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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巧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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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慶端起酒杯淡淡道:「有話你就直接說,該生氣我會生氣,不該生氣我也不會生氣。」

    「哎!這件事憋在我心中好久了,不說我心中難受。」

    「那你就說!」

    呼延通吞吞吐吐問道:「你和呂姑娘的婚事是不是出問題了?」

    陳慶心中『咯噔!』一下,呼延通又聽到了什麼傳聞嗎?

    他不露聲色道:「為什麼這樣問?」

    「是這樣,上個月張俊做壽,請了臨安名流一千餘人,我和父親一起去了,在壽宴上我看見了呂繡姑娘,她是和祖父一起來的,當然,壽宴上的大家閨秀也很多,但呂繡姑娘表現得非常驚艷,無論書法、詩詞還是繪畫,還有容貌氣度,都讓其他小娘望塵莫及,十幾個年輕文士為了討好她爭風吃醋,還差點打起來,但其中有一個年輕人似乎頗得呂姑娘賞識,和他聊了好一會兒。」

    陳慶笑了笑道:「說明她很優秀,也說明我的眼力不差,既然是優秀的女子,肯定很多人會喜歡,她和看得順眼的人聊幾句,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可這個年輕男子已經公開表態了,非呂繡姑娘不娶!」

    「哦?」

    陳慶倒是有幾分興趣了,「他叫什麼名字,很有實力嗎?」

    「此人非常非常有實力,今年的科舉探花,叫做沈該,出身江南吳興名門沈氏,不知多少權貴高官想招他為婿,但他眼高於頂,誰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了呂繡。」

    「他看上了呂繡,那呂相公是什麼態度?」

    「呂相公是什麼態度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沈家有沒有請人上門提親,我只是想提醒你,自己獨自在前方奮戰,千萬不要後院失火了。」

    陳慶搖了搖頭,「我對女人看得不重,呂繡喜歡誰,那是她的事情,我其實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什麼叫沒有關係,你們可是有婚約的!」

    陳慶已經明白了,估計是呂頤浩看中了沈該,才開始疏遠自己,想讓自己知難而退,主動放棄呂繡。

    沉默片刻,陳慶冷笑道:「我和呂繡還真沒有什麼婚約,和她有婚約的人不是我,而是張叔夜的孫子,我只是她祖父曾經看中的人,也僅此而已,既沒有媒妁之言,也沒有文定之禮,何談婚約?」

    「怎麼回事,呂頤浩後悔了?」呼延通一下子聽出陳慶話中有話。

    「或許吧!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自己不太合適,不知道呂頤浩哪根筋發脹,居然看中我了?

    我只是一員武將而已,殺死了成千上萬金兵,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之戰,到現在我還只是一個從六品官。

    而科舉文官幾年後就輕鬆過六品,尤其是有家族背景的江南大族子弟升遷更快。

    而她是相國的孫女,那麼多天之驕子在追求她,他們呂家還可能繼續選擇一個得罪了太后,已經沒有前途的武將?」

    「你說得也有道理,武將真他娘的沒有地位,我在京城體會得尤其深刻,最後的婚姻也是武將和武將之間通婚,文官和文官之間通婚,涇渭分明,哎!我祖父可是看中你,你就娶了我家的武娘吧!」

    陳慶啞然失笑,「你們家的武娘可是喜歡文士,強扭的瓜可不甜!」

    「但文士看不上她,相了多少親,對方一聽說女紅不會,針線不會,書畫不會,認字也不多,只會舞刀弄棒,便嚇得落荒而逃,祖父為了她婚事可急壞了。」

    「她有她的緣分,緣分未到,急也沒有用!」

    就在這時,酒樓外面傳來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陳慶臉色一變,「怎麼有女真人?」

    他太熟悉了,這是女真人的鹿角號,酒客們紛紛向窗口奔去,有人大喊,「是女真特使來了!」

    這時一隊女真騎兵飛奔而來,用刀指著兩邊二樓窗戶,惡狠狠大吼,「把窗戶關上,否則殺無赦!」

    嚇得兩邊的百姓紛紛關上窗戶,沒有人敢打開,女真人說殺人就殺人,可是動真格的。

    陳慶慢慢走到窗前,推開一扇窗戶,掌柜嚇得剛要上前勸說,呼延通一把拉住了掌柜,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管。

    大街上,一隊隊女真騎兵列隊走來,三人一排,足有一百五十排之多,正中間是一輛敞開式的馬車,坐在上面之人正是完顏昌。

    「上面誰開了窗子,不想活了嗎?」一名女真百夫長大怒吼道。

    完顏昌抬頭望去,一眼看見了陳慶,他不由一怔,陳慶舉杯向他笑了笑。

    完顏昌也笑了起來,阻止百夫長道:「是老朋友了,他若想殺我,就不會開窗了!」

    完顏昌也舉起酒葫蘆高聲道:「陳統制,還是喝羊酒吧!」


    「羊酒天天喝,膩了,還是清酒好喝。」

    「那就暫時別回甘泉堡了,在京城多呆幾天。」

    陳慶搖搖頭,「我就怕四太子去甘泉堡做客,我不在,兒郎們恐怕招待不周!」

    「你不在,他當然不會去。」

    「當真?」

    「我完顏撻懶堂堂正正,從不虛言!」

    「我可不信你的話,在終南縣你就沒有堂堂正正來見我。」

    完顏昌臉色一變,在終南縣他被陳慶攔截,不得不扮作小兵逃掉,還挨了一箭,差點喪命,這是他平生之恥。

    完顏昌冷哼一聲,「遲早有一天,我會還回來!」

    說完,他厲聲喝道:「繼續走!」

    大隊人馬繼續出發,向大內對面的金國館駛去,完顏昌怒視陳慶,陳慶卻始終帶著笑容。

    酒樓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聽呆了。

    .........

    這時,有人從三樓跑下來,跑到陳慶面前躬身行一禮,「陳統制,我家相公在樓上有請!」

    陳慶一怔,相公是宰相啊!誰在三樓?

    他連忙問道:「是哪位相公?」

    「張相公!」

    原來張浚在樓上,還真是失禮了。

    他連忙向呼延通告罪一聲,快步上了三樓。

    陳慶走進三樓一間雅室,只見靠窗的小桌前坐了兩人,皆身穿青衣,頭戴小帽,打扮得很休閒,其中一人正是相國張浚,另一人陳慶不認識。

    陳慶連忙躬身行禮,「卑職陳慶參見張相公!」

    張浚擺擺手笑道:「我還說誰能讓完顏昌這麼給面子,原來是陳統制,看來面子還得用拳頭爭取。」

    「讓相國見笑了!」

    張浚又給陳慶介紹旁邊官員,「這位是大學士徐先圖,他剛才還和我談到你。」

    徐先圖年約五十歲,長得很清瘦俊雅,他微微笑道:「今天我在官家的御書房內見到了陳統制進獻的財寶,都是皇宮舊物啊!讓官家都有點失態了。」

    「這是做臣子份內之事!」

    徐先圖眉頭一挑,對張浚道:「陳統制很通情達理嘛!朱勝非怎麼說陳統制藐視制度,不遵上下之道?」

    張浚冷哼一聲道:「他要拿人開刀,自然是選我提拔的人,吳階和劉子羽太硬,他動不了,只好撿軟一點陳統制來捏,偏偏又踢了鐵板,便跑來惡人先告狀。」

    「原來如此,有機會倒要給天子提一提,莫信一面之詞。」

    張浚又對陳慶道:「你的述職估計是放在後天,我聽說是讓你自己選題,你打算談談哪方面的事情?」

    陳慶想了想道:「我想談一談怎麼處理秦州的堡寨問題,這在熙河路各州都有存在,或輕或重,秦州是最嚴重的,我想談談這方面的經驗。」

    張浚曾是川陝宣撫使,他深知堡寨問題的隱患,便點點頭,「不錯!這個點切得好,然後呢?軍事方面談什麼?」

    「我想談守甘泉堡的重要性。」

    「也可以,甘泉堡涉及大宋、金國、西夏和偽齊,確實很重要,你今天好好準備,然後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相公有事?」

    「是這樣,明天是我老母六十歲壽辰,我舉辦一個壽宴,你也過來吧!禮物就不用準備了,我也不給你請柬,你人來就行。」

    徐先圖在一旁笑道:「沒有請柬,他恐怕進不了府!」

    張浚也想想也對,便解下一塊玉珮給陳慶,「這是我的玉珮,送給你了,憑它可以進我的府邸!」

    「多謝相公厚愛,晚輩一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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