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8:翁長泉(1 / 1)
丁長生在腦子裡迅速的把北原的這些官員的履歷過了一遍,既然耿陽生說到省長副省長,那範圍就更加的小了。
「耿部長說的是翁省長和他的女婿柯副省長吧?」丁長生問道。
「這還用說,我每年也是要來的,但是今年過了年要去京城,組織部門的事太多,所以年前過來看看打個招呼」。耿陽生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哦,我還納悶呢,耿部長對我這麼好,親自送我下來,原來是有目的的,你這是摟草打兔子,我是附帶著的唄」。
「這話說的,應該反過來說,要是不送你來呢,我就不來了,半個月前和翁長泉見過面了,早就打好招呼了,所以,去不去他那裡都可以,只不過既然是要到兩江來,那就去看看,反正今天也走不了了」。耿陽生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我怎麼聽說他一直都在省里住著,怎麼過年了回老家了?」
「這不好說,省城畢竟是省城,動靜大了不好,還是小心點好,人來人往的,就算是一分錢的東西都不要,這麼拉幫結派的勢頭,上面看了也不高興,還不如回老家,天高皇帝遠的,誰知道這事?」耿陽生說道。
「沒想到耿部長對這些事可是爛熟於心了」。丁長生譏笑道。
「你別來這一套,我告訴你,這個翁長泉可不是一般人物,要說何書記是省里的不倒翁,這位翁省長可是常青樹,在省里的威望那可謂是長久不衰,你以為柯北能做到常務副省長,還有翁藍衣做生意這麼順利,一呼百應的都是他們自己的能力嗎?」耿陽生說到這裡時,明顯的有些不屑。
三個小時的車程,開了將近五個小時才到,等到汽車開到了市委大院時,郎國慶等人還在等著呢,丁長生下了車,後面的耿陽生自然不會等到丁長生給他開門,但是就在他推門的時候,丁長生還是搶先一步拉開了車門。
所以,人們的注意目標一致都在後面的車上,想看看新市長到底是個什麼德行,但是卻看到後面的車在車位上停好之後不動了,也沒人下車,反倒是陪著耿部長的這個年輕人一起走了過來。
「耿部長,路上還順利吧,這場雪來的真不是時候」。郎國慶說道。
「應該說這場雪來的真是時候,來了就走不了了,我正好可以在兩江住幾天」。耿陽生說道。
「哈哈哈……」眾人陪著笑,丁長生沒理會這些,抬頭看看市委大樓破敗不堪,周圍的院子也是老舊的很,雖然門外就是兩江市最重要的主幹道,但是一牆之隔,里外就是兩個世界。
郎國慶看向丁長生,伸過手去,說道:「丁市長,怎麼樣,是不是有些失望?」
「還行吧,雖然比不上省城的繁華,好在這裡肅靜,下這麼大的雪,正好可以窩在被窩裡讀讀書」。丁長生笑道。
「不錯,這個主意好,不過,想法雖然好,可是實施起來怕是不大可能,市里一大堆事都等著你處理呢」。郎國慶說道。
丁長生笑笑,沒再吱聲。
眾人此時才明白,這個年輕人就是新來的市長,耿陽生待郎國慶和丁長生寒暄完,問道:「接下來怎麼安排?」
郎國慶看向丁長生,說道:「長生,你看呢?」
這個試探,讓丁長生非常不舒服,怎麼說你也是這裡的主人,至少現在我還是客人,你問我,這是尊重我呢,還是讓得罪人,這裡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安排的,你問我怎麼辦?
丁長生說道:「如果大家沒意見的話,就先吃飯吧,這都幾點了,不吃飯,開會也沒勁」。
「那好,就先吃飯」。郎國慶點點頭,說道。
於是三人走向了市委食堂,別看辦公樓破敗不堪,但是這食堂在市委大樓的後面,是一座二層樓,卻是新蓋的房子,所以裝修的相當現代化,可是一進食堂的大廳,把丁長生嚇了一跳。
兩個鐵架子上吊著四扇子豬肉,而旁邊的盆里都是一些豬下貨,灰色的地板上還有殺豬時的血跡沒有清理掉,搞的這裡就像是一個屠宰場似的。
「耿部長,給你備的年貨準備好了,晚上拉出去凍上,回頭給你裝車裡拉回去,你要是沒有特殊的要求,我就讓廚子給你一塊塊切好?」郎國慶問道。
「別的要求沒有,割肉的時候,給我切幾塊上好的方肉,我家婆娘喜歡上供,這過年的,連一塊方肉都不大好找,你給我切好了放一塊,三塊吧,給我切三塊」。耿陽生吩咐起來一點都不客氣,就不怕這事傳出去。
「沒問題」。郎國慶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示意秘書去做這件事,肯定就沒問題了。
三人到了包廂里,這是一個巨大的桌子,除了丁長生和耿陽生之外,還有班子裡的其他常委,都圍著桌子坐下,桌子依然沒有坐滿。
這些人大部分耿陽生都認識,但是郎國慶依然做了介紹,那意思很簡單,就是為丁長生介紹的,丁長生倚在椅子背上,看著被介紹到的這些人,有些人還繞過桌子來和他打招呼,丁長生都是站起來禮貌回應,然後等到對方回到了座位,互相謙讓一下再坐下。
就在丁長生等人推杯換盞時,翁藍衣也到了兩江市,只不過直接回了家,進門時,老爺子翁長泉正在溫室里侍弄他那些花草呢,客廳里堆滿了來看他的人送來的禮品,各式各樣的,保姆正在清理。
「爸,怎麼還收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被人看到多不好」。翁藍衣問道。
「唉,說是不收,怎麼擋得住,我在省城時,這些人去省里,我躲到鄉下來,他們又追到這裡來,不勝其煩,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柯北呢,還沒忙完?」翁長泉問道。
翁藍衣沒回答,只是對保姆說道:「李姐,我還沒吃飯,給我做點吃的吧」。
翁長泉一看這態度有些不對,將剪子收了起來,然後坐到了翁藍衣對面,給她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