲道:「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相不中我,也別往別人爭風吃醋圈子裡去!」

    「你……!」映姐兒終於哭出來。殿下身份不比別人,論起來關城的女眷們中,還只有自己和母親夠身份侍候,自己又是在太子小時候就給他梳過頭穿過衣服的,那時候是一同養在太后房裡,情分不比別人。自然還是自己侍候太子最妥當。

    這些你陳天階都不知道,可為什麼要讓你知道?

    再說我姚映姐也沒有許給你,父親問過你家中可曾娶妻,父親問過許多人,不止你一個。

    映姐兒只想到侍候太子重要,再想到今天有陳天階出來胡攪蠻纏,明天只怕還有張天階,吳天階……

    她打定主意不嫁人,當眾明志很是重要。發上取下一根玉簪,握在手上冷冷出聲:「我姚氏映姐此生姻緣無著,一不是父母不關心,二不是弟弟們不上心,三不是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不恩賞,是我尋不到我的人,此生甘願不嫁。今當眾立誓,若違此誓有如此簪!」

    把玉簪重重往冰凍雪上一扔!

    雪地冰如硬鐵,玉簪再硬也看著不能保全!

    「不行!」太子大喝一聲:「我不答應!」他大步走上來,雙手握住映姐兒肩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我不答應,你敢不嫁人?」

    地上出溜滑過來一個人,小蛋子飛身撲出搶住玉簪:「娘呀,總算接住!」他跳起來歡天喜地:「哈哈,沒有碎,小爺你看,沒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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