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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3-3764你敢加塞?(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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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飯?」施淑華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得到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回答。

    不過下一刻她就明白了,北崇人打開行李箱,乾脆利索地將灶台、餐桌等物件搭建了起來,又拿出肉蛋、時令菜蔬、作料以及調味品等,開始動手做飯。

    這個餐車在改造時,儘量考慮了領導出行時的方便,有很多精妙的設計,她看得是大開眼界,雖然她一直不太看得起這個年輕的區長,更看不起北崇人,但是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移動食堂的設計,真的是太棒了。

    相較而言,她的加長林肯就顯得有點不夠大氣了,上面雖然也有冰箱、微波爐和熱水器,但是液化氣灶之類的,那是沒有的。

    不過,施淑華和陳太忠已經相看兩厭了,所以在驚訝過後,她冷哼一聲,也沒說什麼好話「你們這些幹部的派頭,比五年前又大得多了,隨便出行一下,還要帶上鍋灶和廚師,好隨時隨地野炊?」

    「這話怎麼說的,你以為這車隨便能用?」陳區長聽得不滿意了「我下鄉鎮視察多了去啦,從來沒有用過這車,紫菱是北崇的貴客,才能享受這種待遇……關鍵是高速服務區的飯菜既貴又不好吃,我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吃這個苦,這一頓不比在上面吃貴。」

    「施姐,最近生意怎麼樣?」荊紫菱見他倆爭的厲害,說不得走上前,笑著打岔「太忠也是為我好。」

    「就那樣吧,半死不活的,賺不到什麼錢。」施淑華對上她。還算比較熱情,但是她對陳太忠是真的不客氣「但是那也沒必要跑到下面來做飯吧?服務區不能做?」

    「服務區的人會答應你在那裡做飯嗎?」陳太忠聽得翻個白眼。反問一聲轉身走了,下面的種種不方便,跟這種高高在上的主兒就說不清楚。

    正經是他不太清楚。這女人為什麼對自己的敵意這麼強,說不得找到譚勝利「這個施淑華的來路……你好像知道?」

    「她爺爺施東暉,曾任恆北和地北省的副省長」譚區長低聲回答「在任的時候,基本上是個老好人,直到施金鵬出事……」

    施省長不是恆北人,但是五十年代初就來到了恆北。八十年代中期,在地北省離休,然後多居住在烏法省的老家。

    施金鵬是施東暉的小兒子。是在恆北長大的。九零年的時候,三十六歲的他。已經官至恆北省政府政研室第一副主任。

    九二年時,政研室主任走了,施金鵬是候選人里呼聲最高的,但是好死不死的是,此刻辦公室里發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火災,燒掉了很多資料。

    這就是很嚴重的失職了,板子肯定要打到施主任屁股上,可這個失誤,並不足以讓施金鵬徹底失去競爭資格,於是省紀檢委又有人拿了舉報信,來查施主任的其他問題。

    這就有點欺負人了,不管怎麼說,施東暉曾經是副省長,雖然施省長几年前就調走了,現在也退了,但是這麼收拾一個副省長的兒子,實在過了。

    事實上,以大多數人的分析,紀檢委是雷聲大雨點小,只是要在這段時間內牽制住施金鵬,不讓他參與這一次競爭。

    等施老前來說情,時間也就拖得差不多了,然後大家就此放手,一場誤會嘛——施主任還年輕,以後發展的機會有的是嘛。

    這樣的發展是大家猜測的,但是這年頭從來不缺少意外,施金鵬實在氣不過,找到嫌疑最重的那廝,指著對方鼻子大罵一通,說你別得瑟,老子手裡有你的罪證,你就等著好看吧——他是施家的么兒,平時真的少受這樣的氣。

    你這是誤會啦,那位笑眯眯地解釋,不成想第二天,省紀檢委直接宣布,對施主任採取雙規措施——讓你老爹出來領人吧,不過這次他得多賣點面子了。

    這個行為,終於徹底激怒了施東暉,恆北省沒有人知道,他曾經給某個老首長幹過兩年秘書,後來地方上實在缺人,他才被放出去。

    於是破天荒地,他找到了自己的老首長——這位的面子是黃老都要買的,他說老首長,這麼多年來,我連您的旗號都沒打過,實在是小兒子這件事,我氣得慌。

    老首長也覺得施東暉這孩子挺規矩,而且此事也真的有點打臉,他就讓人了解一下,發現事情還真是這樣,大手一揮——恆北這個官場,風氣有點不正啊。

    他一句話,好懸沒把恆北的領導嚇出尿來,然後一查,發現施金鵬確實有點委屈,就說這個節骨眼上,肯定是有人故意壞事——施老的孩子,不可能是這樣,政研室主任,就是施金鵬了。

    老子不幹了!結果施金鵬也挺有個性,區區的政研室主任,一個副廳而已,這個主任不要了,我下海去了——那時也流行這個,但是你們得給我個交待,是誰在害我。

    老首長一聽,說這孩子確實不錯,你要是真的圖了這個政研室主任,我都覺得有點跌份兒,正經是你敢下商海闖蕩,是符合國家大政策的——恆北你們把調查結果給我報上來。

    長話短說,因為這件事情,恆北總共掉下來一個副省長,一個副秘書長,紀檢委書記也提前去政協了。

    這就是當年很有名的副廳下海,報紙上是這麼登的,施金鵬扔掉鐵飯碗,響應國家號召下海了,但恆北官場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施主任下海,起碼拉了三個廳級以上的幹部下馬。

    所以這個名字,在恆北官場,也是一個禁忌,就像剛才在車上,譚勝利不能問施金鵬,只能問施主任的老爸施東暉。

    「怪不得這施淑華敢開著加長林肯亂跑。」陳太忠點點頭。人家官場裡有人,又是大明大方地下海了,有什麼不敢露富的?

    其實她的生意。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譚勝利很想說這麼一句,但是再想一想。自己還是不要多這個嘴了。

    倒是荊紫菱不知道跟施淑華說了點什麼,接下來,施總對陳區長也沒了那麼大的敵意,二十分鐘後,飯菜準備就緒,十幾個人分了兩桌,大口地吃了起來。

    便飯總是很快的,陳區長等人吃完的時候,幾個廚師才剛剛開吃。他也懶得進車裡等著,向外走兩步,面對空曠的荒地。感受著雨絲打在身上的清涼。他吸一口濕潤而清新的空氣,雙眼微眯。陶醉地輕嘆一口氣。

    「偶爾放鬆一下的感覺,很好吧?」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是小紫菱。

    「偶爾放鬆算什麼呢?呵呵」陳區長輕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回答「我最想做的,就是能摟著你,閒看細雨輕品香茗,什麼都不去想……直到天荒地老。」

    「是啊,遠離那些喧囂,我喜歡聽雨落在梧桐葉上的聲音」荊紫菱幽幽地嘆口氣「喜歡那種空靈的感覺和意境……也不能一點聲音都沒有,那樣就太死寂了。」

    「呵呵,我住的院子裡就有棵梧桐樹……法國梧桐也是梧桐,對吧?」陳區長笑一聲,低聲發出了邀請「這樣,晚上來我的院子裡聽下雨吧?我陪你。」

    「可能晚上雨就停了」一個聲音懶洋洋地響起,卻是施淑華在說話。

    「我說……」陳太忠慢慢地扭轉頭來,沉著臉看著她「你這人怎麼這麼掃興呢?我倆情侶間說點悄悄話,你聽什麼牆根兒?」

    「你說話連頭都不回,這算尊重女孩子嗎?」施淑華冷冷地看著他「紫菱是我的師妹,我當然要多陪著她。」

    「我和她說話,就沒人敢湊過來聽」陳太忠聽得翻一翻眼皮子,兩人都是本方陣營的老大,又是情侶,他倆說話,誰敢湊過來聽?

    也就是只有你這個燈泡了,他無奈地搖搖頭,看到廚師在收拾碗筷,心裡暗嘆一聲,你們能給我留一點點屬於自己的空間嗎?我要的不多,只要一點點「好了,上車吧。」

    有意思的是,這次施淑華也跟著上了大巴,陳區長本想說兩句風涼話,你不是不習慣人多嗎?坐你的林肯好了,不過想到荊紫菱的感受,他終於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上車之後,施總也當仁不讓地坐到了第三排,陳區長和荊總在走道左邊,她就在走道右邊——這裡一直就是空著的,誰敢跟這兩位並排?

    車行不多久,荊紫菱就打起了哈欠,她的午覺是雷打不動的,陳區長把座椅斜斜地放倒,又拿出一張毯子,打算跟她一起小憩片刻……嗯,怎麼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

    「陳區長,我也瞌睡了,你坐我這兒吧」施淑華終於按捺不住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倆當著這麼多人,躺在一起睡覺,這算怎麼回事啊?

    「加長林肯車裡睡覺,其實挺舒服的」陳區長白她一眼,他也意識到問題了,但是……我想抱著自己的女朋友睡覺,就是那麼不能容忍的嗎?

    3764章你敢加塞?(下)

    金龍大巴開得很平穩,車上的人也吃飽喝足了,到了兩點鐘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這種寂靜和微微的震盪,帶給人一種胎兒身在母體中的感覺,催眠效果很不錯。

    陳區長也睡著了,因為小紫菱睡了,他閒得無聊,想享受一點溫存,可座位被搶了。


    就在這滿車昏昏欲睡的氣氛里,金龍大巴突然來了一個長長的剎車,全車的人身子登時往前一栽,陳區長原本是半躺著休息,整個身子登時就被扯了起來。

    「怎麼回事」一時間大家不太搞得清楚。

    陳太忠的反應很迅速,身子一起他就醒了,然後側頭一望,發現前面的車排成了長龍,車輛都擠上了快行線,行車道和慢車道都是空蕩蕩的——前方似乎出了車禍。

    三個車道的車,都擠到了一條線上,快得起來才怪,金龍大巴就排在一溜兒車後面。慢慢悠悠地往前走。不過也有那不規矩的車,從行車道上駛過去,然後在缺口再搶道——這使得車輛的速度越發地慢了。

    事故點越來越近。大家已經隱約地看到,是一輛轎車側翻了,正正地橫攔在行車道和慢車道之間。還就只有快車道能走了。

    轎車旁邊有人滿臉是血地攔車,但是……這是高速啊,誰會停下來救人?

    那貨很著急地站在快車道旁邊,結果一輛大車去路被堵,副駕駛下來一人,二話不說抬腿就是狠狠的兩腳,直踹得他坐倒在地,然後才罵罵咧咧地上車,大車揚長而去。

    「這該給高速**打電話的嘛。」金龍車司機老李嘀咕一句「高速路上你攔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欺負只有一條通道嗎?」

    別說。欺負只有一條通道的,還不僅僅是這位。就在金龍車等待通過的時候,行車道上噌噌地開來不少車,跟排在快行線上的車搶道。

    老司機就是老司機,別看只呆在北崇,老李的車技很不錯,這麼大的,也能抓住機會往前一躥一躥的,儘量防止別的車加塞到車前。

    這個時候,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誰敢冒著被撞的風險往前躥,誰就贏了,金龍大巴是公家的車,老李也不心疼,使勁兒往前躥。

    但是真要遇上不要命的主兒,他也會考慮的,一輛掛著軍牌的三菱車,就硬生生地插到了金龍大巴的前面——這個時候,老李不敢硬頂了。

    陳太忠看得就火了,尼瑪,軍車就可以不排隊了?你該搶的嘛,說不得他一抬手,把老李拽出來「一邊去,你這車開得才叫丟人。」

    陳區長上手,那就不一樣了,誰敢試圖加塞,他就敢直接往上撞,事實上那些司機的水平也不差,發現這輛金龍車氣場強大,只能硬生生地踩剎車和打方向盤。

    就在堪堪要過了這個通道的時候,一輛奔馳車從後面擠了過來,仗著自己起步和制動過硬,就要搶在大巴前面過,都已經過了半個輪子了,陳太忠想都不想,開著大巴就撞了上去。

    「嗵」地一聲大響,奔馳車登時就被大巴擠到了一邊,左前側也被撞癟了。

    奔馳車司機真的沒想到,有人看到奔馳都敢撞——駕駛室就在左邊,真有這種可能的話,他怎麼有膽子去搶這個道?

    他只覺得全身一震,頭也一暈,下意識地打一把方向踩一腳剎車,然後才晃一晃腦袋,大叫一聲「我艹……」

    「你艹?我**大爺」陳區長已經停下車,跳下車走了過來,不待對方反應過來,伸手就去拽奔馳車的車門「搶我的道,趕著送死嗎?」

    奔馳車的車門已經被撞得變形,他拽了兩下沒拽開,索性手上一用勁兒,直接將車門拽了下來,接著一把就把司機拽了出來,微笑著發話「你撞壞我的車了,知道嗎?」

    「我前輪先壓線的」司機總算反應過來了,他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你該讓我,睜開眼睛看一看,我這是什麼車……賠得起嗎你?」

    「賠你娘的大頭鬼」陳太忠手一抬,連著就是七八個耳光,直打得對方口鼻出血,然後衝著對方腹部又是狠狠地一拳,直接將司機打得捂著肚子躺在了地上。

    緊接著,大巴里又下來了七八個人,奔馳車上也走下兩男一女三個人,一個男人晃一晃撞懵的腦袋,囂張地沖陳太忠一指「小子你太猖狂了,知道撞的是誰的車嗎?」

    「我就猖狂了,你咬我?」陳太忠走上前,抬腿一腳就將人踹倒在地「我管你誰的車……加塞兒有道理了?奔馳就牛逼?」

    這位一臉不含糊的樣子,卻也沒想到,對方是抬手就打的狠角兒,他被踹倒在地,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邊才幾個人,對方整整一大轎子車的人。

    「行,你等著」他也不多說,站起身去副駕駛找手機去了。

    「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女人衝著他厲喝,這女人二十三四歲,長髮披肩相貌尚可。

    「試圖從側道強行插隊,還有理了?」陳區長待理不待理地看她一眼,又抬腳狠踹地上的司機兩腳,用實際行動回答對方的質問。「還罵人……真是欠揍。」

    「這個兄弟。你慢著」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發話了,他衣冠楚楚儀表堂堂。慢條斯理地說「我的奔馳是黑牌車,你應該看到了。」

    「黑牌車就不可以講道德了?」陳太忠微微一笑。他搞過招商引資,當然知道黑牌車都是有外資背景的,不過他還真不怕這個。

    「但是我黑牌車,就穩壓你藍牌」男人傲然回答「你還是考慮一下怎麼賠償,然後帶我的司機去看傷……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我惹不起誰,是你嗎?」陳太忠一笑,抬腳就沖對方走去。

    「別……我沒說是我。」男子見狀,微微後退兩步,他不想吃著眼前虧。不過就在後退之際。他的口氣依舊傲慢「我只是告訴你。是你的車撞了我的車,事實不容更改,你還拽壞了車門。」

    「其實我是想拿駕駛證和行車證」陳太忠看這貨這點膽子,覺得揍他也沒啥意義,抬手一翻駕駛座的遮陽板——果不其然,大多數時候,行車證還真就放在這裡。

    他拿起行車證,轉身就待離開,那男人不幹了「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行車證,到北崇**隊去取,準備好給我修車的錢」陳區長將行車證丟給司機老李「你去開車,先過了這一段。」

    這一起車禍,導致金龍大巴阻住了唯一的通道,相當於把高速路全部封死了,後面的車不得不停下來,了解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一輛奔馳車被人撞毀,就有人起鬨,也有人吹口哨,但也有人生出了同仇敵愾之心,一輛豐田巡洋艦里就跳下四五個年輕人,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兒——在他們看來,奔馳和巡洋艦都是豪車系列。

    陳太忠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們,等金龍大巴開過去之後,才轉身走掉,走得也是不緊不慢,不過這番做作意思不大,那些人終究是沒敢追上來動手。

    就在他走過那位渾身是血的傷者時,那位沉聲發話了「那輛黑牌奔馳,我幫你搞定,敢打人……有沒有膽子救人?」

    嗯?陳太忠側頭看他一眼,才發現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身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斜靠在護欄上,腿明顯地斷了,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兒,渾身是血躺在那裡,氣息微弱。

    「我還有事……」陳區長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他確實還有事,車上拉著北崇區政府不少人,還有荊紫菱一行投資商,對北崇來說,這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他根本就沒考慮過,要救這齣了車禍的人。

    男人的嘴角抽動一下,心裡暗嘆一聲,那輛金龍大巴就停在前方不遠處,但是見到這年輕人連奔馳車的人都敢打,他相信自己若是硬要上那輛大巴的話,後果也不會很好。

    什麼忙不忙的……還有比人命更重要的事嗎?他正想著怎麼再求個情,只聽得那年輕人嘆口氣「唉,算了,碰上了……老李,你喊譚區長他們下來,搭把手。」

    有了區長的指示,車上的人很快將兩人抬上車,中年男人連車都不要了,拎著個小包跟著上了金龍大巴「前方出口是章城市……這位領導,麻煩你了。」

    他聽年輕人居然能命令一個區長——或者說副區長去抬人,而上車來一看,也能看到車上有些人氣度不凡,就猜測這打人的年輕人,沒準是個幹部。

    「嗯」年輕人點點頭,也沒興趣搭理他,而是沖一個極為美貌的女孩兒解釋「真不好意思,咱們得耽誤一陣了。」

    美貌女孩兒點點頭,將頭扭向了窗外「你願意救人,我支持你……不過,我看不了這個場面。」

    「呵呵,你總是那麼心軟」年輕人微微一笑,看著那燦爛而又陽光的笑容,誰又想得到此人剛才不但動手打人,更是狂暴得連車門都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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