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花翎X季無淵(1 / 1)
收到請帖的葉拂整張臉都被震驚得扭曲了。一筆閣 m.yibige.com
她對裴清讓道:「我師父要和花宗主舉行婚禮!我的眼睛沒瞎吧!」
她拎起了手裡的請帖指著上面的名字道:「這寫的是季無淵和花翎對吧, 我真的沒看錯嗎?」
裴清讓道:「沒看錯,確實是七星門掌門季無淵和合歡宗宗主花翎。」
他頓了一下,又道:「其實之前就能看出來花宗主對季掌門的態度很特別, 如今開來,二位前輩應當是兩情相悅, 能修成正果也是很不錯的了。」
「小師姐!」舒小茵老遠看見葉拂了就開始喊, 她手裡也拿了張請帖,表情同樣的扭曲。
「掌門師叔什麼時候和合歡宗的花宗主是這種關係了?!」
舒小茵知道得比葉拂還少,不聲不響的掌門竟然要結婚了, 還是和合歡宗的宗主。
葉拂道:「這很正常, 師父雖然平日裡看起來人模狗樣、道貌岸然,但人家也有一顆渴望愛情的心!」
舒小茵無比震驚:「可是那是合歡宗的宗主花翎前輩啊,我聽說這位花前輩閱男無數,令無數少男著迷!我還聽說正道盟中都有不少長老偷偷暗戀她, 這怎麼看都跟掌門師叔的畫風不符合吧!」
「怎麼就不符合了, 」葉拂一臉的理所當然,「你看我師父,要修為有修為,要長相有長相, 你別看他平日裡老不正經的,一看就是個有手段的,說不定背後是個男綠茶呢,俘獲女海王的心那不是隨隨便便輕輕鬆鬆的嗎?!」
在一旁聽著的裴清讓眨了眨眼睛, 問道:「男綠茶是什麼意思?」
「就是」葉拂想了想覺得不好解釋, 就敷衍道, 「哎呀, 就是茶藝比較高超的帥哥嘛!」
裴清讓點了點頭, 表情還是有些茫然。
「你們都在這兒啊?」西門不咕不知道從哪躥出來了,她手裡拿著智慧型手機,一臉美滋滋的表情。
葉拂覺得有點兒怪異,她問道:「你又幹什麼了?」
西門不咕「嘿嘿」一笑:「也沒幹什麼,就是當了次紅娘。」
葉拂驚了:「居然還真是你,你這不是在亂拉郎嗎?」
「這怎麼能叫亂拉郎呢,花翎本來就對季無淵非常的念念不忘,只不過她自己有心結不願意承認而已,我只是稍微將原著的劇情透露給了她而已,效果還是很顯著的!」西門不咕非常得意。
葉拂皺著眉頭道:「姐,你這個劇情修改不會引起什麼不好的後續吧?」
西門不咕也有些不太確定:「應該不至於吧,我看到現在為止的走向都是好的。」
「哎呀!」西門不咕擺了擺手,「別管那麼多了!我就是推了一把而已,能怎麼樣還是看他們自己了!你們好好管好你們就行了!」
葉拂:「」
葉拂轉頭看向裴清讓道:「走吧,咱們去看看給師父送個什麼新婚禮物。」
裴清讓小聲嘀咕道:「季前輩這動作也太快了吧,我們都還沒開始準備呢。」
眠川近期最大的消息就是,七星門掌門將大張旗鼓地迎娶合歡宗宗主花翎。
這消息一出,整個眠川都像地震了一樣,從正道盟震到了魔教。
煉骨堂和渡血窟為此還偷偷地交流了一下,最後他們一致決定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煉骨堂堂主剛革新換代,現在還處於根基不穩的狀態,渡血窟現在也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他們的窟主的記憶逐漸開始恢復了,而且是間接性恢復,像抽風了一樣,偶爾想起來什麼就開始發飆,四位護法伺候這位祖宗都快瘋了,哪有心情去管別的。
至於毒姑姑,作為煉骨堂的長老兼花翎的好姐妹,她當然是很高興的,這幾百年來,花翎對季無淵有多念念不忘她是看在眼裡的,奈何自己這朋友嘴不是一般的硬,死不承認,能有這樣的好結果,她很欣慰。
於是她準備好了新婚禮物,就啟程去了七星門吃席。
當然,有人高興有人憂。
最憂愁的人不是歸青山的副掌門穆壑,而是歸青山的掌門江許音,作為穆壑的師兄,他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自己都是個母胎單身,還得去安慰失戀的師弟。
「穆師弟啊,不就是個女人嗎?大不了你再換個不就行了嗎?幹嘛非在一棵樹上吊死?你看看你,歸青山副掌門,修為高,又長得帥,那喜歡你的小姑娘都能從山腳下排到合歡宗門口去了,你幹嘛非喜歡那個花翎啊?」江許音拍著穆壑的肩,安慰著他。
穆壑喝得醉醺醺的,他笑了起來:「我以前總跟自己說,花翎她就是這個樣子,她是合歡宗宗主,不可能為誰而停留,可是,她竟然選擇了季無淵,季無淵到底哪裡比我好了?值得她做出這樣的犧牲!」
江許音心說,人家季無淵好歹也是化神期修為,自從流雲真君露面後,七星門更是如日中天
心裡這麼想,江許音嘴上還是道:「我看那個花翎就是瞎了,季無淵那個老東西跟我們年輕有為的穆師弟完全比不了!」
誰知他這麼一說,穆壑還自信了起來,他一把抓起了桌上的劍道:「我要去把季無淵給殺了!將花翎給搶回來!」
江許音:「!」
「別啊!穆師弟!冷靜啊!」
江許音是真的要崩潰了,他不得不把發瘋的穆壑直接打暈,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季無淵啊季無淵,你這不是賤嗎?你跟花翎相親相愛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非要給我穆師弟發請帖,這是在邀請他去搶親嗎?」
江許音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乾脆地把穆壑給綁了起來,自己神清氣爽地出了門,他要去七星門吃席去了,七星門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正道盟之首,他這種高情商掌門不得去錦上添個花,至於自己的師弟,嗐,失戀而已,死不了人!都幾百歲的人,要學會堅強!
這一天,七星門張燈結彩,花翎換上了紅色的嫁衣,坐在銅鏡前認真地梳妝打扮,季無淵站在她身後,雙手抱胸,也不催促,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修真界的婚禮和古代傳統的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基本就是倆人穿上婚服,當眾拜個堂,對天發點兒誓,再結個契,觀禮的親朋好友們再送點兒祝福就可以一起吃席了。
總之,虛禮少了很多,糟粕去了不少,修士這個群體本身就屬於逆天而行,自然對一些俗世的禮儀沒什麼敬畏之心。
花翎這時候突然轉過頭來,對季無淵道:「趕緊過來給我畫眉!」
季無淵愣了一下,還是很聽話的走了過來,他一手托起了花翎的下巴,另一隻手用眉筆一點點地給她描眉。
花翎突然道:「季無淵,我好看嗎?」
「好看,」季無淵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猶豫道,「那個,一會兒外面都是我的徒弟和晚輩」
「怎麼了?」花翎勾起了唇角,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嗯,就是」
季無淵放下毛筆後,突然一屁股坐到了旁邊,後知後覺地露出了滿臉的絕望:「他們一定會嘲笑我的!完了完了!」
「為什麼要嘲笑你?」
季無淵捂住了臉:「我這麼大歲數了,竟然還娶妻!他們一定會覺得我老不正經!」
花翎「哦」了一聲,她站起身來,大紅色的衣擺垂到地上,她笑道:「既然你這麼介意,那要不算了,我去通知他們我們不舉行婚禮了,咱們順道把血契給解了,我下午就回我的合歡宗。」
「不!」季無淵一把抱住了花翎的腰,「我沒說要取消,我就是、我就是得做一下心理準備,你給我點兒時間,我得好好思考一下一會兒面對那群小東西的嘴臉時該露出什麼表情。」
花翎笑得止不住地顫抖,她拉住了季無淵的手腕,把他往外拖:「走了走了,他們還在外面等著呢!」
季無淵抬眸去看,便見花翎額前的珠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著,顯得她的眉眼更加的艷麗。
「趕緊走啊!讓我好好看看你的那群逆徒!」
葉拂和裴清讓站在角落裡,老遠便見兩道紅衣身影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蕭晚眠第一見花翎,他不禁感慨道:「沒想到咱們師娘竟然這麼美!」
雲鶴師叔站在一旁道:「合歡宗的宗主,能不漂亮嗎?」
蕭晚眠瞄了雲鶴師叔一眼,笑嘻嘻地道:「師叔,在我心裡,還是你最美。」
葉拂:「」
她乾脆拉著裴清讓往旁邊擠了擠,然後就擠到了南宮悅旁邊。
南宮悅扭頭看來,葉拂尬笑道:「哎呀,南宮師姐呀。」
南宮悅「嗯」了一聲,又看了裴清讓一眼,裴清讓沖她點了點頭,三人便站在人群中,開始看熱鬧。
然後葉拂就發現了問題:「師娘的修為呢?怎麼感覺不到了?」
南宮悅猜測道:「也許是用了斂息術?」
葉拂囂張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葉拂看不破的斂息術!」
「哎呀,這都不懂嗎?」西門不咕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看不出來花翎在備孕嗎?」
此話一出,幾人都驚了。
葉拂下巴都要嚇掉了:「花宗主要生孩子?她可是化神期啊!這生孩子的成本也太高了吧!」
高修為的女修想要懷孕,就得在備孕期間服用一種壓制修為的丹藥,否則懷孕的概率會低到一種可怕的地步。
問題就在於,好好的化神期,把修為給壓下去了,萬一這段時間遇到了什麼仇家,那不是直接完了?
西門不咕「嘿嘿」賊笑:「化神期就不能喜歡小孩子嗎?更何況咱們這種大團圓結局裡能有什麼仇家呢?」
說完這句之後,西門不咕也察覺到了不對,她趕緊捂住了嘴:「我不會是立了什麼不得了的fg吧」
葉拂道:「應該不至於吧」
婚禮的過程其實還挺簡單的,拜堂立誓很快便完成了,七星門的廣場內擺放著很多張桌子,季無淵便招呼著大家入座了,一派賓客盡歡的祥和氣氛。
只是,當夜幕降臨時,意外竟然真的發生了,新娘失蹤了。
季無淵整張臉都黑了,要不是顧沉玉和雲鶴師叔一直在旁邊安慰他,估計他可能當場就要大開殺戒了,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都一臉莫名其妙地被他下令關在了七星門不准走,他甚至把護山大陣給打開了。
顧沉玉道:「師父,您千萬冷靜啊!師娘好歹也是化神期修士,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雲鶴也道:「對啊!師兄!你千萬冷靜啊!你快想想最後見到嫂子是什麼時候?」
季無淵回憶著道:「她剛剛說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等我轉頭去找她時,人便不見了,傳音符也不回應。」
觀禮的賓客們都茫然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歸青山掌門江許音心裡隱約有點兒不好的預感,但是自家師弟還被他關著呢,而且自己師弟也不是花翎的對手,應該沒他們歸青山什麼事,既然沒什麼事就看熱鬧好了,想著,江許音露出一臉很不走心的擔憂。
裴清讓問葉拂:「你看到師娘了嗎?」
葉拂也搖頭道:「我剛剛在和舒小茵幾個打麻將呢,根本沒注意啊!」
西門不咕摸出了懷裡的手機道:「容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葉拂好奇的湊了過去,但其實西門不咕的手機很奇怪,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就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其他的人不管怎麼看,只能看到黑屏。
西門不咕看了半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奇怪,然後她道:「花翎被穆壑抓走了。」
她聲音不大,卻將周圍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季無淵一個閃現便出現在了西門不咕面前,他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江許音沒想到火竟然還是燒到了自己家,他質疑道:「我出門前明明將穆師弟給捆起來了!他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西門不咕道:「穆壑使用了禁術,強行將修為拔高到了化神期,然後把花翎抓走了,你們現在都不是他的對手,不要隨便去送死。」
「啥?」葉拂一臉茫然,她都快忘了穆壑是誰了,這怎麼就把師娘給綁走了?
季無淵整個就炸了,他遷怒到了江許音,一把將他揪了起來,質問道:「穆壑現在在哪裡?!」
江許音也覺得挺委屈的:「這不管我們歸青山的事啊!我還怕他鬧事提前做了準備!」
他沉吟片刻道:「季道友,你先別擔心,我師弟不會傷害花翎的,他那個德行,我太了解他了!」
此時,不遠處的山頭上,花翎安靜地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皺眉看著她面前的青年,她能看出來穆壑此時的狀態非常不對,他站在懸崖邊,月光映照而下,將他籠在其中,顯得他的眼眸很亮,瞳仁中卻隱約有猩紅之色。
「穆道友,你是修煉了什麼邪術嗎?你不怕走火入魔嗎?」
花翎這麼安靜並不是因為她完全不慌,而是因為穆壑給她服用了軟筋散,她現在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花翎決定先穩住穆壑。
穆壑看起來恨冷靜,但那種冷靜中卻透著極致的瘋狂,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緊盯著花翎問道:「你的修為呢?」
「修煉出了點兒問題」
「你在騙我!」穆壑打斷了花翎的話,他眼底閃過了冷意,「你要給季無淵生孩子。」
花翎:「」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但她先可不敢承認。
花翎正思考著該怎麼應對時,穆壑卻突然將她抱進了懷中,他的聲音帶著濃郁的悲傷,甚至有些發抖:「花翎,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該是誰都不在乎的嗎?可你卻要嫁給季無淵,你還要給他生孩子,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花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穆壑卻在這時抬手壓在了她的後頸上。
「花翎,我不想逼你的,可是比起把你讓給別人,我寧願讓你恨我」
花翎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不待她反應,眩暈感便席捲而來。
「穆壑,你」話未說完,她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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